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深情,千里寻亲

文| 巍楼新

万般深情,千里寻亲

2020 年11月17日,由珠海斗门区乾务镇黄槐森文化研究会组织的寻亲团从珠海驰车千里,奔赴广西开展跨省宗亲文化交流暨千里寻亲专项活动。

珠海市斗门区黄氏宗亲众多,其中最有影响力的历史名贤有二。一位是官至两广巡抚的清末进士黄槐森(荔山五房作字辈,居正公28 世孙),二是官至广西按察司副使的明代进士黄錀(荔山三房始祖,居正公17 世孙)。槐森公的后裔宗枝清晰,而錀公部分后裔则与家乡人民失散数百年。本次跨省出访的任务有二,一是宗亲文化交流,二是千里寻亲,寻找失散了数百年的錀公后裔。

錀公字世美,号香山主人,香山县黄粱都荔枝山村人(今珠海市斗门区荔山村)。依据宗长黄振垣(荔山二房国字辈,居正公31世孙) 家传荔山二房族谱民国抄本(以下简称“民国抄本”)的记录, 錀公是成化元年(1465)举人,成化十一年(1475)进士。金榜题名后“官大司空政”, “戊戍(1478年)任南京大理寺左寺左评事”,“壬寅(1482年)陛处右寺副”,“甲辰(1484年)陛广西按察使 佥事,是岁十月履任,分巡桂林道,乙巳(1485年)二月兼掌司事 ”。1484年4月,郁林陆川等地等地方土匪扰攘,錀公强忍丧母之痛,专注于平暴戡乱。自此,开启了錀公在桂东粤西一带平暴戡乱的戎马岁月。“丙午岁(1486年)六月复巡郁林”,“乙丑(1505年)正月复起补除江西道按察使司,九月上任,分巡南昌道”,正德元年6月,63岁高龄的 錀公被提拔为广西按察司副使,同年12月, 錀公带病赴宾州期间不幸卒于宾州兵备府。以上履历可见,錀公后半生均在广西任职,主理平暴戡乱的足迹遍布桂东粤西。

相传,錀公辞世后,由于錀公在广西履职时间较长,封赏甚多,因此,大部分錀公后裔均迁居广西,仅有少量后裔散居香山县石岐镇一带。令荔山族人遗憾的是,迁居广西的支脉与家乡失联。具体失联年代不详,但从“民国抄本”中的世系图表能够准确记录 錀公五世孙的名讳推算,至少在明朝嘉靖末年至万历初年,錀公支脉与家乡仍有联系;因此估计錀公支脉大约在十七世纪中叶(清兵入关)后,因兵乱与家乡失联。

目前,寻找錀公支脉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只有一个口传信息:该支脉宗亲散居于广西容县,大多在沙水村。然而,广西容县如今并无一条叫沙水的村庄,广西容县十万黄氏,也鲜有源出香山县的支脉。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细节,居正派二世祖源深曾经在南雄沙水村珠玑巷生活。不排除族人在口传族史中误将南雄的沙水村张冠李戴为容县的地名。如果錀公支脉散居于沙水村的传说,是一个以讹传讹的“美丽误会”,实现寻亲的愿景,就难上加难了。 其实,寻亲团最担心的是,錀公支脉谱系失传,不知道家族源流,甚至可能因为谱系不详而误随他系。

錀公是荔山黄氏的光荣,多年来寻找錀公支脉成为很多族老宗亲的心愿。在振垣宗长力主之下,通过仲培会长(荔山二房国字辈,居正公31世孙)的多方努力,2020年 11 月17日,黄槐森文化研究会组织了这次充满万般深情的千里寻亲活动。

由于线索太少,注定这次千里寻亲是一趟犹如大海捞针的艰巨旅程。令人感动的是,82 岁高龄的振垣宗长、年过古稀的新权常务副会长(荔山五房麟字辈,居正公32世孙) ,均主动请缨,无惧舟车劳顿,亲赴广西寻亲。

11 月17日,寻亲团一行8人到达玉林市,得到玉林市江夏文化研究会宗亲的热情接待。受玉林市黄氏宗亲会富平会长的委托,常务副会长国生宗长特地从南宁赶赴玉林,全程陪同寻亲团在玉林地区的寻亲活动。玉林市江夏文化研究会超深执行会长及各分会驻玉林主要负责人汇聚一堂,与寻亲团开展交流联谊。

仲培会长向玉林宗亲介绍了錀公生平,提供“民国抄本”复印本,并简述了千里寻亲的由衷意愿。 超深执行会长表示,将发动辖内各县宗亲协会,寻找线索。同时,敦请族史专家业昆秘书长、政轩先生对“民国抄本”进行专项研究。在两位学者型族史专家的梳理下,理清了 錀公在广西任上的从政轨迹,特别是对錀公继室林氏抽丝剥茧的分析,为寻亲拓宽了思路。

11 月18日,寻亲团驱车前往玉林市容县。容县江夏文化研究会拉起了醒目的横幅,欢迎来自广东珠海的宗亲。容县江夏文化研究会汉生会长表示,已经接到上级协会下发的资料,并进行了研究。按照荔山村口传村史,錀公一脉散居于容县,容县宗亲必定全力以赴,将相关信息下发至每条村,设法查找各项有效信息。座谈中,汉生会长博广见闻的渊博学识,对家族文化的深湛研究,令寻亲团受益匪浅。

容县珊萃村古称山嘴村,这与荔山口传村史中的沙水村近音。经查,珊萃村属于鞘山派,与居正派的血缘距离较远,但基于对口传村史的笃信不疑,寻亲团还是决定前往珊萃村碰运气。11 月19日上午,在国生会长的陪同下,先后走访了黄绍竑(民国上将,珊萃村村民)故居及珊萃的黄氏祖祠。在珊萃的黄氏祖祠中获悉,珊萃村黄氏始祖释养公生于1548年,与錀公相差104年。但祖祠中由八丗孙撰写的石刻序文中称 “(珊萃黄族)曾祖以往,谱系可考者五世,而上为者弗能传”。 换言之,珊萃黄氏1548 年(嘉靖末年)以前的谱系已经失传了,而錀公支脉与家乡失联的年代大致上是嘉靖末年至万历初年。这是巧合还是缘分?有待深入考证 。

结束了在容县的考查活动后,寻亲团离开玉林地区,造访岑溪江夏文化研究会。获悉客人来意后,岑溪文化研究会会长瀚章会长与良永秘书长立即表达了全力支持的殷切之情。在交换族史资料过程中发现,錀公之子廷珍与入岑始祖廷珍同名同姓,且生卒年份大致匹配,岑溪文化研究会马上敦请族史专家黄本永与寻亲团进行零距离的深度沟通。

通过深入探讨,双方初步判断两位明代的廷珍公为同一个人的概率不高。但是,两位廷珍公有不少信息具有近似性,更为重要的是,岑溪口传族史中也巧合地出现米氏太婆(居正派有著名女医米氏太婆,鞘山派永公也有米氏太婆)。岑溪黄氏与錀公支脉会否同源同根?有待进一步考证。

会后,寻亲团在东道主的带领下,参观岑溪气势恢宏的黄氏大宗祠,并合影留念。大宗祠富具特色的围墙设计,令寻亲团印象深刻。

根据振垣宗长回忆,口传族史中,錀公回家省亲途中是在北流患上喘咳脉伏之疾。如果口传村史无误,则錀公在广西的家,很可能在北流一带。为了不漏过每一个有可能的线索,20日上午,寻亲团又马不停蹄地重返玉林,直奔北流。

受北流江夏文化研究会尚武会长的委托,邦友理事长在双禄酒店设立临时会议室,邀请当地族史专家国维老先生与寻亲团开展座谈研究,惜无所获。但邦友理事长表示,一定会广发信息,发掘线索,助力珠海宗亲寻亲。同时,北流江夏文化研究会向寻亲团赠送了一套《北流黄氏族谱》,作为寻亲团研究北流黄氏源流的权威工具书。

值得一提的是,长期从事平暴戡乱事务的錀公是否武艺高强,族谱记载不详。但“五短身材,指大如蕉”的人物描绘,则生动地勾勒出 錀公的武官气质。相传,广东硕儒陈白沙也因为在錀公身上找不到文质彬彬的特质,不肯收纳为徒,直至錀公二次登门才肯破例收徒。荔山村自古就是一个崇文尚武的村落,小小的村落有17人取得功名,其中武解元1人,武举人2人(其中一个是 錀公的曾孙)。由此推断,生长于崇文尚武之乡的錀公,很可能是文武兼修的全才。

20日下午,寻亲团踏上归程。4天的寻亲旅程,每到一处都得到宗亲协会的热情接待。尤其是商务缠身的国生会长专程从南宁赶到玉林,在百忙中抽空陪同奔走3天,为寻亲团在玉林地区的活动穿针引线,赤诚之心,催人动容。 一路上,大碌米粉、狗肉沙田柚子、栗米制品、黄氏米酒等等地道美食,热情周到的接待,让寻亲团深刻体会到“外境犹吾境”的温暖,“他乡即故乡”的亲切。

虽然这次寻亲之旅尚未取得重大的突破。但是,大大增进了粤桂两地黄氏宗亲的联系与交流。事实上,本次活动也发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在族史专家的指导下,丰富了寻亲团对“民国抄本”的解读。 虽然远远无法找到岑溪黄氏与珊萃黄氏与錀公支脉的关联证据,但岑溪黄氏与珊萃黄氏与錀公支脉隐隐约约的关联,为未来的寻亲开拓了思路,丰富了想法。寻亲活动过后,已经不断有来自玉林、容县、北流、岑溪等地的各种信息反馈,线索链条在不断延长

如果说寻找錀公支脉是一场“大海捞针”的行动。那么,这次千里寻亲之行已经将海底的那根针孕育为海底下的一个暗礁。虽然尚未能浮出水面, 但是,有广西各地黄氏宗亲的鼎力协助,寻找錀公支脉的壮举,终究会有圆梦相认的一日。同时,也希望这一信息可以抛砖引玉,征集到更多与 錀公支脉有关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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