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德仁 | 神画妙笔李子长
说起“神笔”，大家可能最先想起的莫过于童话故事里马良“画什么是什么，能使死物变活的神奇画技”。
但今天我们所讲的“神笔”不是马良，而是另外一支“神笔”——明代顺德有名的书画家李子长。依靠出神入化的画艺，李子长不仅为自己解决了生活中的问题，也挥就了不少动人传说。下面我们一起来认识李子长吧。
人物生平简介
李子长（1436－1526），名孔修，号抱真子，顺德大良人，明正统元年（1436年）生，嘉靖五年（1526年）卒。善禽畜，虫鱼、山水、花鸟，作品深得群众喜爱。
民间对他的传说很多，如民间有关他画艺高超的传说甚多，如画猫能治鼠、画母鸡能下蛋、画公鸡能打鸣、画鸟儿可展翅飞翔、画鱼儿遇水则摇尾游去等等。但因平生不苟作，加上社会地位低下，故真迹绝少传世，现艺术界寓目的《驴背吟诗图》、《秋江群雁图》、《猫轴》数种，均显示李子长高度的艺术才能。
李子长晚年隐居顺德杏坛罗水村和南海西樵，潜心治学，九十岁无疾而终，葬于西樵山云路村。
高第街，是广州历史的一个重要符号，它作为古代广州意象朦胧的城坊，又作为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出现的第一条个体商业街，这条一里长街始终透露着以往坊间某种悠远而神秘的场所精神。那么，高第街这条这么有历史和意义的街，它的街名又是怎样来的呢？坊间有多种版本和神乎其神的传说。有一种说法，是说高第街名与李子长有关。
▲ 高第街
李子长一生淡泊为怀，随缘自适。他生于一个中落世家，少年是进过学（即中秀才）。赴省参加举子试时，他见贡院搜身太过苛刻，考生人人都被从头到脚掀揭一通，十分反感，长叹道：“唉呀，官府简直把读书人当成小偷，不考了不考了！”抛下笔砚，扬长而去，终身不再涉及科场。李子长此举为士子们出了口气，远近传为美谈，后人在原地建“李子长掷砚亭”以志纪念，亭子知道民国初期才湮灭。
李子长放弃科举进身途径后，无心考取功名后，干脆在高第街摆摊，做起卖鱼生意，但经常因经营不善，入息微薄，有时甚至亏本饿饭，却从不介怀。为此，李子长长期居住在高第街，但他是个很怪异的人来的，终年穿宽袍戴大帽，每晚和衣而睡，日常深居简出，沉默寡言。当时很多人喜爱他的画，争相收购，可他偏偏矜贵，不肯轻易动画笔。
有一次，布政使朱英以二十石大米求他作画，他刚刚没有米煮饭，才漫不经心地涂画了一幅。后来，他把家中所有器皿，装了不到两石米，其余全部退回给朱英，搞到朱英是哭笑不得。
年过50岁后，李子长师事明代广东三大学者之一的新会陈白沙(献章)，向他学习哲学，彼此甚为投契，由师生关系发展为知交，毕生过从甚密。时人誉为“书画两绝，陈李二仙” ，李子长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至今仍可在《陈白沙集》中看到不少寄赠李子长的诗作。而现由广州美术馆收藏的《骑驴吟诗图》，更可清晰看到陈白沙亲笔为李子长画作所题的七绝一首：“贾岛当年遇文公，骑驴道上思未融。”
▲ 李孔修 驴背吟诗图轴
李子长晚年隐居杏坛古粉村，建抱真书院治学。后来，他又迁到南海西樵山居住，年九十而终，葬在西樵山云路村。时任礼部尚书的霍滔书写墓碑“大明高士抱真子李子长先生之墓”并撰写墓志铭。“李子长墓”现为佛山市保护文物。
按：子长原籍古粉人，后曾居大良南门外之“花基”。据说西樵山李子长先生墓铭中记载，他是“大良花基人也”。也有因他逝世于西樵，误以为南海人。此恐怕是指其寄居地而言。
▲ 李子长墓
明嘉靖朝礼部尚书广东南海人霍韬这样描述李子长说他是“白沙子高弟也。今城南高第里是其故居，即以先生得名也”。于是，后来有人认为，高第街得名，皆因李子长。
画坛奇士传奇
李子长出身贫寒，父母节衣缩食让他在本祠的一间学堂读了几年书，本指望他考个秀才、举人以光宗耀祖，可他却迷上了画画。学堂的先生见他确实有些画画的灵性，对背诵经书反而没有什么兴趣，于是对他的父母说：“这孩子确实不是读书的料，让他学画画吧。”父母听学堂先生这么讲，心凉了半截，但看到这孩子对画画这么入迷，也只好由着他。
▲ 李孔修 狸奴图
李子长画画渐渐到了入迷的程度，不仅平时见什么画什么，而且有时睡到半夜爬起来小便，也要让尿水在地上湿成一个图形，他的父母以为他中了什么邪，就请来一个道士来辟邪。真是“机缘巧合”，没想到其父母请来的这个道士竟然也是个画痴。他以帮李子长辟邪为名，将李子长接到自己的道观来，两人日以继夜地切磋起画画的技法，这使李子长的画艺更是一日千里，进步神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可能就是如此意思吧。
李子长在道观和道士切磋交流了一段时间以后，他的父母将他接回家中。可是回家没几天，李子长突然生起病来，整日高烧昏迷不醒，其父母请了很多郎中大夫前来救治，均表示“治不了”、“等死吧”、“告辞了”拒绝三连，他的父母也只好放弃抢救，并做好了后事的安排。
可是当订做的棺材抬到他家时，李子长身上突然冒出大汗，并苏醒过来。李子长坐起来，看到自己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怪怪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父母，他睡着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须发飘飘的老人带他到了很多地方，那里有很多人在画画，而且画出来的东西都是可以动的，画什么就是什么，然后那个老人也送给自己一支笔，自己拿着那支笔乘了一朵白云回家，当到家里的后院时，这笔突然从自己手里落到了后院的小水沟里。
大家一听，都觉得这个孩子说话怪怪的，很可能是烧糊涂了，也就没有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可是李子长很把自己的梦当回事，他拿了工具到后院的水沟里去找笔，其父亲本想阻拦，但一想这孩子能活回来也就谢天谢地，他要去找笔就让他去找。李子长拿了家里的铁耙去后院水沟里找笔，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自己一想，也可能是烧糊涂了，不过一个梦罢了。
正想放弃时，他的铁耙却突然碰到一个硬东西，他看了一下，是块大石头。李子长把这块大石头从水沟里挖出来，结果看到石头底下有个陶罐，里面有个小木盒，木盒中果然有一支画笔。李子长由此开启了“神笔”的开挂模式。
猫儿图
一天，李子长拿那支笔画了一只猫，画好后，因墨迹未干，挂在厅堂里晾起来，有意思的是，第二天家里人发现厅堂的角落处竟有几只死老鼠。
第二晚上，家人有意不收起那幅画了猫的画，第三天早上起来又发现厅堂里有几只死老鼠。家人将这幅画收起来，果然这一次在厅堂里没有见到死老鼠。后来又反复试过几次，都是如此。这一下可乐坏了李子长和他的家人，于是将这支画猫的神奇之笔收藏起来，以备需要时派上用场。
▲ 李孔修 雄猫图轴
传说，从前广州有一位官吏，因仰慕李子长的画，便带备纸笔，亲来顺德拜访李子长，要求赐一幅墨宝，子长曾经往省城参加考试，眼见府吏们对各地来考的生员十分苛刻，掷了墨砚，发誓不再动笔，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马上铺开纸张，见墨砚的墨已干，于是吐了两口口水在墨砚上，用一只草鞋挞两挞在墨砚上，再在纸上挞了几挞，并用笔勾画了几下，说是画了两条鱼，随即卷起来交给这位官吏，还说：“途中请勿打开，回家后才看”。
这位官吏坐船走了，但心里总有怀疑，用草鞋挞两挞就算画了两条鱼。船到了桂畔海，为了寻个究竟，于是将画慢慢地打开，不料，纸上两条鱼扑通扑通的跳下海去，画里只剩下一张白纸，这位官吏后悔莫及。传说的这两条鱼是挞沙鱼，一公一乸，至今桂畔海出产的金边挞沙鱼味道鲜美，就是由这而来的。
传说，子长将嫁女，妻子正为无钱办嫁妆而发愁，子长却说无妨，他闭门作画，然后严封密卷，吩咐女儿到男家后在贺客满堂时才好把画张挂。当时男家虽嫌嫁妆太薄，但也只好照他的嘱咐去做。宾客到齐时，把画展开挂在中堂。看到了画中只有枯树一株，别无他物，大家都觉得好笑。
正在议论纷纷时，黄昏来临了，有谁突然惊叫起来，画图中竟然逐渐出现许多飞鸟，从远到近，瞬息间百鸟争鸣，纷纷回巢，而树木也突然发叶开花，芬芳璀璨，原来这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百鸟归巢图。这样，宾客们都交口赞美，而主人家自然也心满意足。
参考文献
1. 来源：顺德区档案馆，2018年6月19日
2. 来自 《广州市文物志》编委会编著，广州市文物志[M]. 1990
3. 公众号：陈平印象，2018年9月5日
4. 公众号：顺德发布，2017年9月20日；2017年9月22日
5. 佛山市顺德区人民政府网
http://zwgk.shunde.gov.cn/view.php?id=488008827/2011-05881&sid=0
图片源自网络
编辑：樱木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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