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冲跨境游:你一定要去密支那的七大理由(攻略)
一、办证方便快捷
从中国腾冲去缅甸密支那旅游,毕竟是出国,许多人的第一个疑惑就是:“需要护照吗?”
我们并没有办理护照、签证这些繁琐的手续,选择了腾冲三家持资旅行社(永昌旅行社、玉都旅行社、五洲旅行社)中的永昌旅行社,由旅行社负责人——热情周到的陈兴磊带我们一行11人提前一天到公安局出入境办证大厅办理了一张出境证,办证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在这里把永昌旅游行社陈兴磊电话推荐给大家: 13987505577;腾冲另两家持资旅行社电话:五洲国际旅行社 0875-5166007;玉都旅行0875-5135256)
二、 可靠的同行人
从腾冲开往密支那的旅游大巴上,进入我视野的第二位旅游界人士是导游刘家勇,他精神旺盛、一路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史迪威公路的历史意义,以及中国远征军赴密支那的对日反攻战役……车上年轻人居多,似乎兴趣不大,似乎还传来嘻哈声,这时刘家勇自嘲地笑了一下:“有一次,我带一伙外地客人去看梦幻腾冲,给他们讲解中国远征军故事的时候,他们不懂得,还笑,我真的是很痛心,对他们说了一句:你们呀,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车内顿时安静下来,陷入沉默,我也突然对这个朴实的小伙子生出几分好感来。
同行的旅游局副局长杨生聪和我说,相比在腾冲的景点,去密支那这条游路算是遥远颠簸,导游收入很底,但刘家勇每次都能自告奋勇地带团过去,因为他对密支那有一份感情,有一份情怀。
“我读书少,虽然去了密支那那么多次,但我也不会说英语、缅语!”他坦诚地向我们细数着他的不是,但是我却觉得,这个导游很靠谱!
当然,去密支那不懂缅语是不行的,带我们此行的大巴车司机星位就“很懂缅语”,他生在密支那一个殷实的华侨家庭,温儒有礼,对密支那风土人情了如指掌,既当司机,又当“导游”,每次经过关卡,他都熟知所有的办理程序,并融洽地和当地人交流。
另外,让我们充满安全感的另一个人,是一直随行,充当了向导的密支那金江汇旅行社的蒋总,同样温儒有礼,仪表堂堂,他是土生土长的腾冲人,多年在密支那打拼并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在密支那,什么“好吃”,哪里“好玩”,似乎是他兜里放着的东西,随时拿出来展示给我们,随时带给我们惊喜。
全程无进店购物(也许密支那还没有这样的旅游意识),密支那生活消费低,我们在猴桥口岸每人大约换了20万元缅币(折合人民币1千元),四晚三天居然没有花光。
三、 有保障的住宿
当我们的大巴驶向一座密支那少见的高大水泥建筑,上有灯厢闪烁是“密松酒店”时,黄昏朦胧的光线下,一名身着保安服装、上了些年纪的缅甸男人正在认真又卖力地指挥着交通。导游刘家勇便借题发挥,告诉我们这个国家的人不论从事什么职业,不分贵贱,都会尽职尽责地去做。
这个说法在进入酒店后得到了证实,门僮和前台服务员,不论说着汉语、缅语还是英语的,态度都诚恳、认真、负责,很快地办了入住手续,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先前的一切担心一扫而光。
“那里住宿条件怎么样?缅甸人似乎不太注重住宿条件,我们过去住得习惯吗?需要带些什么东西过去呢?”——这是常见问题,当然在去之前我也有过这样的疑惑。于是洗漱工具、拖鞋、电吹风各种生活起居用品拉了满满一箱子,但在这个相当于国内三星级标准的酒店里,几乎都用不上,生活必需物品房间里一应俱全,整洁而干净地摆放着。连Wifi也有,我们住在6楼但信号很强。
环境安静,一夜无梦。第二天还在酒店内吃到了有水果有蛋糕丰盛的自助早餐。同行的人告诉我,这个酒店的入住价格是人民币200元。
后来的两个晚上,我们入住的酒店叫“椰树春天”,这应该是目前密支那最好的酒店了,价格大约800人民币。那是一个森林花园式的别院,绿树掩映,环境幽静,英伦建筑风格,装修精美艺术,到处呈现着低调的奢华。
酒店就建在江边,早上去宽敞的餐厅里吃早餐,拉开窗帘,依窗而靠,就能欣赏江上美轮美奂的日出。再走出去一步,就能拥抱和暖的江风,温柔的晨光。
摄影师王立权和董诗虎,不顾几日来的奔波劳顿,早早就起床去江边拍日出,我们靠在窗边遐想的时候,他们扛着机器归来,问他们怎么样,回我一句:“太美了!”
江和酒店之间,还建有游泳池,早晚去畅游一番,会有如鱼得水之感。
离开大厅,Wifi信号就会变弱,正好,在这样的闲适幽静之中,可以放空了自己,让那个忙碌喧嚣的自己,消失几日。
密支那这几年的城市建设发展得很快,随着游客增多,酒店服务业也随之在完善,除了密松酒店和椰树春天,美的亚酒店、密支那酒店、双龙酒店也是不错的选择。
通讯手段除了事先开通国际漫游,可到密支那当地的手机店买电话卡,当地卡使用起来很廉价,密支那各个区域信号基本都已覆盖。
四、 勾起味蕾的乡愁记忆
在密支那,每当吃饭的时候,杨生聪副局长都会发出感慨几声:“腾冲人就应该来学习,学习什么?得先从做腌菜学起!”
说起腾冲人每天都离不开的腌菜,密支那人做的太地道了!最古老传统的腾冲腌制方法是被华人带到这个地方了吗?而我们一直在创新发展的路上是不是无意中丢掉了许多更好的老办法?不由想起一个朋友说的,他的一家亲戚蛋糕做得如何地道,纯手工打造,后来移居到缅甸继续烤蛋糕为生,如今还经常带回去给他们,在国内很少再吃到那种蛋糕味了。
我在密支那吃到的第一个食物是芭蕉叶包饭,一桌子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佳肴中,我首先拿起了这个,一打开,软糯的白米饭和着叶片的清香泌入了肺腑,拉动我遥远的记忆。
在腾冲的乡村,春节时舂的粑粑就是放在芭蕉叶中的,小时候,外婆给我一个饭团,一块豆腐一块糕,也喜欢放在芭蕉叶上,那种香味让我一直觉得是食物的原生味,碗呢?连个吃饭的碗都没有吗?可是你又马上发现抬着一片叶子这样吃饭既新奇又好吃,绿色硕大的芭蕉叶简直就是一种大自然为人而生的天然饭碗!把滴着酸汁的柠檬鸡丝、散发着辣椒糊味的舂干巴、皮焦肉鲜的烤鱼夹一箸放在饭中,那种可口让人吃得停不下来。
密支那酸爽的食物很合腾冲人口味,而且是更纯正的腾冲人口味,在椰树春天入住的那几天,有一天早晨,我去餐厅吃早点,厚重的餐桌上摆放着刀叉和筷子,中西餐都有,正在犹豫要吃什么,此次带我们出来踏勘路线的腾冲旅游局长卞善斌也走了进来,说要吃一碗“粑粑丝”,他说那是腾冲饵丝的“前身”,说起这普通人的吃食“粑粑丝”,似乎勾起了他对过去的无限回忆。
我也要了一碗:“粑粑丝”,入口细软,那劲道就是童年的口感,让人亲切。原来,腾冲饵丝一直在创新发展,而原味的“粑粑丝”似乎被遗落在密支那。
后来在早市,居然看到一名中年妇女在卖稀豆粉,柜台上摆放着辣椒油、芝麻油、大蒜油、芫荽等等和腾冲小吃摊相同无二的佐料。杨生聪和我,本来只想尝尝它和腾冲的稀豆粉有什么不同,两元人民币买了一碗热的稀的,一口下去感觉很对口味——久违的腾冲老味道啊!赶紧又买下一碗冷却的稠的凉粉,拌均了各色作料,酸香滑爽。我们两人和那些穿着笼基的缅甸市民挤坐在一起,在温热的异国他乡的早晨的街头,吃得满头大汗,浑身都是满足。
“吃”永远是一次旅行的重点,我们此行不论是在高档的酒店,还是在街头的小摊,都能吃到一种似曾相识的乡愁的味道,我就不由得怀疑:这些传统手艺,是从腾冲传入密支那,还是从密支那传入腾冲的呢?
不论是在路途中的七姐妹饭店,还是在密支那城中的景颇园、香香手抓饭、竹园餐厅,我们的味蕾都被勾起了一丝乡愁。
五、 恩多吉湖会把你的审美提上新高度
先别说腾冲很美,我也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但当我遇见恩多吉湖的美,我的审美就被提上了一个新高度。
“从密支那回来,感觉拍什么都没有兴致了!”——我们的摄影师段其集如是说,做为一名专业摄影师,他不知拍过多少绝色风景,如花美靥,却是第一次在密支那的恩多吉湖用几千张的照片把存储卡全部塞满,其他摄影师亦出现了如此情形。
一百多平方公里的湖,一只柴油发动机的扁平小舟,像片叶子飘流在深蓝的湖面,白鸥围着小船翩飞,景色美极,美到需要去梦中才能打捞。可是极有风险,船很浅,船夫着笼基、拖鞋,一身普通缅甸人打扮,谁都没有穿救生衣,亦无一件救生工具。
但不知道为何我们那么坦然,坦然地和自然融为了一体,摄影师董子凡还在水上完成了完美的航拍动作,其中有一次飞机被海鸥撞落水中,居然安然无恙,有惊无险。
恩多吉湖湖心有佛塔,远望而去,摇曳在波光和清影之中,犹如海市蜃楼一般神秘。三月以后的一段时期,湖水会向两边退落,留下一条通向它的道路让人前去朝拜,其他季节,湖水是满满的,盈盈一湖,却从不会淹没佛塔,要去寻塔,须溯着水路而去。它有着美丽的传说,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受传说中神灵的庇佑,能得安然亲近了这人间天堂的美。
我们乘着小船靠近了湖对面的一个小村,风光原始生态,村庄朴实纯粹,如盘古才刚刚将这里的天地开启,亲近遥远得让你心灵颤动,一上岸我便被同伴递过来的一杯甘蔗汁“灌醉”了,是心的沉醉,一口一口,太清甜了,眼前走来走去一些穿着花花绿绿的笼基,说是他国软语的人,在不远处,有土墙连片的房舍,有篱笆的院子,篱笆上晒着的衣物,像开在阳光中的花朵……我们分明如陶先生一样,驶着一条船就去向了世外!
段其集抗着笨重的摄影机,像对我们说又像是喃喃自语:“这里一定会火起来”,我不知道想表达什么,那口气里又是兴奋,又是担忧。
恩多吉湖离密支那城市有两百多公里,翻山越岭,道路曲折,但因为途中风景优美大概也不会感觉太累,你会遇见大片大片的田园风光、风格独特的小村小镇;遇见牛车,驮着谷物,人坐在谷物上;运气好了,还会遇见大象,悠然地走着,主人骑在大象上……
六、 心灵回归,时光倒流三十年
密支那向我呈现出一种悠闲慵散的生活状态,不止是人的状态如此,山水田园,一棵树,一丛花的状态也是如此,太阳的状态都是如此,睡不醒似的,在晨雾里若隐若现,发着温黄惺忪的光,我好几次分不清是太阳还是月亮,我不知该起床了还是该睡了。
而这些朦胧的景致,这些呈现着淡淡光影的简易房屋、差天大树、稀疏地长着秧苗覆盖着薄亮的水的农田,在我们眼里也就成了仙境。
在这里,连蜘蛛都是怡然自得的,在宽广的草地上密密麻麻搭建着它们白色的蕾丝般的帐蓬。
莫干县、和平县、瓦晓村、歪莫村……还有许多我们经过的地方,我译不出地名,只觉得他们都长成了中国集市的样子——三四十年前我还有点印象的中国农村的样子。
在一个小集市上,我看到一栋房子标记建于1986年,因为几乎没有多少新房子,所以它看上去就是新的,此时,我们恍若穿越到33年前,交通一般是靠脚走,有少许的单车和摩托车,农人挑着一担一担的芭蕉来卖,不过秤,黄灿灿一大串折合人民币2元钱……
也许你会怪它比中国落后了几十年,比发达的西方国家落后了上百年,可是若你细细思量,人难道不就是应该这样生活的吗?所幸无论我们走得再远,地球上还幸存着一个这样的地方去供我们回味,如果你忘记了自己最先是什么样子,请到密支那去寻找。
保持年轻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生活变得慢而简单。
七、 一定要去看望的他们
曾在腾冲拍摄的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中,段亦宏震人心魂的声音似乎还响在我耳畔:“走,我带你们回家!”
然而七十多年过去,因为种种原由,曾经在密支那浴血奋战,为抗日之战保障了“大后方”的许多远征军,包括远征军的遗骸,并未能“回家”。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他们总让人魂牵梦萦而又虚无飘渺,亦想不到,有一天我会真真切切地来到他们身边。
在到达密支那第二天的下午,在完全无准备无意识之间,我们随蒋总走向一所学校,正逢学生放学,欢声笑语之间,如潮的缅甸少年们带着鲜活的气息向我们扑面而来。
战争的硝烟早已远去,这片土地此刻显得那么安居乐业,校内书声琅琅,校外鸡犬相闻。蒋总告诉我们,这所学校下面,就埋着远征军的遗骸——也许,我们的脚下便是……一下子如针芒在背,冷汗漓漓。
当他带我们走进一户人家,指着他家院中的一棵大树,树下的一个土堆说“这里,有很多,我也曾带人来挖走过几具”。我们一行,一下子不能自抑,泪流满面,一种锥心而无奈的悲痛让我们显得手足无措,茫然四顾之间,抬头看这家主人,正在一角用同样茫然的目光向我们看过来。
据说小院经常闹鬼,据说半夜会听到年轻伤兵的哭泣,会传来枪炮和马嘶,但不明白主人为何不迁走,他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惊讶,依然过着他的日子。在我们来之前,一定有不少国人来过,面对着他家,不约而同地悲恸欲绝,泪洒长空,他家已经习惯。
脚步和心情一样的沉重,我们艰难地转身离开,刘导说,我去拿钥匙,正想什么钥匙?却见他走在前方,开启了路边的一道铁门,一座纪念碑赫然出现在眼前,像一把厉剑直指苍穹,“二战中国远征军、盟军忠魂牌”。
卞局长走在最前,脱帽致敬,已经讲不出一句话来,眼角泪花闪现,带着我们一行深深地鞠躬。幸好有一个华人墓,幸好有华人们在这里为英烈找了个立锥之所; 幸好,幸好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让后人的哀思有了寄托。
墓地边开满了紫色的野花,风一吹,就飞舞起来,诗人穆旦的诗句似乎正是这情节的描写:“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瞬间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心痛得无法呼吸。
离开密支那那日清晨,我们做的最慎重的一件事,是去早市买了菊花,扎了花束,备了酒水,再次来到忠魂碑前,挥泪长别。
卞局长沉声说道:“青山不老,后会有期。”
如果你去密支那,一定要去看望他们; 我觉得你应该去趟密支那,去看看他们……
英烈祭拜地址:密支那第二小学附近,忠魂碑立于打拱华人墓园。事先准备菊花、酒水。
文 ✎李燕滔
图✎肆方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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