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县曾是晋国故都?

绛县境内,除了晋都遗址外,还有许多晋国时期的墓冢,人们常说的“晋国三公墓”,皆坐落在这片土地上,仿佛一座座丰碑,向人们讲述着逝去的历史。出绛县城东北10公里的槐泉村东岭上,有一座高达30余米、形似无柄木铎的大墓冢,这便是春秋晋献公的陵墓。或许正是由于晋献公生前昏庸无道,才使其死后孤寝无祠,不入祀典。这也显示了人间“彰善瘅恶”之意。

晋灵公墓位于绛县城东12公里许的磨里乡南刘家村,于群山万壑之中,卓然突起,为群峰之冠。过去墓地左侧有一古柏,粗达数围,枝干蟠绕,上如伞盖,墓前有石碑一通,上刻“景冢”二字,由于灵公生前十分残暴,所以死后历代不列祀典。

与“两公”墓相比,晋文公墓则要规制得多。墓距绛县城15公里,位于卫庄的下村西岭,陵墓依地形而建,高达30余米,俨如山丘,墓地翠柏如盖,绿草如茵,郁郁葱葱,威严肃穆。据说,陵墓黄土俱为当时庶民由曲沃太子滩挑来堆砌而成。墓后岭顶原来建有祠庙,每年在春秋致祭,并列入县祀典之内庙宇雄伟壮观,装修富丽堂皇,但抗战期间被日本侵略者拆毁,树木被砍伐一空,可谓一片废墟。新中国成立后,当地民众在此遍植槐树,蔚然成秀,又逐渐恢复了昔日的“霸气”。

从县城到文公墓,路不远,但多曲折。车疾驶,飞卷起一道道尘烟。两边是丘陵地,尽显苍凉之气。沟壑纵横无穷,条陈着逝去的历史故事。车下公路,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土径,沿路顺坡而上,一圈由树枝扎就的篱笆墙挡住了去路。推开柴扉,一堆黄土,数株柏树,这就是曾经叱咤风云、雄踞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晋文公的墓地。我们的面前,巍巍地矗立着一块墓碑,碑文的字迹,深刻而清晰。碑由青石制作,“晋文公之墓”几个篆体大字赫然入目。时间在流逝,时代在改变,惟有不变的是历史。我去拜谒晋文公墓时,恰是三九寒冬,天空清冷,田野清冷,虽说太阳挂在西天,却如同晴空夜晚的一轮圆月,有光亮而无热能。寒风习习,枯草瑟瑟,空旷而冷寂,更显得土冢的凌乱与凄凉。粪土当年万户侯,眼前的景致倒是伟人格言的极好佐证。

看一看西斜的冬阳,看一看冷寂的旷野,看一看孤独的墓冢,更感到人的轻微与渺小。当年晋文公把墓地选在这里,一定有他其中的玄机,埋葬时一定是车马喧嚣,人声鼎沸,纸钱漫天舞,白幔遍地飘。有谁能想到,事过境迁,人如尘埃,只落下一堆黄土,几声风唳。通晓中国历史的人,一定知道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但有几人知道晋文公就葬在这里?来来往往,数经墓地的人,又有几人能知道历史上晋文公及其伟业呢?我在墓冢前踱步,丈量着墓葬也丈量着历史。远处,青山似带,苍穹如幔,怅寥廓,万类霜天竞自由,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晋文公曾主中原大地沉浮,然而现在呢?

我又回过头来望着墓冢,几千年的风雨剥蚀,几千年的日月光照,这个土冢已经从辉煌走向暗淡,由喧嚣变为孤寂,在自然界的作用下,也许有一天会夷为平地,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只是历史却消失不了,晋文公的名字也不会从历史的册页上消失。凝视着晋文公的汉白玉雕像,脑子里的思绪化作一个幽灵,穿越过时间隧道,向春秋时代走去。青山绿水城堡,炊烟蓝天深远,日月弥近,穿着甲胄的士兵,积满尘埃的车道。一个充满着荒蛮的岁月,一个充满着战乱的年代。也许正是由于文明与野蛮的不断较量,才使得社会日渐进步,走向成熟。

我在石碑间踽踽而行,环视四野,身后是绵延不绝的九京山,眼前是已经干涸的绛水河。附近,一个崭新的农村正在崛起;远处,是焕发着盎然生机的开发区。那里,吸引着国外的资金、人才和技术,那里的产品,正在源源不断地被运出国门,流向世界各地。中国不做“霸主”,但中国必须屹立于世界民族强国之林。两千年来,中华民族曾经创造过辉煌,也曾经饱尝磨难,但中国人民从来没有屈服过。忍辱负重,励精图治,顽强拼搏,自强不息,这就是民族的精髓,这就是民族之魂。晋文公给我们作出了榜样。

告别晋文公墓,已是黄昏,却见一对父子模样的人向墓地走来。他们边走边谈,儿子一定是寒假归来的学子,一脸虔诚,一脸凝重。尊重历史是为了珍惜现在,回忆过去是为了面向未来。也许明天,或许后天,会有更多游人,更多少年,来这里游览,来这里捐资,来这里指指点点,破读曾经产生过“晋文公称霸”的春秋。

来源:大洛带你聊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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