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牟 寻找仰韶文化的传播路径
刚刚过去的6月份,我们在上旬和下旬分两次奔赴中牟县采访。
这座黄河岸边的城池闻名遐迩,随便列举几个人物或者事件,都足以钩沉起史上荣光——西晋风流倜傥的潘安、保护晚明政权誓不降清的史可法,家乡都在这里。东汉末年著名的以少胜多并一举扭转政治局势的官渡之战,发生于此。
6月8日,我们参观中牟博物馆、农耕文化馆、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馆,并与当地学者交流,行程得到县文化部门的大力支持,使我们增进了对这座古城的认知,了解到更多前所未知的史料。
仰韶文化在中牟留下了多处遗址,县文化广电旅游局文物所的齐治平给我们提供了一份较为详细的名单,其中,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有后魏遗址、大寨遗址、业王遗址、老寨遗址。市级文物保护单位有王庄遗址。
数量最多的是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如姚家遗址、韩寨遗址、前杨遗址、螺蚔湖煤渣岗遗址、国庄遗址、南场遗址、大辛庄遗址。
这些遗址都有典型性彩陶器物出土,它们以发掘现场所在地理命名,分布于中牟县域各村镇间(因行政区划的原因,个别遗址今属郑东新区和经开区),仿佛满天星斗散落在地面。
黄土深处的仰韶文化
在中牟的访问,有一个明显的感受,“仰韶文化”受推崇的热度远远没有一路走来的仰韶村、王湾、双槐树、青台、大河村高涨。从民间到文化部门都给予我同样的感受。
分析这个原因,《重读郑州》作者阎铁成认为:中牟一直是黄河故道,被黄河水冲得太厉害,所以说现在地下的考古发掘没有多少仰韶时期的东西,这就很难形成“显学”。
官渡博物馆馆长李书岭持同样意见,他说,中牟处于郑州与开封之间,历史上的黄河洪灾大多发生在这个区域,1938年那场人为的郑州花园口决口事件,将大量带有泥沙的黄河水冲入平原,中牟境内平均淤积了三米多泥沙,这给考古发掘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地理位置重要,孔子途经、曹魏经略,都形成一定的学术氛围和谋略文化。一定程度上,它们和“仰韶文化”平分秋色。
黄河从青藏高原一路向东,过了邙山后,开始甩掉峡谷和高山的拘束,恣意奔腾,历史上曾经出现的禹河故道(公元前2278年—公元前206年)以至明清故道(1368年—1855年),北面从新乡、邯郸、邢台到天津入渤海,南面从开封、兰考、徐州、淮阴入黄海。如果把黄河历史的行道轨迹叠合起来,它像一把扇子,扇柄就是郑州。
而中牟,就在扇柄辐辏之间,黄河滚动南北,它都能享其利,同时得其害。
我们第一次到达县文化馆时,馆内正在排演一部河南坠子《党将军的传说》,故事取材于清乾隆二十六年的治黄故事,讲中牟人党得柱舍身堵口、化险为夷的壮举。
故事发生的地点是中牟县杨桥村,6月28日,我们来到了杨桥。
卖薪买酒看升平
杨桥村位于中牟县西北,属于万滩镇的一个行政村,从村北到黄河大堤的距离,即便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
本来我们可以从距离县城较近的地方上堤,但是这天是杨桥村一对新婚夫妇的大喜日子。仰韶营销中牟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向这户人家销售了酒水,并做了合理的产品配赠,业务员想在当天感受一下现场氛围,并保存图片资料,而我们也期待了解一线工作者的劳动状态,便结伴同行。
陪同我们的两名青年,一个在仰韶酒业工作了七年,一个刚到一年多,都是中牟当地人。杨桥距离县城较远,车程大约四十分钟,但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来,他们很享受这种穿行于田野与县城之间、离土不离家的工作。
“到郑州工作,我们恐怕会饿死!”他们自嘲。事实上是,他们不舍得离开还有菜畦的家园。
在杨桥的逗留,四十桌婚宴的桌子上摆放了彩陶坊人和的酒品。主人热情地邀请我们留下来热闹一番,不忍拂他们的美意,除了司机以外,我们几个共同举杯祝福,之后悄然离开。
从村北上堤,路面平展,沿河堤向东二三公里,黄河就在脚下。25日,小浪底水库以4200立方米每秒流量泄洪后,已经铺平了下游河床,宽阔的水面望不到对岸,流速湍急。
黄委会小浪底水文站站长张保伟曾经告诉我,今天黄河的每一次泄洪、流量、流速都是经过精准计算的,治理黄河我们要更多地获其利而避其害。今天的场景正是:堤上河水漫卷过境,堤下人间灯火炊烟。
耳畔不由想起《党将军的传说》中的两句唱腔:
千恩万谢感谢中国共产党,
雄鸡一唱神州旧貌换新颜。
杨桥人还记得党将军吗?就以仰韶美酒敬上满满的敬意。一杯敬昨天我们的先贤奋斗,一杯敬今天——这日子过得比蜜还甜。
王见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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