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游之十五:九曲黄河第一古镇碛口
作者/摄影:莫国良
作息山西吕梁山脉中的黄河九曲第一镇“碛口”。由于隔日很晚到达当地的农家乐作息。早上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观看日出的嘈杂声闹醒。由此,自己也被糊里糊涂地拿起了相机追随着驴友们,来到了农家乐屋顶的阳台上,饱尝了一顿“黄河九曲第一镇”的旭日东升的秀色大餐。
或许也是机缘,我们作息的农家乐观赏古镇日出位置绝佳。站在阳台上,视野出奇地开阔,朦胧中的母亲黄河就祥淌在西侧方。在阳台的正前方,隔湫水河(黄河支流)远眺,群山中的黑龙庙雄峙在黄河东边上的悬崖上。山拥水抱,山的气势与河的雄浑,凝成了“虎啸黄河,龙吟碛口”的壮丽图景。
不一会,东侧的群山中露出了曙光。一片片散落在古老的土地上。群山醒了、黄河醒了、古老的碛口镇醒了。
说起这个九曲黄河第一镇的碛口镇名字还是蛮有意思的。这个镇的命名“碛口”,几乎包含了这个镇的古老历史渊源。这个镇的兴起与没落完全与“碛口”历史,地理相关。
碛口镇位于黄河自北向南的秦(蒙)晋大峡谷中间段。由于这个地理环境使得黄河河床上出现了“碛”,又使得黄河的秦(蒙)晋大峡谷流域形成了以碛口为界的不一样的河道。也正是这个原因造就了繁华的商业、军事“碛口”要塞。
那么何谓“碛”呢?《说文解字》释义为“水渚有石者”。翻译成现代文就是“浅滩中有石头”。那么那些石头是哪来的呢?又为何大到堵住了黄河河道,以至于形成了该段黄河上游的水域形成了拦腰高达10米以上的堰塞湖大坝呢?
正是这个原因,以碛口为为界,其上游的“堰塞湖”黄河河水清澈,水深浪平,适合于水上航运运输,可以直达内蒙的河套地区。碛口的下游河道则又是水浅陡峭,险滩多弯不易航运。南来北往的由此不得不在地方鸟枪换炮,久而久之形成了北方商贾聚集的北方转口贸易重镇,繁华无比。假如你有心,当你走在明清古街的小巷里,还可以依稀看到那些作为商旅们必要的商业港口历史痕迹。
山川弄人,黄河流经该地段正好遇上了黄河支流湫水河汇入。由此又形成了黄河由北向南,湫水河由西向东的丁字口河道。由于湫水河的河床远远高于黄河水道且河床陡峭,经过几百年或者是几千年的不断冲刷,把大量的吕梁山脉的石头带入黄河河道。由此形成了黄河堰塞湖以及乱石滩的奇妙景观。也可以这么说,碛口镇就是建造在乱石滩上的港口古镇。
看完了日出,到开早餐时间还有结余。乘着还有旭日朝阳,赶紧洗漱停当,去乱石滩上尽揽美景。翻越黄河堤坝后,晃悠至丁字河道的中央的乱石滩上,你会突然间的感觉兴奋起来。或许是太早,硕大的河谷四周空旷无人。微风徐来,一个人置身在群山怀抱的黄河河床中央,尽情地聆听着耳旁母亲黄河之水“唰唰”般地重复唠嗑叮咛。
俯身脚下,一块块黄河石在黄河水中荡漾,形成了一大片的乱石水域,在旭日阳光折射下,水光粼粼衍色出耀眼的光芒。
置身在黄河河道中央的“碛”上,脚踏秦晋两省秦晋大峡谷河道,似乎就像骑在一条俯卧的麒麟乾坤中。仰首东北面,瞻仰悬崖上的黑龙庙,就像一只猛虎俯卧在悬崖上,虎视眈眈笑傲山林。平视正北面,一条水光潋滟的绸带飘飘然进入众山之后,不知所踪。
回首黄河下游河道。一座定海神针般的宝塔伫立在延绵不断的河道边上,仿佛又是在捍卫着母亲神圣不可侵犯,保佑着黄土地的风调雨顺。
逛完黄河河道的日出之后,回农家乐吃完早餐,再次跟着导游去黑水河对面的黑龙庙、古街、以及碛口民居的建筑参观游览。住宿的农家乐距黑龙庙及黑龙庙下面的明清古街不远,一路徒步至黑龙庙,跟着导游沿着山道盘旋拾级而上。
黑龙庙也不算太高,登上悬崖上的黑龙庙最高亭台上,俯瞰“黑龙”又是之前在河道里看黄河的不一样的心旷神怡感觉。
远观在宽阔的“二龙戏水”相遇的碛滩舞台,又是显得那样的安然相处。假如试想一下,遇上洪水泛滥,那么在这个“丁字”河道上一定会出现“二龙”精彩搏杀的惊涛骇浪的场面。
河水一路凯歌浪淘沙,现在大自然赋予我的恰是一片的祥和。俯瞰山脚下,或许古镇就是被历史掩埋了活化石。
穿梭在与黄河平行的街道,随山势折转。街面上各色店铺虽说有些地方有点破落,但是依旧是古韵犹存,那些陈旧的建筑,更让人增添了一种沧桑、怀古幽情的感慨。
墙壁上挂着的大红枣,弄成一组组艺术字体,更是反映了当地农村特有北方人的浓浓情深,也期待生活像蜜枣那样香甜。
逛完了古镇的主要商业街道,漫步在七转八拐的后街。这里与之前的商业街又是不同。各种各样,有的用青砖灰瓦砌成,有的直接就用黄河石建造。一方土地养一方人,每块石头砖瓦,每条街道小巷,每个院落,都体现了黄河黄土文化的印迹,处处残留着那种古朴憨厚又不失风雅的黄土民窑。这就是文化融合的见证,它渗透着贸易经济以及迁移转运的故事。种种迹象几乎包括了古代民间典型漕运贸易集镇的所有特点,漫步古镇长街,仿佛从历史深处走来,穿越时空隧道,悠远、深沉、厚重、深邃。是“活着的古镇”。
逛完古镇,再次回到黄河大堤上,又是感觉依恋不舍感慨万千。那个黄河河道上的“碛”仿佛就是记载了五千年华夏民族的水中玛尼堆。平静祥和的玛尼堆顶上,连绵不断的朵朵浪花闪烁却是意喻包容着瞬息万千变化的故事,倾诉着华夏民族的辉煌。
近十天的短暂“黄河长城畅想游系列”到此告一个段落。在农家乐吃完午餐,大巴又马不停蹄把我们运送至“吕梁山脉与太行山脉的“桥梁”太岳山脉深处的绵山”游览景点。再见了见证着五千年历史的黄河!“中华龙”期待你再一次的腾飞!
吟诗一首:
七律·游碛口古镇
龙腾虎跃走西口,青瓦残垣古镇留。
千载沉浮商贾路,晋东小曲陕西悠。
堰塘坝上浪淘尽,日照高坡龙卧湫。
脊骨鳞波寻辙迹,白云仙驾已东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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