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源市龙首山山城考
辽源市周边地势丘陵起伏,群山环抱,东辽河横贯市区由东向西流去。此河两岸,为东部长白山与西部松辽平原过渡地带。这里山清水秀,自然环境十分优越。早在三千年前,古老原始先民就曾在这块美丽富饶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创造了光辉灿烂的青铜文化。
辽源周边区域,带戳点纹新型青铜文化遗存在东辽河上游一带分布最为密集。这种属秽貊族系最具特点的新型青铜戳点文化,在辽源周边地带显得十分发达,辽源是这种最具代表性的青铜戳点文化所分布的中心区域。
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辽源市龙首山南坡及东北坡就已发现很多较有代表性的青铜文化遗物①。在顶部山城中经多次考古调查,先后又陆续发现大量具有时代特点的典型遗物。城内文化内涵显得极为丰富,既发现有汉魏时期典型遗物,同时又出现有高句丽晚期遗物,部分地方还发现有勿吉和靺鞨族早期遗物。但由于此城至今尚未进行过科学考古发掘,有关山城的修筑年代及文化性质一直没有进行系统研究与考证。而随着龙首山考古工作不断深入与发展,城内的遗物标本也逐渐增多,使笔者对此城的文化特点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根据城内所采集的大量遗物特征,结合文献记载,现对此城进行初步研究与考证,如有不当之处,恳请专家学者给予批评和指正。
一、“夫余后期王城”考
夫余族,是我国古代东北秽貊系古老部族之一。辽源是西汉初期松辽平原过渡地带夫余族南部最主要活动区域,亦曾是战国末至秦汉经济文化最发达地区,其中高柄豆和带戳点状纹饰器耳,是夫余族早期陶器的典型器物和文化特征。这种最具地方特色“戳点文化”的年代下限,基本已进入到早期铁器时代。
据古文献记载,夫余之名当出于秦汉之际,最早夫余族是因逃入夫余山而得名。按《山海经地理今释》和《海内东经》记载:“汉水即辽水(今东辽河),出附禺之山。”从这点上可证明“附禺之山”指今哈达岭,附禺即夫余,附禺山也可称为夫余山。由此可推定,东辽河上游辽源一带,应是夫余族的最早发祥之地②。虽然此民族逐渐向北发展壮大起来,并建立了早期王城,但由于后来部落衰散,最后还是叶落归根,迁回至夫余族最初兴起的故地——“辽源市龙首山”。
20世纪90年代中期,曾有专家将“夫余前期王城”定位在吉林龙潭山山城,③这种观点已成学界共识。但“夫余后期王城”在何地,一直争议很大。曾有多位学者将“后期王城”推定在吉林省农安、四面城、一面城和辽宁西丰城子山城,这些推论若按文献、方位、环境以及城内遗物综合分析,其论证、观点均不准确。张福有先生最先提出“夫余后期王城”应推定在辽源龙首山山城,④这种学术观点及推论,我很赞同。他的论证依据很科学充分,准确性亦均超过以前其他论证。为此,在他的论证基础上,笔者根据城内所出典型遗物再补充论证这一观点,希望学界最终能普遍达成一致。
据《资治通鉴》东晋穆帝永和二年(346)条记载:“初,夫余居于鹿山,为百济所侵,部落衰散,西徙近燕”,从这一记载中的地理方位看,应考虑往西或偏南方向来寻找后期王城。当时学界普遍认为西迁“后期王城”在农安,而农安地处吉林市西北,这与夫余“西徙”动因、方向不合,亦与“近燕”语意相矛盾。如向西南方向迁,则符合“夫余前期王城”三位一体,“山城拱卫”格局的地理环境,目前唯有辽源龙首山山城最符合这一自然条件。
辽源市龙首山山城是一座规模较大的土筑山城,⑤城周长约1100米。此城南宽北窄,西、北各设两门,现墙址大部分已不明显,只有东北角制高点有一段墙址堆积较高,原貌现状保存较好。此城四角均有角楼痕迹,现东南角墙址断面仍可看出筑墙时留下的夯层迹象。
20世纪80年代初,城内遗物散布相当丰富,大量瓦片、房址基石暴露在外,遗迹主要有建筑址、居住址、墓葬和冶炼遗址等。从遗物分布情况看,夹砂陶占多数,泥质陶相对略少,这两种陶质烧造火候较高,均属硬陶类,这些大量夹砂硬陶类基本与城内建筑构件相共存。陶器种类以敞口鼓腹罐为主,其他器类还有瓮、甑、盆、盘等⑥。这些罐类器形普遍较大,敞口鼓腹是代表性的特征。陶器的腹表大多数刻划有平行凹弦纹,有的手划痕迹明显,还有的多道弦纹成组在腹表出现,这两种弦纹虽然在器表上有多种变化,但从陶质及器形整体上看,基本呈现出汉魏时期制陶之风格。
龙首山目前所发现的各种罐类器形,其敞口鼓腹形状与中原地区所见汉代陶器大致相同。从龙首山城内采集的大量陶器沿看,明显受中原汉文化影响。目前吉、辽两省所有高句丽山城中,均没有发现与龙首山相同的汉魏时期遗物。
除此以外,龙首山发现的大量建筑构件当中,红褐色绳纹大板瓦有一定代表性。顶面绳纹是汉代板瓦的一种典型特征,受其影响,高句丽时期也曾大量采用这种纹饰。与龙首山绳纹板瓦相共存的莲瓣变形纹瓦当,目前在吉、辽两省诸多山城中发现甚少⑦。根据龙首山瓦当纹饰特征分析,大致可分三个不同发展阶段:早期是以莲瓣变形纹为主,四个相对称椭圆形主花瓣,两侧还分“月牙形”和“半月形”两种小花瓣装饰;中期是以T形乳钉纹为主,这种乳钉纹与前者月牙和半月状花瓣具有明显早晚之区别;晚期在T形乳钉纹基础上又加以变形改进,不仅保留了原有乳钉纹之特点,同时又表现了乳钉简化的整体艺术造型,这种纹形在高句丽晚期至渤海早期一直沿用。虽然这种莲瓣变形纹瓦当中间半圆形凸芯与高边棱均具有高句丽瓦当之特征,但整体纹形既不同于集安高句丽莲瓣纹瓦当⑧,又有别于渤海早期莲花纹瓦当⑨。笔者根据这种瓦当纹饰特征,结合与其相共存的各类陶器特点,将其综合推断为汉魏时期“夫余族”瓦当,这种瓦当纹形既是汉魏时期“夫余后期王城”的一种主要建筑标志,同时也是代表夫余族中心地带的具有民族统治地位的标志性象征,证明当时“夫余后期王城“,曾有过壮观、宏伟的建筑群。
龙首山发现的大量筒瓦、板瓦表面上,经常刻有文字和一些带表意性质的各种符号,其中刻划汉字的有大、夫、王、土等,刻划完整符号发现略少,残符号标本采集很多。筒瓦表面刻有“夫”字,是夫余后期王城迁到此处的一个有力证据。虽然这些表意符号没有完全达到构成一种文字体系的程度,但足以能证明夫余族在汉代进行语言沟通时,已开始广泛使用符号语意表达形式。瓦面上刻有“王”、“夫”这样与“夫余后期王城”有内在联系的汉字,也为考证“夫余后期王城”西迁到此处提供了一个重要依据。
汉魏时期“夫余后期王城”迁至龙首山后,曾在城东南隅内举行过很多次大型祭祀活动。2001年在龙首山修建魁星塔时,意外从城东南角距地表深约1.50米深处,发现五块集中散露又相距较近的白砂岩大石块。这些外运过来的石块经人工雕凿而成,其中一块呈半圆状,厚0.5米,直径约1.20米左右;另四块为椭圆形,高1.30米,宽0.90米,厚度与半圆石块大致相同。很遗憾,由于当时施工发现后并未告知文物部门,这些石块出土层位及放置姿态并不清楚。但这种石雕成形状摆放在居高临下东南角位置,说明可能是夫余人特意在此安设的一处崇祭高坛。
从这几块石雕整体形状看,与龙首山发现的完整瓦当莲瓣主体纹饰很相似。根据石块雕琢散落形状特点分析,可能是汉初夫余族图腾崇拜的标志,目前这种“四瓣凸芯”大型石雕图标纹形,在吉、辽两省尚属首次发现。
此外,龙首山城内部分地方还发现有勿吉和靺鞨族早期遗物⑩,这些遗物中的陶器有一个特点,均在口沿下附加一条凸棱,有的还在棱表按压锯齿或绳索状花边。这种带凸棱或按压花边状陶器沿特征,应属勿吉和靺鞨族早期器物,这说明勿吉在打败夫余后,曾有一部分属靺鞨早期族系的人群在此城居住过。
龙首山南端悬崖濒临东辽河,附近有工农山与城子山两座护卫城⑪,当时主要起控制交通要道和防护外族侵扰之作用。这三座土筑山城的分布格局,与吉林龙潭山山城附近格局很相似。因此,将辽源龙首山山城推定为“夫余后期王城”,基本符合“西徙近燕”文献记载和现有自然地理条件。
辽源周边区域分布有多处汉代土筑山城⑫。这些山城在当时“夫余后期王城”附近布局,其目的主要是为防御外族侵扰,这些大小山城所构成的链条式防护堡垒,在抵御鲜卑、挹娄和勿吉侵扰方面,均起到过重要作用。
据《三国志·魏志》记载:“尸之国南山上”,在东辽石驿长兴、彩岚一带,曾发现两处西汉时期贵族墓地,出土大量金银饰品、玉石玛瑙串珠、铜镜、兵器和鎏金铜牌饰等珍贵文物⑬。20世纪50年代在辽北区域“西岔沟”汉墓中亦曾发现一批与石驿彩岚相类似的随葬器物⑭,这几处西汉夫余族贵族墓地,均葬在辽源南部,与文献记载基本吻合。
龙首山“夫余后期王城”从公元346年迁到此处后,至公元494年被勿吉占领为止,为都长达148年。
二、“高句丽扶余城”考
关于“高句丽扶余城”,曾有专家将其推定在吉林龙潭山山城⑮,而学界还有农安、四面城、一面城和西丰城子山城之说。我认为所有这些推论若按文献记载和城内所出相关遗物看,均不够准确。究竟“高句丽扶余城”应在何地,笔者依据文献记载和大量考古实物,将“高句丽扶余城”推定在辽源龙首山山城。现论证如下:
(一)辽源龙首山山城,目前张福有先生已将其论定为“夫余后期王城”⑯。吉林龙潭山和西丰城子山虽是高句丽所筑山城,但这两座城城墙均是土、石混筑或用石条垒砌,从这点上看应晚于龙首山土筑山城。从现已发表的考古材料看,龙潭山和西丰城子山两座城城内只发现一些高句丽残瓦,典型高句丽遗物发现很少。据史料记载,当时高句丽比较有名的城有新城和扶余城,而能证明这两座重要山城在何地除靠文献记载外,还要有大量实物来验证。高句丽扶余城无论定在何处,均要用城内遗物来加以考证。
辽宁抚顺高尔山山城(新城)曾出土一批高句丽典型遗物⑰,而辽源龙首山城地表遗物散布相当丰富,最具特色的当为高句丽晚期泥质灰陶器,这种器物特点为敞口、鼓腹、双桥横耳,腹部用慢轮,还刻一道凹弦纹⑱。龙首山墓葬顶部所出这种完整器与高尔山城所出陶罐基本相同⑲,龙首山所出泥质陶敛口鼓腹罐也是高句丽晚期较流行的一种主要器形。特别是龙首山所出土蘑菇状陶虎子器物残件⑳与集安所出陶虎子形状基本相同㉑。近三十多年来在龙首山城内发现许多高句丽晚期遗迹、遗物,较有代表性的的莲瓣乳钉形纹瓦当。龙首山所出大量高句丽遗物是推定这座山城曾为“高句丽扶余城”的重要依据。
(二)根据《三国史记》记载,公元494年,夫余被勿吉所逐,“夫余王及妻孥以国来降”高句丽。另据唐《通典》记载:“夫余南接高丽……后高句丽得其地置夫余城。”从此记载可看出,西徙近燕的“夫余后期王城”与“高句丽扶余城”应存有继承和连带关系。
(三)《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五册(隋时期9-10页),在辽源市左上角已标注有“扶余城”三字,这说明在20世纪70年代,编著中国历史地图集的专家已把“高句丽扶余城”划定在辽源市附近一带。而后又曾有专家先后将“高句丽扶余城”㉒推定在其他地方,但这些推定不仅论据观点不够充分,而且被推定城址无一处城内发现高句丽典型遗物和完整瓦当。目前,唯有辽源龙首山具备此条件,从这点上看,把辽源龙首山推定为“高句丽扶余城”所在地是合适的。
(四)高句丽扶余城在何时兴建,一直缺乏明确阐述。夫余王率部西迁(346)后不久,高句丽与前燕、后燕争夺辽东和玄菟两郡。公元405年,高句丽夺取辽东和玄菟两地后,乘夫余王西迁而前期王城内部兵员空虚,在好太王二十年(410)曾派兵攻占此城,但当时并未在此设立“扶余城”。
有关文献中所出现的东夫余,是前燕与后燕对夫余部所处位置的一种称呼。至于文献中所提到的北夫余,也是高句丽国都对北部夫余族整体带有方位性质的一种称谓,此名称绝不是单指夫余前期王城。公元346年夫余后期王城迁至龙首山后,当时高句丽势力强大,为什么没直接攻打此城?按文献记载,高丽出自于夫余,两者之间在族源上有密切关系。公元494年,北部勿吉族逐渐发展强大起来,最后占领“夫余后期王城”,曾扎驻使用过一段时间。在龙首山城内及辽源西部泉太黎明东石砬子南坡底部发现的大量汉魏时期带有勿吉早期特点的遗物㉓,似乎能对此进行证明。公元五世纪初期,高句丽为扩大领土范围和加强对西北部外族侵犯,集中全力将勿吉族打败,夺取了原“夫余后期王城”(辽源龙首山山城)。高句丽占领此城后,为了防止勿吉、靺鞨族再次侵犯,利用古夫余之名,在此设立了“扶余城”。这样论述高句丽扶余城的设置时间,大致与《通典》记载相吻合。
20世纪90年代中期,曾有专家提出公元410年就已在夫余前期王城(吉林龙潭山山城)设置高句丽扶余城㉔,但此时夫余后期王城还存在,高句丽没灭此城怎可能在另一处地点设扶余城,这样推定与《通典》记载根本不符。在高句丽晚期,辽源正处于粟末靺鞨部与高句丽相接的重要咽喉部位,辽源龙首山“高句丽扶余城”可能是为防御靺鞨部南下而特设的一处西北部边防重镇。
从两唐书多次记载唐征辽东战事看,均是先取“新城道”,后攻“扶余城”。扶余川是当时扶余城主要交通要道,辽源东部东辽河与南侧大梨树河,基本是当时扶余川的两条主要河流。从唐军进攻方向看,应从新城道至南苏城,攻下西丰城子山城后,最终攻下“扶余城”(辽源龙首山城)。这样确定龙首山“高句丽扶余城”地理坐标,不仅与唐时由“新城”进攻“扶余城”方位很相近,更与夫余“西徙近燕”方向相符。
龙首山“高句丽扶余城”是在汉魏时期“夫余后期王城”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该城从设立起至公元668年被攻陷灭亡止,使用长达170年左右。
三、“渤海扶余府”与辽代“黄龙府”考
高句丽灭亡之后,渤海国利用“高句丽扶余城”之地又重建“渤海扶余府”。
渤海扶余府地处渤海国西端,从地理位置看,辽源西侧临近契丹族部落。据《新唐书渤海传》载:“(渤海)常屯劲兵捍契丹。”辽源龙首山位于整个东辽河上游沿线,既是渤海通往契丹的必经之路,又是扶余通往契丹而形成的一条契丹古道。从地域形态看,在龙首山山城设“渤海扶余府”,基本与文献记载相符。
20世纪80年代初,在龙首山城内曾发现很多渤海建国前属靺鞨族早期遗物,典型特征是沿下见附加凸棱状锯齿花边,腹上肩部戳刺有斜排点状纹饰㉕。从目前发现的这些具有靺鞨族早期特点的遗物推测,渤海建国初期,靺鞨人就在此居住过。
《辽史》记载:“黄龙府本渤海扶余府,又通洲安远军本夫余国王城。”从中可看出,黄龙府不仅在“渤海扶余府”原地设置,而且黄龙府最初所处位置,也曾是“夫余后期王城”所在地。关于辽代黄龙府考证问题,我很赞同张福有先生所提出的观点㉖,如要证明黄龙府最初得名地点,首先要明确论证和确定“渤海扶余府”所在地。根据龙首山发现诸多较典型高句丽晚期和渤海早期遗物,推定辽源龙首山既是“高句丽扶余城”,又是“渤海扶余府”。另外,《金史上京路属地释略》中记载:“龙州黄龙府,本渤海扶余府。太祖平渤海还,至此崩。有黄龙见,更名……黄龙府前废后置,本非一地。”从这段文献史料中可也明确看出,最初黄龙府是在原渤海扶余府旧址上看见黄龙而得名。
辽代黄龙府在最初得名后发展过程中共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黄龙府最初得名在龙首山历存49年(926-975),第二阶段:最初黄龙府被废后并西迁至梨树县东河镇城楞子古城,此时将黄龙府改名通州,历存45年(975-1020),第三阶段:通州被废后又向东北迁移,最后在今农安“复置“黄龙府,历存95年(1020-1115)。通过文献记载可知,黄龙府最初得名之处,也就是辽太祖驾崩之地。据《辽史》记载:“大祖所崩行宫在夫余城西南两河之间,后建升天殿于此,而以夫馀为黄龙府云”。东辽县安恕镇“小城沟古城”正处于大梨树河与渭津河之间,这说明辽太祖死后,曾在小城沟古城内建有“升天殿”,并在此举行过较隆重的祭奠仪式。20世纪80年代中期文物普查时,据当地农民介绍,以前小城沟古城西半部偏南及北部,曾发现过青灰色大方砖,这种青灰砖的用途,可能与当年最早建“升天殿”有关。
通过该文总体论述,龙首山这座土筑山城既是“夫余后期王城”,也是“高句丽扶余城”和“渤海扶余府”,更是辽代黄龙府最初所在之地。
[注释]
①辽源市文物管理所:《吉林辽源市龙首山遗址的调查》,《考古》1997年第2期;唐洪源:《辽源龙首山再次考古调查与清理》,《博物馆研究》2000年第2期。
②金岳:《东北貊族源流研究》,《辽海文物学刊》1994年第2期。
③⑮㉔李健才:《吉林市龙潭山山城考》,《博物馆研究》1995年第2期。
④⑯㉖张福有、孙仁杰、迟勇:《夫余后期王城考兼说黄龙府》,《东北史地》2011年第2期;张福有:《“黄龙府”考辨》,见《辽金历史与考古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2012年5月。
⑤⑥⑦⑩⑱⑳㉕辽源市文物管理所:《吉林辽源市龙首山城内考古调查简报》,《考古》1994年第3期。
⑧㉑吉林省文物志编委会:《集安县文物志》。
⑨吉林省文物志编委会:《和龙县文物志》。
⑪吉林省文物志编委会:《辽源市文物志》。
⑫吉林省文物志编委会:《东辽县文物志》。
⑬刘升雁:《东辽县石驿公社古代墓群出土文物》,《博物馆研究》1983年第3期。
⑭孙守道:《匈奴西岔沟文化墓群的发现》、《文物》1960年第8、9期
⑰⑲徐家国、孙力:《辽宁抚顺高尔山城发掘简报》,《辽海文物学刊》1987年第2期。
㉒王绵厚:《东北古代夫余部的兴衰及王城变迁》,《辽海文物学刊》1990年第2期。
㉓唐洪源:《东辽县发现一批古文化遗物》,《博物馆研究》1998年第3期。
本文原载《东北史地》 2015年第6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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