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名吃】吃了这么多年的怀仁大肉丸,你知道大肉丸的历史吗?
怀仁肉丸儿和怀仁羊杂是有着质的区别。虽然名为肉丸儿,但和席桌上的“四喜丸子”、或“狮子头”那种以肉为主的丸子有很大的不同;在吃的情趣上也是不一样的。不是喝羊杂那种大碗热汤,连吃带喝,而是小碟小叉,浅尝品味儿;老城里经营这种小吃的也远没有羊杂摊子多。老爷爷们都说只有朱肉丸,独此一家。
好多人一听这个名字,遂以为是用猪肉加工制作的丸子,其实不然。原当初老城南街樊家圪坨巷里有一朱姓人家,经营这种小吃多年。丸子虽小名气大。城里人给这种小吃冠了一个以姓为名的品牌名号,叫它“朱肉丸”。地道的朱肉丸是解放前后那一时期的小吃了。朱家的这种小吃品是如何加工制作的?现在人们多不知情,连如今老城里朱家的后代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粮食统购统销集体化后,朱肉丸的经营断档了近三十年。
我年轻时候有幸和朱肉丸的中兴发扬光大者,一位姓张名广育,浑名儿叫“二葫芦”、怀仁发音为“二唿噜”的老汉同住南街伙大门的29号院。张老汉年轻时家道富裕,手里不缺零花钱,街上的小吃摊子三六九的光顾,那朱肉丸儿他是常客。肉丸的味道,以致加工方法、佐料调制他也一清二楚。改革之风西渐怀仁,市场刚刚松动,张老汉扔掉了赶毛驴的小鞭子,和老伴儿小打小闹的做开了肉丸买卖。我住西下房,张老汉东下房,门对门的住了八年。老俩口加工制作肉丸的全过程也是一清二楚,儿子曾完整的记下来。这似一种偶然,实却也是一种怀仁文化缘。
肉丸做起来也是很辛苦的。
先把粉面过了箩,锅里烧开水后把粉面渐次放下,边放边用铁勺搅,放到一定程度,再用铁勺沿着锅边排着使劲儿地搅,直到粉面团像米糕一样筋道才端起锅铲出、晾冷。然后用粗眼大板擦子把粉面团擦成状如山药丝的条,再过刀,剁成豆颗大小的粉粒。把剁好的少许肉丁和粉粒放在一起,加入姜末以及花椒、大料、味精等各种佐料,用筷子来回拌,拌匀用嘴吮一下筷头,感觉味的淡淡香气直到满意为止。
用一个老式敞口青花酒盅做模具,把搅拌好的料填入,用手指压实后再慢慢磕出,即成了一个圆嘟嘟的、四边有扉棱、中间鼓起的肉丸坯子。这样的肉丸是要比圆球状的挂味,入嘴的口感也不一样。老俩口称这道工序为“捏肉丸”。一个又一个,每天晚上几个小时才能捏出来两小笼,完全手工操作,一点也不能取巧。也许这就是传统风味小吃的精髓所在。
把捏好的坯子一行一行整齐的放到笼里,这叫撞(装)笼。接着放在水锅上火开始蒸,要先后蒸三次。
第一次蒸的时间较长一些,要把里面的肉丁蒸熟了才打笼。然后在上边浇上浮油盖住再蒸,一阵子后打开笼再淋一次油起火再蒸。浇的油不是脂油而是一种煮肉后的汤油,汤油里边含有各种佐料成分。有香气。这样蒸过后肉丸本身的香气和汤油的香味内外夹攻融为一体,虽然每个丸子里只有两三个肉丁,但却有了肉香的全部感觉,又外加了粉面成份,已胜过纯肉丸的味道。再把葱丝往上一撒,那才叫一个扑鼻香。那时张奶奶经常会给我儿子这个小不点送几个解馋,那香味至今记忆犹新。
老城里近八十的田老六老汉说,朱肉丸用的粉面全是青粉——用扁豆、绿豆榨的粉。绝不使用山药粉,青粉和山药粉质量上也是有区别的,口感大相径庭。
田老汉带着一种神往的样子回忆道,那时朱肉丸掌柜的蒸好肉丸,为了保温,连笼带小锅,外边再罩上白棉布罩子,用肩膀扛着出来樊家圪坨,向四牌楼底下走来,一出井巷口,肉丸的香味已随着人影飘了过来。还真有些席桌气,那时人们不经常吃肉,街上没油气,这香味是分外的灵。
锅笼一着地,人们便向前围去。现打笼,油浸的如玉一般的肉丸,一二毛钱买上十来个,放在五寸青花小吃碟里,滴少许醋,捏几丝葱花,分明就是一道上好的工艺食品,食客们每人一个小木叉,慢慢的叉起送入嘴中,细嚼品味,那是与喝羊杂要吃饱不一样的。日常见不上肉,圪蹴在四牌楼下,吃几个香喷喷的肉丸,分明就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了。这与《陆文夫散文集》中的“吃喝之外”所描述的“一条鳜鱼、一壶仿绍竟可以吃喝三个多钟头一样,吃的是情调。”吃这样一碟肉丸已是带有浓厚的文化情趣了。
田老汉说,朱肉丸还有一种吃法。那时候也有卖白皮大饼的,五分钱买一个大饼从中一片,分成两层,再放几个肉丸进去,含住咬着吃。这和如今的夹肉饼是一样的,是哄孩子的最好的小吃。但也不像现在人们吃肉丸,几时想吃几时买上吃。我在家里排行最小,父亲就在四牌楼旁的庆丰隆字号打工,整整的个磨了一个冬天,也要不下一个大子儿(铜钱),想吃个大饼夹肉丸?那倒不容易了。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翘起鼻子闻,越是这样越觉得朱肉丸香,香的直咽唾沫。
朱肉丸给老人们留下的印象是太深了,是不是也是一种怀仁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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