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治学:你好!白家庄

陕西南麓,秦岭腹地。从丹凤县城往东走312国道约4公里处到资峪桥店子村,在向北边走“丹峦公路”,大约10公里处有个三岔村再往北,一条新修的水泥路将引领你顺河而上约摸20公里处,引入眼帘的是一座二层楼房,一个大院。房下的河沟边架设一座三桥,上河的水和东沟的水在这汇聚,跨桥而过,便是娱乐休闲的小广场,设有体育设施、影壁墙,白墙上描绘红艳艳的画面“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有花草,好多棵核桃树遮阴,用防腐木头做的条凳、护栏供人休息。小桥流水,颇有现代都市公园的气息。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在广场上空飘扬,这便是丹凤县龙驹寨镇白家庄村的政务中心。从卫星地图上才能看到它的全貌,四周的崇山峻岭沟沟岔岔到处一片碧绿,景色奇特。

白家庄外人都会认为是以“白”姓居住的村庄,然而,十几个自然村上百户人家,却没有一家姓白的。县志没有记载,史料没法考证。据上辈的传说,祖先是从湖北黄石新三窑口逃难的(考证没有资料),还有的说是别姓由安徽安庆迁来的,也有山西大槐树下迁来的,众说不一。

居住的大户有邹、佘、鲍、龚、於姓,祖先都是江南人,相处都很融洽,都说的是“下湖话”,也有称“蛮子话”,唯有柴姓人家说本地话,就是所谓的陕西省关中周边地区的语言,可能是最早定居于此的,占据了一条向阳的沟道,土地肥沃,水利条件相对较好,户户家境殷实,储有陈粮。解放后基本都划分为富农、上中农成分。但都仁义、厚道。磨子沟的柴家,方圆几十里都享有好名望、好声誉。而这些后迁来的或逃难来的,却要在深山沟岔寻找活路,找地势平川,有水有地房居住。向阳长庄稼的东沟口、西沟口、山庙以下地盘统统居住白姓家族,为活命的外乡人只能租种白姓人种的土地,只是这姓白的财主心黑手辣,大斗收租,小斗借粮,百般盘剥外姓人,且又为富不仁、欺男霸女、为非作歹,终于在夜黑风静的大年三十晚上,这些相依为命的人们趁财主家花天酒地、无防范的时机,用玉米谷杆、柴禾、杂草围了庄院,一把火烧了财主家房。自此,白家庄再无白家,徒留虚名。

除了恶人,这几大家族的人在这里安居乐业,春耕秋收,和睦相处,繁衍生息。青年男女,相邻结亲,一直成为世亲。时至今日,凡是这里的乡邻,或远或近都是亲戚之缘。这不是传说,而是有据可证。今日时常在劳作时,锄头深挖的时候,还不时发现残支碎片或生活器皿。只是书中无记载,祖辈们口口相传。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妇贤子孝,耕读传家,诚实宽厚的口碑一直传下来,方圆百里都有声望,人才辈出,能人贤士走遍四方。民风淳朴的白家庄就成了人丁兴旺好村庄。

时光荏苒,转到民国时期,盗匪流窜,后因国民党黑暗统治,这里已是白色恐怖、抽壮拉丁民不聊生,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自红二十五转战商洛,红色的革命火种传来,穷苦的人们认为这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队伍,一时就出现了许多送子参加红军,拥军爱民许多可歌可泣的事迹。这支红色革命火种,避其锋芒,隐居小东沟的深山密林里,成立游击队与敌周旋,一次又一次的重创敌人。山梁上,“黑子洼”石洞里一汪泉水,一块石板,仿佛当年的指战员伏石疾书,排兵布阵的身影在村庄被老辈时常讲起。“二道沟”大洞套小洞是临时救治伤员的医院。“塔洼街”半遮半掩的天然断崖下,子弟兵就在这里啃着馒头,稍息休整,等候命令。山下的群众偷偷往梁上送粮送菜,传递情报。深得民心的队伍和革命群众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踊跃报名参军加入队伍,游击队伍迅速壮大,这支神秘的武装力量,巧妙的与国民党队伍和当地的民团、纠察队、保安团周旋,声东击西,往返于栾庄、芋岭树林,突袭龙驹寨公署,出其不意,夺取枪支弹药,杀敌于睡梦之中。气急败坏的敌军觉醒过来,游击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也派出密探接踵而来,而每次都是失败而告终。望着茫茫的密林,只得扫兴而归。英勇的游击队员士气高昂,群情激奋,打了许多漂亮仗。由于叛徒告密,被敌人掌握行踪,优秀的共产党特派员、商县人民政府书记刘丹东,在执行任务途中被埋伏树林中的敌人伏击,在“辣子沟”的山梁上流尽最后一滴血。

现今的村委会大院,位于白家庄中心地段,后有山体,凸出一个小山嘴,曾有一庙,庙下有一空地,旧时在这里建有戏楼,闲时也有请戏班子唱戏。时过境迁,这里却成了国民党进行反动宣传和镇压革命人士的刑场,他们把俘获的战士或暴露的群众拷打逼供,敌人面前表现得视死如归。他们残酷的用刺刀、石块杀害游击队员和群众,在这不大的庙场上多少革命先烈被敌人杀害。如今这里现代化设施大院和两层办公大楼上高高飘扬的红旗,就是当年革命先驱者的鲜血染成的。

白家庄的人们经历了战火硝烟,也认定了革命必胜的信念,凶残的国民党部队围攻游击队,火烧老百姓的房子,逼他们去川道,美其名曰移民拼村。一时间十室九空。但这些觉醒的老百姓烧了又盖,再烧再盖,苇草茅庐,与敌人周旋斗争。在腥风血雨中他们从未间断和游击队的联系。我家房屋曾被敌人烧过3次,但爷爷却从不畏惧,但依然偷偷给山梁游击队送粮送菜,终于被敌人抓住,连夜送往峦庄自卫队“保安团”,他们严刑逼供,企图找到游击队和供出革命群众,凶残的敌人用辣椒水、老虎凳、用烧红的铁烙,洛铁在背上滋滋冒烟,硬是一句不知道,直到昏死过去,被扔进山沟,幸遇当地群众救起,偷藏家中休养,才捡回一条命。他的事迹激励着游击队奋勇杀敌的斗志和群众拥护共产党坚强信念。“后有箩筐救战士”“洞房藏伤员”“义埋烈魂”等故事。

解放后,新中国成立,时常有政府官员来山村慰问看望,爷爷背上的伤疤逢阴雨疼痒,让我们孙辈抓痒,看到他那三角形的烙印,就联想到电影电视剧里面敌人严刑拷打的场景。我们敬畏爷爷,为爷爷骄傲,也激励着我们奋发向上的志气。曾有次策反运动,乡亲们被聚一起,追查反革命,惊动一位大官,据说是韩参谋,在大会上当着工作组拍着胸脯说:“白家庄都是好人,都是革命群众”,避免了一场政治误会,成全了乡亲们的英雄形象。

白家庄是一方红色热土,为解放新中国立过功,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做过贡献,参加过“鱼岭水库大会战”,援助过“镇荀公路”,参加过“大炼钢铁”。白家庄人的勤劳、勇敢要追溯到若干年前,他们击退过马四回“老毛海”即宁夏过来的回民土匪,击败过豫匪“李长有”,再追溯就是居委会后面的“庙后大寨”,三丈多高的石墙,延绵一里多长,现遗存南大门,高高的山梁上,东边、西边、南边都是岩石断面,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唯北门随山梁迂回北沟寨子,两寨相呼相应,真不知这些先民是怎样把这些巨石弄上去的,工程如此浩大,是怎样完成的。斜对面的方家寨建于巨崖之上,万丈鹤壁,外人欲上有如登天。三寨呼应,齐声发威,来犯闻声而退。据老人们讲,当年游击队就曾利用这三重要地,三寨设有哨兵观敌望风,一直坚守到胜利。也许先祖有能人将帅之才吧!

白家庄是世外桃园,低温天不燥,四处环山,风柔雨细,种啥成啥,五谷杂粮,应有尽有。多有江南移民,引种水稻,既有大米,也有白面。民国年间,偶有饥荒,他们上山挖葛根磨面蒸馍,虽有苦涩,但可充饥。春夏秋冬四季,都有度命之物,春季崖畔吃古藤的黄叶菜,也称藤子叶,既能当饭也可做菜,多采晒干存放,可做冬储。冬天,林中的飞禽走兽是他们的美味,他们擅长捕猎,算准猎物路线,来回仗量,下套守候,撒网捕获,奇技奇术,收得野兔、野猪、野鸡、山麻鸡、果子狸。田间有野葱、野蒜、野韭菜、树有香椿,金荞叶粉(熬夜出胶粉,水剩而剩凉粉,清香可口),红成一片的满山红,或蒸或炒,或少许粉面,做成米饭,鲜香无比,且耐饥止咳,就现代人可养生美颜。树荫下蘑菇、木耳、羊肚菇更是人间美味。夏有野樱桃山杏野果,随手入口,整夏不出林,绝无饥饿之说。一到秋季,只要有食欲,野核桃山楂都能让你吃到肚胀。

白家庄的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水是清的,空气是清新润肺的,是人间净土,天然氧吧!春暖花开,满山奇花异草,桃花杏花,樱桃花,有红有白,有粉有紫,金黄成片的是连翅花,洁白如花的是望春花,既能入药,又能欣赏,还能尝到美食美味。夏天,当别处汗蒸煎熬,这里却凉爽宜人,茫茫原始老林,遮天蔽日,林下私语,特别休闲,追逐嘻闲,娱乐场所,轻歌曼舞,是大家的舞台。你且听泉水叮咚、溪水潺潺是为您奏乐,鸟儿雀儿在为您伴舞,那水中的鱼儿、花中的蝴蝶、那草那树、那影那风,如入仙境。你可是采花仙子,可又学嫦娥展袖游山:“月亮洞”山梁上一巨石,石中天然一洞。东西穿透,东大西小,月出日落,夜幕降临,月盘似月亮就从东边大洞进来,从西边出来,冉冉升空,每每月出,就犹如一段神话,一曲神韵。“雁子崖”天然石洞,三间房之大,成群的雁子群居这里,垒巢做窗,哺儿育女,繁衍生息,崖洞里从上至下尽是巢穴,犹如雁帝王国。当然可能有人在此聚过义;也有可能土匪盘踞;更有可能有人在此遮风避雨,或迷途之人在此投住借宿。洞中好似有床有铺,有炉有灶,隐隐藏着神秘、传奇。

敬畏和感叹“老林沟”出没野人,据传,不知哪年哪月,也不知哪来一位妇人,身怀六甲,到此见一野猪,就栖于此处,又不知何春何秋,林中有一对孩童嬉闹。也曾有人见过妇人,似会人语,也许是男女有别,或有隐私,终是未曾开口土言。再后来,唯有两儿,不见妇人,理推两儿是妇人所生,妇人何去,无处可寻可问。待儿长成能言之时,有人问话,却是双双哑巴。一时妇人何来,两儿姓甚名谁,产后去了哪里,两儿何以存活,至今二十一世纪都是一个谜。后偶发现一土堆,像坟像墓,故人猜测,一妇人逃难于此,生下两儿,饥寒交迫,死于非命,两儿命大,未遭野兽侵害。再后来山人实厚,送食送医,只是不与人居,自由山林。时间长了,不知故意还是无意,老林突起大火,那时没有林业法,也无环保意识,更不可惜林木,由它烧去。烧了一夜就自然熄灭,似有悬疑。人人都会关心,俩哑巴可曾烧死?可曾走远?然多日以后见两孩在烧过的约几十亩的废墟里学人种瓜点豆。原来两儿聪慧,人们又猜测生下两儿产后生亡,或日后病死,两儿发烧无医,或疫所致......然两儿姓甚名谁终是个迷。

大火过后,两孩出奇的嘿,加上无名无姓,从何而来终是个谜团。故村人听孩童夜间嬉闹,就戏吓:“老林野人来了”小孩立即禁声,后以“老林窝哑巴来了”同样奏效。事此今日,科普恐怖,失了“野人”之说,哑巴成名讳。两人逐渐长大,似有力气,加之聪明,即学人耕种,竟把一烧毁的山窝开拓田地,种有五谷杂粮:有豆、有瓜、有果、有菜、有花、有猪、有狗的田园屋舍,接近人群,就慢慢学会了与人交流,时间长了和村人手势沟通。不过住的太高太远,以致解放后扫盲都未雨露到他们。假如那时有聋哑学校,那绝对是高材生。他俩在深山,长在山梁,自由惯了,当年土改后的一系列运动,工作组试图搬他们下山入村,谁知刚搬下来,夜里又偷回山梁上,几次三番,只好做罢。

也许人有灵气,不知何时,村人偷窥,发现梁窝拐角处,从岩缝里出了一股泉水,汪汪一潭,清清甘凉。难怪二人不走,老母来报只为这一潭泉水,似乎说明妇人有神通之明,有地理之通,或许神灵保佑。后来一世十代,二世十代,山下学大寨“改天换地”“愚公移山”他俩自在山间逍遥快活,这时分地分到产,村人放牧,发现哑吧种的洋芋发光发蓝,大蒜紫皮,出于好奇,索要试种,竟然高产,种有麦子磨成干面粉口感好吃,大蒜味别于众。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蜂拥效仿,普及大面积种植,后传到农科所人耳里,经科研分析,蓝洋芋叫“蒙古兰”内蒙传入,红皮洋芋叫“安农五号”本省科研成果,紫皮大蒜及改良之种,于是哑巴洋芋就成有名的洋芋了。

其实哑巴两兄是好人,从不与村邻有过矛盾,他俩虽不学大寨,但有时也加入干活,一时半会帮人肩挑背着,推磨拉碾。我就喜欢哑巴,每逢推磨子头转晕时,哑巴来了就欢天喜地把自己的零食炒黄豆,苞谷花给他吃,其实不吃他也帮我们。也帮二叔、三叔、四叔他们,因为那时爷爷是队上会计,时常给他分粮称粮,出于感恩讨好吧。实际上队里是分他口粮的,本来是村里一口人,自然也分他一份口粮,是有政策有账的,只是有时要有时不要,拿时不定。

关于哑巴二人有许多传说:说他义务救过游击队伤员,义埋烈士,只是他做好事不言声,烈士已逝(有村民去掩埋填陈游击队员,去时他先埋好了),然英灵保佑。两兄弟从来无灾无疾,直到九十年代某一年,干部把他俩接到养老院最后都无病而终。这次他俩没偷跑,也许是年事已高,记不住路,大概六十多岁吧,再者四十多里远,走不动了,但是最终还是回来了。村委会后面山根下有松有柏两座合墓就是他俩兄弟。那是村上干部和群众接回来的,老年群众生养死葬。盖棺论定,情同手足,生死相随,魂归故里,姓名不祥大小哑巴,年龄不祥,流芳千古,唯有世代传递俩好人轶事。

一处山村景景有故事,假如你是驴友、探险者。不妨来到小东沟,双顶腮边看不够。群山中,海拔最高的山头,远看两个尖顶,直插云霄,如果不是古树遮挡,即使你没有居高症是万万不敢朝下面看的。因为它太高太陡,又是悬崖之上,海拔多高,无人测量,只是立于山顶,略有胸闷气短感觉,这也许就是缺氧吧。据传说天庭两个仙子犯被贬凡间首节,两仙凄苦,抱头而江,自毙而成。上得尖顶,真是一览众山小,一眼望不到的群山层层叠叠、云雾缭绕,似有神仙飘逸的感觉,若是画师来这里采风是难得的山水画,国画、油画的最佳标本。假如你备有保暖衣物,宿于山上,看看晚霞,迎迎日出,那感觉没有白活一回。

离双山尖头左侧尽有百米有个古庙,据村里那些善男口口相传,也曾是天宫一座仙,或是抱不平,或是恻隐之心,或是有儿女情长、藕断丝连,屡来看望被玉皇大帝知晓,天规森严,惩罚不予再返天庭,这上界的玉帝也可能是愚腐、或是失误,倒是成全了他们。余尺相望、不离不弃,柔情千古,只羡鸳鸯不羡仙呢。曾鼎盛之时,香火特旺,方圆百里百姓为烧头炉香,年都不过,灯笼火把,从山底到山上,各个方位,齐聚于此。许愿诚愿、求财求福,无不灵验。

据说曾有国民党大富每每出师不利,剿共受挫而求于此尊神,然而人在做天在看,违背天意,而人神共愤,未得以保佑而被流弹穿心而亡。时至今日,敬神的少了,倒是未断香火,只是山庙荒废变小,没有庙老尼姑。两个景点合二为一让人游兴而起,这尊“云母娘娘庙”在天何职何司,天机不可泄露,玉帝没说,谁敢相问。但能保一方平安,就是好神,理应受人们没顶礼拜。传说不尽是传说,现有庙宇、庙址,就可想当年的兴旺,作为游山玩景,避暑休闲,倒是一绝好选择了。

东沟沟长坡高,四季景色宜人,分为大东沟、小东沟,沟沟相辅相连,绵绵数百里。近几年国家号召“退耕还林”,边沟、山洼都栽上经济林、核桃、板栗五味子、连翅给乡民换回大把栗子,别说航拍,就是亲临其境也几乎看不到裸沟裸地,古树参天,林木覆盖率几乎百分之百,再无泥石流、滑坡、拉蛟只说。林子什么鸟都有,招来远方来客,早有悦耳的画眉清唱,午有喜鹊报喜,房前屋后,好像似有灵感报喜声声。

人和自然、鸟儿、雀儿组成一份和谐氛围。就是夜间茶余饭后,也有一种鸟叫的凄婉“我儿---我儿种错”似乎给人们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继母,前房留下一子,后又亲生一子,此妇歹毒,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正当万物复苏,待种植之季,她暗地里把芝麻炒熟,交于前房儿子,又把生的芝麻种子交于亲生儿子。吩咐交代两儿同去上坡种下。等到苗出而归,不出苗再等,苗出即回。母令难违,两儿带上能够出苗时水和干粮,一路进山,孩童顽皮,路上偷吃芝麻谁知,亲儿闻到前儿芝麻喷香好吃,执意要换。前儿忠承“同意交换。走到地方,各自下种。一日两日,三日五日,前儿已爆苗蕾,回家复命。妇人看到前房儿子回家,知事不好,急奔入山,儿子已奄奄一息,看着母亲,不知是哀是怒,慢慢地倒在她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害人如害己啊,吐出一口大血,随儿而去。继日山林徒增一怪鸟,昼伏夜出,鸟学人语,我黑儿已中邪,声声凄惨,是在告诫人们为人和善,远离歹毒。也曾有人遇见此鸟,形小山鸡,体态华丽,或许是立了美丽后面是丑恶,也曾见过此鸟每呲一声都嘴角流血,可能是疼,也可能是悔恨交加,也可能撕心裂肺,这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家庄属长江中上游源头,清澈的长江也有白家的一滴,为这一滴水,村民和国家都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他们不往河里倒垃圾,不滥伐一棵树,不忍割一草。国家搞起南水北调,山里退耕海林给补两补钱。纯朴的山区人民经济响应,为了让首都人民能喝到家乡的一口水,劳而无悔,更多的是欣慰。更是家乡生态平衡,五谷丰登。

更可喜的是大东沟半沟天然断崖,往年逢旱断流,现在银花飞瀑,壮丽无比,似有飞流直下三千尺之美。无人把弄,巧琢天工,逢夏酷暑,就有县城、州城乃至西安的人观光乘凉,不远的将来终会成为亮点,让只知羡慕“桂林山水甲天下”人们对这里另眼相看,政府已在筹谋,有识之士村中热血男儿也在跃跃欲试。“乡村旅游振兴”终将开花结果。

据小道消息,有村民声称几乎绝迹的“老疤子”以重返山林,因身上长满多处黑斑,食肉食草,不伤人类。遇人不惊,向各自安好。更有传说:这畜曾是个义畜。很早以前,有一懒汉,好逸恶劳,靠老母亲劳作生活,直到老母亲年迈,无力供他吃喝,混账的恶儿竟将老母亲背弃山梁,让其自生自灭,或让老疤子裹腹。岂料山中窜出“老疤子”,眼露凶光,张开血口,避母而直扑他,他绝命逃窜,待到人家门前扑到食之,尔后姗姗入林。村人顿觉奇怪,此畜从不伤人,今此一举,必有原故。逐随后寻得老妇,重检一命。故人们传之飞快,盛传尽孝之风,难怪白家庄以孝为荣,以孝为先,素有孝乡之美名。

“老疤子”何其物种?早年常出入山林之间,村人并不陌生,而后人们饥不择食,烧山开荒,大面积秃山秃梁,山溪断流,没有度日之食,又无解渴之水,故而弃故乡而去,亡命天涯。今故土巨变,故乡难舍,又移驾归来。此物有人断言就是“狍子”,可又不敢认真,也许是狍子的别样宗亲,或是名称有异,这就有待动物专家探秘解读了。再者,林中“山麻鸡”俗称“呱呱鸡”,尤其冬天一声“烧些大火烧烤”如人佈鸟音,清晰可辩,为善告人们,烧火御寒。另有稀客“线鸡”锦鸡觅食林中沟畔,成伙结伴,窥视邻家,见有剩菜倒倾,它们就毫不避讳,食之而辞,留下火红金黄的倩影。好副和平相处,人鸟和谐的画面,村民很是珍惜,这些“回头之客”会加倍爱护这片他们共同的家园,青山不老,溪水长流,人鸟共享天伦之乐,永结同好。这也许是改革开放的效果,对于付出者给予应有的回报。这水,这山,这里的一草一木将会吸引远方爱好自然的旅行者、探险者的眼球,将是世外桃园,海市蜃楼,人间仙境将是原始与现代,文明与进步的交响乐,一片祥云,一片热土,一顶星光灿烂,如诗如画。

风水的角度看白家庄,涉足进村,一脉龙根斜遮村门,紧紧守住村中灵气,财气,小河缓缓而过,来水旺旺溪水长流,呈现出一副兴旺之气势,此为斜岭。河边一古杨树几人合围不住,挺拔直上,像是抚摸九天,欲窥天庭守护着族家大屋场。右有磨子沟,右有碾子沟,龚家沟犹如手足,推碾子拉磨,呈现出古色古香的香火气息和农耕文化。随河而上,河水穿间而过,两岸良田肥沃,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曾几何时,有人奇想,筑于水渠引灌,将水注入田中,人们又吃上了香喷喷的大米饭,适逢夏季,稻绿如毡,蛙声如潮,秋里稻谷飘香,一望金黄,是外人莫名惊叹,犹如江南之风光。故而质疑是陕地还是江南?迂上便是三角竖立,东沟西沟脉脉含情,庙下村相依相伴。犹如三角形的稳定性能,三个自然村,余,邹,鲍三大家族,三家和睦相处,后人劳作之余,憧憬着未来,互谈理想,谈抱负,展志向,时不时闪带出爱情的火花。在这里不受世俗管束,敢亲敢爱,无需媒妁之言,又无聘礼之累,从古至今,只要俩情相悦,皆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男勤女贤,春种秋收,其乐融融。即是小灾小难,他们会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相夫教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当今他乡习俗索要巨额彩礼,白家庄却绝无此列,确实难得,稀有的村风代代相传。

区区数里之村庄,由不同方位,不同的风俗乡韵组建了一个偌大家庭,他们以耕读传家,礼仪兴家,忠孝面世,素有声望,金榜题名,先辈们大有人在,士农工商他们拼力驰骋,尚武才子,各有千秋。更有人才辈出,为国为民,大展宏图。山人偌大艰辛稍时休息,也会高歌一曲,特有素腔的豪放,也有安徽江南的委婉,素有“汉剧”“黄梅小调”。昨日的苦涩,今日胡辛苦,明日的美好,汇成完美的曲牌,在笑声,唱声里洒着汗水,洋溢着微笑,稳健的大步走来,走向辉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实是不假。然自家又是一个“长寿村”八十不服老,九十能下田,百岁之人更是常态,究其无理,乃山好,水好,心态好呗!

历尽沧桑,几度轮回。白家庄血腥磨难,又经改革大潮,把每个古老而淳朴小乡脱俗成一座人间乐土。即有大自然鬼斧神功之力,又有人们勤劳的双手劳作。幸福的白家庄日子越过越好。

白家庄,是一首诗,一幅画,一本书,比砖头还厚的书,是一部泛黄的老黄历,又是一本鲜活的改革史。是一个迷,需明目慧眼者细品味便知谜底,是一方乐土,是一处仙境。天不老、地不荒,完美辉煌!

作者简介:邹治学,曾用名邹彧,一个普通文学爱好者,自由职业,打工种地,闲睱之余。喜用文字记录生活点滴。曾在新疆克拉玛依石油文学》发表过作品,并吸收为会员。多次在家乡公众号媒体平台发表作品。生活维艰,但对文学的钟爱,终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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