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风正百业兴——关于贺氏家风、家训、家规的回忆之一

家风正 百业兴

——关于贺氏家风、家训、家规的回忆之一

贺惠邦

“不论时代发生多大变化,不论生活格局发生多大变化,我们都要重视家庭建设,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风”。

家庭是社会最基本的细胞,家庭好,则社会稳。俗话说:“家风正、百业兴”。好的家风、家训、家规是一种无形的家族凝聚力,能带来一个家族的兴旺。因此,必须重视家风建设。

我老家是山东莱阳市河洛镇贺家沟村。我们贺氏家族原本是一个非常贫困普通的农村小家族,后来由于倡导良好的家风,打了两个“翻身仗”:经济翻身和文化翻身,逐步兴旺起来。2017年被《中华姓氏名人录》编委会授予“中华贺氏望族”荣誉称号。(见图1)特别是我写的《父爱无疆》一书出版发行以来,经主流媒体宣传报道之后,贺氏家风、家训、家规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为此,做些介绍,这里先说家风。

家风,即是一个家族的风气、导向,也就是家族世世代代提倡什么,发扬什么,形成每个家族成员的自觉行为。家风具有方向性、自觉性、习惯性、长久性、传承性等特点。

我贺氏家族的家风,是从我爷爷特别我父亲一代起就一直倡导的“忠、孝、耕、读”四个字,算来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逐步完善固化,形成了世代风气。当然其具体内涵则随着时代的变化有所丰富和发展,打上时代的烙印。现在倡导的“忠、孝、耕、读”四字家风既有优良的传统,又有红色传统和红色的基因,二者紧密结合为一体,虽然提法大致相同,但有了新的变化,包含了新的内容。

具体说,就是包含以下四个方面:

1、讲“忠”字,兴忠信之风。忠,就是忠于国家,忠于忠(共产党);信,就是为人要讲诚信。我父亲虽然是一个农民,但他是一个抗日战争时期(一九四一年)入党的老党员。自入党之日起,他就下定了一生跟党走,永远不动摇的决心。即是面对敌人的屠刀,他也坚定不移。一九四七年秋当国民党反动派重新占领莱阳城后,有的人动摇投敌,而我父亲带领村中党员干部参加区武工队,在区委书记郝清的直接领导下,同敌人进行了针锋相对的殊死斗争。这就是“忠”。他的行为影响了我们全家人,在革命战争年代,我大哥、我二哥都冒着生命危险先后报名参军,为全村青年做出了榜样。我父亲还特别重视诚信交友。所交之友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人品好,讲诚信,对党忠诚,爱憎分明。他有一个当庄挚友叫杨凤德,他比我父亲大一二岁,中等个,红脸膛,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憨厚朴实的农村庄稼汉。因为他兄弟两个,老大叫杨凤鸣,他排行老二,所以论辈份我叫他二爷爷。他是因生活所迫从外庄搬到我村的。因是外来户,所以村里有人欺侮他。我父亲出于公心,便打抱不平,替他说话。我父亲说:“既然搬到贺家沟来,就是一家人,不能排挤,更不能欺负人!”他家有什么困难,我父亲也想法帮助解决。以后又介绍其入党,当了贫农协会会长。因此,他对我父亲非常感激,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土改时,有的人出于私心,想在我家划成份问题上做手脚。他第一个以贫农协会会长的身份说话:“贺球家,虽然有几亩地,但人口多,而且他一家人进步,跟着共产党闹革命。贺球不用说了,他大儿子贺彦邦参过军,他二儿子贺新邦现在八路军部队上,谁能跟他比。……”他讲得理直气壮,在场的人都认可,使个别人的手脚没有得逞!以后,凡是在大是大非问题上,他对我父亲都全力支持,毫不含糊。他说:“贺球是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大好人,大善人,明白人。我这一辈子就认准他了!”

2、讲“孝”字,兴“孝悌”之风。“孝”即孝顺父母,尊敬长辈;“悌”就是对兄弟姐妹亲近,对晚辈关心。我父亲由于战争年代落下“关节炎”的疾病,到了晚年经常犯,我因公务缠身,难以全靠尽孝心,我侄贺永福(见图2)作为村里的赤脚医生便对我父亲进行了全心全意的照顾,使我感激不尽!有时候,贺永福治不了的病,便用独轮车一边坐着他爷爷(我父亲),一边压上一块大石头,推到十里外的莱阳中心医院去治疗。在我父亲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大小便困难,贺永福给我父亲导尿、敷药、灌肠,脏物经常能溅他一身,但他一点也不叫苦,仍全心全意地照顾他爷爷(我父亲)。事情过去几十年了,现在回顾起来仍历历在目。现在我大哥也已九十三岁了,已是五世同堂,儿孙们对他也十分孝顺。前些天我见到一个视频:我大哥的孙子贺天佐夫妇二人着带一双儿女回家探望他,(见图3、4)并给他理发,其乐融融,真正体现了贺氏好家风。贺天佐说:“我们夫妻二人要经常带着孩子回来看望爷爷,这既是对老人的孝敬,也是对孩子的无声教育!”

我家兄弟姐妹之间,也十分团结和睦。我自小(六岁)没有母亲,是我父亲和大哥大嫂一手拉大的。“老嫂比母”,我嫂子对我真是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

记得我八岁那年,大约是秋季的一天,我嫂子领着我到她娘家林格庄去。林格庄离我村六里地,我去一个生地方很不习惯,刚吃过午饭就要向回走。我嫂子说,还有点事,住会再走。我沉不住气,就一个人偷跑了。但我不记得路,走了好大一会,还在一片梨树林子里。我嫂子发现找不着我了,估计是我跑了,就顺着路把我找回去。要是一般家长,起码也要骂几句或打两下,但我嫂子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说:“你也不知路,要是跑丢了怎么办?”住了一会,她在娘家办完事,便领着我回来了。我嫂子不但对我很好,对我大姐、二姐和三妹都很好。什么事都想的周到。记得一九四九年春,我二哥因为工作住在林格庄下瞳村,离我家五里多地。有一天,我嫂子做了辣椒酱,因我二哥爱吃,便装了一小罐,让我送去。我提着这一罐辣椒酱送给我二哥,我二哥很高兴!写了一封信,让我捎回,对嫂子的关心一再表示感谢!又住了不长时间,我二哥便奉命随大军南下到上海去了。

3、讲“耕”字(或曰“经”字),兴“勤俭”之风。那时,在农村农人以农为主,靠耕种过日子,所以常讲“耕”字。而离开农村,干其他工作,则经常讲“经”字,总之,不管干什么,都要懂点经济,学会打谱过日子,经济上有基础。

我爷爷就是一个非常勤俭,而且很会打谱过日子的能手。听说,他小时候家里穷得没有一寸土地,全凭给人抗活和讨饭谋生,但后来省吃俭用,通过四五十年的拼搏,买地盖房,过上了中等户的生活,成了村里出了名的过日子能手。

我父亲经常说的一名话是:“一个会打谱的顶十个干的。”要想过好,既要勤俭,又要会打谱。他不但在家里过日子会打谱,而且在人民公社担任村里第三生产队队长时也很会打谱,并很会调动社员积极性。所以生产队里搞的红红火火。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每个整劳每年可分配到三四百元(约相当于现在的二三十万)。他特别重视粮食生产。他说:“民以食为天,在灾荒时期守着黄金能饿死,而守着粮食饿不死”。一九五八年农村创共产风时,他也动员社员秋收时把丰收的粮食收回家,做到颗粒归仓。所以生产救灾时队里无人挨饿,得到社员们的称赞。

4、讲“读”字,兴学习之风。在旧社会我们家族曾饱受经济贫穷和文化落后的苦,所以从我爷爷那一代开始,就教育后代坚决打好文化翻身仗。我父亲常说:“砸锅卖铁也要供孩子上学!”他小时候一天学也没捞着上,不识字,但后来通过刻苦自学,识了一千多个字,为孩子们做出了榜样。我是一九五二年秋考上招远二中(初中)的。那时能考上中的人很少南庄北村没有几个,我父亲和全家人都很高兴!但家里困难供不起。于是我父亲便开家庭会、会前嘱咐我多说我哥嫂的好话,第二天晚上开家庭会,我按父亲的嘱咐,说:“能考上中学,是父亲和哥嫂多年来教育支持的功劳,我要求去上。将来学习好,忘不了哥哥嫂子,一定好好报答!” 父亲和哥嫂听了都很满意。平时我和我哥嫂关系很好,但因为我外出上学不但花销大,而且家里少了半个劳动力,到底合算不合算。我父亲说:“要放长眼光, 现在勒紧腰带供出个人才,不但全家受益,亲戚朋友也会跟着受益。”经反复权衡,哥嫂表态:“家里出了个中学生,不容易! 一定支持上中学!”这样,我上招远中学的事就定下来。我初中毕业后,又先后上了高中和大学。在我的影响和带动下,我们贺家沟村贺氏家族(含亲戚)先后出了多个大学生博士生等,改写了贺家沟村不出文化人的历史。

“话到老,学到老,八十八岁还学巧。”这是我贺氏家族老人们经常对晚辈们讲的一句话。高尚的品行是修来的,高强的本领是学来的。我今年虽然八十多了,但感觉到需要天天学习不断接受新事物,才能永葆年轻的心态!

我深深地感到,我的前辈们虽然没有给后辈们留下什么钱财,但给后辈们留下了宝贵的家风,这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渴的精神财富,这就是一个家族世代永昌的法宝。

2020年8月中旬

(本文作者:中国当代著名毛体书法家,毛体书法新流派首倡者,世界文化名人)

网络图片

(王玉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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