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下元节,在宁夏中宁县石空寺那里是怎么的情形?

20世纪五六十年代所拍石空寺景象。

1922年12月弗兰克拍摄的影像。

这是1922年旅行家弗兰克由兰州陆路沿黄河银川的文字记述(弗兰克在本专栏《六盘山上的邮差》一文曾有介绍),是百年前宁夏平原重大节日庆典过程的第三方记载,字里行间,百年前的节日氛围如旧电影一般扑面而来。鉴于文中并无具体地理位置及节日内容的详细记载,我们只能根据蛛丝马迹进行探寻。这样追寻的过程,也是挖掘历史的快乐所在。

首先,此为何处?弗兰克这段文字于宏篇巨作的游记之中出现在胜金关之后、叶盛堡之前。结合文中“一座在山脚下新建的小庙宇,沙丘似乎在此蔓延”所述,一个具体的地理位置便浮现脑海——石空(参见下图)。石空岩壁、黄沙的地貌特征,以及石空佛、道并存的人文特征,共同印证了文字中的描述。

遗憾的是,洛克希尔与弗兰克都只是匆匆过客,未曾深入了解,或许石空之名还与石窟有所关联。

下元节,民间亦视为水官解厄之辰,此日祭祀,并祈求下元水官排忧解难。

鉴于民间习俗此日与水神相关,各地也有祭拜水神祈求风调雨顺之传统。于宁夏平原引黄灌溉区域所生活的人民则亦为如此,如中卫地区沿袭至今的独特的“水会”即为当地人民重要的传统活动,值下元节等特定节日举行水会,吟诵、念白、接神、音乐庆典,传承有序而不亦乐乎。亦客观印证了弗兰克文中所记载的庆典场景。

这幅影像为弗兰克1922年途经宁夏所拍照片序列在胜金关与叶盛堡之间的一幅,虽无明确标注,但排列顺序所体现的地理位置当为此间,且照片体现的氛围亦基本吻合文字叙述。

时光如逝,历史早已渐行渐远,难能可贵的是,我们还能从百年前的文字及影像中领略昔日宁夏平原的传统节日,当为欣慰。

郑文著/文 图片由郑文著独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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