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家里说故事:圣水寺的神话

圣水寺是汉中城郊的风景区。它坐落在汉江南岸、巴山脚下的一片松林之内。寺内有汉代萧何手植的汉桂和五龙泉。五个龙嘴内流淌着黑白乌黄青五种不同颜色的泉水:黑龙泉水色黑如漆;白龙泉水玉色透明;乌龙泉水乌光照人;黄龙泉水金光闪耀;青龙泉水清澈见底。这泉水日夜不息,甘甜爽口,能灌田,能酿酒,还能治病,人称圣水。提起来,还有段优美的传说哩。

古时候,那儿有个五龙庙。庙内供奉着黑白乌黄青五条神龙,附近老百姓每逢有天干和水患就抬上烧酒猪羊来庙里求拜神龙,保佑地方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可是,五条龙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谁也不服谁,谁也不管谁。他们吃了老百姓的贡献。白龙要下雨消除干旱,黄龙就说他逞能出风头,自己偏要去刮风,把雨云给刮散,使干旱更厉害。发大水了,黑龙要晴天,青龙又骂他吃贡献多了,撑得慌;自己偏偏要把雨下的更大更久,使水患更加严重。这就是俗话说的龙多不治水。吃苦的全是老百姓。

有一年三伏天,百日大旱。老百姓们又节衣缩食地凑钱求雨。他们抬上整猪整羊的贡献,还把五条龙抬出庙来游乡,吹吹打打地让村村烧香、户户叩头。五条龙吃饱了喝醉了,风头出够了,还是各自为政。黄龙刚下了一点雨,黑龙一阵风又给刮跑了。老百姓花了钱出了力,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百姓中有个叫申瑞的汉子。他长得五大三粗、脾气倔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领上一班青年人把五龙庙的泥胎给砸了,以发泄心头的不满。

砸了泥胎、可闯下大祸了。五条平时互不服气的龙、这时却一致对外了。他们商量好了决心长期不下一滴雨,要叫地里的庄稼当柴烧、要叫汉中的百姓全饿死。

申瑞带头砸了龙像,受到一些老年人的指责,说他是个二杆子,人与龙斗没有好下场,反会惹得大伙遭殃。申瑞不听这些话,他发动全村的百姓、用肩挑手提的办法、利用汉江水,抗旱保苗,救活了一片又一片庄稼。

担呀、浇呀,担了一天又一天,汗水流了一身又一身,还是抵不着赤日炎炎的晒烤,眼看秧苗就要干死了。

夜里,申瑞站在自家的院坝里,仰望着头上的满天星斗发愁。怎么办呢?还有啥办法来抗旱保苗呢?想着想着,从小路口走来了一个老和尚。这老和尚慈眉善目,项戴佛珠,身穿袈裟。申瑞连忙抬凳让座敬茶。

老和尚说话了:“阿弥陀佛,后生可畏。你真是个硬汉子。对于那些光吃贡献不治水的龙就应该砸,狠狠地砸!”

申瑞说:“老师傅,我砸是砸了、可天还是干呀;你能不能帮个忙呢?”

老和尚点了点头说:“你的勇气感动了老僧。老僧赠你五只降龙圈。你用它把五条龙的泥胎圈起来、埋于地下。它们就不会再危害百姓了。”说毕,一阵清风就不见人影了。

申瑞拿着五只降龙圈,知道自己遇上活佛了。细想老和尚的模样,不就是佛寺里十八罗汉中的降龙罗汉吗?

嗯,这就叫诚心感动天啊!第二天,天一亮,申瑞就叫上人拿上五只降龙圈去了五龙庙,一个一个地套在五条龙残缺不全的泥胎脖子上。然后他们又把五条龙深埋在山坡的松林内

说来也奇怪,从此就有了五股颜色不同的泉水,滔滔不绝地流了出来。泉水流进了申瑞领人修的渠里,流进了大伙的庄稼地里,解除了天旱,使汉中人民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从那以后,五龙庙就不叫五龙庙、改名叫申水寺了;纪念申瑞给大伙降龙带来了五龙泉水的意思。时间一长,发生了音转的变异;申与圣相混、就成了圣水寺。申瑞本来就是平头老百姓,人们竟把他当成圣人来崇敬哩!

摘自:《汉中风物传说》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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