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太平峪旅游游记
两车在西部大道与西沣路十字汇合,行至环山路草堂寺附近,接大寺老刘,而后冒雨朝太平峪进发。太平峪位于西安市鄠邑区境内,距西安城40多公里。从环山旅游公路行0.8公里到峪口,即鄠邑区太平管委会太平口村。有关太平峪的历史记载不多,只有“历史上曾是隋唐皇室官宦观花避暑之地,由于隋朝皇室在此峪建有太平宫,故称太平峪”寥寥数语。对于市民,太平峪20余公里的长谷,古木参天,溪流清澈,潭水深幽,是休闲的乐园。而对于驴友,两翼25条支谷的十多条穿越路线,才是乐此不疲的天堂。因天气阴晴不定,我们今天选择了从西角峪管坪村—天池—西寺沟—管坪村的O型的穿越线路,为休闲徒步线路,一般驴队定义为中强度徒步登山。今天的驴队10人,成员均为听风为首的基本固定的好友,其中两人为首次爬山的新人。上午9点开始正式爬山。
从太平峪主干道向管坪村方向上山,几乎是单车道乡村水泥路,驴队驾车到管坪村半坡的第一户人家才反应过来:我们是要穿越的。于是,返回太平峪公路,把车停在一家农家乐旁边,全体整装出发。由于我习惯用双杖,穿了备用的雨衣,其他驴友打伞。
雨中的山路,万木葱茏,鲜花盛开,负氧离子充沛。驴队一路欢声笑语。今天的“特邀嘉宾”是大寺老刘——他是驴头听风的老朋友,也是我很欣赏的山里通。大寺老刘穿了迷彩服,脚蹬一双高腰雨鞋,用带勾的木棍,挑了一大桶驴队煮方便面用的矿泉水。他行走自如,妙语连珠,逗得大伙儿开心不已。大寺老刘说自己没念过书,但他机敏过人,自小在秦岭大寺长大过活,山中经验丰富,几乎是驴友圈无人不识的老向导。几年前,他家和大寺的村民都搬迁到山下,靠打零工过活,但他的另一部分活路还在大寺——卖核桃,养土蜂蜜。我和大寺老刘前后走着,听他海聊大寺的陈年趣事,长了不少知识。
大寺位于秦岭深山,被驴友誉为大秦岭的“香格里拉”,我有幸在2017年夏天上去一次,因而认识了大寺老刘。老刘说,大寺有很多野生动物,如熊、野猪、豪猪、野牛、鹿、麂子、锦鸡等,去年他的几箱蜜蜂都被野猪吃掉了,只剩下一箱。前些年他们村一个村民还被熊“吻”了一下,半张脸就没了。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那个村民发现了熊的脚印,好奇心驱使,顺着熊的脚印爬到一个山洞口,探头向里望,被藏在洞里的熊来了个“熊抱”,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奋力反抗,才保住性命,但还是让熊用舌头舔了一下脸,半张脸血肉模糊,村民紧急用担架把他抬出高冠峪,在医院做了植皮手术。
老刘说,山里的动物只要你不攻击它,它们一般是不会伤人的。发生这次熊伤人事件,主要是山洞没有第二个出口,要是有第二个出口,熊发现有人来就会逃走。它无法逃走,只能防卫性攻击。
约半小时,我们上到管坪村。期间,数辆车从身边通过,都停在管坪村的院子里。车路到此结束。听风说,如果天气好,这条线路就像集市一样,可见其难易程度和受欢迎程度。
管坪村在西角峪南面,因唐代的管坪寺而得名,千年之后这个寺院已不复存在。近年一南方富商在山的深处建庙,因属违建被拆除。这个终南山中的一个普通村庄,住着30余户人家。村庄在几块不大的山间平地上,房子都傍山而建,形成梯状。由于下雨,我们没有在村子里停留。据网友介绍,管坪村大部分人家已搬迁到山下安置,村子里只留下部分老人。从村口向西北,道路变成羊肠小道。一些路段打滑,有经验的驴友穿上了冰爪,并将冰爪分一只出来给新队友。
风景越来越好,白鹃梅、中华金线梅、紫荆以及不知名的野花在路边开放。我们山里人叫龙柏,你们城里人给起了个洋名叫白鹃梅。看到路边几棵枝干弯曲,枝头开满水灵灵的白鹃梅树,大寺老刘说,每年白鹃梅开放的时候,山里就要种包谷了。今天是谷雨节气,在大寺,谷雨前十五天种包谷不早,晚十五天种不晚。
我们在枝干笔直碧绿的树林盘旋,老刘说,这树是“青蛙腿”,树木长得快,但不成材,山里人只能烧火。我们的话题转到养土蜂蜜上。老刘说,山里人秋冬割土蜂蜜只割个八成,剩下的两成要留给蜂过冬吃。土蜂在冬季是繁殖的季节,过冬之后就会有新的蜂出来。越冬后的蜂是黑色的,新生的蜂是黄色的。有了新蜂一箱蜂就多出来了,就要分箱,产生新的蜂王。蜂王是蜂的世界里的王,吃的高级,只吃蜂王浆。真正好的土蜂蜜不仅会产生结晶,还会凝固。
路过一片野榛林,绿色叶子肥大,树下还躺着毛茸茸的榛果壳。我知道榛果仁早就被鸟和虫子吃了。秋天最耀眼的黄栌,此时也是绿意盎然。它们往往是邻居,在同一个海拔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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