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一中 | 卢晓川

2017年3月25日 总第791期 保康微信平台

我们的一中

卢晓川

若将清溪河比作一条绕着保康小城的翠色玉带,那么保康一中绝对是一块风水宝地。笔架山下,清溪河畔,这里有我们一起走过的三载青春。

一中的运动场,于晨雾氤氲处,我们每天都不期而遇。

新的运动场竣工于2012年的暑假。此后,那先前长在运动场上疏疏落落的青草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一道深浅交错的绿草坪。那绿草坪铺上去甚是洋气,倒像是一位常日衣衫简朴突然一日西装革履的绅士一般带给人意料不到的视觉惊喜。自打新运动场建好以后,可是热闹了许多。成群嬉闹追逐的小孩子、并排而走闲聊逗趣的高中生、一招一势毫不懈怠打太极的中老年,他们常常在草坪上尽情恣意。累了或席地而坐、或就地一躺,淘气一点儿的孩子干脆再在草坪上打两个滚儿,方才觉得尽兴。

而我们每天六点多钟的时候,便从沁苑、澄苑睡眼惺忪,在楼管阿姨一声声催促声中像开了闸门的水一样涌向运动场。开始还一边揉眼,嘀咕,步伐拖沓,一听见运动场传来的广播,便像百米冲刺一般,卯足了劲儿,直往操场上赶。在活力满满激情洋溢的广播声中,在深浅交错翠色欲滴的运动场上,我们新的一天就正式开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中的樱花,不像我见过的武大园的樱花成片连成花海,却也可以开到烂漫,开到肆意。

一中的樱花树只是在围墙边的花坛上有那么一两棵,并不多。褐色的树干上还被挂上了牌子,可能是因为少的缘故吧。那樱花一般在阳历三月份便开始冒起花骨朵儿,从纵横交错的枝枝桠桠中探出粉嫩的小脑袋,四下里张望。竞惹得校园里无数学生跑到樱花树下,踮起脚,探着胳膊将那樱花树枝揽过来,看一看,摸一摸,嗅一嗅。我猜这些花苞该是先出来觉察一下这时的气温,待到哪天温度适宜,再正式和大家见个面吧。确实如此,不过三四日,一中的樱花便开了。这也不枉我在一中上学时每个春季都盼着,这花的秉性我倒是摸得极为清楚。

那樱花树,远远望去,像擎着一团粉中微白的云,美极了。这时我们抽着课间、午休的空档儿,来看樱花,驻足、流连、忘返。我们在樱花树下拍照,拉老师过来亲切合影;将那樱花摘下,夹在书里,压扁,晾干制成书签;还有的同学甚至将那花瓣采来放到杯子里,泡成花茶,课上也忍不住偷偷呷几口这亲手酿制的琼浆玉露。那枝上的一朵朵,中间是几根纤细的有着鹅黄色花粉的蕊,里面定藏着甜甜的蜜;那和成人指甲盖大小的花瓣,大约像心形,薄如羽翼,轻似少女的裙;那浅绯倒像是少女两颊泛起的彤云。花瓣约有五六瓣,将那蕊团团围住。一朵朵、一簇簇,嚷着挣着看来往的人群。

不过数日,那樱花的绯逐渐退去,变白。一阵风将那花吹落,地上铺满樱花的白。“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我想大概是因为美的花,花期都短吧。一中的樱花树只有那么一两棵,并不多。风一吹,便再也寻不到樱花的影儿,这樱花总是开的意犹未尽,因此一中的樱花于我却也是弥足珍贵。

一中高一到高三所有的任课老师,我都还印象深刻。

腆着一副肚子,矮矮的像弥勒佛的化学老师;脸圆圆,戴着一副眼镜,爱说爱笑的数学老师。我都记得。夏天六十多个人的教室只有几个吊在墙顶的电扇呼哧呼哧地扇着,教室热得像蒸笼,那时还未安空调。老师们整个一节课挥汗如雨,下课了还为好学的同学解疑答惑。一中的班主任老师总是最辛苦的一个。我们六点起,他们也就六点起;我们去操场晨跑,他们要在跑道上跟着我们跑;我们十点睡了,他们却还要查寝,悄悄地站在寝室门外若里面有人还在说话故意提高嗓门咳几声或者敲几下门。寒来暑往,日日如此。高考时我们走向考场,班主任王老师示意我们把手上的包,衣服等不能带入考场的东西统统给他,结果一会儿,老师就成了一个挂满衣服的架子,双手还提了四五个背包,乐呵呵示意我们早点进去。当时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满满的都是感动突然内心又滑过丝丝愧疚。

对于一中老师的种种,我又怎能忘记呢?

我们的一中,我们的三年,你可还记得那运动场,那樱花,那老师?

2017年3月20日于武汉纺织大学图书馆

|作者

卢晓川,保康县马良镇云旗山村人,武汉纺织大学大四学生,2013年毕业于保康一中,现于保康县财政局实习。爱好阅读、文字、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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