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大西北——马家军的败亡之战(五)

兰州战役65军二战古城

第一进攻失败以后,十九兵团65军调整了部署,攻击部队增加为四个团,各团沿多路出击,同时把军属炮兵集中起来前推到山脚下三百米距离,标记了第一次攻击时发现的火力点,测算射击诸元后,确保在第二次攻击中使用火力可以全部摧毁。

25日上午10时,65军的193师的577团、578团向古城岭发起进攻。由于猛烈的火力支援,进攻比较顺利,青马的守军100师只有一个团,在解放军的火力压迫下很快丢掉了前沿阵地。

65军的部队里有很多是年初平津战役后从傅作义的起义部队改编过来的,所以当这些解放军冲向第二线阵地时,守在战壕里的青马官兵高喊:“对面的傅作义的兄弟们别打了,自己人不打自己人!”。马家军的士兵在重压之下,希望能策反部分解放军官兵,但是迎接他们呼喊的只是猛烈的弹雨。不长时间,古城岭上的二线阵地也大部分被解放军占领,残余守军仅依靠几个小碉堡负隅顽抗。解放军除留下部分部队清剿这几个碉堡的残敌外,主要兵力开始冲击岭上敌人的最后一道阵地。

古城岭上的红旗

解放军在古城岭的进攻速度大大出乎青马高层的意料,其100师被命令不得再轻易放弃阵地,为此,守军在中午时分进行逆袭。大量青马官兵挥舞着马刀反击岭上的解放军部队,因为青马守军的火力劣势,他们希望能迅速进行近战,靠肉搏战来恢复阵地,但由于65军在平津战役中缴获了傅作义部队许多美式汤姆森冲锋枪,速射火力强大,以至于马家军反击虽然凶猛,但是能跑进解放军战壕展开了近战的人并不多,大量兵力白白消耗在冲击的路上,少数冲进战壕的士兵也很快死于肉搏。最后在解放军据守的第二条战壕前青马士兵的尸体枕籍,血流成河,解放始终坚守着已经攻下的阵地,一步不让,青马在遭受巨大伤亡之后换回的只是延缓了解放军的进一步攻势。

下午,解放军方面从山下又调上去3个营的新锐用于进攻岭上最后一道防线,而守军拼了命的坚守,双方在第三道战壕前激战近战,但青马士兵使用的是马刀,而解放军使用的是刺刀,在近战中马刀与刺刀格斗是非常吃亏的,眼看肉搏战渐渐不支,青马守军索性和解放军拼起了手榴弹,双方在战壕内外互扔手榴弹,甚至很多青马守军抱着手榴弹一边高喊“天门开了”,一边冲向解放军同归于尽,一时间前沿阵地爆炸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到处乱飞。类似情况在胡宗南的中央军里是看不到的。马家军的士兵除了身体强悍以外,宗教信仰也是支撑他们战力的一个方面,这整个兰州战役中屡屡出现青马守军自杀攻击的场面。但在当时的历史大背景下,个体的凶悍是不能扭转战局的,这很类似于太平洋战场上日军的万岁冲锋,虽然凶猛,但是对战局的扭转毫无作用。

战至下午三时,青马守军只剩下最后的核心工事,解放军在进攻多次受阻且伤亡也较大的情况下,决定进攻暂停一小时,在这一个小时中,解放军又调上了一个兵力团,准备从左翼迂回攻击。大约在下午17时许,解放军发动了最后的进攻,很快攻击部队占领全部阵地,随着日落古城岭上的战斗平静下来,解放军掘壕固守,以防敌人夜间的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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