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映录专栏:如秋的古寺盛衰

如秋的古寺盛衰

文/张映录

初秋的清晨,凉风习习,已感到稍微的寒意。

九月二日,正值星期天,我应老友杨琪昌之约,陪他专程到民和县峡门镇康杨村。此行的目的有三:一是老杨受赵家庄花儿歌手赵满香之邀,对康杨村的普化寺进行考证并为此寺写一篇寺院简史,以便出一本小册子;二是想游览处在直沟村的寺沟洞;三是受赵家庄村圆慧寺寺管会主任老康之托,收集资料对圆慧寺写个寺志之类的东西,以便出书留志。

怀着以上目的,我俩坐上了去峡门镇的班车。早晨,回乡下的人不多,车上只有七八个人。我和老杨喧了几句话,他就睡着了(这是他坐车的习惯),我一个人望着车窗外一瞬而过的风景。车过松树桥,进入沟岔,一个村庄接着一个村庄的在窗外闪过,松树沟里这几年变化很大,公路边一幢幢二层楼比比皆是,还有一排排整齐的从山头整村搬迁而来的村庄也在车窗边一闪而过。

车行一个小时,就到了康杨村,下了车,看见南面路边高高地竖着一块牌子,上书“普化寺”三个大字。这就是我俩的第一站。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在米拉沟周家有个“雾云寺”,松树沟有个“普化寺”,而且两寺同属一个时期修建,且有很多传说,今日方知普化寺具体位置——在路边赵满香和康杨村的书记主任以及老康都在路边等我们,大家相互介绍、喧寒后,他们就领我俩直接到离公路南面一百多米的“普化寺”。

普化寺是一座占地约五六分的破败不堪的小寺院。我们走进偏门,只见西面三间“大殿”,说是大殿,还不如一般人家的三间大房,整个房檐高低不平,椽头已经腐烂,大殿的屋脊像山岭一样蜿蜒曲折,崎岖不平。从外面看,三间大殿摇摇欲坠,一不小心就会塌下来似的。村主任说,这座寺院始建于一九八七年,在当时也算是较好的寺院,虽没有斗拱飞椽,却也是平方悬嵌,但历时三十多年,由于木质是白杨,没有刚性,却像一位年逾花甲满脸皱纹的老人。进入殿内,屋顶上到处布满尘土,莲台上面没有供奉的神位,不知寺内到底是何神位。老杨忙着照相,我只是看看,有几幅唐卡却吸引人眼球,我细细的观赏了一番,只可惜自己对这方面的只是一窍不通,只好瞎子看社火了——欣赏而已。

照完相后,他们详细地介绍了寺院的一般情况,还说在当年四周有四个护寺塔,他们领我俩到寺院四周的塔遗址处。走到寺西面,是一面宽大陡峭的沙坡,随陪得老者指着沙坡说,原先的寺院就在沙坡下,在一百多年前,一场暴雨发了洪水,洪水从河滩铺天盖地的推动泥沙掩埋了寺院。洪水过后沙坡上只露着寺院大殿的屋顶,他们的太爷一辈就扒开沙子,捣破屋顶的瓦片,搭着梯子下去到大殿烧香,然后用木板盖住这个天窗……如此说不妄,也是信徒拜佛的一大奇闻了。不过该寺被毁灭,掩埋在沙丘下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从沙坡到西南的护寺塔(其实没有塔,只是堆放着几块石头为标志)遗址绕寺转了一圈,共有五个塔的遗址(寺院四角和山门前各一座),这是符合藏传佛教寺院的建筑风格。

我跟着陪领的几个人走着,脑海中浮现出当年修建普化寺的初衷与传说:明永乐帝暮年访贤途径米拉沟周家,两面山头雾云密布,帝曰:在此建寺,名叫“雾云寺”。后翻山越岭来到杨家庄,永乐染病呕吐黄水鲜血,后遂建此寺,名曰“吐花寺”,意为吐出的鲜血如花一般——后演变为普化寺,随后永乐到了瞿昙寺驾崩了,就修了瞿昙寺——这当然是不可信的,有以讹传讹之嫌,更不可能堂堂的一国之君屈驾至此,而没有历史记载。我想:也许是哪位达官显贵或是武将平叛戍边路过,也有可能。不过《西海都市报》的记者有一篇关于瞿昙寺的考证文章,说瞿昙寺的修建是为建文帝避难而建,文章有根有据,很有可信性。而上面的传说有时连贯的——附于后作参考。而下面这一段文字是《民和文史》第八辑16页,却是真实的,很可惜记录的太粗略了,使人无法看出修建寺院的初衷。现摘于后:

普化寺位于县城西南27.5公里处,在今峡门镇东北3公里的杨家庄。据《碾伯所志》记载,普化寺“地处碾伯所南境”,疑即《安多政教史》所载之塘尔垣寺(即龙合寺)属寺扎西曲科尔林寺。据实地调查,今杨家庄10余户藏族多为乔姓,其先祖曾功封昂索,显赫于明代,其昂索古堡遗迹犹存。在昂索支持下该家族乔喇嘛(亦称“乔国师”),仿瞿昙寺建普化寺。昂索古堡在峡门当地藏语称为“科尔林”,相传当年堡前有1古塔,高3丈3尺,堡内有佛殿3座,所藏藏文经典甚丰。明永乐帝暮年访贤至此,染病呕吐黄水鲜血,后遂扩建此寺。清同治年间毁于兵燹,民国7年(1918)重修佛殿3间,1967年夏被拆毁。1987年重建殿堂3间,内主供吉祥天女卷轴画,有1庙祝守护。1988年7月,正式批准开放。该寺属龙合寺系统,每年五月十五日举行庙会及秋后念平安经,均请龙合寺僧人来寺诵经。

我们围着摇摇欲坠、破烂不堪的普化寺转了一圈,对古塔遗址照了相。正为这百年古寺的消失而叹息时,在寺东北的一座古堡吸引了我们的眼球。我想:这古堡与普化寺肯定有联系的。打问后得知古堡是乔国师的住宅。我们几人移步来到古堡跟前。古堡是个正方形,边长约五十米,墙底厚四五米,高约四米。从外面斑斑裸露的痕迹可以看出其夯打之坚固。回家后看了民和政协编写的《民和文史》,得知“相传当年堡前有1古塔,高3丈3尺,堡内有佛殿3座,所藏藏文经典甚丰。”由此可以推断:寺与古堡有直接的联系,同时可知当年的普化寺是有很大规模的,是一座比较辉煌的寺院了。

我怀着对如此“巨大规模”的寺院被掩埋的遗憾和深深的遐想,又和他们几人坐车向积石山脚下的直沟村寺沟洞驶去。

很多年前,我就听闻在硖门甘池村哪儿有个寺沟洞,并常听到某某道人在哪里修行,某某喇嘛在这里驻足……连我本家的一位叔叔也曾在那里住过。可寺沟洞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心想也无需知道。可这次却“无心插柳”——车行到甘池沟门却没有进,而拐向峡门水库的方向,也就是向直沟村走了几百米后向北驶进了一个山沟。沟不太宽,但两面的山坡却绿草如茵,风景优美。车在山沟里走了大约十分钟,没有路了,我们下车步行。带路的老康指着东面半山坡上有树的地方说,哪里就是寺沟洞。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崖根有几棵白杨树,而整个地形呈半圆形,上部是丹霞地貌的石崖,在半圆的东北部有一个崖壑,这是美中不足之处。我把这个缺陷说出后,老康说:这个崖壑破坏了这里的景致。迷信的说法是破坏了这里的风水。所以在这里修行的道士和尚没有一个处的时间长的——主要就是这个崖壑的原因——这或许是真的吧!?我不置可否。

看起来寺沟洞很近,走起来却远。我们开始徒步上山,远远看没有路,可走上去却又有曲曲折折的小道,真是曲径通“洞”处。我们边走边喧话,同行的直沟村书记反复的说:在洞里有一眼小泉,这眼泉的水可大可小,传说洞中修行的道士有一人,泉里淌的水就够一个人;修行的道士有十个人,泉中就会淌出十个人吃的水。水淌的不大不小,不多不少。我感到神奇,越发走的快了。

在上山的时候,我发现有树的地方有两处,除了康书记所指的寺沟洞那儿外,在洞的北面山崖根也有一处长着几棵树。康书记说,那里也有洞,是道士修行的地方。原来道士喇嘛都在一起,后来道士搬到那里了。这样佛教和道教分开了,也是老天造化,为修行人造就了两处洞天,真是泾渭分明啊!

我们沿着曲曲折折的山路左拐右转,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就来到了寺沟洞。到上面是一片长长的平地,临崖根盖有一绺儿房子,靠南有四间,两间是厨房,两间是修行人的卧室,靠近卧室的是一个双扇大门,大门雕刻有虫鸟花纹等图案,还加有飞椽,我端详了一阵,其建筑竟然是在当地木制房子中档次最高的宫檩悬嵌。我们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大洞,洞深五六米,最高处有三米多,低处一米左右,不过洞里很宽敞,有一两个教室那么大,可容几十个人。洞里很暗,我们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直沟村的书记指着里面一股泉水对我们说:这就是我说的泉水。我低头细看,所谓的“泉”只是一个饭锅一样的小窝窝,“泉”水从洞壁渗出来的,看不见水流,只见一滴一滴的水像眼泪一样向下流着,最后聚在小窝窝里,再看窝窝里只有一半水。我想:道士们吃水需一个人专门在此等的舀水吧!——在洞中间还摆着一张供桌,上面献有水果之类的东西——我不知道此处供奉的是何路神将。在洞内转了一阵,身上感觉冰森森的,怕着凉,急忙出来了。再往北面又有临崖盖的三间房子,门锁着,从窗子看里面挂着许多幅唐卡,他们介绍说,果洛的一位活佛要在这里修行养老,这些唐卡都是他挂的。随行的几位讲者寺沟洞的种种传说和不同修行者的事迹,心中一直在想着:这么陡的山坡,就是人不拿任何东西上山也很困难,在这样的穷山避壤中修建如此规模的建筑,搬砖运瓦,抬木头,背沙子,就是建筑用的水也得从山下跳来。而那些善士们却修起这样的建筑,一砖一瓦都是背上来的,不知花了多大的功夫,正是奇迹。由此可以看见他(她)们的虔诚之心是何等的坚定啊!

欣赏了一会儿洞中的景致,我们又站在门前望着西面的大山,直沟村书记说书洞前指着下面的一块草滩说:那里原来肯定有一座寺院,他们小时候在这里当牲口时挖出了有许多砖瓦,石头等建筑用的材料。看看草滩,却是和别处不一样,那儿地势平平,长满黑刺,十分茂盛。这样这条沟叫寺沟,洞就叫“寺沟洞”也就名副其实了。至于寺院名称,他说,这是年代久远了,我们的先人都没有传授,无法知道。

我在努力思考着,仅我知道的民和的一些资料上也没有记载,只能当成憾事。

带着憾事下山,可老康却说,我们去看看庄子上有一块石头,那里是李二堡龙合寺的前身——我对这又有了兴趣。在资料上我曾看见过,李二堡镇松山村的龙合寺是从硖门寺滩子搬过来的,没想到就在这里——正是歪打正着,无意中又看到这一古迹了。我们驱车除了寺沟,来到直沟,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前找到了一块大石头,这块石头约有三四米长,一米多宽,裸露在地面的部分青白相间,白的地方犹如玉石一般,载入地下不知有多深。直沟的书记指着后面的山坡根说,原来的龙合寺就在那儿。听了他的话,我回家查了《民和文史》,确有“原址在今峡门镇的寺沟滩,清同治年间迁至今址”的记载。至于迁址的原因,老康说,原来这块石头埋在地下,后来寺里的喇嘛想看看这块石头有多大,就挖出了现在裸露的这部分,下面的实在太深,就没有挖。谁知这一挖破坏了寺院的风水,喇嘛们经常到病或是寺院不太平,就把寺院搬到现在的地方。据《安多政教史》记载,该寺倡建者为加哇喇嘛桑洛巴根敦仁钦(1571—1640年)他是当地罗巴垣村人,于明万历十八年(1590年)去西藏学经,获得“林塞噶居”学位,曾任哲蚌寺加哇喇嘛,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返回安多。当时,四世班禅罗桑却吉坚赞遵照三世达赖生前在安多建寺的指示,派噶居敦珠嘉措携建寺的敕令和所要修建寺院的寺额来今民和地区,在根敦仁钦的协助下,将当时的贡巴垣、罗巴垣、寺尔庄三寺合并,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建成松山寺,取名龙合寺。修寺是准确的,但具体的搬寺是否是石头被挖破坏风水这只能是传说而已。不管怎样,这个传说又为迁址增添了一段传奇色彩。

我面对这块巨石的传奇又产生了畅想,带着好奇拍了几张照片,上车往峡门镇驶去。

在峡门镇吃中午的时候,大家围坐在圆桌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在探讨着普化寺被沙子掩埋的时间,曾在寺沟洞修过行的善人,龙合寺搬迁的原因……但说的最多的还是圆慧寺的变迁和在寺中曾住过的活佛——尕太爷。最后大家商讨如何出版普化寺的简介时,杨琪昌说,资料太少只能印刷成一个小册子,他们同意了。

老康听说康杨的人们要印普化寺的册子,他也有感而发说:“接马头告状,麻烦二位作家也到圆慧寺看看,也出个介绍圆慧寺的册子。”于是我们吃过中午又到赵家庄圆慧寺里。

圆慧寺规模很大,进了寺院,我俩向老康询问寺院的有关建筑情况,他给了我一张寺院简介。这倒为我俩减去了许多询问之苦。先摘录圆慧寺简介于后:

圆慧寺坐落于峡门镇李家庄村。宝刹坐北朝南,藏风纳水。这里风景优美,交通便利,民风淳朴,禅意浓浓。

该寺始建于北宋初期,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汉传佛教寺院。关于寺院的始建流传着这样的一段非常美丽神奇的传说:公元932年的一天,古道上漂泊着一对疲惫不堪的中年夫妻。长时间的逃荒奔波,使身怀六甲的夫人突然感到阵痛,预示将要临产。在这举目无亲的荒郊野外,无助的男子不知所措。他环视四周,发现前面不远的土丘上有个神坛,五颜六色的经幡在清风中徐徐飘荡,一位藏族老阿妈弯着腰虔诚地煨桑敬拜。男人小心地将妇人搀扶于土丘附近的干燥之处,几个箭步冲到老阿妈面前求助。

一声洪亮的啼哭声从土窖窝里传出。刹那间,雷鸣电闪,风雨交加,飞沙走石,大地震撼。雨过天晴,朝阳升起,彩虹辉映,芳香四溢。七彩祥云莺歌燕舞,彩蝶纷飞,蜂群萦绕在窖窝洞前嗡嗡奏鸣,久不离去。

奇异的景象惊动了当地地一位知识渊博、享有极高声望的佛学大师贡巴饶色,大师寻迹前来,认定此婴儿就是汉传佛教禅宗祖佛的转世灵童。此结论在当时河湟地区民间及佛教界引起了强烈的轰动。

虹行佛祖,天地人同心喝彩,

云降如来,风雷雨异口欢呼。

贡巴饶色大师受比丘戒时,二位汉僧曾参加为其受戒,因有这一渊源,他凭借极高的声望,对汉传佛教禅宗祖佛转世制度的形成发挥了积极地推动作用,催生了当地吐蕃地方政权的统治区汉地强力推行吐蕃化而形成具有地域特色多元文化的历史宗教文化,汉传佛教“太爷”转世制度的诞生。

转世灵童九岁时,由贡巴饶色大师在宗哥(乐都扁鹊寺主持举行了隆重的坐床典礼。因祖佛灵童降世时蜜蜂缠身之异,故将扁鹊寺改名为蜜蜂寺,并在祖佛转世灵童降生的地方(民和峡门镇赵家庄)兴建一座禅院——圆慧寺。

圆慧寺是在当时河湟地区极具影响力的寺院之一。也是广大信教群众朝拜的圣地,有“太爷第一寺”之美称。“佛祖”在当地方言里叫“太佛爷”,佛祖转世灵童幼年时聪慧可爱,信众普遍称呼“尕太爷”。从此,河湟汉传佛教禅宗临济派支脉太爷转世制度传承延续至今。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发展,到元、明时期,圆慧寺的规模达到了最鼎盛的阶段,修行僧侣达到30人,田产有150亩,寺院占地面积8亩,建有飞檐斗拱殿四座,大雄宝殿奉有木雕佛像三大古佛、十八罗汉。中殿供奉木雕佛像地藏王、观世音、文殊、普贤四大菩萨,前殿供奉有泥塑佛像弥勒佛、韦驮、四大天王,左侧建有藏式护法殿一座,供奉有藏式护法青铜鎏金佛像三尊,唐卡三幅,右前方建有一座七层宝塔。塔寺古朴典雅,交相辉映。

月有阴晴圆缺,天有不测风云。大清咸丰十一年(1861年)十月,青海回族反清运动,圆慧寺遭受前所未有的灭顶之灾,回族动乱的邪恶之火,将有九百年历史的古刹化为乌有,只剩残垣断壁,瓦砾纵横,令人义愤填膺、捶胸顿足,悲哀之极不可名状。

清宣统二年(1910年)由十四世太爷达庆法师主持,广大的信众捐资投工,沉睡了四十六年的古刹晨钟暮鼓,惊醒了世间名利客,罄声佛号换回了苦海迷茫人。这次重修寺院规模较小,占地0.6亩,建筑有大殿一座,廊房7间,山门一座。

1949年,新中国成立,在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思想的指导下,进行宗教改革,圆慧寺改为李家庄小学,1970年峡门粮站扩建时又被征用。

1983年,改革开放,宗教政策恢复,十五世太爷源真法师被选为民和县第八届政协委员。在他的精心策划指导下,广大信教群众捐资投工,于1995年再次重建,历经十一年,投资80余万元,于2005年竣工,占地面积1800平方米。重建后的寺院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庄严肃穆。晨曦里处处花香,暮色中声声鸟语,在晨钟暮鼓的声声涤荡下,提醒世人要淡泊名利,纯净自我。

如今,圆慧寺建筑有大雄宝殿、中殿、前殿、彩门四座。大雄宝殿内供奉三大古佛彩绘塑像,两侧绘有十八罗汉壁画;中间供奉观世音(龙女善财)、地藏王(闵公道明)、文殊、普贤四大菩萨木雕佛像;前殿供奉弥勒佛塑像及四大天王木雕佛像。

十五世太爷源真发师于2006年8月21日(阴历闰七月二十八日)17时在圆慧寺圆寂后,广大信众在本寺左侧建塔供奉太爷木雕佛像。其真传弟子妙音,2010年在湖南长沙开福寺进修学习,2011年10月在江西临川金山寺受三坛大戒,荣获法师资格,现主持圆慧寺事务。在妙音法师的主持下,永盛宝殿于2016年6月破土动工,11月12日落成竣工。各项法事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十六世太爷转世灵童寻访工作也在酝酿之中,望广大信徒耐心等候,期待圆慧寺发展前景更加灿烂辉煌。

我大概浏览完了千把字寺院简介,为这座寺院悠久的历史所震撼,也为寺院如此巨大的规模而吃惊。

随后我俩跟着圆慧寺的老者及寺管会人员从依次参观了处在整个寺院中轴线上的前殿、中殿、大雄宝殿和处在大雄宝殿东侧的永盛宝殿,以及寺院后面的佛塔,四处殿堂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庄严肃穆……老杨忙着对这些辉煌的建筑或前或后,忽上忽下忙着拍照。最后老康把我们领到中殿的二楼上,这里收藏着尕太爷生前用过的许多生活用品,有几件物品吸引我,有一个笛子,还有一个兰花瓷碗,看碗底写有“大明宣德年制”六字,这已是六百多年的,也是一件文物。我正看着,老康拿出一个小包袱,里里外外包了三四层,缠开后是一部用金色书写的经书,他说这是镇寺之宝,还专门展开了叫我们拍照。

随后,大家一起策划了一阵怎么出版寺院简介的事。西边太阳已经触摸到山头了,我俩坐上了回县城的班车。老杨坐车依然是睡瞌睡。我在想:不管任何事物都与所处的社会息息相关,社会文明昌盛,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当然也包括寺院这些宗教场合也无一幸免遭到破坏。所以,安宁是我们共同的所求。而这几座寺院道士、喇嘛、活佛,在政教合一的时代,为当时的民族团结,地方平安,作出过贡献。可现在却看不到他们当年活动的蛛丝马迹了,真是遗憾之事啊!

初秋的旁晚,仍是凉风习习,我心中却充满一股暖意。

张映录,男,汉,生于1966年1月,民和县李二堡镇中心学校教师。现为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海东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民和县作家协会秘书长,民和县民族民间文艺家协会副秘书长。曾出版民俗专辑《民和汉族轶俗》、长篇小说《嬗变》(与冶廷林合著),在《青海日报》《青海青年报》《海东时报》《中国土族》《河湟》《桃花源》等省市县报刊发表文章多篇。

==================================

青海在线文化传媒出品。原创作品,请勿转载。《青海读书》公众号面向广大网友征稿,欢迎广大作者投稿,散文、小小说、诗歌、书评、新书推荐均可。文责自负,自己校对。投稿时请发作者简介和需要配图的照片。邮箱:1607760814@qq.com,读书QQ群:371156841

执行主编/刘志强

本期责编/刘芳芳

原创作品,谢谢鼓励!

Hash:f116f1a239e85be3e2a8cb7ad0dafc80d7b78ba4

声明:此文由 青海读书 分享发布,并不意味本站赞同其观点,文章内容仅供参考。此文如侵犯到您的合法权益,请联系我们 kefu@qq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