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醉美海东,感受彩陶故里灿烂的历史文化
家园 摄影|龙喜文
文|李青川
黄河、湟水河、大通河流经青海海东,史称“三河间”,千百年来,河水堆积了两岸广袤的肥田沃土,河湟这片故土成为历史、文化、民族、农耕文明交流的沃土,成为高原河湟文化的摇篮。勤劳智慧的河湟儿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了丰富多彩的河湟文明,丰富了中华文明,拉长了历史文化。沿河两岸,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青铜时代遗迹密布,有着丰富灿烂的历史文化印记。
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春风的吹拂和党的阳光的沐浴,使海东这片土地得到了快速发展,撤地设市又给崛起的海东插上了腾飞的翅膀,海东又一次重现灿烂辉煌,新海东在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兰西经济区中部奋力崛起,“极地门户·青藏首站”的地理优势和 “彩陶故里·拉面之乡·青绣之源·醉美海东”的旅游品牌形象牢固树立;“一核两心三廊道六圈”的旅游发展总体布局清晰显现;海东作为河湟文化的发祥地、核心区和承载区,使黄河文化、源头文化的战略高地逐步确立。海东已经成为国内外游客心驰神往、诗意栖居的心灵净土、文化沃土、游玩乐土和度假热土。
丰富灿烂的历史印记
从曹家堡机场出发,沿着黄河上游重要支流湟水的行迹东行,不到一百千米处便到乐都高庙镇,有一个小小的村落叫柳湾。这里出土了迄今为止我国发现的规模最大、种类最多并且保存最为完整的原始社会晚期公共墓地--柳湾古墓群。遗址大约生成在4500年前,仅在柳湾这个村落发掘了远古墓葬1700多座,出土文物4万件,其中彩陶占据了一半以上,为国内罕见,反映了新石器时代至青铜时代青海地区空前繁荣的彩陶文化,其精美的造型、神奇的纹饰、庞大的规模,令世人叹为观止,是中国乃至世界彩陶的集中出土地,被誉为彩陶王国。彩陶上发现的纹饰符号或是中国最早的象形文字,比甲骨文还要早1000多年,见证着新石器时代晚期至青铜时代高原先民的创造与梦想,柳湾墓地印证了从仰韶文化、马家窑文化到辛店文化横跨长达1600多年的几个文化期,使青海东部地区成为原始社会的一块活化石……世界旅游组织前任秘书长帕米尔曾经感慨地说:“仅仅青藏高原一个地方,就可以开发出数不尽的文化宝藏。”
就在内地的周王朝还带着寓言和传说创造它的文化的时候,遥远的青藏腹地,一颗颗文化的珍珠也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地温润着自己,它们没有显山露水,只是静静地成长着,任历史的长河冲刷去它们身上哪怕是一点点的瑕疵,最终锻造成一颗颗惊世骇俗的宝珠!
这些个惊世骇俗的珍珠,直到20世纪七八十年代,才被从掩埋了它们几千年的黄土下挖掘出来,即便那个时候,它的历史意义和文化价值也只在一些专家学者中间流传。直到1999年,在距离柳湾一百多千米的小镇官亭,一个叫喇家村的地方,当地农民手中的铁锨,不经意间翻出了另一颗文化珠玑--喇家遗址。这是继柳湾遗址之后发现的又一个新石器时代大型聚落遗址,遗址内分布着庙底沟时期、马家窑文化、齐家文化到辛店文化等多种类型的史前时期与青铜时代的古文化遗址,出土了大量石器、陶器、玉器、骨器和其他各类文物千余件。然而,喇家遗址的特殊之处不仅在于它有着丰富的文化类型,更在于这是一个让人震撼的史前灾难遗址。它保留了4000年前大地震、黄河大洪水等多重灾难遗迹,被公认为是极为珍贵的史前灾难遗址,是河湟谷地乃至青藏高原地质环境的活化石。先民生活的场景一幕幕定格在3500年前到4000年前的喇家村,遭遇了一次突如其来的大灾难,遗址中发现了大量非正常死亡的人类遗骸,这些遗骸有的相拥而死;有的倒地而亡;有一处,一位女性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孩子,彰显了伟大母爱图腾;另外一处,一位成年人用双手护着身下的4名儿童,还有一人双手端着刚刚煮熟的面条--这是迄今发现的人类历史上最早的面条!一幕幕被定格的瞬间灾难画面令人过目难忘,在灾难面前,人们或者显出无助,或者释放大爱,这恐怕就是人性,无论古今!在随后的挖掘中,出土了王室和诸侯专用的重器--黄河石磬王,以及被后人称为城市的模型--长600米、宽200米的中心城池,另外附有城外的护城河、城内的广场,以及奴隶工匠们居住的半地穴房址和主人的豪华住房……每一处发现都惊人眼目,触人泪腺!每一处发现都表明,在那遥远的先民时期,青海大地上就已经上演着伴随人类始终的各类大灾难;每一处发现都表明,在那遥远的氏族公社时期,青海大地上的河湟先民们就已经熟练地掌握了陶器、石器和玉器的加工技术,烧制石灰并用石灰来建筑房屋的技术,用粟(小米)磨制面粉制作面条的技术,这是何其灿烂的远古文明!鉴于喇家遗址对于研究中华文明史的重要性和特殊性,2002年被国家文物局评为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2005年被国家文物局确定为“十一五”期间的100处重要的保护大遗址之一,2013年国家文物局批准立项将喇家遗址建设成国家遗址公园。喇家遗址也被世人誉为“东方的庞贝古城”,不过,它比意大利的庞贝古城遗址还要早两千多年!
文明不止于一场灾难,辉煌对这片热土从来不离不弃。伴随着大禹治水的号声,追随着秦皇汉武的铁蹄,摇曳着隋炀帝西征的渡船,呵护着和亲跋涉的文成公主,凝视着鲜卑、突厥、吐蕃、回纥、吐谷浑、党项、契丹、羌人、女真、沙陀等各民族的角逐融合和藏传佛教、道教、伊斯兰教等宗教在自然和谐中融合发展。
孟达天池 供图|海东文旅局
始建于明代洪武年间的瞿昙寺,是我国西北地区保存最完整的一组明代建筑群,也是中国罕见的、保存完整的汉式建筑风格、藏传佛教寺院,堪称明清北京故宫的“活化石”,素有“小故宫”之称。整个建筑与壁画、彩绘、石雕等瞿昙“艺术三绝”等寺院宝藏都是我国民族文化的奇异瑰宝,1982年被国务院颁布为第二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历史偏爱这片土地,气势磅礴的宗教建筑和博大精深的宗教文化,在此留下了浓墨重彩的大手笔,将这片土地的历史温度、人文厚度集中清晰地点缀并传承下来,一大批当时显赫、影响至今的寺庙竞相绽放、灿烂生光。这里有建于明万历三十二年,坐落在达坂山麓的佑护西南边陲安宁、维护民族团结社会稳定的“湟北诸寺之母”佑宁寺,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落发皈依的圣地平安峡群夏宗寺,乾隆亲笔赐名“法静寺”的化隆夏琼寺,初建于明洪武年间藏有手抄本《古兰经》的循化街子清真大寺,始建于明代兴建于乾隆年间的融伊斯兰、汉、藏建筑风格为一体的洪水泉清真寺,十世班禅大师出家及佛事活动重要场所循化文都大寺,由宗喀巴大师弟子建于明永乐年间存有宗喀巴大师自画像的民和卡地卡哇寺,以及始建于公元9世纪中叶使藏传佛教再度复兴作为“后弘期”佛教的发祥地的化隆丹斗寺等一大批集中刻铸民族精神的名刹古寺和建筑古迹。
令人神往的河湟宝地
海东民俗 摄影|王存辉
孟达天池凝视着波涛蜿蜒的黄河和连绵的赤珠丹霞,朝北眺望着坐落在祁连山脉南麓东端的天然的动植物王国--互助北山国家森林地质公园。由于气候、海拔和地理位置的特殊,天然林区具有明显的垂直分布带,带谱清晰,针叶林、阔叶林与高山灌丛、高山草甸等共同构成森林景观的多样性,成为青海境内自然生态体系最完好的区域之一,拥有高等植物981种,野生动物近200种,被誉为青海高原上的“植物王国”和“天然动物园”。公园总面积11.27万公顷,森林覆盖率达到62.6%,木材蓄积量有428.86万立方米之多,山水景物观赏度均居青海之冠。山体成为干旱区的绿岛、湿岛和凉岛,山川壮丽,群峰巍峨,峡谷幽深,两岸陡峭,险峰耸立,岭谷相间,谷底流水湍急,山清水秀,天高云淡,气候冬长夏短,春温秋凉,高原特色突出,是首批全国保护母亲河行动生态教育基地之一,是一处著名的国家4A级原始森林和地质风光旅游胜地,是旅游避暑、疗养度假、科普考察的绝佳胜地。
海东大地,山峦起伏,景色各异,绿树成荫,气候凉爽,空气清净,天空碧蓝,流水清澈,颇有世外桃源之情趣。黄河、湟水河、大通河卷云开山、掀浪生漩,狂舞咆哮滔滔西来,却在这片土地时不时留恋地“打个拐弯”,放缓脚步,频频回眸,眷恋地倾听高亢的歌声,欣赏婀娜动人的舞姿。厚重的文化,大美的山水,造就了特别的民俗。这里拥有全国唯一的土族自治县和撒拉族自治县,自然地形成了集中展现独特民族文化的土族故土园和撒拉民族绿色园。
独具魅力的高原农耕文化
海东民俗 摄影|王岳邦
河湟谷地作为青海大地最适宜农业生产的沃土,早在周考王五年(前436年),羌人无弋爰剑由秦国逃到河湟后,把从秦地学到的农牧业生产技术和经验传播到这里,河湟地区的农牧业生产就逐渐发展起来了。西汉著名将领赵充国屯田河湟,兴修水利,引湟灌溉,河湟农业得到快速发展。当然,河湟儿女也没有因农业生产的发达而遗忘了畜牧养殖的技术,而是采取“宜农则农、宜牧则牧”的农畜兼用方式,形成了草原文化和农耕文化兼容的荟萃瑰宝河湟文明。河湟民歌“花儿”“少年”,就明显地具有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文化的双重性。如今,海东在国家加快发展现代农业政策的春风下,不断推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进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转型升级,传统农耕文化不断绽放出新的生机,现代农业发展不断加速,新农耕文化领航农村发展,海东已成为青海重要的菜篮子基地,农畜业发展呈现新的活力,农产品像雨后春笋破土而出,焕发出勃勃生机,品种、品牌、品质空前响亮。2017年第十五届中国农博会上被评为“全国百强区域公用品牌”的互助八眉猪,驯养历史已有六千多年,是青海唯一的本土猪,以“皮薄肉嫩味美”的特点享誉市场;历史悠久的本土鸡海东鸡,是一种未经系统选育、比较原始的鸡种,肉质鲜嫩,脂肪含量低,蛋品质上好;牦牛中的极品白牦牛肉质颜色深红、红白相间、瘦而不柴、野味十足、肉鲜香嫩,血红蛋白极高,富含蛋白质和氨基酸,对人体有较好保健功效。海东市近年来大力发展农区畜牧业,推广种植“粮饲兼用”型玉米等饲草,以种带养、以养促种,草畜联动,大力发展牛羊育肥产业,年出栏牛羊占据青海全省牛羊总量的五分之一,成为全省畜牧业发展的主要增长极。同时,海东利用地处“世界超净区”,山清水秀、空气清净、土壤干净无污染,农畜产品品质上佳的优势,大力发展马铃薯、杂交油菜、冷凉蔬菜、特色小杂果等品种,充实老百姓的菜篮子,丰富了舌尖的美食,进一步巩固提升了高原菜篮子的地位。海东大地天赐良“硒”,还有着1300平方千米的富硒土壤和较为广袤的富锗土壤,依托富硒这一抗癌、抗氧化、抗衰老的宝贵财富,近年来海东加快推动富硒产业的发展,着手成立富硒产业园,筹建富硒研究院,推出富硒农产品,全力打造“高原富硒之都”,通过主打高原超净环境、生态品质,与其他特色农产品一道打造“高原、富硒、绿色、生态”的海东农产品品牌。在此基础上,依托蜿蜒清澈的黄河,在循化黄河沿岸大手笔建成全省一流的现代农业产业园--黄河彩篮产业园,集蔬菜种植、畜牧养殖、农事体验、民俗文化、旅游开发等多元功能为一体,强力引领全省农业发展新方向。为进一步提升农业品牌,海东市力促统一黄河流域果蔬品牌,打造“黄河彩篮”品牌,与湟水河流域 的“高原硒都”品牌南北呼应,此两大区域公用品牌,将不断引领海东农业加快品牌化进程,海东现代农业发展将会结出新的果实。
神秘独特的高原民俗旅游
位于互助土族自治县城郊的互助土族故土园,总规划面积6.81平方千米,景区主要集中展现土族绚丽多彩的民俗文化、源远流长的青稞酒文化、弥久沉香的酩馏酒文化、古老纯真的建筑文化、别具一格的民居文化。古朴神秘宗教文化的天佑德中国青稞酒之源、彩虹部落土族园、纳顿庄园和西部土族民俗文化村、小庄土族民俗文化村5个核心景点,是世界上最全面、最纯正、最真实的以土族文化为主题,集游览观光、休闲度假、民俗体验、宗教体验为一体的综合性旅游景区。故土园于2017年被评为国家5A级旅游景区,是青海第三个5A级景区,是国内外游客集中了解土族民俗文化的首选之地,与北山国家森林地质公园、山光水色南门峡风景区、奇险景美十二盘坡等精彩绝伦的自然风光,湟北诸寺之母佑宁寺、以龙泉和歌会著称的五峰寺、千仞绝壁上的白马寺等厚重博大的宗教遗迹,纳顿、刺绣、“花儿”、安召舞、轮子秋、跳神会、青稞酒、狗浇尿、背口袋等作为传统文化遗产标识的特色民族风情一道,撑起互助县“境内生态环境原始古朴、文化遗迹古老神秘、民俗风情风格迥异”全域旅游的靓丽品牌,为游客提供一处集游览观光、休闲度假、民俗体验、宗教朝觐为一体的综合旅游景区。
来自中亚,居住在青海“小江南”循化撒拉族自治县的撒拉民族,以严格的伊斯兰宗教信仰、果敢聪慧的民族个性、美貌靓丽的民族体型,展现着好嗓音、善歌舞的民族形象,盖头、坎肩、盖碗茶、撒拉饼、线辣椒、土火锅等特色的撒拉家宴和骆驼泉、骆驼舞、骆驼驮经来东渡的骆驼图腾及黄河浪尖的弄潮人形象屹立于世。撒拉尔风情园集波浪滩、“黄河彩篮”“撒拉水镇”“黄河第一湾”以及“撒拉民族风情街”等多个主题景点,集中展现丹山碧水、绚烂文化、民族风情、瑰丽家园。
互助北山 摄影|徐浩
勤劳勇敢、富有智慧、善于经商的回族,将精美的面食技艺集中展现在一根拉面上,将拉面店开遍全国,开到国外,创出了享誉省内外的“拉面经济”。磕长头、敬佛祖,拥有四千多年民族历史的藏族,随着新中国的成立,农奴制的废除,喝着青稞酒酥油茶,吃着青稞糌粑牦牛藏羊肉,手捧洁白的哈达把山歌唱给了党,唱响了天路唱遍了世界。马背上的民族蒙古族,信奉萨满教、崇拜长生天、祭拜腾格里,身着长袍腰带皮靴子,动时骑马摔跤射箭,静时吃了烤全羊、喝了马奶酒、手抚马头琴、高唱草原曲。
“彩陶故里·拉面之乡·青绣之源·醉美海东”的品牌形象已广为宣传,集“河湟文化博览园、游客集散服务中心、房车、自驾车营地总部”等为一体,将彩陶青铜文化、游牧文化、农耕文化、丝路文化、多民族文化体现得淋漓尽致的一站式“青藏印象”体验地--青藏大客厅项目正在建设;以史前黄河文明多种灾难遗迹展示为主题,以民俗文化、自然山水、宗教文化、历史文化为特色,志在打造黄河上游人类文明发祥地、青藏高原民族文化交汇处和河湟流域土族风情走廊的民和县三川印象旅游文化产业园项目稳步推进;蕴含乡愁民俗、乡土电商、富硒科研、自驾驿站、乡野田园的高原现代特色民俗村--平安区袁家村·河湟印象项目正在建成;凸现“特而强、聚而合、精而美、活而新”发展理念,彰显综合服务、旅游、商贸和宜居宜业优势的群科拉面小镇、街子撒拉尔水镇、乐都凤山新城等一批特色小镇建设如火如荼……
牧场 摄影|刘山青
历史回荡悠长,今朝逐梦辉煌。海东这个有着悠久历史、灿烂文化、绝美风光、异域风情的神秘而新奇的年轻城市,随着“一带一路”和撤地设市的东风,正以矫健的步伐、豪迈的神情、坚定的信念、百倍的自信,大踏步向世人走来。
(作者系海东市委常委、市政府常务副市长)
原载《西北旅游》融媒体杂志总第18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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