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州人民在徐州会战中的历史贡献之四:禹王山阻击战的战略地位(张可春)
禹王山阻击战,是继世纪台儿庄大战之后的又一场更为惨烈的关键之战,也是徐州会战第二阶段的中心战场。此次战役是以邳州北部禹王山为主阵地,以迟滞日军占领徐州、掩护主力部队战略转移为主要任务,以国民革命军60军为主力,在东起邳州港上西至邳州燕子埠的60华里战线上,进行的一场历时27天的异常惨烈的大型阻击战,是一个最不该忘记的地方。正如作家杨永明在《禹王山七十年祭》中所写:“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一座青山会像禹王山那样令云南人永远地耿耿于怀,永远地魂牵梦绕,因为那里永远沉埋着两万名为共和国战死的第六十军将士……任你翻开每一本县志,每一本县志里都长着禹王山;任你访便遍每一个民族,每一个民族的心里都装着禹王山;任你走遍每一座山峰,每一座山峰都会侃禹王山的故事。”
1938年3月下旬,日军第10师濑古支队孤军深入进攻台儿庄,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顽强抗击,在兄弟部队的配合下,经过十余日激战,歼灭日军一万余人,日军残部向峄城、枣庄败退,这就是驰名中外的“台儿庄大捷”。
台儿庄大战令日本国内舆论大哗,日本大本营认为中国主力集中在徐州地区,攻占徐州,不仅可以把“华中、华东连接起来”,对武汉“施加压力”,也是打击中国主力,挫伤中国抗战意志的良好机会,因此决定徐州作战。4月7日,日军大本营陆军部正式下达了徐州作战命令,调集6个师团和大量伪军,总计近30万兵力,沿津浦线南北对进包围徐州,企图一举歼灭中国第五战区主力部队。4月中旬,重整后的日军第10师团、第5师团以及伪军刘桂堂等部,自枣台铁路南犯,拟突破邳县禹王山一带防线,在陇海铁路会合,进攻徐州。
为扩大台儿庄大战成果,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也准备在徐州地区与日军决战,于是将大批部队调往徐州第五战区。国民革命军60军奉命由武汉开赴徐州战场,驻守邳县禹王山一带防线。
国民革命军第60军是一支来自云南的部队,其士兵均从云南各族青年中征集而来,排连长以上军官大多毕业于云南讲武堂,有较强的实战经验和作战指挥能力。其武器均系云南省政府历年从法国、德国,捷克、比利时等国购入,装备精良,骁勇善战,有“滇军精锐,国之劲旅”之誉。
近一个月的禹王山阻击战中,我守军以血肉之躯与敌机械化部队艰苦奋战,在禹王山上构筑了一道抵御日寇的钢墙铁壁,予敌以重大杀伤,自身也付出了巨大牺牲。其中第60军官兵阵亡13869人,负伤4545人,失踪130人。据抗战史专家、云南省地方志办公室张曙东研究员撰文指出:“六十军与日军殊死血战,毙敌12000千余,伤敌23000以上,所获战果之大,超过第一次台儿庄战役。”
禹王山阻击战彻底打破了日军“切断陇海铁路,直取徐州”的作战计划,不得不改变战略,转而从鲁西南微山湖一线南下,以及由苏北连云港登陆,从东西两个方向进行大迂回包抄进攻徐州。禹王山战役期间,日军战报称:“敌人的战法比以前更为灵活,甚至不像是中国军队,作战中他们表现了决绝的意志。”日本报纸惊呼:“自‘九•一八’与华军开战以来,遇到滇军这样强烈冲锋,置生命于不顾,实为罕见。”在禹王山阻击战接连受挫后,日军于1938年5月10日晚在大连广播中散布谣言,竟说在徐州会战邳北战场上,发现有苏联军官参加指挥作战。
禹王山阻击战沉重打击了骄狂嚣张的日军,牵制了日军精锐部队,掩护我军数十万主力部队实施抗战史上最大规模的战略转移,为部署抗战初期最后一场关键大会战“武汉保卫战”赢得了近一个月的备战时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先后三次致电60军军长卢汉表示“嘉慰”,并将60军坚守禹王山的战例编入军事教材。时任第二战区东路军总指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朱德亦致电龙云表示敬意。
禹王山战役“敢死队队长”、“硬骨头连长”、原成都军区后勤部副部长李佐认为,60军参加的禹王山阻击战,与徐州会战第一阶段台儿庄大战相比,敌我双方投入的兵力更多、规模更大、战斗更为激烈、杀伤的敌人更多,我军也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2018年4月29日,中央电视台新闻栏目“新儿女英雄传”播出:“1938年的3月至4月初,中国军队在徐州会战台儿庄战役中击毙日军一万多人,取得重大胜利。在徐州会战的第二阶段,禹王山因为是附近唯一的制高点而成为中日军队反复争夺的重点,三万五千多名来自云南的60军将士用血肉之躯组成了一道钢铁防线。今天的新儿女英雄传,就为你讲述60军和禹王山阻击战的故事。”
“60军在禹王山阻击战筑起钢铁防线”,这是对云南60军和禹王山阻击战的充分肯定和高度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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