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学三孔 | 古国遗风
编者按：本文选自孔子研究院副院长陈晓霞的新著 《游学三孔》， 通过虚构的首都大学程传茹、文昌昊教授带领孙女文广闻和外孙懂天一在圣城曲阜的亲身游历， 以话题问对的方式，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思想精髓和精神特质融入游学中。
从北京南站乘高铁，经过2个小时13分钟的车程，程教授、文教授、文闻和天一一行四人就到达了曲阜东站高铁站，来到了享誉国内外的“东方圣城”，踏上了这片诞生了许多古代圣贤的神奇土地。他们将从这里开始游学曲阜“三孔”，沿着以孔子为代表的先人们的历史足迹，领略古国遗风，亲身感悟祖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和无穷魅力！
寿 丘
程教授一行四人驱车来到曲阜城东北3公里处的旧县村东北处。只见327国道北侧树立着“黄帝诞生处”石碑一通。折而北行，迎面是一座石坊，坊额刻有“寿丘”两个隶书大字。传说大约公元前27世纪末叶，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轩辕黄帝即诞生于寿丘。
“奶奶，传说中三皇五帝的版本很多，特别是关于他们的出生地更是众说纷纭，这是为什么？”文闻疑惑地问道。
“上古时代没有文字记载，全靠口口相传，只能依靠传说的时代遗留下来的人物和事件，在各地说法不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程教授说，“像黄帝这样的先人活动区域很大，特别是他们的后裔们在迁徙到不同区域定居后，会把起源地的许多习俗礼仪甚至是地名和山名带到移居地，既是为了纪念祖先，也是为了生活方便，久而久之，后人们也就难辨哪是起源地哪是移居地了。”
文教授补充说：“是的，关于黄帝的出生也有好多传说。黄帝是古史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一，他的母亲叫附宝。有一天晚上，附宝见一道电光环绕着北斗枢星。随即，那颗枢星就掉落了下来，附宝由此感应而孕。附宝怀胎二十四五个月后，农历二月初二，在曲阜寿丘生下黄帝。许多书中有类似的记载，如《帝王世纪》载：‘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照郊野，感附宝，孕二十五月，生黄帝于寿邱。’《十三经注疏·周易正义》载：‘黄帝，有熊氏少典之子，姬姓也，母曰附宝。其先即炎帝母家有氏之女附宝，见大电光绕北斗枢星，照于郊野，感附宝，孕二十四月而生黄帝于寿丘，长于姬水，龙颜有圣德。’传说黄帝一出生就显得异常的神灵，没多久便能说话。”
“黄帝为什么又叫轩辕黄帝？”天一追问道。
文教授解释说：“因为他发明了轩冕，就是古时大夫以上官员的车乘和冕服，故称之为轩辕。又因他以土德称王，土色为黄，故称作黄帝。黄帝继承了王位，娶了一位妻子，他的妻子后来被称为养蚕之神。司马迁在《史记》里对黄帝是这样描写的：‘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认为黄帝从出生起就不是一般人物。”
程教授一行四人穿过石坊，看到一条长达780米、宽20米的神道，中有一座拱形石桥，在神道尽头，便是“寿丘标志区”的大门。寿丘标志区大门三间，灰瓦歇山顶，“八”字红墙，宋代风格。门外为“寿丘”标志石坊，门内为照壁。进入门内，只见一处宽阔的院落，南北长180余米、东西宽114米，周围筑以围墙。池东之碑即“无字碑”，俗称“万人愁”碑，碑下有《庆寿碑修复记》。寿丘标志区北是景灵宫遗址区，南北长155米、东西宽288米。地面有巨石数块以及元代龟趺等遗存。
程教授一行四人游览了寿丘后，向北走三十多步就来到了少昊墓处。
少昊陵
“奶奶，相传少昊也是三皇五帝之一，是黄帝之子，是真的吗？”文闻问道。
程教授回答说：“这既有传说，也有后世的记载。”
少昊，又名玄嚣，相传是黄帝之子，是远古时代羲和部落的后裔，是华夏部落联盟的首领，同时也是东夷族的首领，中国五帝之一。《帝王世纪》载：“女节梦接意感，生少昊，是为玄嚣。降居江水，有圣德，邑于穷桑，以登帝位，都曲阜。”《史记·五帝本纪》载：“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史记·索隐》中记载玄嚣青阳即少昊，为继黄帝立者。在明万历年间的《兖州府志·帝迹志》中也有记载：“少昊金天氏，姓己名挚，黄帝之子玄嚣也，母曰嫘祖。……感大星如虹，下临华渚之祥而生帝。黄帝之世降居江水，邑于穷桑，故曰穷桑氏，国于青阳，亦曰青阳氏，有圣德，以金德王天下，故曰金天氏，其立也，凤鸟适至，故以鸟纪官。能修太昊之法，故曰少昊……在位八十四年崩，年一百岁……冢在云阳，即今曲阜城东北八里。穷桑在鲁城北，云阳，山名。在曲阜东北二里，即今少昊陵也。”在清修《阙里志》里记载：“少昊陵在寿丘东北三十步许，少昊葬于云阳，即此。”
“看来对少昊帝的传说和记载相对一致，争议不多。”文闻听了程教授的讲述后说，“那少昊陵是什么时间建的？”
对此，文教授有过研究，他说：“少昊陵坐北向南，墓园整体为宋代景灵宫的组成部分。宋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景灵宫极盛时有殿堂及房1300余楹，规模宏大，建筑雄伟，金代毁于战火，元至正十年（1350年）曾重修，后又毁于兵火。元末改建仙源县城时将景灵宫后部墙隔于北城外，明代初年礼部议定祭祀先帝陵寝，于曲阜祭祀少昊，清乾隆三年（1738年）圈围墙形成少昊墓园。所以说少昊墓是在景灵宫遗址的后部上改建而成的。少昊陵总面积125亩，有古建筑十七间，享殿与少昊墓之间为宋代建的叠石寿丘。”
程教授一行四人转过石坊，迎面看到建于高台之上的陵门三间，门为碧瓦单檐歇山式，有朱红大门六扇。门左右两侧有深红墙垣，绕陵园一周，东西宽90米、南北长231米。门前遍植老柏古桧，茂密葱茏，将陵前点缀得庄严肃穆。
他们转过享殿左右角门，进入陵园后部。一座底大上小、由一块块形状相同的长方形石块一层层砌垒而成的梯形平台展现在他们眼前。
文教授介绍说，此台俗称万石山，也叫叠石寿丘，被誉为“东方金字塔”。这是在公元1111年用万余块石头砌成的陵坛。台顶建有石室，高2.6米，清乾隆年间改为庑殿顶，上覆黄琉璃瓦，饰五脊六神兽。内供汉白玉雕刻神像一尊，为黄帝白石像，清代以后被误认为少昊坐像。玉石像头戴七梁冠，身穿对披鹤氅，腰束玉带，左手扶膝，右手按带，隆准日角，二目平视，一派仙风道骨的形象。
程教授一行四人来到叠石寿丘前，看到了“寿丘碑”。
文教授说：“寿丘碑正面的‘寿丘’二字是当代著名书法家王学仲先生题写的，碑阴的《寿丘碑记》由王学仲先生的弟子彭庆涛撰文、当代著名书法家张仲亭先生书丹。”
来到叠石寿丘后，只见一座高大缓坡的土山，世称“云阳山”。
程教授说：“《曲阜县志》曰：‘云阳山，在曲阜。邑人谓今陵后一丘为云阳山。’这里就是少昊的陵墓，墓前立有石碑，置有石供桌，石碑上书‘少昊陵’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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