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村:九龙圣母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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渑池县仁村乡境内五凤山下有个九龙洞,这一带百姓世代相传着“圣母”生九龙,九龙得道成仙的传奇故事。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雪白沟里住着十几户人家。他们农耕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由的生活。这年初夏,村里出了一件怪事:方家添一女婴,其时两只五色斑斓的雄鸡飞落屋顶“咯咯”地叫,屋内女婴落地不哭,却“咯咯”地笑。其父母及助产婆不由心怯,以为妖魔降世,凶多吉少,就把女婴送到山沟石庵里去了。第二天,父亲再去看时,女儿竟仍对他微笑。方父不忍,抱回家中养育成人,起名方兰。方兰聪明伶俐,惹人喜爱。长大了,更加楚楚动人。她不仅做一手好针线活,还能无师自通编些曲儿唱。歌声清脆甜润,悦耳动听。她不仅为方家带来幸福,也给小山村带来了欢乐。

方兰十七岁那年的一天,秋高气爽,风和日丽。方兰和叔伯嫂子趁午间到村北潭边洗衣裳,她一边洗衣一边唱歌。鸟儿听了她的歌声聚在潭旁树上和鸣,鱼儿看见她的倩影,跳出水面与她嬉戏。忽然,“叮咚”一声,潭边溅起一朵水花,她们定睛看时,水里浮出一颗黑里透红的葡萄。方兰随手捞起让嫂子看,这颗葡萄足有喜鹊蛋儿大,黑红透亮,隐隐约约可见里面有九个籽粒。潭边崖上长着几株榆树,树上缠着葡萄藤,藤上虽有几串葡萄,却只有酸枣大小,怎么掉下个大葡萄呢?她俩议论半天,也弄不明白。嫂子说:“管它呢,拾了就吃吧。”方兰让给嫂子,嫂子又让给方兰说:“你拾的嘛,你先吃一口,我再尝尝啥味。”方兰只好先尝。谁知,刚一张口,这颗葡萄就滚进嘴里,来不及咬破就滚到肚里。嫂子见状哈哈大笑,笑够了又问葡萄啥味道。方兰红着脸说,不知道咋就一下子咽下去了,也不知啥滋味。当夜,方兰做了个梦,北斗圣母乘祥云翩翩而至,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你将会降下龙子,成为九龙圣母。”方兰醒来虽觉得此梦蹊跷,但毕竟南柯一梦。这个纯洁的黄花闺女,羞于启齿,从未对人讲起。

一晃八个月过去了,方兰渐感身体不适。起先只觉腹中燥热,后来又不思饮食,恶心呕吐。父母见女儿日渐消瘦,就请来郎中把脉诊治,乡间郎中弄不明病因,用药自然无效。又过月余,方兰已略显身孕,父母心中生疑,让方兰骑着骡子,带着她到城里找名医诊治。七旬老中医不知她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给方兰把过脉后,面带微笑说:“喜脉呀,姑娘有喜了。”一句话,方兰及父母如五雷轰顶,脸色由红变白,由白泛青。从此,一片乌云笼罩了这个原本欢乐幸福的家庭。方兰姑娘未婚先孕的消息悄悄传开,几个近门族亲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他们个个凶神恶煞,逼着方兰父母处死女儿。以雪门风不正之耻。良善的父母虽对女儿又气又恨,但怎忍心把女儿置于死地呢。百般无奈,他们厚着脸面去找侄子商量。侄子和媳妇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们说方兰妹一向循规蹈矩,怎么会生出如此变故。商量再三,他们趁夜黑人静把方兰藏在五风山下那个僻静的山洞里,对外人称,方兰背着家人出走了。此后,方兰的父母和兄嫂轮流偷着往那里送些饭菜供方兰食用。一日,在山洞里嫂子问起方兰,到底是哪个小子干的事,才知道方兰竟不晓得世上还有男女之事。嫂子回去说与方兰父母,家人心中好生纳闷。他们再到山洞,仔细盘问,方兰才吞吞吐吐地说出那日吞下大葡萄和夜里所梦之事。嫂子两手一拍:“肯定是吃了那颗葡萄惹出的祸事!”她暗自庆幸自已没吃。三人左思右想,吃个葡萄咋会怀上孕呢?其实,世间凡人怎知天上神仙之事。原来,一日东海龙王找北斗圣母议事,说玉帝准奏,要在中州降下九条龙,为百姓消灾造福,他托北斗圣母安排此事。北斗圣母将九个龙子置入一葡萄内,交与身边童子。童子云头张望,见清山秀水之处有两个女人在洗衣,心中一喜,便将葡萄投人潭中,结果让方兰吞入腹中,这借腹生子也是天意。

好不容易又过了半年,方兰仍未分娩,屈指算来她已有孕两年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变成了黄面大肚婆。这天,方兰妈到山洞里送饭,刚进洞口,就看见几条小蛇在浑身血迹的女儿身上爬来爬去。她一声惊叫奔了过去,正要用棍挑开小蛇,只听女儿用微弱的声音说:“妈,它们都是我的儿子。”说完,合上双眼,断了气息。方兰妈惊恐万状,披头散发跑回村子。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村里好几个人都做了几乎同样的梦:北斗圣母带着身穿紫袍头戴凤冠的方兰,驾五彩祥云来到村北的五凤山上,对他们说,方兰生养九龙有功,已被册封为九龙圣母之神了。消息传开,附近人议论纷纷,有的人还请了神位,将方兰姑娘供了起来。后来,人们在山洞附近建了座九龙圣母庙。从此,人们都称此洞为“九龙洞”。再说,自圣母升天后,九条小龙中的五条龙顺洞口南行,在雪白村后五龙潭一带修炼,终成神仙,人们年年祭祀。另有四条小龙沿山洞北走,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北山现在段村乡境内的石门沟。当时那里并无石门,沟里一片汪洋,四条龙在那里修炼得道,也成了神仙。再后来大禹治水,一斧劈开石门,汪洋之水北注黄河,石门沟里才有了七沟八岭,良田村庄。四条龙驻于此处,行云布雨,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又过了不知多久,四条龙变成了四道蜿蜒的山梁。石门沟人在四山相聚处修建一座庙宇,祭祀四龙。新建庙宇也叫四龙庙

责编:王晓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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