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开封|开封宗公祠(普济寺)
宗公祠简介
宗公祠位于开封市西门大街北侧,为纪念北宋名将宗泽而建(一说为纪念宋国公冯胜而建,称宋公祠)。对于该祠,清代《祥符县志》中多有记载。现存为清代建筑,有拜殿、大殿及厢房等。拜殿为卷棚歇山式,大殿及厢房为硬山式。其中拜殿与大殿屋面勾连搭而成,使整座院落形成了富有变化的屋面形式。宗公祠建筑翼角高耸,檐部施有单翘三踩斗拱,整体风格灵巧秀丽,建筑结构形式颇具古意,反映了河南地方建筑"袭古"的风格。特别珍贵的是建筑构件上尚保留有珍贵的古代河南地方彩绘,这些都使得宗公祠具有极高的历史、艺术、科学价值。
清初顺治年间《祥符县志》“宗公祠”条目记载:“二月十六,八月十六日祭在县治西北祀宋东京留守宗泽、赠观文殿学士,谥忠简。嘉靖三十八年都御史章焕建。万历九年督学衷公贞吉议祀有记。明末河水没。”衷贞吉系江西南昌人,明嘉靖年间进士。万历年间任河南督学、后升任巡抚。他撰写的《宗公祠记》对宗泽的历史功绩及建祠缘起有详细的记载。
乾隆帝年间的《祥符县志》中也有宗公祠的记载:“宗公祠在城西北,祀宋东京留守”。这些文献至少可以说明开封确曾有过宗公祠。系明代所建,位置在城西北隅,这是无可置疑的事实。市城建委的一位老同志回忆说:“他曾看见过一份老开封城图,这个地方标的是宗公祠。”再根据老百姓“宋公祠内祀宗泽”的众多传说,我们似乎可以认定,此处应该是宗公祠,至少应是明代所建宗公祠的遗址。
宗泽简介
拒当和议使
宗泽(1059年~1128年)宋婺州义乌(今浙江义乌)人,字汝霖,宋哲宗元佑六年(1091年)进士,历任馆陶尉及龙游、赵城、掖县、登州等地地方官。他为官清正、严于职守、胆识过人,以“国尔忘家”著称于世。深为皇子赵桓所赏识。宣和七年(1125年)十二月金兵南下攻汴,徽宗惧,禅位于太子赵桓,是为宋钦宗。钦宗即位后急召宗泽进京,任命他为和议使,赴金营议和。宗泽面陈宋钦宗:“和议使容易使敌人认为我专为求和而来,请改为计议使。”钦宗采纳了他的意见,改授他为计议使。临行前,宗泽与同僚曰:“金人气盛,议和时一定会提出苛刻的条件,我此去宁愿一死,决不使国家蒙受损失。”后来,这些话传入钦宗耳中,钦宗怕宗泽触怒金人,坏了他求和的大事,临时又撤了宗泽的计议使,改派其为河北磁州知州。
宗泽奋力抗金
宗泽在磁州招募义勇、缮城治械,金兵久攻不克,乃绕道南下,再次围攻东京(开封),宋钦宗被迫屈服。派亲王(康王)赵构赴金营,名为求和,实为人质。赵构途经磁州,宗泽细陈利害,力阻其行,赵构从其议,遂留磁州,后返回河南相州汪伯彦处。宋钦宗取消了派赵构为人质的决定,任命赵构为河北兵马大元帅,(一说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并以汪伯彦、宗泽为副元帅,命令他们回师勤王。赵构与汪伯彦由相州起兵,绕道东去山东巨野;宗泽率部单独向东京(开封)进发。行至濮阳南,与金兵遭遇,孤军奋战,连续十三战皆捷,金兵丧胆,宗军威名大振。再行至滑县,金人蓄意报复,集重兵将宗部包围,宗泽身先士卒,率领全军将士最终突出重围,抵达黄河北岸。正待他南下驰援京都时,前方忽传来了东京陷落,徽钦二帝被掳北去的消息,宗泽乃下令就地扎营,观察待命,再图恢复
东京留守
金兵攻陷京都后,拘徽钦二帝于金营之中,扶持傀儡张邦昌,建立伪楚政权。并于次年四月初一班师北撤。掳徽钦二帝和后妃、皇子、皇女、宗室、贵戚以及官吏、内侍、宫女、技艺工匠、倡优等3000余人北去。金人撤走后,伪楚帝张邦昌没了靠山,加上遭到汴京广大人民和爱国官员们的抵制和反对,无奈之下,只得将御玺交还赵构。康王赵构乃于靖康二年(1127年)五月在南京(今河南商丘)登极,即宋高宗。
宗泽得知康王赵构登极后,即前往参见,经主战派李纲等人的推荐,宗泽被任命为龙图阁学士,权知开封尹(建炎元年六月十日),建炎元年八月五日改授延康殿学士,京城留守兼开封府尹。
是时也,兵燹之后的京都汴京遭到严重破坏,城墙残破不堪,金兵又常在黄河北岸活动。加上社会秩序混乱,盗贼四起,汴京百姓人心惶惶,很不安定。宗泽被任命为开封府尹来到汴京后,首先下令严惩盗贼、奸商,安定人心。并立即着手加紧修复城池,储备粮草,扩充兵员,并在开封城周围修筑了24座堡垒,联络各地义军,加强防守力量。当时河北有支义军,为首者王善,拥有70万人马,意欲攻占开封,宗泽匹马单枪往见王善,晓以大义,王善深为感动,当即表示愿意听从宗泽指挥,共图抗金大业。一时间各地义军杨进、李贵、杨再兴、王大郎等纷纷来归,并与河北八字军取得联系,相互策应,选拔岳飞为将,屡败金兵,东京再次成为抗金之中心。
建炎二年(1128年)春,金人从西袭来,已至中牟白沙镇。宗泽派精兵绕至敌后,与白沙守将夹击金兵取得大胜。宗泽日夜操劳,不敢稍怠。在此期间,宗泽先后向宋高宗上书20余次,请他还都汴京,收复失地,均被权奸黄潜善、汪伯彦所阻,高宗不但不肯返回开封,有从商丘南迁扬州。宗泽目睹此情,内忧外患,背发疽疮。临终前对家事只字未提,只低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三呼渡河而死于开封府尹兼京都留守任上。高宗闻讯后,遗赠观文殿学士,谥忠简。
宗泽死后不久,开封重新落入金军之手。金将宗翰由汴率军南下,直逼扬州。高宗赵构再次南下,奔镇江、过常州、苏州,最终逃到杭州(临安),抗金事业再度陷入低潮。
宗泽及其子宗颖在东京留守期间的种种活动,深得京城父老之爱戴。其部分后裔至今仍在杞县宗店乡一带生活。
宗公祠/宋公祠
既然是宗公祠,为什么现在又有人叫它“宋公祠”呢?当然事出有因。
清光绪《祥符县志》载:“宋国公冯胜祠在新昌坊,祀明朝功臣冯胜。成化十一年建。有功于汴故祀之。明末河水没”从这份记载与前述宗公祠记载一并看:宗公祠、宋公祠均建在开封西北隅,二祠均于明末毁于河患,埋于地下。而文献上对二者均无详细的地标,使我们今天很难断定其确切位置。二祠所不同的是冯胜生年晚于宗泽,但在开封立祠却在宗泽之前。宋公祠建于明宪宗成化十一年(1475年)较宗公祠早80余年。现在城隍庙后街这块地方,究竟是宗公祠,或是宋公祠遗址,很难断定。
从这个祠堂现存的大殿及东廊房看,系清代建筑格式。根据光绪年间《祥符县志》关于宋公祠明末没于河水,未见有重修字样的记载,可以明确认定的一点,就是截至光绪之前,开封并未重建宋公祠。而开封建庙立祠最盛时期在乾、嘉至道光同治之间。到了光绪年间以及其后,国家积弱、民生凋蔽,开封已经很少再建庙了。如果这里确是冯胜的宋公祠,光绪年代修的《祥符县志》是不会不作记录的。由此可见。这个祠堂在很大程度上不可能是冯胜的祠堂,这可能只是一场误会,或者是被人横生枝节的一段插曲而已。
宗公祠口碑
口碑,虽不能说完全正确,但有时候却可补正史之不足,牵出某些历史的真相来。为此我访问了农工民主党开封市委原秘书长赵培书先生。解放初期他任教于城后一小,校址就在这个祠堂(解放以前这里是河南省立开封第九小学,(老百姓俗称老九小)解放初期正门大殿、二殿及两侧廊房都是教室,后大殿是全校教师办公备课的地方。朱门格窗,彩栋飞檐,大殿后是体操场,一切规则有序,洁净整齐,还保持得相当完好。当时有人曾询问一位区文化馆的老传达(按年龄计算应是前清代遗老了)他说:“这个祠堂祀的是北宋末代开封留守,叫什么名字记不清楚了。”记不清名字不要紧,记住是北宗末年的开封留守就足够了,他必是宗泽,而不是冯胜。
“宋公祠里祀宗泽”的说法,一直流传到今天。前几天报社记者访问的那位在附近居住了几十年的李先生,仍然是这种说法。至于纪念宗泽的祠堂为什么叫宋公祠,却没有多少人理会。日前我去那里转了小半天,问了好几个人,对此很多人都说不清楚。只有一位老先生说:“宗泽是宋朝的将军和留守,自然是宋公祠了。”这种回答当然不对,但却可能是普通百姓最朴素的认识和心理反应。当我问他们知不知道冯胜,这里有可能是明代宋国公冯胜的祠堂时,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冯胜。实际上就连我这个念过几年书的笔者,对冯胜的情况也知之甚少。
恢复宗公祠
据市文物管理局一位同志介绍,他们正积极努力进行产权协调,争取早日修缮宋公祠,为开封增加新的景观。我建议应顺应民意,恢复“宗公祠”原名,结束“宋公祠里祀宗泽”的尴尬局面,宗公祠是为了纪念北宋抗金名臣宗泽而建的供后人瞻仰的一所保存较完好的院落,全国仅此一家而更显得弥足珍贵,欣闻市政府拿出专款进行修缮,这样就形成了南有岳飞庙,北有宗泽祠,使古城现存有关北宋东京历史文化遗存更加丰富,既增加旅游景观,又新增一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岂不更好!谁知现在却改头换面成了普济寺,可叹!普济寺、广济寺全国成千上万不计其数,而我们的宗公祠唯此一家!可惜之极!我们在对待祖先留下的文化遗产上、维系古城生命的文化传承上不要急功近利!眼光要放远一些、深邃一些!让我们的古都历史文化气息更浓一些!
现在普济寺图片
图片来源于渺居室主及刘海勇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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