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芳华‖辛亥英烈张雨僧

时代芳华

编者按

2020年我们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乘势而上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向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进军。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国正处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关键时期,统一思想、坚定信心、凝聚力量的任务更加凸显。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历史使命。新的时代条件下,向历史致敬,回顾我们走过的路,就是要坚定主心骨、把准定盘星,夯实共同的思想基础,拉紧共同的精神纽带,促进全体人民在思想上精神上紧紧团结在一起,更好汇集起攻坚克难、开拓前行的磅礴伟力。基于此,《时代芳华》按历史事件发生时间先后为序,旨在讲述百年来在革命、建设、改革道路上,武山人民中涌现出的佼佼者展现的爱国爱家的感人故事,以飨读者。

时代芳华‖辛亥英烈张雨僧

爱国主义是我们民族精神的核心,是中华民族团结奋斗、自强不息的精神纽带。1911年,是清廷的多事之秋。这个腐败、专制、卖国的政权正一步步走向倾覆。面对国家和民族生死存亡,一批志士仁人挺身而出,爱国民众奋起抗争,终于在1911年10月10日,酝酿了一场旨在推翻清朝统治的兵变——武昌起义,拉开辛亥革命的大幕,奏响浩气长存的爱国主义壮歌。武昌起义的胜利,具有划时代意义。清朝逐步走向灭亡,中国走向民主共和。据统计,参加武昌起义的革命军人数达到3000多人。其中就有三个武山人。他们是:张雨僧、张韬安、崔赋鹤。

(张雨僧(左)和武昌陆军第三中学堂学友贠凌汉,秦安人(右)合影)

早在公元1747年,武山城北的韦家庄,来了一户由福建南靖迁移到此定居的张姓人家。后来张家人在县城开设天锡号商行,自此被当地百姓称为天锡家。天锡家到了第六代的时候,出了一个张文藻。他不仅医术高超,饮誉宁远,还创办了私塾,培养了一个举人,两个革命家,五个中医,一个县长。这两个革命家,一个是侄儿张韬安,一个就是自己的儿子——张雨僧。

张澍,字雨僧,号半梅,生于1888年。1905年起在巩昌府小学堂上学。1907年到1909年就读于甘肃陆军学堂。后被保送到武昌陆军第三中学堂。1911年10月10日参加了震惊中外的武昌起义。

张雨僧侄孙张如一说,张雨僧在辛亥革命的这一年,加入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当时,他身染疟疾,抱病战斗21天。后来又去河南湖北等地组织革命活动。他在武昌新军中参与组织的秦晋陇豫协会,推动了这四省革命党人的团结合作,扩大了他们在同盟会中的影响力,奠定了西部地区革命活动在同盟会领导的辛亥革命中的战略地位。他是辛亥革命的一个烈士,辛亥革命时期秦陇大地的一个将军。”

1912年9月,张雨僧入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步科。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所正规化高等军事学府。据统计,1912年至1923年期间,保定军校办过九期,毕业生有6000余人,当中不少人后来成为黄埔军校教官。国民党及共产党内都有保定学生。如果从北洋军学堂算起,保定军校训练了近一万名军官,当中一千六百多人获得将军的头衔。

保定军校毕业后,张雨僧于1915年在甘肃振武军陆洪涛部作见习军官。陆洪涛,北洋军阀将领,毕业于天津武备学堂炮兵科,与段祺瑞是同学。辛亥革命爆发后,驻兰州的清陕甘总督长庚对甘肃驻军进行了大规模的改组,混成协第一标陆洪涛部被编为振武军。1915年这一年,陆洪涛已是陇东镇守使,出镇平凉17县,拥兵48哨,成为甘肃的实力派。

张如一说,辛亥革命轰轰烈烈首先从南方开始,当时的情景在张雨僧的诗文里面有所反映。甘肃相对保守,保守派镇压革命派,而张雨僧他们革命派满脑子都想着要推翻清朝帝制,他有他的目标。“见习军官张雨僧来到甘肃以后,陆洪涛当时很器重这个人,但是张雨僧看到了一些情况,不是很满意,就说,完全是一种镇压革命、搞保守的一套,清朝虽然推翻了,但还是一种保守的,不是真正的解放民众。陆洪涛当时对这个人的本事非常欣赏,陆洪涛想把这个人留在甘肃干点什么,文才武略陆洪涛都看上,都好。”

1917年张雨僧响应护法革命,与临洮人师仲吾等组织临洮起义,事败后流亡陕西,后至北京。1918年参加西北边防军,在混成旅第一团先后任副营长、营长、团长,驻防河南洛阳一线。后率部退防陕西关中,与于右任领导的靖国军会合。于右任任总司令,杨虎城任第三路军司令,张雨僧任参谋长。全力抵御陕甘军阀对靖国军的围剿。

奉于右任之命,张雨僧于1921年入甘游说陆洪涛、张兆钾倒戈北洋军阀,未果。当时,陆洪涛任督军、甘肃省长,张兆钾补任陇东镇守使。张雨僧意外获悉北洋政府拨发陆洪涛的第一批军火由河南观音堂车站经陕押运入甘的军事机密,连夜火速回陕,与杨虎城密谋截夺。“就和杨虎城干了这件事,运筹帷幄就在那里截了,说是借枪,实际上是抢枪。”张如一说。

1922年3月25日,张雨僧策划并指挥靖国军在陕西乾县铁佛寺伏击,如数截获三十二辆马车的武器弹药,其中汉阳造的步枪1000多支,子弹60多万发。这件事激怒了陆洪涛,并最终给张雨僧带来灭顶之灾。陆洪涛失枪后,即组织陕甘军阀报复,腹背夹击围剿靖国军,杨虎城率部败退陕北而散。张雨僧受杨虎城派遣,去北京秘密潜伏活动,伺机东山再起。

张如一说,张雨僧激怒了陆洪涛以后,适逢后来靖国军的革命失败了,失败以后杨虎城就到南面去了广州,这段时间杨虎城还是陕西靖国军第三路军的司令,张雨僧是杨虎城的参谋长,当时处于低潮的时候,他利用同学关系跑到北京,到北京以后,实际上就是游说、活动,就在那里,陆洪涛的人发现张雨僧之后,张雨僧就在北京被抓了。

1922年11月14日凌晨2时,张雨僧在北京前门外西河沿客栈遭北洋军阀警察厅秘密逮捕,并在住处搜出他亲笔写给杨虎城的电函秘稿。同年12月,李长清秘密押解张雨僧离京。李长清,甘肃河州人,历任陆洪涛部副官、副官长、营长、团长、旅长等职,后来正是这个李长清,在陆洪涛中风卧床期间,暗中与陇东镇守使张兆钾联系,对陆洪涛进行威逼,要其交出权力。陆洪涛在病中,眼见亲信部属叛离,心灰意冷,致电北京请求辞职。这是后话。

离京时,北洋军阀头子吴佩俘当面向李长清下达指令:“将张雨僧押解到陕西省乾县铁佛寺就地处决”。但李长清同时接到陆洪涛电令,指示将张雨僧押解兰州查办。李长清离京后惟恐途中生变,先由直隶绕道内蒙山西,再经陕西入甘。出京时用官轿化装押解,入甘后改用囚车。张雨僧在押送途中,每到一处都写信到巩昌府“世德堂”,由通渭籍随从男仆发出。世德堂是天锡张家在陇西开设的药铺。

张雨僧被捕后,北京和省城各界人士积极组织营救,兰州和武山掀起一股抗议反动军阀的学潮。张雨僧在兰州狱中受尽酷刑和折磨,面对反动军阀的屠刀,他大义凛然,坚贞不屈。1923年春,黎元洪下达特赦令,陆洪涛闻讯抢先行动,于3月3日子夜,将张雨僧秘密杀害于皋兰山下,时年35岁。

张如一说,“二十首诗在他的大衣里边,陇西的一个执行的连长,执行的时候在后半夜,他问张雨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张雨僧骂了一顿,就说和你们有啥说的,没有。最后就说我是陇西人,我们基本上是老乡,你在监狱里边和你的革命的活动,我都很同情你。”正因为是老乡,张雨僧在牺牲之前,交代了两件后事,一件是由谁人收尸,另一件则叮嘱不要把大衣弄丢。原来大衣里边藏着狱中写下的诗稿,就是现在盛传的狱中遗诗二十首。这些遗诗气势磅礴、悲壮激扬、撼人肺腑。狱中遗诗于1926年由张津和张韬安在天水刊印成册,得以保存至今。

“天步艰难志未张,先生南去意茫茫。不朽文章仿屈宋,宜传书法比钟王。东山气概陶潜节,北海风流杜甫肠。莫道疏篱颜色淡,黄花不怕九秋霜。这是他写给于右任的诗。在全国来讲,在武人里边,达到这样水平的人不多,他的二十首诗,本身是组诗。就把他的革命活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字里行间都是爱国主义,都是民族精神,牺牲精神,就是这种精神。就是为了革命,为了民众。”张如一说。

1931年,杨虎城部孙蔚如率十七师入治甘肃,追认张雨僧为革命烈士。孙蔚如曾任国民党陕西省主席,是杨虎城的心腹将领。西安事变后,杨虎城出国,孙蔚如成为陕军的主帅。抗战时以坚守中条山出名,最后官至第六战区上将司令。张雨僧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后,家属得到慰问抚恤。同时武山县国民政府在县城东关魁星楼上设立张雨僧烈士纪念堂,供人们悼念。

在家尽孝、为国尽忠。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爱国主义精神深深植根于中华民族心中,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基因,维系着华夏大地上各个民族的团结统一,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为祖国发展繁荣而不懈奋斗。

来源:县融媒体中心

作者:薛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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