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康中国•美丽新街 | 《有间老屋在新街》,有种情怀叫乡愁
今天小新为大家带来
的 二等奖作品
《有间老屋在新街》
一起欣赏吧~
有间老屋在新街
一个人与一片乡土的情结大抵是需要有一个“载体”的,当我说起老家在新街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着的就是我家的老屋。我家的老屋在元沙村新农村住宅区,元沙村村委办公楼稍微南面一些。房子并不“老”,是近些年新建的。在我看来,“老屋”指的应该是留在老家的房子,与新旧是无关的。
提起这些年过日子的变化,最直观的应该体现在“衣食住行”这些方面。平时住在萧山城区,节假日我喜欢回到老家去。我家老屋,住着很宽敞,清风吹满堂,阳光满院子。更重要的是,除了家里有较为宽敞的车库外,在新农村住宅区,停车也很方便,道路整洁、宽阔,在路边泊车,并不会妨碍交通。老屋东面,是一个篮球场,球场周边,又安置了很多健身器材。清晨或者傍晚,在篮球场边健身的村民很多,这些如今每天都在健身的村民,在早年,很少有休闲的时间,常年只习惯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作。
我更喜欢的,也许是住宅的绿意葱茏,房前屋后,都是绿化带,家家院子里,都栽满了花草。住宅区南面是一个公园,小桥流水,鸟语花香,是村民茶余饭后的好去处。而我,每每回老家时,都喜欢去公园走走,听听潺潺的流水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若是能逢着三两邻居,就在一起聊聊,于我,这是一种很好的享受。邻里和我聊的,大多是过去的事情,比如我小时候的样子,比如这片土地曾经的样貌,许多往事,就在这种不经意的聊天中,被“捡”了回来。
在旧年,新街多种植棉麻和水稻,我老家这一带,则以种络麻和水稻为主。种的是那种黄红麻,又粗又高还带着刺,每年到了剥麻时节,我就会产生一种畏惧心理,麻太难剥了。一场“麻事”下来,父母的手大抵没有一处是不裂开的,记得父亲的手,不小心被触动一下,有时还会鲜血直流。当把黄红麻浸入水中进行沤烂的时候,村子里的池塘和小河,便都是黑臭的烂麻水了。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只好都改用井水,但井水,也常常会受到烂麻水的污染。后来,麻不种了,水也就清澈了不少。
江南水乡之地,多的当然是河池。但在改革开放初期,村里办起了不少企业,我记得当时有一家塑料厂,把周边的水给污染了。不过,在那个时候,因为河池缺少疏浚和清淤,即使没有受到工业的污染,池塘也是杂草丛生,水色黝黑,闻着是一股股的臭味。流水的回归清澈,得益于近年来的“五水共治”,当游鱼在纯净的水流中,摇头摆尾时,人们说,小时候见过的河流,又回到了我们身边。眼下,元沙村的美丽乡村建设工作,还在如火如荼进行之中。人们希望着将来建好之后,能够像附近的陈家园村一样地好,或者能够更好一些。
陈家园和元沙是邻村,只隔了一条大治河。因此,在平时,村民们也常常会去陈家园村走走,俨然,陈家园已经成了美丽乡村的样本了。陈家园村的大米埠,在以前是远近闻名的,曾经是新街中心粮站,一度熙熙攘攘。后来,随着粮站搬迁至别地,大米埠一带逐渐衰落了。现在,作为遗址,大米埠被挖掘了出来。雕塑、墙绘、景观小品,把许多“记忆”再现了。大米埠河,跟着亲水栈道,也许应该是亲水栈道跟着流水,一路旖旎向水边人家。顺着大米埠河,往东走,是一座假山,原先这里是一处建筑垃圾的堆放地,在美丽乡村建设中,变废为宝,被改造成了一座青青绿绿的假山。在一块石碑旁边,我驻足了好一会儿,把石碑上的字,又读了一遍:“建设美丽家园,是人类共同的梦想。”宜居家园的美丽梦想,在这里已经照进了现实。
顺着田间小道,走进陈家园的美丽田野。我还是喜欢把田间小道叫做田垄,仿佛一个“垄”字,散发着扑鼻的泥土气息。这片土地上,如今种植着苗木。很多时候,村庄的记忆,都被土地珍藏着。在早年,陈家园村和我们村一样,除了络麻,种的是水稻,一年两季,早稻与晚稻。跟剥麻一样,每年到了阳历7月底8月初,我也“畏惧”着“双抢”。所谓“双抢”,就是抢收早稻,抢种晚稻。这个时候,刚好是暑假期间,我每年都得帮着父母,去田间劳作。在滚烫的田头,汗流浃背,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情景,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对父亲经常说的“吃饭不要忘记种田人”,我可谓是深有体会,到现在,我始终没有浪费过一粒粮食。
在计划经济年代,新街是萧山典型的粮棉麻产区,历史最高年份新街种植棉花达到2万亩,络麻和水稻各近万亩。改革开放以后,在新街这片土地上,种的青青绿绿的是花卉苗木了。花卉苗木逐渐成为新街农业的支柱产业,新街也成了闻名全国的“中国花木之乡”。许多农户,都通过种植和经销苗木致富了。我一直查不到一个确切的数据,但可以说,到后来,新街的土地,基本上都种上了苗木,新街的农户,基本上都成了苗农。除此之外,新街苗农还在全国各地拥有苗木种植基地30多平方公里,而新街的土地面积为35.6平方公里,相当于苗农在新街之外又打造了一个“花木新街”。每年春暖花开时,在浙江(中国)花木艺术城举办的一年一度的花卉苗木展销会,更是吸引了国内外众多的客商参展。这些年,新街苗木,已经成为全国苗木产业发展的“风尚标”。今天新街的“绿”,也可以说是新街勤劳智慧的花木人“种”出来的。
如今,当你走在新街集镇,你会发现,许多路,是以花木命名的。比如,白玉兰路、合欢路、香樟路、戚枫路等等。鲜花簇簇,绿树成荫。一年四季,街市上总有着一种“莺歌燕舞”的韵味。这是一座“花城”,人们住在花园中。我自称是老新街人,去新街集镇的次数,应该也不算少,但仍然感觉很多都是新的。只要隔一些日子不到新街集镇,发现自己很容易就走迷路了。这些年,集镇的变化太快了,快得都让我的“记忆”跟不上了。记得有一天,在新街,我发现天空特别地蓝,那白云朵,挂在天上,真的是很纯净的那种。我行走着,忍不住时不时地停下来,用手机拍着白云,心上说着这是老家的云朵,我要把它保存下来。而集镇上的住户告诉我,这样的云朵,现在是很常见的。还有一天晚上,我抽出了足够的时间,漫无目的地在集镇上散步,赏夜景,灯火流淌着,晚风轻轻吹拂,人和草木的影子都很温馨。这万家灯火的新街,是我心上最美的画图。
新街街道办公楼前面,如今已是一处公园了。“柳叶”木平台、“玉桂”亭、“公孙乐”广场、“四季”展厅、“飞花曼舞”广场、“花影”舞台、“凌霄”花架廊……草坪铺成了绿毯,树木郁郁葱葱,尤其是一棵老香樟,像一位老人,替我们守护着集镇的安宁。一边走着的时候,我一边竭力地寻找着留存在脑海中的记忆。我记得这一处公园,曾经是一个河道管理处、新街派出所和数家商店的所在地。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曾在新街集镇工作过两年多时间。那时候的新街集镇真的很小,如果没记错,就一横一竖,两条街,再加上北塘河公路边的一排店铺,一会儿就走到头了。记得当时有一位同学来看我,我陪他逛了一趟新街,他下了这样的“结论”:新街没“街”,没有一点规模,街市也旧,不知道“新”在哪儿。但当你知道了新街的历史,就不会觉得奇怪了。新街集镇确实还很年轻,它是近百年来钱塘江淤涨而成的沙地,直到1946年,因为义蓬等地坍江,一些商户迁到今天的新街一带发展,集市才由此兴起。1951年,设立了供销社,集市稍稍有了规模,被称作“新街”。
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如同种庄稼总能够及时地抓住农时一样,改革开放以来,也总能够及时地抓住每一次机遇,勇立潮头,经商办企业,促进了新街经济的飞速发展。现在的新街,早就和萧山城区连成一片,要寻找“城郊”两个字,好像也不容易了。路是什么时候拓宽的,记不得了,汽车是什么时候进了农家,也记不清了。我问过母亲,我们老家是什么时候用上自来水和天然气的,母亲已说不上来。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在悄无声息之间。在悄无声息之间,新街就成了一座“城市”了。
现在我与新街的“联系”,除了一间老屋,还有着巴掌大的一片土地。父母在新农村住宅小区造了房子之后,老宅当时转给了别家住。后来,那户人家也造了新房,老宅就被拆除了。宅基地恢复成了耕地,因为没有时间打理,我们交给了别人种。今年,母亲执意要把这片土地收回来,自己种,种南瓜、茄子、青菜、萝卜、甘蔗、芋艿、芹菜、白菜……母亲说,只要人勤劳,泥土里什么都能长。种地,在内心里我是支持的,节假日,我们可以去做一天“农人”了。我想,因为种了这一片地,从此老家新街,就会一直青绿在我的心上了。隔着一段岁月,相信还会发现,土地上生长着的庄稼,很多时候是可以叫做乡愁的。
陈于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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