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2020年新一批文保挂牌后,才发现新街口、护国寺周边隐藏着这么多历史建筑
原本就是饭后的一趟遛弯儿,一开始想去找找前两天在书上看到的新街口教堂旧址。
新街口这一带来来回回走过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怎么从来不知道还有座教堂!(不是西内大街的西堂哈)
按照书上描述的,“现在新川面馆北边的夹道儿就是新街口堂的南墙。”
啊?夹道儿?难道在新川和俐姐之间还存在着一条夹道儿?我之前是瞎了么……
果真!就是上图这个小夹道儿,非常的不起眼儿,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它。不过现在新挂了文保牌,变得有些显眼了。
具体的门牌号是西城区新街口南大街12号,如今只有一处建筑遗存。东侧山墙及后檐已被全部遮挡,前檐还依稀余存原貌,西侧已辟为商用。
由于房子比较高,周边又有不少遮挡,只能凑合着照两张照片。
不过窗户的形状带着非常明显的教会特征,与一般民居的窗户区别很大。
拐角处的特征也比较明显,请忽略乱糟糟的画面。
眼前的种种纷扰嘈杂让我想象不出这座教堂曾经的模样,那大概是屋内洒满阳光、人们虔诚祈祷的样子吧。
漫无目的地顺着街道继续溜达,就走到了百花深处。
早年间的那首歌和九十年代初期胡同儿里的录音棚让“百花深处”这个名字在今天依然带着网红的气质。
借着午后晴好的阳光,慢悠悠地在胡同儿里走着,不定哪间房门后面就会出来一只晒太阳的小猫。
也不定哪个拐角就会与过往的历史重逢。
遇见这个屋顶和旁边这棵大树的时候,一刹那就笃定这一定是间有故事的房子。
于是往前走没两步就看到这块文保牌。原来是护国寺的建筑遗存!
之前来这边参观过护国寺大殿,拍了好多照片,也写了文章。但当时从小胡同儿出来就往南拐了,完全不知道北边还有这么一大排护国寺的建筑遗存。
这屋瓦、斗拱、梁柱以及剥落的彩绘,处处都透着历史的气息,在活生生的现代空间里弥漫开来。
这里2021年才被公布为北京市级文保单位,挂了文保牌。现在挡板内部正在腾退,期待有朝一日能恢复出来。
长长的一组建筑遗存位于护国寺大院、新太平胡同3号。
护国寺整体坐北朝南,规模宏大。中轴线原有院落九进,从南至北依次排列山门三间、金刚殿、天王殿、延寿殿、崇寿殿、千佛殿、护法殿、功课殿各五间,最北面有后楼菩萨殿三间。
之前一直了解和参观的是护国寺的第二进殿宇金刚殿,单檐歇山黑琉璃瓦顶。今天看到的是其他院落的建筑遗存,具体是哪间目前还对不上号。
(下图是去年11月拍的护国寺金刚殿)
不过还好它们都还在,虽然被时间残毁得千疮百孔,但至少还有迹可循。
发现以前从未注意到的痕迹很是开心,那么就继续四处溜达吧。接下来又会有什么遇见呢?
遇见一:溥杰故居
一直知道这里是溥杰故居,今天发现也挂了新的文保牌。
故居位于护国寺街52号,为溥杰1961年至1994年的居所。院内有溥杰夫妇种植的丁香、海棠、花椒、香椿、柿子、枣树。
1994年2月28日,溥杰在京逝世后此院房产由其次女福永嫮捐献给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办公厅使用。
遇见二:旌勇祠
旌勇祠为清乾隆三十三年(1786年)为纪念云贵总督明瑞所建,乾隆帝亲临致祭以褒忠贤,御书旌勇祠和匾额“折冲抒荩“。
旌勇祠中轴线上原有大门三间,硬山顶黑琉璃筒瓦屋面。门内正中为碑亭,内立乾隆御制建祠碑。东官房五间,西库房五间。
院内有享殿三间、东西配殿各三间、燎炉一尊。
20世纪30年代,旌勇祠还曾作为纪念东北抗战阵亡将士之昭忠祠。
从网上找到几张照片作为补充:
遇见三:保安寺
从旌勇里的路牌向北拐,不远就是保安寺了。
保安寺始建于元至正年间(1335-1340年),初名半藏寺。明嘉靖十四年(1535年)重修,改名保安寺。后又经明清几度重修。
保安寺整体建筑坐北朝南,东院内有殿房三重,曾用作宛平县城隍庙。目前均为民居。
据网上资料所述,“院内现存明万历十七年(1589年)所立《义利寺报恩记碑》、清康熙二年(1663年)所立索尼撰写的满汉文合璧《保安寺碑》以及嘉庆十七年(1812年)立碑。”
遇见四:庆王府
庆王府1984年就是北京市级文保了,不过既然路过了,还是记一笔。
庆王府是清光绪年间庆亲王奕劻的府邸,自东向西分为五个并排院落。主体殿堂在东部,西部是王府的生活居住区。其中一座二层的公主绣楼保存完好。
本来没什么计划的饭后遛弯儿,没想到走了这么一大圈。更没想新一轮文物普查有这么多成效,新挂了许多文保牌。
每一处文保牌都是一点安慰,起码开始重视了。也许路面、街道、周边都会变,但门前的大树没变,它越来越粗壮,越来越参天。
都说树洞里埋藏着很多秘密,希望有一天我能从风里听懂它在讲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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