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省扶风县光泰农牧生态示范园印象记

《视点陕西》讯:(特邀编委 常炜)扶风县法门镇马家沟建了一个农牧生态示范园,令人惊诧不已。说起扶风县人们常想到的是“法门寺”、“周原遗址”……一个曾经野狼出没、荒草遍野的山沟要变成一个万人想往的农牧生态示范观光休闲的场所,着实有点令人难以置信。

  浑然天成,换了人间

下午上完课,我们一行几人,出了校门,过了王家庄十字,向南越过法天公路,车子就平稳地行驶在法门寺北环线上,路宽车敞人喜,不到几分钟就到了马家村十字路口。

这十字路口远不及扶风新区“古鼎”大转盘,稍不留神就会一跃而过。幸亏,我是本地人,熟悉的路口,闭着眼也能感知到。

“常老师,你看到了么,这路口挂着红红的大宫灯,呵!还不少呢,沿路一摆摆全是......”

我抬眼一看,果然看见路口挂了两个现眼的大红灯笼,后面一溜摆还挂了一串串,明显地这是把来人往生态园引。看来,这里的确发生了我从未想到的变化,我要在外乡的同事面前丢人了。

但我仍然故作镇静地说道:“就这地方,是瞎子也能摸得着。还用挂这么多的灯笼,树立这么大的牌子?......”

“吆嗨,看你常老师说的,猴都有丢盹的时候,不是我们提醒你,我们可能就到周公庙了,你这向导当的,还说人家的不是......”李新平老师抱怨似地指责着我。

我自知理亏,不敢狡辩,沉默是我最好的表达方式。

不管同事们海阔天高地谈论什么,自己沿路赶紧看宫灯上的字体,以掌握不知道的信息,免得啥都不知道,光屁股推磨——转圈丢人。“光泰农牧”、“白皮松基地”、“杜仲养殖”、“将军马援祠”、“师旷墓”等,在我脑子里一下子形成了一个个概念,这里不再是许玉柱创建的单一的白皮松基地了,时隔五年,这里又发生了开天辟地以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们沿着路标把车子停在了光泰农牧生态园设置的临时停车场,我们一下车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我们几个迫不及待地沿台阶而下,踏上被染上色的像铺着绿色地毯的小道向前走,各种名贵花木的梯田一整块一整块向我们呈现着它们风骨。白皮松、油松、龙柏、美国红枫银杏、国槐、核桃、南天竺等有好几十种,它们均匀分布,错落有致,绿意盎然。在这炎炎夏日,它们撑起的一个个绿伞,洒下的一片片绿荫,无不给人一种清凉爽快之感。

“粉红朵子不胜簪,何日移根鹫岭深。碎颗绿攒知暑过,乐枝红透得霜侵......”我不由吟起了脍炙人口的《南天竺花》的诗句。

“常老师,你嘴里念叨啥呢,你看崖对面写着啥......”

张晓亭老师的一句话把我从诗情画意中拉了回来,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对面的崖体上写着:“光泰生态园圆你健康梦”。

李老师看我意犹未尽,说道:“这可能就是生态园创建者的宗旨,扶风县委书记周宇松说要把扶风打造成养心、养身、养老的福地!这无疑会成为扶风县人民娱乐休闲的又一好去处,促进人们的健康,造福一方百姓。”

李老师说着,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面环绕着绿树红墙......”

此情此景,是男儿,谁能不激情焕发,听着李老师动情的歌声,我们在拽着瓜葫芦、飘着彩旗的瓜蔓围成的绿色走廊上拍着照、留着影,一路欢歌笑语地走着闹着。

在到达园区活动广场时,几个大人带着孩子在广场侧面荡秋天,长长的纤绳把一个个孩子送向了空中,一串串笑声,在丽日晴空激荡成蓝天飞翔的梦。

我喜欢荡秋天,但看着那么多孩子专注的样子,我只能舍疼割爱地跟大伙往里走,上了一段小坡,眼前霍然开亮,园区主广场一下子呈现在眼前:一个个窑洞仿蓝砖白缝焕然一新,在广场右侧的沟崖上一字儿摆开,迎接着游客的到来;窑洞上方醒目的几个大字向人们宣示着它的身份和尊贵:“光泰农牧生态示范园”。环顾左右,我们犹如刘姥姥进入大观园,样样惊奇:转动的水车、小渠中潺潺的流水、金灿灿的玉米棒架、“呱呱呱”成群结队叫唤的鸭鹅,桃红柳绿,鸟语花香,无处不呈现出一片田园风光的自然景色,令人陶醉,让我们留恋。陶渊明如果在世的话,他会感喟:他所描绘的世外桃源莫不过如此。

白三林,生态园的工作人员见我们几个面孔诧异万分,就主动向前对我们打招呼,看着我们对窑洞疑惑的神情,就介绍到:“这些窑洞都是以前人们居住的,保持着原始的模样,现在只是做了一些加固和装修,除了一间做办公用以外,其余都作为游客休息的宾馆。这种宾馆冬暖夏凉,很受宾客的欢迎。根据需要,园区还有可能再卷几个高档的窑洞,以满足宾客的需求。你们看,对面的房屋,就是园区展示大厅,有将来的发展前景,很有可能要改建成宾客招待厅......”

我们几个抬头看去,像竹楼似的建筑,前面凸出的门楼两侧挂满红红的灯笼外,还写着两幅对联,左联:何必再寻杏花村。右联:此即牧童遥指处。上联:竹楼清风。俨然给人一种江南风光的感受,我们惊喜万分。走进去,古朴而又时尚的厅堂里,还没有陈列什么,只见四面的墙壁上贴着放大的宣传版画,有各界领导莅临园区指导观光视察的、有园区的现有美景和未来规划,有马家底韵文化、还有精准扶贫模式。我们看着这些规划和景象,在这旁沟依水的地方,出现的这些奇迹你会感到这一切都是返璞归真,浑然天成。

“走!咱们出去看看,在这些实际景象中咱们真实地感受一下......”李老师已经不满足于眼前的视觉欣赏,迫不及待往出走。

出了竹楼,窑洞侧面的假山把我紧紧吸引住了。这假山不大,极不起眼,但造型却不一般,上面错落有致地写着“光泰农牧生态园”外,两侧还竖立着石柱的造型,使人容易联想到石林的神奇和幽静。我走过去的时候,有游客在其前面照相留影。等游人走开,我上前仔细观看,发现假山上有潺潺的流水,在山下集成小潭,清澈见底,我用手一摸,凉凉的渗入心骨,在这炎热的夏季一下子给人一种清爽的快感。

“喂!常老师,下来,这有湖,我们来个合影......”

我寻声看去,几个同事已到了与假山隔路而望的下游,我匆忙赶过去。在水流的出口,他们几个竞相拍照,看到这些,我恍然大悟,才知道假山上的水通过地下管道流向了这里。这湖依地势而造,四周的沟崖映入湖中,湖光山色,水波荡漾,确有一番江南风味。四周杨柳依依,景色宜人。游人走在廊桥曲折的小径上,犹如置身于扬州西湖。湖中荷叶碧绿,荷花点点,使人一下子也会吟出“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诗句。

我们坐在吊椅上贪婪地欣赏着湖中的景色,看着鱼儿在碧波中悠闲地游动,真不想一下子离开。

“常老师,听说这里还有一个将军泉,你知道在哪里嘛?咱们去看看......”李老师临近退休,但兴趣盎然,对园区的文化景点尤为关注。

马家沟,我在小的时候经常来,因为我的三姑家以前就住在崖上的一个窑洞里。我和表哥天信(伏波将军53代孙)他们村的孩子没少在这沟里玩,当然,我们是看见有大人在沟里劳动时,才敢在沟里玩。我们跑饿了就摘野果子吃,跑渴了就掬一把泉水喝。要说这泉水,我比他们都知道。

“走,沿沟往下走,草丛最深处有一条小径,小径尽头就是泉眼.....”我自信地说着,抬屁股就引着他们走。

我们绕开园区修建的柏油和水泥铺就的平坦的大道,踏着现代人很少走的崎岖小径,一直往下游走,走了好一阵子,我始终找不到小时候的路径。时过境迁,全变了模样。在一个沟坎上我们迷惑了,这个沟坎与沟底还有一仗多深,下去的路只有两脚宽,而且,坡很陡。我想回头走,张晓亭老师突然喊道:“嗨!你们看,下面有个水池,水池的前面立了个牌子,不是将军泉是啥?!回头走到哪里去?直接下去不就行了么......”

在他的鼓动下,我们手拉着手,小心翼翼地下到了沟底。

好清凉的水啊,水中还有一个直立的管筒,水不断漫上管口向里流着。我们想进一步接近水源看一看,但四周围着竹栏子,我们无法靠近。转到牌子前一看,果然是名符其实的将军泉,牌子上还写着将军泉的传说。

“......时值扶风郡地大旱,河水断流,泉眼干涸,庄稼枯死。为解军民干渴荒困之急,马援命将士在故园凿井挖塘,寻找水源。

一日,一将士报称,在西沟掘进遇巨石不开。马援来至井边,正值正午,烈日高照,酷热烝烤,将士个个汗流浃背,马援一时性起,挽弓拈箭,向井石射去,只听‘轰隆’一声,巨石神奇般地开裂,涌出一股清流,甘甜清凉的泉水喷涌而出,长流不竭。

从此,沿沟两岸草木葱茏,佳禾茂盛,鸟语花香,人们安居乐业。后来,为了纪念马援圣公,当地百姓誉称此泉叫‘将军泉’,在泉眼附近修了一座佛堂寺,世代遥祭马援圣灵。”

显然,这水泉四周被平整了一番,为了便于人们参观,逶迤曲折的泉水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小水池,像一面明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泉水比城里买的瓶装纯净水要有营养价值了,这是天然的,而且,没有经过任何工序处理,也没有任何添加剂,喝起来一定甘甜爽口......”

李老师说着,就在下游找个地方蹲下去用手掬一口水喝,砸吧砸吧嘴,说道:“这泉水真甜,喝在嘴里,甜在心上,在这炎炎的夏季,一种接地气的凉爽,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啊!真舒服啊,你们都来尝尝吧。”

在他的倡议下,我们纷纷品尝了起来......

“园区正在建设,这一定是初步的保护措施,随着不断开发,这泉水将来一定会成为百姓生活中的健康饮水,我们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张晓亭老师胸有成竹地说着。

“我们去垂钓湖看看,听说那里的鱼膘厚肥美,西安宝鸡那些大城市的人都来垂钓,......”

于是,我们穿过一片向日葵坡地,又向垂钓中心走去。时值向日葵正开放的时候,向日葵灿烂的笑脸在风中摇曳不停,手足舞蹈诉说着怀春的故事。金黄金黄的菱形花瓣、成型整洁的条纹籽粒、挺拔有力的枝茎,一行行,一列列,就像被检阅的仪仗队,给人一种力量的象征,我们为之鼓舞,精神一下子振作起来。我们漫步于花海,呼吸着谈谈的清香,感受着都市生活无法感受到的奇异风光,李老师又哼起了欢快的旋律。在大家合影定格把这美景制成永恒留给后世时,我放眼马家沟的沟沟坎坎,发现马家沟的每一个沟坎的斜坡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农作物或者名贵花木的栽培,这不仅增加了当地农民经济收入,而且,对水土流失的保护、保持沟坎的原始地貌特征将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

穿越了葵花的花海,我们来到了垂钓湖。伫立凝视,澄澈的湖水从脚下蔓延至远处的坝面,水色由碧绿变成浅绿,渐成水天一色。宛如高明的画家在宣纸上涂抹的水彩画,虽浓淡不一,但绝无间断的波痕。恍惚间,你还会觉得这个小巧玲珑的湖泊像一个熟睡的小美人,清水是她的肌肤,沟石是她的玉骨。人常说:“秀色可餐”,不错,品尝着这渭北高原少有的湖光山色,如饮美酒佳肴。我张开双臂,竟然觉得自己超然尘世,飘飘欲仙起来。

“嗨——痴情王子,你难道是在拥抱西湖美子啊,赶紧过来,夕阳正当红,我们抓紧时间拍照合影吧......”

张晓亭老师看着我闭着眼,伸着双臂做拥抱状,向我大声地喊着。

几个人已经聚集在彩虹桥上竞相拍照,我不敢慢待,一步并作两步,赶紧和他们站在一块,把垂钓湖在夕阳下最美的时刻化作永恒,留在我的记忆里。

看着眼前的情景,马家沟以前的荒芜凄凉涌入眼前:荒草丛生,鼠蛇乱窜,杂七杂八的果木漫山遍野到处乱生,马家沟一时成了山狼流窜到山下的栖息地。我记得在七、八十年代时,我们王家西队的一个大我几岁的小伙子在地里干活时,就被马家沟窜出的一只狼叼走了。“狼背娃的故事”在我这一带流传很久,我们小孩都不敢出门玩耍。在我7、8岁时,每到半夜就能听见大人们“呜——呜——呜——”喊声,他们不是撵黄鼠狼偷鸡,就是撵狼背猪娃。我清晰地记得,我上小学二年级时,在恐怖了一个晚上,天蒙蒙亮,我跟着爷爷、爸爸和叔父迫不及待地跑向后院的猪圈,发现两头大肥猪不见了,只见猪圈的土墙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数道深深的抓痕。那天晚上的情景到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猪在圈里拼命地嘶叫,大人们相互大声喊着告诫着“有狼来了,好多个!大家千万不要出门,砸门摇窗子,出声喊,把那些畜生吓跑......”。我们小孩吓得缩成一团,把头埋在被窝里,小气不敢出,大气不敢喘。等天快亮了,一切恢复平静了,像我这种胆大的男孩,才敢跟着大人跑向现场。那天夜里,我听见爷爷、爸爸的喊声最大,但是,我家两头百十斤重的大肥猪还是被狼叼跑了。想着祥林嫂阿毛的故事,真令人不寒而凛。爷爷痛惜异常,这是他和奶奶花费了将近一年时间才喂养成的啊,这也是我们家人的一年收入。

我还记得曾经的马家村有一个“狼咬”,经常在村子里转悠,给我印象特别深。他手提着木棍,嘴里喊着“打狼”,因为,他曾被一只饿狼逮住,由于他机智勇敢,加上路人的营救,虽然没被饿狼叼走,但鼻子被狼一口咬掉了,“狼咬”成了他的称呼,也成了他的名字。

“嗨,你是常......吧?你们这是?”

我正想着,突然,有人向我打招呼,我一看,先是一愣,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我一个马姓的同学,看来他也一下子想不起了我的名字,三、四十年了,满脸的沧桑,没有了年轻时的英俊潇洒,但精神焕发。

“老同学啊,多年没见了,我们今天有空来马家沟转转,真是缘分啊,碰巧遇上你,你这是......?”

经我们交流,原来马同学初中毕业后就留在农村,过去一直在外打工,自生态园建成后,他就返乡聘请做了这里的管理人员,他给我们介绍说,过去的马家沟不仅是四乡八邻的隐患,更是马家人的隐患,人从沟里搬到了沟塬上,潜在的隐患成了人们头疼的大事,改造治理提到了村委的议事日程上。光泰农牧生态园有限公司的王红军董事长高瞻远瞩,抓住国家湿地建设的时机,瞅准马家沟的天然地理优势,大力投资建设生态农业,变废为宝,不仅改变了昔日马家沟的面貌,还拓宽了马家村民的就业渠道,还为马家村精准扶贫、贫困家庭脱贫致富,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大大地提高了马家村村民文化素质和经济收入。

马同学见我们对垂钓湖感兴趣,他重点介绍说,这里的地理位置在马家沟是最差的,水土流失最为严重,沟壑无法耕种,植被杂乱无章。但是,公司不惜投巨资动用土方15000立方米,修建了砖土结构的淤地坝工程和游玩湖,建成了如今花红柳绿,碧波荡漾的垂钓湖......

听着马同学的介绍,我对王红军肃然起敬。这个昔日不起眼的小伙子,凭着自己顽强的毅力,从摆地摊的小生意做起,逐渐积累,终于有了资本,但他却把几千万用自己血汗挣来的钱没有用来投资在房地产之类的产值效益大的项目上,偏偏投资在造福后代和相邻百姓福祉盈利甚微的生态农业上,居然干了如此漂亮的事情,成了远近闻名的好心人,一时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以后,一有时间我一定拜访他,听听他成功创业背后的故事,那一定是很感人的哟。

波光粼粼,凉风习习。我们几个走在湖中央凸出的垂钓中心,看着游人悠闲地抛竿起钩,看到他们钓到一个个肥美的鱼儿时,我们也被感染了,真想立马拿来鱼竿加入到他们快乐垂钓的行列。

的确,人们在这里游览、垂钓,犹如进入人间仙境,谁都会流连忘返!

马姓同学给我们当起了向导,我们游了垂钓湖后,就来到了光泰农牧生态园的另一个亮点:养殖园。生态园内倚沟旁势建了多个养殖园,面积达到5600平方米,引进和即将饲养秦川牛、奶山羊关中黑猪、肉兔和土鸡等。我们顺着沟西边的小坡走,养殖园里可爱的动物不断映入我们的眼帘:长长的耳朵、棕色的毛发、白白的小尾巴、滴溜溜转的红红的小眼睛的兔子见我们过来,纷纷地找地方躲避,唯恐我们逮住他们,把他们带走似的。相反,农家土鸡就显得胆大妄为,见我们过来,雄赳赳地昂起头,“咕咕咕”地叫着,向我们示意着:你们来了太好了,希望你们把我们的土鸡蛋带到城乡的餐桌,把我们蛰居山沟的愿望实现了,给人们带去健康、绿色、环保的美味佳肴......

  演绎历史,做强产业

马姓同学在我们参观了养殖园后,对我悄悄说了一句话:“老同学,你是文化人,园区今日的发展,你除了惊叹它与昔日的不同变化外,有没有想过,以后它将如何发展?你想知道它以后该怎么发展吗?”

这个问题不光是园区管理者和马家村委关注的问题,更是马家人和游客关注的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尤为关注。我不断追问老同学,他像吊我胃口似的,神秘地说:“这个问题,我不告诉你,但我可以引荐一个人给你......”

在园区活动广场,我们见到了正在张罗夏凉歌舞晚会的光泰农牧生态园的马西科总经理,在我们相互介绍之后,马经理向我们说:“生态园建设中,每年会支出150万元,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特别是低保户和贫困人口,现在安置就业人员140人。今后生态园建设将进一步地开发利用园区内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师旷墓和马氏宗亲祠堂以及马援祠这些文化旅游项目,融入文化元素,大力开发马氏人文影视文化基地建设,编导拍摄《马援传》,把马援等历史人物搬上荧幕。同时,园区还要立足生态效益优先的原则,加大水土保持,打造绿色采摘园,供游客观赏、悠闲采摘,努力将园区建设成为关中西部农耕观光休闲旅游的文化胜地。”

为了进一步地搞清楚马氏文化及生态园对马氏文化人文资源的保护和开发情况,马西科总经理给我们又引荐了《马家村族谱》编撰人及马氏文化发展的规划设计师原法门二中教师马周全老师。马老师今年已经70岁了,他不论是在学校教书还是退休在家,一直致力于马家村马氏文化的挖掘、宣传和保护,当我们问及马氏文化及将来的发展情况时,他滔滔不绝,给我们讲了两个多小时。

马老师讲,马家村是中国西部最早接待世界马氏宗亲总会回乡寻亲祭祖的村庄。“将军马家村马氏宗亲会”成立于1995年9月,成立至今已与省、县级马氏宗亲会成功举办了全国乃至世界马氏宗亲总会的多次寻亲祭祖盛宴,赢得了海内外马氏宗亲成员的赞誉和大力支持。

马老师讲马援是马氏家族的始祖,《马汉墓志》记载:“吾邑宗族渊源自汉,近自有明以逸”。马老师对这“逸”解释有“遗失”之意。“马援圣公豪言”、“马援圣公家训”等都被马氏人奉为立人立世的典范和教育后人的宝典。马援始祖圣像被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等国以及国内众多马氏家族族人供奉祭拜,马援作为民族英雄雕塑也被立于多个公众场所,以激励后人精忠报国,扶风县的百合广场东南角就竖立着马援佩剑的威武雕塑。

后汉书•马援传》对马援进行了详细的记载。马援,字文渊,东汉名臣,官拜伏波将军,封新息侯、谥忠成侯。马援少怀壮志,立志报国,拜颍川满昌为师,受业《齐诗》。马援一生,战功显赫,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玺书拜陇西太守,平息羌人叛乱;建武17年(公元41年)拜为伏波将军,率水军远征交趾(今越南),连克九十余城,19年(公元43年)斩贼首徵侧、徵贰于金溪,传首于洛阳,乘势南进居风(今越南南方),骆越降服。回朝后晋封新息侯。月余,又奉旨北征乌桓(今辽宁一带),三月内使北疆安宁。建武24年(公元45年),62岁的马援向光武帝请缨,南征“武溪蛮”叛乱,征战中因中瘴气染疾,卒于疆场。马援所到之处体恤民情,新修水利,发展生产,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和军事家。他是最早用沙盘推演军事形势的战略家,在中国军事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马援还善于相马,以相马骨法闻名于世。他在中原一带广推薏米,是一位有名的农学家。他生前曾豪言:“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千百年来,这铮铮豪言曾激励着中华儿女在抵御外侮、保家卫国征战中,奋不顾身荡灭敌寇。“威振南蛮疏陈西羌名将通儒经略并光史册;力扶东汉图制北魏靖边戡乱勋猷永照人寰”。

中共陕西省委宣传部主编的《陕西精神——爱国守信的陕西人》中《马援——誓将马革裹尸还》一文,认为马援“一生驰骋疆场,立功边陲,恪守职守,精忠报国。正是这种民族精神,铸就了马援的爱国主义,也铸就了我们民族灵魂。我们要弘扬伏波将军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的崇高精神,......并使它散发出不可磨灭的永恒光辉!”

世人对马援一生给予极高的褒奖和赞誉。马家村的村民,正是为了继承民族英雄马援的爱国主义精神,使中华民族的伟大灵魂永放光芒,积极协同光泰农牧生态园打造自然人文生态文化广场,重建马援祠,使马援光辉的一生成为生态园的一张耀眼的名片,永远昭示后人热爱祖国、热爱人民、精忠报国。

马老师还对我们讲了延续千年的马家家族皇族遗风,马家村马氏属东汉外戚之后,与皇族关系密切,至今保留了当年皇宫的称谓和习俗。譬如对“五服”以外叔辈的内人不叫“姨”而称之为“婶”、“婶娘”;每逢春节黎明,马姓各户全家人都要聚集在院子当中点燃柏朵,互祝新春问候,(即观看节日烟火),而其他姓氏则均无这种活动。

明德马皇后是马援圣公的小女,才貌双全,斯文有礼,孝顺温和。遇事处于公心,对人平和谦让,从不强势,马氏族人效而仿之。在今马家村一带流传的脍炙人口的“刘三犁”的故事就是这一民俗最有力的见证。话说在明清时,有一马姓年轻人进京赶考,由于连日赶路,加上晚上宿息看书,到达考场的时候,已精疲力竭,看着试卷脑子一片空白,片刻就昏然大睡。恍惚之间,在睡梦中有一老者来到他的跟前,看了看他空白的答卷摇了摇头,说:“年轻人啊,赶考赶考,不在于赶,而在于考!你注重于赶,而忽略了考,耽误了你的学术前程太可惜了,为夫帮帮你......”说着,双手扶在年轻人的胸口,轻轻运气,年轻人立马神清气爽,脑子一下子清醒多了。老者临走时不放心,还对卷子上的题目如何解答给年轻人做了暗示,等年轻人信心百倍才飘然要去。年轻人急忙问道:“老者,你姓甚名谁?我将如何报答您?”老者哈哈大笑:“至于报答就不必了,我叫刘三犁!是你们邻村的,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叫好人有好报,年轻人,记住!好好答卷吧......”说着,就在年轻人头上拍了一下,年轻人醒了,白胡老人不见了,年轻人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甚觉奇怪。他匆匆答完了试卷,衣锦还乡后,就向乡人打听刘三犁。一个老者听后哈哈哈大笑,摸着苍白的胡须说:“这刘三犁是留三犁!我们马家村与邻村相邻的地界上有一个古坟,在每次犁地犁到跟前的时候,我们长辈们就告诫说留三犁(意思不要犁了这个坟茔),你这是得了阴间人对阳间人的报应啊,这是咱们祖祖辈辈积德的结果,你好幸运啊!”这位年轻人恍然大悟。作为报答,他对那个坟茔又做了修缮,使它焕然一新。

这一马氏遗风,在五、六十依然存在。马老师讲,当年在生产队时,有一块地中间就有一个坟茔,但每次犁地犁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人们都会把犁提起来,好多年,那坟茔方丈之内无人犁过,坟堆一直存在,直到后来平整土地才被夷为平地。

马氏人心存善念,绝不欺负弱者,但对外强侵略者绝不心慈手软,表现出强悍的一面。马援戎马征战一生,所到之处必先筑城屯兵养民,这一治兵爱民理念一直惠及马氏家族后人,古老的马家城堡就是一个见证。民国时期,扶风县先后有数位军阀盘踞县城,他们拉夫抓丁,打家劫舍,派粮派款敲诈勒索,给县境内的百姓带来了无穷灾害,人民苦不堪言。其中以陈发荣、张熙坤为最。

民国19年,张熙坤派兵近百人,裹挟一些饥民乞丐攻打马家村城堡,围困数日,村民在头领马国藩、马璠等人的指挥下对城区划区设防,拒守防袭。在敌我力量对比悬殊的情况下,头人下令:“乳妇不得下城喂乳,丁壮不许安睡,有怯战畏敌者与敌同罪。”敌众数十次攻城,均被檑木、滚石和土枪土炮击退。在抗敌最严峻的时刻,马璠和马鸿德用一重型土炮一举摧毁了敌军设在与城堡隔壕相望的魁星阁中的指挥机关,城下敌军群龙无首,各自纷纷逃命。

当时,敌军之强悍,不言而喻,加上土匪和饥民对马家城中白米白面和富贵人家金银珠宝的馋涎欲滴,疯狂劲就可想而知。他们用尖叉(过去人们在麦场碾麦推麦孔的运输工具)推着云梯,头顶铁锅(当头盔用)拼命攻打,还是经不住马家村村民的抵抗,纷纷败下阵来。史料记载当时的战况:马家城城根下面,从城上投下的檑木、滚石、城下的铁锅、云梯填满了城壕,交通多日受阻。

听传说,张熙坤没有攻下马家村的真正原因,是张熙坤每每在攻打时都在恍惚之间看见有一个大红马,绕城在驰骋,马上不见人,却可以看见一个戴红缨的大刀在马背上来回挥舞。他们难以攻下城寨,原来这是关公在护城,又有一说是马援圣公在护城。他们畏惧极了,在惶惶不可终日中终于抛下了几具尸体和无数伤兵跑了。

现在,上了年龄的人,也有说他们亲眼见过这种景象,他们再三说:“这是真的,这是关公和马祖圣公在显灵。”

当然,马氏家族至今繁衍几十代,他们生息的每一天都在演绎马氏家族的故事,特别是在关中百年罕见中的年馑大逃亡以及在民国和解放战争的生存挣扎和建国后的改革开放取得各项成就,都给世人展示的是一幅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看着即将百岁的金莲小脚的老太太,那段神秘的历史谁能不想去撰写!谁能不想去讴歌!

人们的生活离不开音乐,我们都爱看中央电视台的综艺节目,那歌曲和音乐总令人振奋,但我们对音乐的鼻祖知道甚少。如果让我们爆出当代著名歌星我们都会不假思索说出一大串,但是音乐的鼻祖我们是音盲的不在少数。师旷,商末阮国人,世称我国音乐界的先祖,他就出生在法门马家村。师旷死后,他的遗骨被他阮国的后裔搬回埋在了他的出生地法门马家村。坟墓于1966年被夷为平地,墓室尚在,1980年被扶风县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并立碑标记。马老师给我讲这些的时候,我对自己的孤陋寡闻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自己生息的地方居然有这么一个人物,我竟然一点不知道!

据记载,师旷生而目盲,以很高的音乐天赋出任春秋中期五霸之一的晋国悼公、平公的主乐太师。《孟子•离娄上》说“师旷之听,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可见他对古代声乐标准的六律掌握得非常精到,故对五律能够严格区分。他有很强的记忆力,几乎过耳不忘,不仅能够演唱《诗经》诸章,而且能够亲手操演多种乐器,在外交场合能即席赋诗谱曲进行演唱。他抚琴而鼓,有群鹤闻声,集于宫门之栋,延颈而鸣,舒冀而舞,音中宫商,声达霄汉,观者莫不称奇。

师旷善谱音律,但他不会让人缠绵于颓靡的音乐中,曾规劝晋平公勿迷恋商纣靡靡之音,以免重蹈淫乐误国覆辙。他通过演奏《清徵》等曲,委婉地告诫平公做德义之君。他曾对晋国的内政、外交以巨大影响,与当时齐国的晏婴、晋国的叔向,郑国的子产、卫国的蘧伯玉均为春秋中期负有盛名的卿大夫......

马家村的历史演变是中国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缩影,它璨如星河。在我们告别马老师,返回学校的途中,我们看见正在重建的马援祠以及马家城堡旧址,我们浮现联翩,我们真想大声的呼喊:“光泰农牧生态园,我们期待下一次相逢,你再给我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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