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关角山、关角隧道和二郎洞
当我们翻过关角山,进入柴达木盆地,远远的就看见了熟悉的二郎洞。
四十五六年前那热火朝天的工地已经寂静了,当年列车在穿越关角隧道以后,像长蛇一样蜿蜒在山谷中连续几个铁路展现疾驶的场景也见不到了,甚至原先路基上整齐的轨枕和闪亮的钢轨也没有了,只剩下厚厚的道碴。
由于长达三十多公里的新关角隧道贯通,青藏铁路从天峻县天棚车站,以一条直线直插柴达木盆地,缩短了路程,甩掉了弯道,大大减少了运行时间。
在青藏公路北线翻过天峻县关角山后的路边有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孤立小山包,高不过二十米,绕一圈也就是百十多米。这个小山包虽然很小,却四周陡立,无处可攀。
在这个小山包靠着公路的一面有一个上窄下宽的洞口,洞口不大,约一人高,进去里边有百余平方米大,是一个十余米高的天然洞庭。
关于这个洞,汉族的传说是二郎神用剑将附近一座山尖劈下,又用脚踹了一个洞。藏民族的说法是葛萨尔王在此修炼得道。各民族都将最美的故事、最丰富的想象赋予了大自然。不同的文化互相依偎在一个小小的山洞里,和睦相伴了数千年。
这就是二郎洞,洞口面朝西,背后有条小河。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作为铁道兵5848部队摄影报道员的我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几乎天天从二郎洞前走过。 当时部队就驻扎在二郎洞后面山沟里约五百米的两山之间。
那时的二郎洞只是青藏公路北线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洞口不大,里面面积约有数百平方米,当时部队在洞口安装了一个很简单的门,洞室里成了部队的炸药库。
我离开部队后,一直深深地眷恋着这块曾经度过自己青春年华的土地,二郎洞也永远留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我几次来到这里,每次来都感到变化很大,上一次应该是2016年和中央电视台摄制组一起来过的。
(这是我一九七四年初上高原时在二郎洞洞口的留影,后来又制作了很大的木牌,白底黑字,成了铁路工地沿线的一处醒目标志。)
多年以后,一直关注青海的我经常在旅游宣传中看到海西州有一处名叫“西王母石室”的景点,起初不知道在哪里,后来再三查询,鼎鼎有名的“西王母石室”就是我们当年驻地跟前的二郎洞。
曾有一次来这里,看到了西王母石室。小山包前盖了殿宇,但似乎没有现在的大,周围变化不大,附近还有铁道兵在这里修路时营房的残垣断壁。
这次又来,放眼望去当年修建的青藏铁路关角段由于新关角隧道改线,坡陡弯急的老铁路废弃了,只剩下老路基上的道碴。若不是四周高耸入云的山峰和小山包的外形如故,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自己曾经生活过几年的地方。
紧靠小山包洞口一边,修起了围墙,盖起了寺庙大殿,虽然没有藏区很多寺院气派,但依托天然山势为寺,也算别有洞天。
不时有藏族百姓来添油祈祷。
这就是当年二郎洞口,如今已经是大殿后面进入西王母石室的入口了。洞内约有十余米高,按洞穴空间上下数层供奉着藏族百姓信奉的神灵。
西王母金身塑像。在世人的心目中,西王母就是调和阴阳,致召万灵,统括真圣,“若隐若现,运百灵而准今”的女仙。
回望一眼熟悉的这座小山包一一西王母石室,为了曾经的修建的青藏铁路、为了曾经在这里度过的青春年华,我还会再来这里的。
作者简介:陶玉和,西安人,1970年到学兵连参加襄渝线修建,1973年入伍,退伍后在市公安部门工作。
编辑:李勋修(奎先达坂西)《青烟威文学》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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