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历史深处的羽毛
⊰ 朗读 : 嘉欣⊱
散落在历史深处的羽毛
文/小七
如果我爱上一个人,那么,这个人胸腔里一定汹涌着我所渴慕的江海;在他的脊背上,一定耸立着我想攀登的山峰;我会把他的呼吸当作旷野的长风;而他的眼睛里,必定隐藏着令我沉迷的星空。我是如此毫不讲理的热爱着远方,热爱着在路上。我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会比这种追寻更苦、更令人欲罢不能。
10月4日下午,我将曲阜的神圣与梁山的野性小心的打包在一起,装进心里,准备作别山东,跨过黄河去继续我的追寻。
河北邺城,那里有三个人我想见的人。一个在历史上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然而随便什么人从他身上蹭点灰尘,都足以去乱世中翻几个筋斗;一个负尽天下所有盛名与骂名,却是古往今来活得最肆无忌惮,最尽情尽性的人。尤其,这第二个人身后,还掩着一个我所爱慕的女子。我总想将千年的时光扯破,伸出手去轻轻的触碰一下他们。
我们从梁山县出发,沿333省道一路向西北挺进。行至郓城县李集乡黄河边时,看到前面的车都停下不走了。下车一打听,原来是黄河水暴涨,浮桥禁止通行了。
天色不早,路途尚远。赶紧用导航重新规划路线。然而试了几次,竟是走哪条路都得打这浮桥上过。
这下没辙了。我站在黄河大堤上,看着远处那湍急的河流,心里一阵发蒙。已经到这里了,我不能再退回到山东去罢?1400多年前的唐三藏要过通天河,都有老龟驮着他过。如今交通这么发达,哪有被一条河挡住去路的道理?
然而周围没有一个人能提供其他可能。去找堤上河务局的人询问,也说附近确实没有别的路可走。无奈之下,我们决定先返回一段路再作打算,实在不行就走高速。
折返了约十几公里,重新规划,依然是必须过浮桥。事急从权,看来,这回不上高速是不行了。
在乡间陌路上又迂回了一个多小时,中途经过了一片荷塘,才上得高速,跨过黄河大桥,直奔河北而去。
晚上八点多,我们终于下了高速,又在夜幕下穿行半个小时,将近九点才进入河北临漳县。
经过这一番劳顿,已是疲惫之极。寻一干净酒店宿下,草草吃了些饭,便休息了。
次日一大早,我们在酒店餐厅简单用了些早饭,便起身去寻找传说中那位见首不见尾的隐世奇人——鬼谷子。
距离临漳县城,也就是历史上的邺城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庄,名叫谷子村,传说,这就是鬼谷子的故乡。
鬼谷子何许人也?我想,除了知道他的本名叫王禅之外,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很笃定的告诉你一个靠得住的答案。但是,我只需要稍提一提他那几个了不起的学生,你心里也许就能对他有个勾画了。战国时期围魏救赵的孙膑、庞涓,合纵连横进行博弈的张仪、苏秦,为平原君解围的毛遂,受诸葛亮推崇的乐毅,为秦惠文王开疆列土的司马错,给张良传兵书的黄石公、为秦始皇求仙炼丹的徐福、写《谏逐客书》的李斯……等等,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都曾拜在鬼谷子门下学艺。我们仅仅从他的学生们所展示出来的才干,就能略略推断,鬼谷子绝对是一个上天入地,鬼神莫测的大贤大能之人。
这样的人物,无疑是一个可以随意拨弄历史的人。然而他一生都是恬淡自处,安守天道,始终隐居在云梦山中,只给世界抛下了几片羽毛。
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却没有什么实物可以佐证,岂不太叫热爱他的人伤心?
好在,有个谷子村;好在,谷子村有座王家祠堂;好在,祠堂里还存着一块光绪年间的碑没有被当年的红卫兵砸碎;好在,谷子村的男女老少都记得他。
王家祠堂里除了那块老碑,还立着好多现代的碑。祠堂边上坐着好多西门豹治理邺城时扔到漳河里的那些巫婆们的后裔。祠堂供桌的牌位上敬的字,也带着浓浓的神婆口气:孙老师之神位、毛老师之神位……神婆神汉们这些富有职业特点的作为,似乎对鬼谷子故里是一种破坏。
神话,本来就是一个民族文化的源起。没有这些神婆神汉们口口相传的故事,庙堂里的学者们如何去寻找那些散落在民间的鲜活的文化基因?就像隐藏在沙砾中的宝石,沙砾或许没什么用处,但它却是宝石得以保全最必需的掩护。没有他们,世间怕是再找不到鬼谷子了……
作者、朗读者简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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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张素描,笔名小七,山西省长子县人,供职于长治市上党区文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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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者简介:卢嘉欣,就职于长治市上党区融媒体中心,爱好音乐、朗诵。
作 者:张素描 | 朗 读:卢嘉欣
编 辑:卢嘉欣 | 责 编:卢嘉欣 | 监 制:逆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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