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淀的传说,你真不一定知道!

太舟坞与古莲花的传说

1984年夏天,太舟坞村北水塘中忽然盛开一池荷花。这里并无人种荷,但满池荷叶密密匝匝,茎粗叶大,粉红色的花朵十分惹人喜爱。一时间,《京西盛开古莲花》的消息成了爆炸性新闻。人们忽然想到,这里是个多年的苇塘也是清代王府花园,还有“要做官,找索三”的民谣。有关专家也来到这里考察,断定这里就是索额图花园别墅的遗址。

索额图是清朝康熙皇帝宠臣,满洲正黄旗人,赫舍里氏。是康熙初年四大辅政大臣之首索尼的第三子,康熙皇后的叔父。地位显赫,曾参与许多重大的政治决策和活动,是康熙朝的“辅弼重臣”。当时他与宰相明珠,成为康熙皇帝的左膀右臂。

康熙帝继位之初,鳌拜擅权,索额图辅佐康熙组织满族少年演习“布库”(摔跤),计擒鳌拜,并将其党羽一网打尽,故深受信任。

电视剧《康熙王朝》中的索额图

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索额图被任命为钦差大臣,率领清廷使团前往色楞格斯克,与俄方代表会谈两国边界问题。但由于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进攻喀尔喀蒙古道路被阻,不得不半途折回。次年,俄国提议以尼布楚为谈判地点。索额图仍为谈判使团首席代表,率使团至尼布楚与俄方代表F.A.戈洛文谈判。在谈判中,索额图阐明黑龙江流域属于中国的原委,义正词严地驳斥俄方提出的以黑龙江或雅克萨为界的无理要求。双方终于签订了第一个中俄条约——《尼布楚条约》,确定以额尔古纳河格尔齐河、外兴安岭至海为中俄东段边界。索额图先后两次参加平定准噶尔之役。康熙四十年(1701年)以年老休致。后在清朝宫廷斗争中依附皇太子胤礽。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交宗人府拘禁,后来死于禁所。

索额图在朝居官权势很大,家藏黄金白银数十万两。被罢官后,居住城里不便。为了隐居,他选择距京师三十余里的太舟坞,在村北修建了他的宅园。索额图花园西侧就是黑龙潭,山泉水非常充沛,可引水入园。宅园占地面积50余亩,园西墙即现在太舟坞村北至东埠头村大道西边。出土条石的位置正是园中水座建筑遗址。水座前为宅院厅堂,厅旁有套院,小院中叠置假山和花坛。竹影花香,十分悠静。小园盛时是一座以水景为主体的景观园林。黑龙潭水由西向东流,流至索额图园门前,水没有直流入园,而是折而向北流,跨溪横架石桥一座。然后,小溪折向东流,一股水流向村东甄家稻田,四成注入索额图花园中。第二座桥为南北走向,小溪双弯曲地折而东,建平桥一座,水从桥下流过,折而北形成一个小小弧形弓背,名叫“小弯子”。然后向东流入榆河,经屯佃村流入长乐河。园北墙建水闸一座,拦水入园。从水塘址、石桥址、园西墙址地势看,为前宅后园的格局。索额图被诛后,因距京师甚远,不便再赐与亲臣居住,可能闲置很长时间,又因年久失修而残破不全了。雍正八年(1730)9月23日,京师大地震。白家疃村是地震中心,索额图花园可能就毁于此次大地震。

温泉龙山上石刻的由来

温泉龙山上有一组大型的摩崖石刻,“水流云在”四个大字被誉为北京地区最大的摩崖石刻之一。您知道吗?“水流云在”这四个字究竟出自谁之手?

“水流云在”刻于大青石之上,座南面北,四个大字非常壮观,下面有题注:“英敛之偕内子淑仲小儿,千里游此,偶取杜句寄意,时宣统退位之次年正月也”。

英敛之是何许人?提起他一手创办的刊物《大公报》,你一定就知道了。英敛之(1867~1926),字敛之,号安蹇斋主、万松野人天主教徒,满族正红旗。1898年前后受康有为、梁启超变法思想影响,开始评论国事,曾在澳门《知新报》上发表同情戊戌维新变法的文章。1902年在天津创办《大公报》,兼任总理和编撰工作。1911年辛亥革命后,名义上仍负责《大公报》工作,实际上已退居北京香山宜园,以主要精力创办女学、辅仁社等慈善教育事业,从事天主教革新工作,后又创办辅仁大学。1916年将《大公报》售予王郅隆。

那英敛之又为什么会刻下“水流云在”这四个字?据《海淀文史》记载:1913年2月,英敛之携妻儿来到温泉,闲暇时他登上显龙山顶眺望。虽然时值冬日,但是山下的温泉水涌溢,缓缓流淌,热气蒸腾,以致山上云雾缭绕,白茫茫一片。英敛之触景生情,感慨万千,不禁信口吟咏起杜甫的诗:“坦腹江亭暖,长吟野望时。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稍后,他发现山顶西面有一巨石,其北壁如削似切,甚为平整。看着这块巨石,英敛之深思片刻后,匆匆离去。第二天,英敛之雇人带着笔墨再次上山,借着头天的余兴,他挥洒大笔写下榜书“水流云在”四字,下面题注:“英敛之偕内子淑仲小儿千里游此偶取杜句寄意时宣统退位之次年正月也”。这一年,英敛之47岁。

如今登上老年医院院内的这座显龙山,站在“水流云在”四个大字之下,北望温泉、苏家坨、北安河和整座大西山,尽收眼底。

白家疃村名典故和传说

白家疃村名是由一个传说而来,传说几百年前,村内有个世代以剪纸人谋生的张忠,手艺精巧,他剪的白色纸兵纸将曾为他夺回被温泉村抢去的妻子,因而村名为白纸疃,后来叫成白家疃。据考,元代此地有白浮瓮山河由西向东流过,后来涸废,留下累累河石,南岸有白姓人家,以河滩取村名,称“白家滩”,后讹为“白家疃”。“疃”:村、庄、屯的意思。白家疃其南有“西河滩”,可谓和白家滩是姊妹滩。“白家疃”,明宣德三年(1428)成村,属玉河乡。嘉靖年成书的《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刊有“白家滩”,万历年间成书的《宛署杂记》刊有“白家滩”。清雍正年间为怡贤亲王建祠,碑中记《敕建白家疃和硕怡贤亲王祠碑记》。始见“白家疃”的记载。乾隆年间,高宗弘历《游大觉寺杂诗》中有“遂过白家滩,村民多力农”句。嘉庆四年(1799)“静宜园汛,左右哨头司与二司把总官房,分别位于煤厂村、小屯村、白家疃、五里坨”。可见嘉庆年间称之“白家疃”。民国年间称“白家疃”,新中国成立后初称“白家疃村”,后称“白家疃”。村形长方,东西较长,主街东西走向,铺有不泥砖。

杨家将的传说与北京西山

杨家将的故事至今还在民间广为流传,老年间“辕门斩子”、“穆桂英挂帅”、“四郎探母”等戏曲,几乎达到了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程度。虽然戏曲所讲的内容绝大多数是后人演绎,“三分为实、七分为虚”早已是定论,但人们还是愿意相信:宋朝有这样一个杨氏家族,他们为保家卫国而献身,从杨业碰死在醴陵碑到佘太君百岁挂帅、十二寡妇出征,每一个情节都是感人至深,被称为“一门忠烈”。

在很多零散的资料和传说中,我知道了一些杨家将与北京西山的历史渊源,综合起来讲给大家。既然是故事,我们也就不必探究其真实性了,时间、地点的矛盾也可以忽略不管,我只当故事讲、大家只当故事听吧。

北京的八达岭非常有名,是整个万里长城的最主要的代表之一,也是游人来北京的必到之处。八达岭所处的位置是一道长达20公里的山沟,名为“关沟”。这里是从北面进入北京的必经之路,明朝的时候,为了防御北方少数民族的入侵,在那里修建了数道长城,还设置了三道关隘,派有重兵把守。关隘的最北面就是八达岭长城,如今到那里,还可以在城门上看到“北门锁钥”的扁额。中间的关隘叫“居庸关”,是三道关隘的核心。七十年代我曾到过那里,只看到一座残破的点兵“云台”,还有“居庸叠翠”石碑的底座(居庸叠翠是与卢沟晓月、琼岛春阴、西山晴雪齐名的“燕京八景”之一,都是由乾隆皇帝命名并题字立碑的)。八十年代居庸关被重新修复,并对外接待游人。三道关隘最南面的城门已经没有任何痕迹可寻了,但地名尚存:就是现在的“南口”。

这三道关隘后来被传说成当年杨家将镇守的三关,如今到那里,还能够看到在沟底的“穆桂英点将台”。点将台是一个半个篮球场大的圆形石头,上面非常平坦,还刻有几个脚印和马蹄印(按脚印的大小推算,穆桂英的个头要比穆铁柱还要高许多)。多年前,在高高的山崖上还有一座浮雕石像,被称为“六郎影”,相传是杨六郎守关长期站在那里,久而久之,留下身影。如今八达岭高速路就从其石刻边经过,而且是处在平行的位子,能够看得非常清楚。

相传,当年佘太君非常想念镇守三关的六郎,经常登山观望,盼儿归来。她所登的山就被叫作“望儿山”,也就是今天的“百望山”。山顶的平台叫“望儿台”,佘太君站在这里,向西北望望、向东北望望,表达了内心对儿子的思念与担忧。所以山下的地名被称为“东北旺”和“西北旺”(现用的“旺”字是“望”字的误传)。后来,人们在台上立了一个佘太君的汉白玉石像,雕塑较粗糙,高度还不到一米五,而且老太君的手杖上面一截在建好后不久就被人打断偷走了。

同样,杨六郎也非常思念年迈的母亲。一日他私自回家探母,正逢大雨瓢泼,身上的盔甲都被淋湿了,六郎只得脱下凉晒,这个地方就是“亮甲店”。殊不知,金国大将韩昌就埋伏在附近,也就是如今的“韩家川”。韩昌从川西面的山口出兵偷袭,打得六郎措手不及,急忙带部队向城里撤退。金兵紧追不舍,眼看就要到了京城,杨六郎怕被朝廷发现自己私自立营,就找了棵树把盔甲一挂,赤身率兵反击,结果反败为胜。六郎与金兵作战的地方就是北京西苑的“挂甲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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