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游泸沽湖,王妃岛
泸沽湖 ,以其 “高原明珠”而饮誉予世,醉倒四方来客。其婷婷玉立的群岛,翠绿如画的湖水,巍然矗立的格姆山,养育着天各一方的 摩梭人 ,打造了友善、憨厚的摩梭人品质。
位于云南省宁蒗县与四川省盐源县交界处的泸沽湖,海拔高约2700米,是由断层陷落而形成的高原湖泊。总面积50多平方公里。湖水平均深约40米,最深处达70多米。是一个远离市井嚣市,未被污染的处女湖。在基督教的辞典中,泸沽湖被称为“诺亚方舟”。本世纪初,一位名叫洛克先生的美国学者,到这里漫游时,感慨地说:“这是一个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
泸沽湖那如诗如画的旖旎风光,给居住这里的摩梭人,保留着完整的母系氏族。迄今盛行的成丁礼、阿夏婚、母系家庭、丧葬等,个个原滋原味,举世无双。其独特的民族风情,给这翡翠般的世界,涂上了一层古老而神秘的色彩。
居于此地的摩梭人,总人口五万人之多。在中华大家庭的56个民族中,找不到摩梭人的位置,只因其量达不到要求,只能寄人篱下了。因此,居于泸沽湖境内的摩梭人,属于云南省境内的,归类为纳西族进行管豁。而居于西川省境内的,则划归为蒙古族进行统筹。为了验明证身,摩梭人曾作出了不懈努力。在目前相关省属与地区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终于找到了摩梭人的名字。摩梭人,终于得以堂堂正正地印制在自己的居民身份证中。
清晨五时,随着几声呜聱!呜聱!!天鹅的叫声,终于把我们从梦中唤醒,于是我们托着相机迅速地跑出门外。
这是泸沽湖内的一片草海,总面积16000多亩。她如翡翠般镶嵌在泸沽湖的东面。草海内,芦苇如墙。37种水生植物,42种珍禽异鸟,11种鱼、虾、贝、螺、蛙,在这里争艳斗丽,占据着属于自己的位置。清晨六点,万物仍处于甜睡中,只有贯于早起的蜻蛙,在那里喔!喔!!地叫喊,似乎在向外界发出求情的信号。一些习于早起寻吃的天鹅,随着几声叫喊,而唤起了同胞的共鸣。但丝毫看不到其起飞的身影。生物大观园的美称因此造就。每当看到此情此境,这份自在,这份逍遥,心醉了,人也痴了。
上午8时,当我们踏上摩梭人提供的猪糟船时,一切神奇与新鲜也从这时开始。
船体是摩梭人从一巨木中挖掘出来的,因其形如猪糟,而被定位为猪糟船。随着舵手噼啪!噼啪!的划行击水,小船在湛蓝色的湖面上溅行,十多艘猪糟船同时出现在水面上,向着王妃岛驶去。恍如穿越在湛蓝色的大空中航行,我们的心浪也开始随波逐流,与湛蓝的湖水融为一体。
当猪糟船靠岸,我们环绕山间的小路拾级而上。在门楼的正前方,一个“王妃岛”的大牌,以一个拱字形门楼,呈在了中间处。王妃岛的传奇也开始进入我们的视野。
那年,摩梭土司喇宝臣,到四川雅安拜见西康省主席刘文辉,请求拔给一些枪支弹药,以镇守家乡故土。刘文辉育有一女,名叫肖淑明,与土司喇宝臣一见钟诚。从此一个年仅16岁的少女,便远走他乡,成为摩梭土司的填房。而土司喇保臣则把肖淑明视为掌上明珠,把她安置在博洼岛上(后岛屿更名为王妃岛)。摩梭人的命运,也许随着肖淑明的到来,而改变。
肖淑明以自己的才学,为摩梭人建学校,传汉文,平土匪,骑飞马,打双枪。通过著书立说,宣传摩梭文化,从而架起了摩梭人与汉人联结的桥梁,而被誉为“当代王昭君”。
老人于2008年去逝后,摩梭人把她当作神一样,在王妃岛设灵堂,建展馆,对她生平进行了传颂。现在只要提起王妃及王妃岛,无一不拍手称赞,成为摩梭人心中的太阳和一个活神。
岛内,那三层高的汉人风格建筑,倾注着土司对爱妻的一片心思,留下了几多尊重;那枕着生肖特性与八字八喜忌的床铺,记录着土司与王妃共度连理,留下无数缠意绵绵的故事;在那40多平方米的王妃生平展里,生平照片、生活用具、著书留下的笔迹,处处感人肺腑,沁人心脾;与土司共同走过的行程图,把她的一生与摩梭人的命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汇聚了当代王妃的风采;楼宇的背面,在一个以水泥打造的平台上,摆放着几张桌椅,每天旁晚,土司与王妃拼着肩,在那里欣赏湖水的秀美,共议保护湖水纯洁的信念。在这里,王妃岛叙述的是一位汉女子,如何走进摩梭人的怀抱,引导摩梭人走向社会的故事。既神奇,又给后人留下了不少悬念。
我们从王妃岛出来,王妃的影子无处不在。仿佛泸沽湖便是肖淑明的化身。
在旅途中,有一个与摩梭人面对面的议程,这是摩梭人走向社会的见证。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年过40的中年妇女。她是由摩梭人出资,供她到汉人学校深造,高中毕业后,回到故里报孝家乡的学子。摩梭人世代身居高山,远离城市。所以他们靠山吃山,通过寻医问药,练就了根治奇难杂症的绝活。在她款款而论中,专业知识的真知卓识,使随行者无不投去了敬慕的目光。
她的家园不算大,全由方木垛成,呈井干式木楞子结构。内室分为正室与住室两大类。火塘作为正室,成为全家的中心。住室,楼高二层,是青壮年、妇女与他们的“阿注、阿厦(走婚男子的称谓)”居住的场所,保留着母系氏族的特点。
那天,这中年摩梭女,领着我们进入了她家的正室。在那个100多平方米的大厅里,靠南的正壁,置放着一个用砖块架起来的火炉。火炉的中间,一根木条串着一个水煲横架而过,水煲下面留下的一堆厚实的炭恢,是她家烧水、做饭、炒菜留下的。
火炉旁,一张由木条掌起来的木床,作为祖母的睡床。在母系氏族的环境里,睡床至高无尚,任何人不得触摸。睡床下,一个用木板打造的柜子,是祖母的钱柜,显得神秘兮兮。里面到底存放着多少银两,我们不得而知。由于长期生火做餐的原故,加上四面窗户紧闭,所以室内墙壁、家私被熏得发黑。
火炉的对面有一独立间,房门紧闭,被誉为生死门,谁也不准触摸,神秘得很。这是家中的人死后的置放地和小孩的降生地。一旦女子生了小孩,则由祖母在这里护理,直至满月后,才交给生母喂养。
在未婚少女住舍的窗外,挂着一个神秘物,即铁钩。这是专供走婚男子,挂靠帽子之用。一旦男子看上了称心女子,便摸着黑,佩带钩镰,通过借助钩镰的力量,沿着墙体往上攀爬。一旦进入女子房间后,便把帽子挂在那个铁钩上,作为走婚的标志,以免与其他男子发生撞车。
一旦双方进入感情,男的就得摸黑到女家住宿,走婚制就这样修成正果,也许摩梭人的来历由此而来。一旦生了孩子,一律由女子抚养,男子可不负养育责任。在摩梭人的氏族天堂里,奉行男不娶,女不嫁的习俗,走婚制横行着乡里。在我国推行的婚姻法中,摩梭人可算逍遥法外。
这是一条联结南北的桥梁,被称为走婚桥。它横跨草海与泸沽湖面而过,总长度300多米。在这里,没有工匠们的精雕细刻工艺,没有显示豪华的造型。透过那石灰加泥土打保的路面,不知倾注了多少摩梭人的心血。路面上留下的,几乎无法计量的斑驳脚印,仿佛看到了摩梭族青年男女,为爱而奔走的脚印。道路旁,林荫树下,楼阁里,荡起的阵阵情歌,曾无数次地在空中漂荡,仿佛就在耳边回响。
道路以其弯曲的造形,伸展延伸。其意为,通向爱情的道路不平坦。“湖上开藻花,风吹阵阵香。我的思念在远方,在远方。难忘那一夜,歌舞篝火旁,眼睛说了多少话,我俩相亲情意长。阿哥,玛达咪,阿哥,玛达咪。”“我托风儿捎个信,千里送花香。山花烂漫泸沽湖,阿哥哟,正是好春光,玛达咪。阿哥哟,玛达咪,阿哥哟,玛达咪,我托风儿捎个信,千里送花香。山花烂漫泸沽湖,阿哥哟,正是好春光,玛达咪。正是好春光,阿哥哟。”这些来自摩梭人的情歌,辞曲简朴。但发自内心,句句写情,百听不烦。
那天晚上,在参加当地村民举办的篝火晚会上,现场男女情歌对唱,终于扇起了阵阵心浪,醉倒了无数年轻人,给我们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
在泸沽湖,每个景点,就是一部关于摩梭人发展的史书;每一座山岭、土地与村落,串着摩梭人千年不老的神话。在泸沽湖的环境里,无处不新奇,无处不歌声,无处不故事,也无处不经典。她把不老的传说、传奇的故事,埋在这块土地上,传播给后人。她把一个个经典留给人间,造就了摩梭人的不老神话。
格姆女神山下的摩梭母系部落,古老的民居建筑,民风民俗的原生态,把一个完整的原始村寨部落留给人间,任由人们去探求、去追索与品味;
镶嵌在泸沽湖东面的那一片草海,恍如一片翡翠,以一身的纯结光照后人;
立在草海旁的黑喇嘛寺,以独具一格的宗教神话(黑教寺庙)屹立于世,以其成律的法事活动,传播着宗教信仰;
经过草海,进入亮海(泸沽湖深水区),直达博凹岛,这是摩梭人实行民族聚集,举行大型摩梭歌舞的场所,现已成为摩梭人传播文化,联结社会的聚集地;
博凹湾,以其凹状的造型而得名,成片的菠叶海菜,把一生的洁白与晶莹浮于水面,宛如繁星的布局,装点着泸沽湖多彩的世界,使人如坠入瑶池仙境;
情人树,以其两树融汇相交,背负蓝天绿海的得天独厚,成为青年男女追梦,发泄情感的场所,不知有多少青年男女在这里定下自己的终身。
此外,诸如博凹岛、小草海、鸭子垭口、祭神台、鸟觉湖湾、转山古道、情人滩、洼垮湖湾、安娜俄岛、格姆女神山等,个个极具诗意,寄托着不老的传说,给后人留下了个个悬念。
为规范管理,政府在摩梭人集居的范围内,设立了村委会,上设镇级管理,行使区域管理权。在高度发展的现代社会里,一个完整的母系氏族得以完整保留,为多彩的社会无疑添上了浓重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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