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江大山里的这座寺庙居然有1800多年了!真是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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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寺建于吴国建衡二年(公元271年),距今有近一千八百年的历史。寺庙坐落在虞宅凤凰山后的一个山坳里,四周五座小山包紧紧环绕,恰似一朵莲花。
石井寺几经毁灭与重建,最后一次毁于文革。一块《记事碑》被人抬去做房屋的基石,现查无下落。因此有关石井寺的具体变迁也无从考证。庆幸的是十几年前在虞宅一农户的墙角找到一块石井寺的《琉璃碑》,这一发现弥足珍贵。为石井寺提供十分重要的历史文化研究价值,也引起各方人士的重视。
此碑立于清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六月,“琉璃”为佛教的最高境界。那么在七百年前石井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碑文:“柳文肃公与若空禅师道契一时,重建法筵,遂成历代宗教传灯之兰若,而为阖邑士女之瞻仰供奉。”“文肃柳公若空诸上人之法门传灯于不尽云。”
碑文清楚地告诉我们当时的柳贯与若空志同道合,共同禅修佛法、研究儒家文化。他们的思想是一盏不尽的心灯永远普照大众被历代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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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亡元兴,蒙古的铁骑不但践踏神州大地还摧残了几千年的汉文化。柳贯师从的金履祥、方凤、谢翱寄情山水,悼宋伤今。年轻的柳贯感到有一份责任去保护与扩展伟大的汉文化,在这样的背景下柳贯萌发了“明道救世”的思想。
要实现这一远大目标,必须把老师金履祥传给他的朱熹理学得以更好的发展,就必须从佛教、道教中汲取营养。柳贯作为以金履祥为代表的理学金华派继承人,深感责任重于泰山,于是他醉心理学,交游名寺长老。他在佛教界有几位好友,若空就是其中一位。
法号若空,浦江人,与柳贯同门,都为方凤的学生,若空出家后就皈依石井寺。石井寺珍藏的大量经书为若空学习提供了条件,他废寝忘食,潜心研究。柳贯在《仙华山化城精舍记》中就这样写道:“浮屠若空者,受经于山北之皇安普利院,出参礼名师,游浙东西。”这里的皇安普利院就是石井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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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6年,柳贯出任江西儒学提举,秋天回到老家浦江。他就住在石井寺,与若空一起研修佛法,讨论如何把佛中的一些思想理念融入到儒学中去。他们之举在当时佛教界传为佳话,广为传颂。可以说,石井寺是当时儒学与佛学的一座熔炉。
柳贯的这种理学思想直接影响了蒙古统治阶层。如其《郑氏旌表义门记》,为节妇立传等。这都促进了当时理学的传播及汉文化的保存。他还把这种思想传递给学生宋濂、戴良等,他的思想影响不但远及明清还至当代,如现在浦江江南第一家推崇的忠孝礼仪、廉政文化建设,都为柳贯理学思想的传承与发展。柳贯真像他的字一样,是位“道传公”。
柳贯在石井寺期间留下诗作《夜宿石井禅寺》。充分展现了他的寄情山水,徜徉在烟霞泉石的烂漫主义色彩。其中“梦破粥鱼客呼起,西岩开面熨朝光。”抒发了诗人面对蒙古统治者的铁拳,实现心中远大理想的情怀。
由于石井寺在佛教界的名声显赫,当时的许多文人到石井寺来禅修,汲取佛教精华。柳贯、若空的同门挚友,元代四大儒林之一——黄溍,也来到石井寺,并在凤凰山写下七律诗《凤凰山》,诗中:“沧海桑田事渺茫,行逢遗老色凄凉……遥知汴水东流畔,更有平芜与夕阳”。
字里行间流露出前朝遗民凄惨的生活及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可见,这些遗老也到石井寺来禅修,寄情山水,寻找心灵的寄托。这一点,还可以从凤凰山脚下的“西塘”得到佐证。
当时浦阳石桥费氏的费之佐、费之用、费之英兄弟三人,两人为廷试进士,一人为钓台书院的山长。他们与这些遗老年纪相仿,与方凤、吴思齐、吴莱、黄溍、柳贯、戴良等月泉吟社的遗老们亦师亦友或同门,其中费之佐与戴良契洽金兰。
他们继承了朱熹理学,也会经常来石井寺,在凤凰山山腰看到湖溪水滚滚而来,认为这是繁衍子孙的好地方,也便于以后来石井寺参佛,就在山脚造了一座四合院,并在前面挖了一口塘,曰:西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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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井寺“琉璃”的光芒永照世代,清末浦江名儒虞善扬及儿子——清末举人、辛亥英烈虞廷也对石井寺情有独钟。他们从石井寺汲取先人的思想,父子分别为石井寺写下诗篇《晨游石井禅寺》、《寺岭闻钟》。且虞善扬在诗的小引中还这样写道:“恨未勒石燕然归,与山僧结契耳。”他把自己对石井寺的情怀与柳贯相比。
如今出家人释明善师父梦想恢复石井寺昔日的辉煌,三年来他餐风露宿,四处化缘筹钱,在原来的荒草地上大雄宝殿再次巍然屹立,等来佛祖开光之日。
斑驳的《琉璃碑》又静静伫立在大雄宝殿门旁,向每位香客叙述着石井寺的往事。当地政府也在积极谋划,挖掘石井寺的文化资源。
未来的石井寺将继续传承柳贯与若空的思想,敞开怀抱等待四方朋友的到来。
文字来源:费正连
图片:黄增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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