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义访古 | 京北第一名刹——南郎中清净庵

作者:刘振祥、赵梓林、靳叶、李风英

佛教产生于公元前6世纪。创立者是古印度迦毗罗卫国释迦部落的王子乔达摩.悉达多,东汉明帝时传入我国,隋唐时期的仁寿、贞观、开元天宝年间,北京地区建寺院最为集中,那时正是大唐盛世,为了体现“佛运随着国运昌”的发展规律,唐贞观19年(公元645年)4月,唐太宗文皇帝东征高丽,11月回到幽州顺义地区。为祭奠那些随他东征而牺牲的将士,他就派大将尉迟敬德在幽州城为超度死难将士修建悯忠寺(今法源寺),此寺便成为唐朝在北京地区修建的第一座寺院。为护理唐朝伤病员,很多高丽人追随大军一路走到了顺义。尉迟敬德看到大批伤员因病重而死,便将这些高丽人就地安排在高丽营,并在此村南三里处建了一所普济寺,用以超度在东征战争中牺牲将士的灵魂,(普济寺原有碑文,今已失,这座寺庙是和北京法源寺同一时期同一目的修建的,清康熙五十二年重修,今已无存《顺义县志》载)。后来以普济寺为中心,发展了四个小村庄,分别为:南王路,北王路,西王路和唐自头村,唐自头村原为“唐自投”,原意为他们这些高丽人是自愿投奔唐朝而来的臣民。

尉迟敬德修完普济寺以后,便随卫队来到顺义李遂豆各庄村北箭杆河东岸找了一个地面平坦的高埠之地,约有两亩大小,修建了一座钓鱼台,每日以钓鱼消遣娱乐,排解对阵亡将士的悲思之情,直到几年以后,有西凉国侵入长安边境,唐太宗李世民才急调尉迟敬德回归长安,率领大军去攻打西凉军队。

慰迟敬德所建的钓鱼台经过千年箭杆河水的冲刷,从未被水冲淹过。直到公元1931年,豆各庄村人在此掘土,意外地发现了一只铁鳖,有二足已伤,大五尺,中空,叩之有声,响如铜鸣。这只铁鳖不知铸于何年何月,后置于清水沿庙内。铸造技艺高超,可惜今已不知去向。上世纪30年代,尉迟敬德所建的钓鱼台,台下流水清清,游鱼潜底,鱼虾随处可见,被人称为清水沿钓鱼台。尉迟敬德在北京的十几年里,遵照文皇帝李世民的指令,在华北地区修建了30多座寺庙,除北京悯忠寺(即法源寺)外,还有顺义的普济寺,密云的龙兴寺、清修寺,古关帝庙和羊山村的圣德寺等等。

为了配合北京市第三次文物普查,我们来到了位于顺义区的南郎中村进行调查,我们来到村西,竟发现了一座文物古迹,问过村人以后,方知此文物为关帝庙,它的原寺院很大,本村人叫老爷庙,外村人叫皋庙,其实它的学名叫清净庵,是和北京的法源寺一起修建的,庙里所有规章制度和作息时间都是按北京法源寺制定的执行,村人还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本村人梁士久,他小时侯就在庙里出家当过和尚,知道里面的事情。”我们按照村人的指点,在关帝庙的西北方向,找到了78岁的梁士久先生,我们向他说明来意,梁先生领我们来到关帝庙,找人打开庙门,给我们讲了1953年还没拆毁的清静庵大致的范围,建筑格局,经过他的指点,我们大概知道了这座曾经恢弘1000年的古刹清静庵的前世今生,它的整个建筑群体一字排开,从南到北占两条街,6殿7进放在一条中轴线上,由前街门第一个台阶算起到后街的北围墙,全长将近200丈,宽60丈,占地约有200多亩,从一道山门过后,东边是钟楼,大钟髙有5尺,直径2米还多。西边是鼓楼,大鼓直径6尺,一个人躺在上面露不出头和脚。进入第二道山门,先看到的是清净庵的第一层关公殿,殿内塑有关公左手捊长冉右手持书的威武坐像,殿左有周仓持刀站象,右有关平牵赤兔马站象,大殿明柱有对联上联为:“新存汉室三分鼎,”下联为:“志在春秋一部书。”横批为:“亘古一人”关公殿后边是广场,东西各有一棵古柏,树围须四个成年人伸臂方可合围,两棵树龄都在千年以上。

第二层大殿是千手千眼观音大殿,第三层大殿是十八罗汉堂,南郎中清净庵的18罗汉是生铁铸的,其他庙宇是泥塑的。东西各有9个罗汉排例,其中间有一罗汉是青铜镀金的。18罗汉后边又是一个广场,东边搭有一架巨大的藤萝架,西边是一座白塔,白塔完全是按照北海妙应塔的样式缩小而建成的,规模是一模一样的,而且在庵中遍植各色丁香也和北京法源寺一样的。第四层大殿是前皋,上下两层,中间是空的,梁先生说,里面过去很可能是藏书用的藏经阁,第五层大殿为后皋,分上下两层,上层中间是一座古铜千佛囤,由一千个青铜铸佛组成,佛像组成下大上小,层层塑佛,最上层佛像是青铜镀金,就像北京北海里的西方极乐世界一样,在千佛囤旁,立有古铜加金佛像三座,在千佛囤东西两边是24诸侯像,东边12座,西边12座。下层中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佛,头顶上层楼板,脚踩大地,其实这个佛像是一棵金丝楠木雕成,估计是释迦牟尼佛,这种塑像雍和宫承德避暑山庄都有,当时人们都称它为顶天佛。

顶天佛两边还各有一佛,东边的是笑佛系大肚弥勒佛,西边的是愁佛系丑佛,第六层大殿,地层殿是空的,传说是给魏忠贤修生祠用,但没有修完,魏忠贤就倒台了,只是塑了一个魏忠贤像,大概有三尺多高,没处放,最后放在了24诸侯佛的中间,只有诸侯佛像大腿根儿那么高。在后院西北角有三个佛塔,在六座大殿两旁,各设有东西厢房和配殿,在清静庵西边设有塔园,南边也有塔园,两边大概有100多亩,塔高在1.6米左右,间距1米左右,一片皆白,蔚为壮观,在顺义素有清净庵佛塔永远数不清之说,传说,有一年庙会,外地来一个推手推车卖草帽子的商人车上几百顶草帽,他想把草帽给每一个佛塔戴一个帽子,然后摘下帽子,再数草帽,就可以数清佛塔的数量,他便发动赶庙会的人,给每个佛塔戴一顶草帽,可是经过两次试戴都在快要戴完时,被一阵狂风将草帽吹走,商人最后叹了口气说:“我服了南郎中的佛塔,还真是数也数不清,就像卢沟桥狮子一样。”

南郎中清净庵到底建于何时,还真是个谜团,谈到这个问题,梁先生对我们说:“我师傅徐彦(号春法)是北京法源寺派来的最后一任住持,拆除清净庵时,我师傅不到40岁,据师傅讲,他是少年时被人贩子从甘肃卖到北京来的,他们来时是40个小孩,到北京后,人贩子就不知去向,他们40个孩子被北京法源寺老方丈收留后,学习佛门礼仪,最后在20多岁时被派往全国各地寺庙去做住持。”梁先生说:“我师傅曾和我说过,清净庵是四毁四建,我还在庙里大钟上看到过四毁四建的祭文,文中上还写着有南狼塚,现在南郎中是以前那个的谐音改过来的,现在查康熙版《顺义县志》还记载有:“明正德16年,(1521年)重修清净庵。”“清净庵碑,清雍正九年(1731年)宝顺撰。”“南狼塚清净庵古铜加金佛囤一座,古铜加金佛像三座。”

清净庵记载都是修,不是建,南郎中清净庵一直隶属于法源寺倒是真的,每代住持大师都是法源寺任命的,另有一说北京法源寺的和尚老了病了,便被送到清净庵来,死了火化后装在坛里修一佛塔便葬在塔园里。

清净庵的一切规章制度,都是法源寺制定,每年10月15、16、17为庙会日,简称10月庙,每逢庙会日,商贾云集,挤满大街小巷,这三天节日,烧香上供,念佛者甚多,光香火钱,可供寺庙半年费用,庙里在村东还有几百亩庙产,当时有些穷人往寺庙里送一捆香,便可租种庙里几亩地来种,但要交地租的。

清静庵不管是庙会日还是平常日子前后皋的上层是不对外开放的,可能以前是藏经阁,但以后一直不对外开放,连梁先生出家时,只是六岁小孩,师傅也不准上去,不知是何原因?。

北京法源寺,建于唐朝贞观19年,公元645年,称为悯忠寺,明正统二年,公元1437年重修,改名弘福寺,清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重修赐额法源寺,从法源寺与清净庵的关系分析清净庵修建绝不在明朝,从庙中两颗千年古柏分析,很有可能是唐代建筑,庙里白塔可能是辽代所建,古语便有辽建塔,明修关,清修园一说。清净庵两个塔圆,塔多得数不清,是很长时间才建成的,而且还有资料表明,只有得道的高僧主持和长老才能用佛塔,而普通老和尚死了,只能用火化后将骨灰装坛深埋地下,一般和尚是享受不到埋在佛塔中待遇的。

清静庵,名叫庵,不叫寺,而居住的是和尚,也是千古之谜,据梁先生讲,师爷曾讲过在清朝以前,庙里住的是尼姑,后来大清入关,由于战乱来了一群又喝酒又吃肉的花和尚,把清净庵占了,尼姑们才退出了清静庵。清雍正十二年,1737年,重修北京悯忠寺改为法源寺后,南郎中清净庵才被大清朝重视起来,政府对花和尚进行了惩处,又从法源寺派来了当家住持。这时法源寺和清净庵的关系才加强了。

从《顺义县志》我们可以查到,明朝天启年间,清静庵成为大太监时称9千岁魏忠贤的生祠,魏忠贤生于公元1568年,故于1627年12月11日,字完吾,北直隶肃宁(今河北沧县肃宁人),汉族,原名李进忠,幼年好赌成性,后因还债,自阉入宫,后拜大太监魏朝做干父,而改名换姓,据《明清宫廷秘史》载,魏忠贤在宫中结交太子宫监王安得其庇护,后结交皇长孙朱由校奶妈客氏与其对食,太康元年,公元1621年,朱由校即位,是为熹宗,年号天启,升魏忠贤为秉笔太监后兼掌东厂,手中有了权力,便排挤异党,打压贤良,成为朝野只知有9千岁,而不知有大明朝的局势。

朱由校16岁继位以后,奶妈客氏封为奉圣夫人,魏与客氏狼狈为奸,常以教导皇上倡优伎乐及狗马射猎之能事,并在今海淀和顺义建有豹房,(絮养外妃之地),顺义村名尚存,顺义白庙村曾为皇帝去豹房村的古御道,当年魏忠贤与皇帝去往豹房时曾路过南郎中清净庵,见此庵修建豪华之规模,堪称京北名刹,便投巨资复建后,成为他的外宅,常带客氏来此游猎。

天启皇帝不善管理朝政,只善于机械设计,喜欢做木匠,在这方面是个天才,而把朝政大权都交予魏忠贤管理,各地官员为了保住官职和升迁,便纷纷在全国各地给魏忠贤修起了生祠,生祠中包括塑像石碑坟塚等祭拜之物,魏忠贤倒也乐意,居然学起了大奸相曹孟德修起72疑冢来了。

华北地区修建魏忠贤生祠则始于蓟辽总督倪文焕为首,他也是为了自保官职或升迁,平谷丫髻山上有碧霞元君祠,因修魏忠贤生祠而改为了祟功祠,沒有修完而魏却倒台了,顺义南郎中清净庵也遭此同样命运,而香山碧云寺的生祠修得非常精美,到了大清朝,康熙皇上听说碧云寺有奸臣魏忠贤生祠,便派人给拆毁了。

1953年拆除清净庵时,梁士久已在庵里出家有六个年头了,从解放前6岁进入清净庵出家至1953年,他已从一个不懂是非的小孩子长成了半大小子了。当时庵中总共有五个出家人,除住持徐彦外,还有四个和他在一起住的小和尚,大徒弟是昌平县桃林村的叫梁子, 还俗以后去了北京朝阳门外当了一名人警察。还有本村亲哥俩,大的叫刘林,小的叫刘力,加上梁士久。庵中只有住持和梁子 在庵里吃饭,其余三人都各自回家吃。当时,在顺义县很少有出家人还住在庙里,解放后很多出家人政府都号召他们还俗了,各自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庙里的地产也早已被百姓分光了。初级社以后归了南郎中村里所有。和尚的吃喝全靠政府无偿供给了。

刚刚解放不久的顺义县,工农业建设都处在百废待兴之中,特别是顺义县从解放前的三等小县一下扩大了一倍还多。每天繁忙的工作都压在了时任县委书记崔旭东的身上。当他看到乡村干部来县城开会,因无场地和住处心里十分焦急,便想起自己在顺义西部打游击时,曾到过南郎中的清净庵,看到此庵规模庞大,要将木材拆除运来县城便能修建一座能使乡村干部来开会办事可以遮风避雨的场所了,更可免除干部们早出晚归之苦,既解决了顺义县没有干部开会的活动场所的困难,又提高了干部们的工作效率。

崔旭东想到这里便找来了县委办公室的华秘书主持拆除清静庵的工作,华秘书来到南郎中村找到村干部召开动员大会,拆除工作便顺利的开始了。梁士久先生记得那天全村男女老少都来到清静庵前做准备拆除工作,首先由本村郭姓哥俩登梯子来到前皋房上,(老大人送外号“大黄毛”)。他们首先揭开了房脊上的黄色琉璃瓦,因为每块琉璃瓦下都压有一枚铜制钱(简称大铜子,当时一枚可卖五角钱,后来村人认为哥俩很可能为了得到铜钱而首先上去的)当哥俩揭开第一块瓦时,他们还真看到了黄色制钱在瓦下闪闪发光,并无一丝锈迹。当哥俩用手去捡时,却发现两条金光闪闪的黄色小蛇吐着长长的信子向哥俩扑来,其中哥哥眼疾手快,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斧头向黄蛇砍去,将一条小蛇生生砍断。另一条见状迅即钻入瓦缝中逃得无影无踪了。当二人杀完蛇后,老大顿觉全身无力,两眼昏花,视物不清,在众人的挽扶下送回家中,从此便一病不起,工程只得暂停两天。

住持徐彦见此情景来到华秘书面前,请求道:“首长,我有一个请求,请首长考虑,希望政府再拆时,可否保留关帝殿,不要拆毁,因为我听师傅说过,清净庵几百年来四毁四建,从没有损坏过关帝神殿,还说庵里有两条神龙,一直在保护着关帝殿,每当大火之时,便有神龙到门前琉璃井中吸水将火熄灭,师傅还说只要有关帝殿在,不管任何朝代都会有清净庵的名字存在。”

在住持的一再要求下,华秘书向上级请示得到批准,终于将关帝殿保留了下来。

拆除工程停了几天之后,继续拆除顶天佛,因为此佛有两层楼高,在拆除过程中也遇到了不可想象的困难。三十多人将三股牛皮大绳拴在佛像的胸部用力拉动,三股牛皮大绳拉断,三十多人全部摔到地上,而大佛却纹丝未动。这件事更愁坏了华秘书,最后只得先拆大殿,然后再拉倒佛像,而在拆大殿时,人们才发现,顶天佛头是和大殿上的房柁连着的,所以大殿不拆佛像永远也不会倾倒,连当时华秘书也很钦佩古人工匠高超的建造工艺,别说三十人,就是再加三十人也不会将佛像拉倒的。

在将全部庙宇拆除以后,华秘书看到堆满一地的砖瓦石料和柁木檩架,心想怎么才能把它们运到县城时,又有一件奇事出现在华秘书面前。这一天,华秘书正满脸愁容站在工地上,却有一个自称来自不远的板桥村的老者找到华秘书,向他讲了一段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老者讲道:“就在昨天,他夜里睡不着觉,便起身背起粪筐拿起铲子向村外大道走来。他借着惨淡的月光,却发现从前面大道上来了多辆大马车,每辆车都是高头骏马一色皆白,只是每匹马头都有一朵硕大红缨微微抖动。脖下铜铃哗哗作响,每辆赶车人都穿古代衣服。满车装的都是柁木檩架和很多佛像,老者拉住一赶车人问道:“劳驾,问你一下,你们这黑更半夜要去哪里呀。”赶车人只说:“这里呆不下去了,我们要去山里。”说完老者看到他们将车赶往了北石槽方向的深山而去,当老者数完了最后一辆马车时,他清楚地记得是二十辆。

马车过去以后,老者看到路中间留有很多马粪,便将马粪捡了一筐回家倒在猪圈里,回到屋里再坐炕头上,点燃一袋旱烟,吸了两口,才听到村里传出一阵阵的鸡叫声,老者才知道今天起了个冒五更,便将烟磕掉倒在炕上又睡了会,一觉醒来,到猪圈一看,他哪里捡到的是一筐子马粪,原来是满猪圈的土坷垃。老者这才寻着夜里马车来时的方向找到了南郎中村。

华秘书听到了老者讲的事后,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默默地向天祈祷,保佑尽快地将木材拉到县城,千万可别再出什么事情。从此以后华秘书赶紧找来车辆将各种材料足足装了20辆大马车顺利地拉回了县城,修建了解放后顺义县第一个大礼堂和招待所,也就是后来的顺义县党校旧址。

清净庵拆除以后不久,外号叫“大黄毛”的那个小伙子也不幸地去世,住持徐彦从此落户在了南郎中村,成了一名普通社员,上世纪九十年代未去世,后代还居住在本村。村人常说:“徐彦后代存有很多经书,但这也许是传说。”徐彦生前常对人讲:“他的后代文化不高,如有文化,他遗存的东西后人可以不愁吃喝。”据村人讲,徐彦生前曾对人讲,庵里有几件奇特物件应保存,一为庙里大钟,二为门前一对巨狮,三为两块凉热石条,石块奇在天气越寒冷它越发热,另一块天气越炎热它越发凉。大钟、石狮奇石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雾灵山山顶有两块这样一凉一热的石头,所以刘伯温才在石下写了“雾灵山,清凉界”六个大字。

梁士久自1953年还俗后,便在本村务农,因家贫穷,几十岁才成家立业,上世纪九十年代进村委会工作,最近这些年才退休和子女过着平安幸福的生活。自从改革开放后的四十年里,总有一批又一批的国家工作人员和佛教民间组织人士造访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主题,清净庵的过去历史和以后的发展建设问题。梁先生也希望在他有生之年,京北第一古刹南郎中清净庵能回到它旧日的光彩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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