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菜子湖,看天地之大美

很有意思,总觉得陈子昂站在幽州台上时,应该四十岁左右,一袭白衫,玉树临风而又沉郁激昂的样子。身高一米八,魁梧,长相英俊而又不失男人的英气。这种感觉从十岁左右第一次读到“念天下只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开始,直至今日,没有变化。读诗很有意思,只需一首诗,诗人的气质就在你心中定下了模样。

安庆菜子湖国家湿地公园 摄影/安庆刘明

安庆菜子湖国家湿地公园 摄影/安庆刘明

安庆菜子湖国家湿地公园 摄影/安庆刘明

这种感觉从十岁左右第一次读到“念天下只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开始,直至今日,没有变化。读诗很有意思,只需一首诗,诗人的气质就在你心中定下了模样。

走在菜子湖的草甸上,蓝天白云,阳光正灿烂。远处层峦叠嶂,一座座青山如山水画般舒展开来,曲线温柔,浓淡相宜。咫尺湖水碧波荡漾,如花温柔绽放。天地静谧,鸟鸣不绝于耳。

抬头看天,那不知名的小鸟正在往更高处盘旋,为了对抗气流压力,不停地扇动翅膀,让人目眩。看它如此倔强,忍俊不禁,想起调皮的孩童,总是这般好玩淘气。这小鸟亦是赤子。天地如此开阔,自然如此包容,生命如此可爱,倒想成为这天地一沙鸥,飘飘然而去。

草甸深处,牛群正在低头觅食,没有谁比它们更安静,更会享受这天地之静美。不自然,寻它去。总觉得牛的眼睛最会说话,温和、恬淡,在树荫下休憩时,在牧童爬上牛背时,在病痛伤心时,它都会默默地安静地看着,不言语,让人不忍。看着它们点点模样,缓缓走去。偶然一抬头,发现几头牛已入湖中,正准备涉水而去。也许,它们明白我的来意,不愿与我亲近,也懂,世间最令人烦躁的就是这“人”。一会儿它们已到对岸,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立或卧,映着湖水,又是一幅画。远处一只白鹭,飞过水面,轻盈地落在牛背上,牛依然静卧不语。看着这天地,静默肃然,天地之大,之容,让人忽生渺小,成为一个点,直至无形,心中涌起一阵“悲”,不伤不痛,却潮湿双眼。朦胧中,出现一位白衣书生,他立在水面,看着我,面色沉郁,泪眼婆娑,吟到:“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身在钢筋水泥,灯红酒绿中的人们,每天被机器文明所带来的各种污染噪音充斥双耳,各种绚烂色彩充斥双眼,锈钝感官,麻木心灵,疲惫得只剩一个躯壳,像寒蝉找不到一片可以温暖的叶子。时时有我,时时又不是我,都在强颜欢笑地孤独行走。天地在哪里?看不到。自己在哪里?看不清。站在这青草更青处,看着这广袤的天地,青山连绵,湖水微澜,鸟兽和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故纳新,好似一个新的“我”正在生成。

人,疲惫的人,偶尔要回归这心灵的家园,自然的天地,看天地之大美,听心底之呼唤!原来,我们还是鲜活的。

图/文 刘明 黄小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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