五女墓:秦国的五朵金花

上初中的时候,大家都学过李白的《蜀道难》,其中有“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的诗句。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在向我们讲述一个古老的神话故事——

据《华阳国志·蜀志》记载:“秦惠王知蜀王好色,许嫁五女于蜀。蜀遣五丁迎之。还到梓潼,见一大蛇入穴中。一人揽其尾掣之,不禁,至五人相助,大呼拽蛇,山崩时压杀五人及秦五女并将从,而山分为五岭。”

这五位美女都是秦国的绝世佳人,所以她们的死不禁让人扼腕叹息。虽然这一次的“美人计”失败了,但秦王并没有放弃灭蜀的计划,不久之后终于攻下西川。军队在返回秦国的途中,将士找到了当年五位美女的遗骨,秦王让人把尸骨运送回秦地,安葬在一个叫废丘的地方。

现在兴平市的东关外,有一处名叫“五女墓”的地方,据说就埋葬着曾经牺牲在蜀道上的五位秦女。我虽然经常往返于咸阳兴平之间,但是由于此墓远离公路,所以从来没有见到过。

今年除夕的下午,我和父亲给奶奶上完坟之后,顺便来到兴平寻访公孙弘和丁兰的墓。返回咸阳途中,当经过兴平东关的时候,我们专门来到五女墓一游,顺着安静的东关路向东,一块“兴平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石碑,不一会儿就出现在路边。

很久以前,兴平市所在之地名为“犬丘”,春秋时期这里归秦国管辖,更名为“废丘”。秦统一六国,定都咸阳后,实行郡县制,于是废丘的称号被取消,属京郊区域。因此,所谓的“五女墓”可能并非五位秦女的魂归之处,但出现在兴平范围内,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儿。

旧《兴平县志》载:“秦惠王欲图蜀,先以五女馈之,行至终南,为坠石所击死焉,后惠王怜之,迎葬于此”。它的记载虽然与《华阳国志•蜀志》有些出入,但可以看出是在讲述同一个故事。

据说,这里原有五座墓冢,大小不一,最大的底径18米,高约7米。最西边的一座墓冢,1965年平整土地时被毁,目前仅存有四座墓冢。但是,我在这里只看到三座,并且已经破败不堪了!

曾经开阔的田野,如今已被围墙包裹,站在路边根本看不到一座墓冢。在兴平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碑的南面,有一扇紧锁的大红门,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院中杂乱不堪,长满树木的墓冢,从房屋身后露出圆圆的头顶。

绕到西侧的铁门前,又看到一座残破的墓冢,矗立在南侧的外墙之外。这座墓冢虽然较前者高大一些,但四周已经遭到蚕食,并非原本的环丘状。

离开这里之前,经过东侧的铁门时,发现院内还埋没着一座低矮的墓冢。在周围大货车和吊车的遮挡下,很难看出这座墓冢的保存状况,单从顶部看来,较前两者更差。

随着咸阳周围不断的城市化,原本一望无边的田野不断消失,散落在其间的古代墓冢,要么直接消失不见,要么被建筑物遮挡,曾经“荒冢残阳”的景象一去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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