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涧行纪:“平凡的世界”,从这座黄土高原上的小村庄发源
首先要再次回顾一下《平凡的世界》这部小说与现实对应的各个地方:
• 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 · 石咀驿镇 王家堡村(石圪节镇及双水村原型)
小说中由“黄原市→原西县→石圪节镇→双水村”的一脉行政隶属关系,为何现实中会在“市、县”与“镇、村”之间发生地理转移?
主要还是跟作者路遥的个人经历有关,其生于榆林市清涧县石咀驿镇王家堡村,七岁后由于家中贫困,被父母过继给生活在延安市延川县的伯父,并在延川县中学就读成长,这才导致了其笔下的原西县城以延川县城为原型,而完全跳过了清涧县城。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必然与作者的真实经历密切相关。
接下来转入正题:
这次来清涧主要的目的,就是走访位于石咀驿镇王家堡村的路遥故居和路遥纪念馆。
清涧,从名字来看,代表了生活在黄土高原上的人们对这块土地的美好愿望。但如今真实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9月16日,K1573次列车经过五个小时的慢行,把我从太原拉到了清涧,出站后还要再乘车十几公里才能到县城,之所以会如此,先前在网上做攻略时查到了缘由:本来这条铁路没准备修到清涧县的,结果从清涧走出的一群开国功勋要求清涧必须通火车,所以最终特地又修了一条岔路去清涧绕了一圈再去绥德。虽然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站点,离县城也很远,但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这次更改,使得清涧得以通过这样一条铁轨与外界更紧密地联系起来。
顺便再说点题外话,1927年发动的清涧起义是我党继南昌起义和秋收起义之后的全国第三次武装起义,所以清涧是根正苗红的红区,县内最有名的就是袁家沟村,这个小村庄在建国后最终走出了4位省委书记,另有8位副省级、28位地市级和70多位县团级干部。榆林红人装让分享创造价值维CBDD301,从这个角度而言,他们为老家争取落户一个火车站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出站后发现唯一 一部公交车刚跑没多久,等了没几分钟,一个老乡开着老式的绿吉普突突突地停在我面前,简单明了地招呼一声“县城十块”,于是便爬了上去。
报上事先预定的宾馆名字,老乡最后把我放在了附近。艺龙、去哪儿这种第三方平台在中国的各个县城布局还是很广的,涵盖了三百以下甚至是几十块的各种档次的酒店和旅馆,为什么是三百以下?因为这里住宿没有超过三百的。
客房窗外的景象。
安顿好后,出去解决晚饭并在县城内逛了一圈,因为与小说没有交集,所以行走在街道上也就没什么感觉。
不过以一个外人的眼光,清涧县城给我的感觉还是太落后了,仿若记忆中八十年代的中国县城一般,这里绝对没有因为我从上海来,给予其偏颇的评价,而是跟两天后走访的延川县城相比,这种落后才更显得突兀。(这些描述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有清涧人看到请见谅,我觉得自己只是在客观的评价)
整个县城的规模有限。最主要的县委县政府的门面就不大,即便是县中学亦是如此,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清涧县的发展确是滞后。
晚饭后,顺路又找到了县客运站,并打听到了去王家堡村的时刻表。于是,次日匆匆在宾馆用过早餐后,便搭上车出发了。
下文中所有下划线文字均摘自《平凡的世界》。
从县城到他们村有七十华里路。这条路连接着黄土高原两个地区,因此公路上的汽车还是比较繁多的。从出县城起,路面比较宽阔,以后就越走越狭窄。约摸到五十华里外,川道完全消失了。西山夹峙的深沟,刚刚能摆下一条公路。接着,便到了分水岭。壁立的横断山脉陡然间堵住了南北通道。在以前,公路只好委屈地从这里盘山而上,才能伸到山那面。前几年在一个山腰里捅开了一个豁口,才把公路从山顶降到了半山腰。不过,山两面公路的坡度还是很长很陡的。
书中提到的这座分水岭现实中名叫九里山,榆林红人装让分享创造价值维CBDD301,现实中并没有书中描写的那么陡峭。不过,清涧县城既然不是原西县城,也就没必要这么较真了,呵呵。
公社在公路对面,一座小桥横跨在东拉河上,把公路和镇子连结起来。一条约摸五十米长的破烂街道,唯一的一座象样的建筑物就是供销社的门市部。但这镇子在周围十几个村庄的老百姓眼里,就是一个大地方。到这里来赶一回集,值得乡里的婆姨女子们隆重地梳洗打扮一番。
途经石咀驿镇,在车上匆匆望了一眼,因为对什么时候能再拦下一辆到王家堡村的车心里没底,所以就没有特地下车。如今的石咀驿镇还是这般,与四十年前的书中描写差别不大……
石圪节今天不遇集,因此街上没什么人。少平和金波也没打算过桥去逛一逛。前两年在这里上初中时,他们常爱到这条街道上来遛达。那时,这地方在他们眼里也是大地方。可现在,他们已经逛过更大的世界,这条破败的街道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当时在车上看着觉得挺热闹的,回来后特地看了一下这天是农历八月初五,按照在湖南等地农民的习俗,逢五、十、十五一般会有集市,所以我猜应该是遇集了,乡里的婆姨女子们也应该是隆重梳洗打扮一番才出来的吧,呵呵。
只是到了公社前面的中学附近时,他两个却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车子。中学也在河对面,四、五间教室,两排石窑洞;窑洞下面,一个小土操场上安一副破烂的篮球架。多么可爱的地方啊!他们在此度过了两年的时光,对这地方熟悉得就象自己的身体一样。现在他们虽然到了一个大学校,但这里的一切都常常出现在他们的睡梦中。
石咀驿镇往前开一点儿就看到这个清涧县石咀驿镇九年制学校了,我猜应该就是书中少平、少安、兰香等人读过的石圪节中学了吧。
他们双水村离石圪节公社也是十里路,中间隔一个罐子村。
实际中,王家堡村离石咀驿镇正好也是十里路(五公里)哦。
少平蹬车,金波坐在车后,用一只手亲热地搂着他的腰,一口好嗓音唱起了信天游:“提起我的家来家有名,家住在绥德州三十里铺村……”象银子一般清亮的东拉河,到这里水量已经大点了,此刻在夕阳的辉映下,波光闪闪地流淌着,和公路并行,在沟道里蜿蜒盘绕……
如今的东拉河几近断流,附近的几个村子再也犯不着为了抢水而打架,也不会再有田二会淹死了……
再往前开没多久,司机便专门为我停了下来——“纪念馆到了”。
因为难得去一次,我基本上把路遥纪念馆里的所有展品都拍下来了,在此后会专门写一篇《臻@影像 | 路遥纪念馆: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敬请期待。可以先通过下段了解一下(摘自百度百科)。
路遥纪念馆位于陕西省清涧县石咀驿镇王家堡村的210国道东侧。清涧县委、县政府从2009年8月份开始筹划并修建路遥纪念馆,2010年12月建成,2011年12月3日正式开馆,著名作家冯骥才题写馆名。馆内展厅分为“困难的日子”、“山花时代”、“大学生活”、“辉煌人生”、“平凡的世界”、“永远的怀念”六个部分,共展出和收藏路遥生前生活用品、手稿、信函、照片、影像视频等珍贵实物及资料600余件(张),真实诠释了路遥的创作历程。路遥各个时期不同版本的各类文学作品荟萃其间,使人直观地领略到路遥一生的创作成就,真切地感受到作家“像牛一样劳动,像土地一样奉献”的创作精神及其作品史诗般品格的艺术魅力,是一处弘扬路遥精神、激励后人奋发进取的人文教育基地。
从纪念馆出来,对面半山腰便是路遥故居了。这个位置与书中描述孙家的位置颇为相似……
他出了院子,下了一个小坡,来到了公路上。月亮已经从神仙山和庙坪山那边升起来,隐隐约约地照出模糊的村庄和大地。
少平他们家在最南面的村头,独家独院,和村里其他人家不相连。
现实中,路遥家的确在王家堡村的最南面,从院子出来也的确需要下一个小坡才能到公路上。
父母亲已经搬回了新建的家院。少安满意的是,这院地方现在成了双水村最有气派的。新窑新门窗,还圈了围墙,盖了门楼,样样活都精细而讲究,他还打算在他不忙的时候,请米家镇的著名石匠雕打两只狮子蹲在门楼的两边。据村里的人回忆,旧社会只有金光亮他爸大门口有过石狮子。而那时,他父亲就在这老地主门上揽工种地,现在,孙玉厚的大门口要有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了……
门前也的确有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但想想这一家的男丁大都被遗传的肝病困扰而不得不无奈地接连逝去,又不得不令人扼腕叹息。
门关着,只是隔着院墙瞄了几眼。路遥在这里出生,度过了一个贫困的童年。因为家中养育了七个孩子,所以到七岁时便被父亲送去延川县的大伯家寄养,这也导致路遥除了自家所在的王家堡村外,对清涧县无任何感情,甚至据说在成年后一次都没有进过清涧县城,我们有理由把这种回避理解为刻意的,但这究竟是对父亲将自己送人的怨气,还是对以前那个贫困时代的愤懑,就不得而知了。
匆匆看过路遥故居,此行目的基本达成,不知不觉已近下午一点,于是便在不远处公路边的一家小店打发了午饭。选了一份应该永远不会出错的西红柿鸡蛋面,奉送自家腌制的泡菜和一碗米汤,味道还不错。
如果紧凑点,此时应该直接回县城,并转车去延川了,但一个人独行的寻访旅程,又不想搞得行色匆匆。于是便在这片黄土高原的小村庄好好转了转。
一望无际的黄土山丘,正如书中的描写……
进入伏天以后,双水村和它周围的山野,看起来已不再荒凉。沟道里和山峁上,到处都有了深深浅浅的绿色。这里不久前曾落过半锄雨,暂时还可以抵挡一下阳光烈火般的烤晒。
可怜的东拉河,眼下又瘦得象一根细麻绳,只是还没有断流,悄无声息地淌过八月的村庄。
百度百科上这么记载:黄土高原(Loess Plateau)位于中国中部偏北部,为中国四大高原之一,是中华民族古代文明的发祥地之一,也是地球上分布最集中且面积最大的黄土区,总面积64万平方千米,主要由山西高原、陕甘晋高原、陇中高原、鄂尔多斯高原和河套平原组成。
正如路遥在书中写到的:
如果不查看有关的统计数字,谁能想象来黄土高原的千山万壑中,究竟有多少个村落和人家呢?旅人们!你们也许跑了不少路,但对这块和阳光同色的土地所留下的印象,恐怕仍然是豹之一斑。
就在这大自然无数黄色的皱褶中,世世代代生活和繁衍着千千万万的人。无论沿着哪一条“皱纹”走进去,你都能碰见村落和人烟,而且密集得叫你不可思议。那些纵横交错的细细的水流,如同瓜藤一般串连着一个接一个的村庄。
他同时还在书中以科普性的文字写到:
因为黄土具有垂直节理发育、间隙性大和湿陷性等特点,所以遇水很容易流失、滑塌和崩解。在漫长的二三百万年间,这片广袤的黄土地已经被水流蚀割得沟壑纵横,支离破碎,四分五裂,象老年人的一张粗糙的皱脸——每年流入黄河的泥砂就达十六亿吨!
在山间走上一圈,鞋底便沾上了浓烈的黄土。
随意爬上了一座小山坡,在半山腰的地方发现了一口被废弃的窑洞。看着十分破旧,但木雕装饰却也花了心思,想来刚建成时,主人应该也十分自豪的吧。
如果没有路遥,王家堡村在陕北中只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毫不起眼的小村子,又有谁会多关心生活在这种小村子里的农民呢?但《平凡的世界》的问世,使我们得以能走进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黄土高原上的人的内心世界,与他们一起感受痛苦与欢乐,一起经历挫折与追求。这才是文学作品的魅力所在。
对于生活在双水村的人,路遥这样写道:
孙少平在农村长大,深刻认识这黄土地上养育出来的人,尽管穿戴土俗,文化粗浅,但精人能人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稠密。在这个世界里,自有另一种复杂,另一种智慧,另一种哲学的深奥,另一种行为的伟大!这里既有不少呆憨鲁莽之徒,也有许多了不起的天才。在这厚实的土壤上,既长出大量平凡的小草,也长出不少栋梁之材——象毛泽东这样的巨人,也是在这样的土壤上生长起来的……这样,孙少平的精神思想实际上形成了两个系列:农村的系列和农村以外世界的系列。榆林红人装让分享创造价值维CBDD301,对于他来说,这是矛盾的,也是统一的。一方面,他摆脱不了农村的影响;另一方面,他又不愿受农村的局限。因而不可避免地表现出既不纯粹是农村的状态,又非纯粹的城市型状态。在他今后一生中,不论是生活在农村,还是生活在城市,他也许将永远会是这样一种混合型的精神气质。
毫无疑问,这样的青年已很不甘心在农村度过自己的一生了。即就是外面的世界充满了风险,也愿意出去闯荡一番——这动机也许根本不是为了金钱或荣誉,而纯粹出于青春的激情……
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成长的烦恼”,即便没有农村生活的经历,但这种“纯粹出于青春的激情”的描述,依然深深地打动了16岁初读这本书的我。
谁让你读了那么些书,又知道了双水村以外还有个大世界……如果你从小就在这个天地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你现在就会和众乡亲抱同一理想:经过几年的辛劳,象大哥一样娶个满意的媳妇,生个胖儿子,加上你的体魄——会成为一名相当出色的庄稼人。
不幸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思考的太多了,因此才有了这种不能为周围人所理解的苦恼……既然周围的人不能理解他的苦恼,少平也就不会把自己的苦恼表现出来。在日常生活中,他尽量要求自己用现实主义态度来对待一切。
生在这样的黄土高原,别无选择。但可以自主选择的,是安分地随大流安安稳稳地在这个小村子度过一生?还是最终像书中的少平那样,“心里和身上攒着一种劲,希望自己扛着很重的东西,在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不断头地走啊走……”情愿落户到暗无天日的煤矿里,“靠自己一个人去对付冷酷而严峻的现实”,也不要顺从命运的安排偏安一隅……这种描述和设定,对于一个正在成长中的青年的影响是不言而喻的。
再转回双水村来吧——
农历八月十四日,双水村沉浸在一片无比欢乐和热闹的气氛中。一年一度打红枣的日子到来了——这是双水村最盛大的节日!
这一天,全村几乎所有的人家都锁上了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提着筐篮,扛着棍杆,纷纷向庙坪的枣树林里涌去了。在门外工作的人,在石圪节和县城上学的学生,这一天也都赶回村里来,参加本村这个令人心醉的、传统的“打枣节”……
前头说了,我去的这天正好是农历八月初五,因此也就意味着,马上就到双水村最盛大的打枣节了。此时此刻,山里的枣树纷纷缀满枝头,满眼望去都是青红相间的枣儿,可能还没完全红。不知道现实中的王家堡村,有没有打枣节呢?
到了古历八月十五前后,枣子就全红了。黑色的枝杈,红色的枣子,黄绿相间的树叶,五彩斑斓,迷人极了。每当打枣的时候,四五天里,简直可以说是双水村最盛大的节日。在这期间,全村所有的人都可以去打枣,所有打枣的人都可以放开肚皮吃。在这穷乡僻壤,没什么稀罕吃的,红枣就象玛瑙一样珍贵。那季节、可把多少人的胃口撑坏了呀!
当然,也并不止有丰收的喜悦,还有对干旱的揪心……
在这段日子里,严重的干旱已经把庄稼人的心都烤焦了。太阳象火盆一样高悬在空中,山上的庄稼叶子都快晒干了,所有的绿颜色都开始变灰,阳坡上有的庄稼甚至已经枯黄了。庄稼人出于习惯和本能,依然在这些毫无收获指望的土地上辛勤地劳作着,抚哺这些快要死亡的、用他们的血汗浇灌起来的生命。整个村子已经失去了生气,任何人的脸上都再也看不出一丝的笑容来了。到处都能听到庄稼人的叹息,听见他们忧愁地谈论今冬和明年的生计……现在,只有川道里那点有限的水浇地,庄稼还保持着一些鲜活。这是因为入伏后曾用抽水机浇灌了一次的缘故。但是,这点全村人的命根子也已经危在旦夕。因为东拉河里再也坝不住多少水了——这条本来就不大的河,现在从下山村发源地开始,就被沿途各村庄分别拦截了。至于哭咽河的水,早已经涓滴不剩……据村里老庄稼人推断,川道的这点庄稼如果再不浇水,恐怕不出一个星期,就和山上的庄稼差不多一样要完蛋了!
下面这两张是在前几天在山西大同拍到的,同样的旱情……
而且陕北这边不止干旱,还有病虫害……
看了真的让人很无奈,但这就是生活,作为一个外来客,除了用相机记录,还能做什么呢?
终于,差不多了,该离开双水村了。
第二天早晨,从米家镇开往黄原的第一辆长途汽车过来后,挤在公路边上为少平送行的全家人,都举起胳膊拦挡车。
车一停住,少平就立刻提起那卷破烂行李挤了上去。他尽量笑着挥手向亲人们告别。而并不知道两颗泪珠早已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同样,我也站在路遥故居下坡的公路边,举起胳膊拦挡了一部前往清涧县城的长途汽车,就这样,离开了双水村。
魁星楼
清涧县城东南河边的一块平台上,建有一座魁星楼,是清涧县城的一景。魁星楼的神主,当然应该是北斗七星首座的魁星。魁星既为斗首,就有了第一的称呼,陕北人划拳中喊的“五经魁首”,也说的就是最高的,亦即第一。自己位居榜首,魁星也就有了主管天下考场的说法。秀才中的第一,举人中的第一,进士中的第一亦即状元,就都由这魁星负责选投。旧时有“魁星点卯”的说法,卯为早晨,即起床时的5点至7点钟。魁星要在早上选拨人才,点中人才,说明魁星的用心还是很公正的。他选的就是那些一起床便用功读书的少年学子。在陕北各县,魁星楼少见,连魁星阁也少有,证明历来贫穷落后的陕北,并不重视文才。可清涧人却很钟情于这文人的大神魁星,并舍得花钱在县城建了一座魁星楼,让城里的小学生读书时仰起头便可看得见,足见清涧人十分重视教育。(以上内容摘自互联网)
笔架山 / 宽州阁
清涧县文化底蕴丰厚,自古有“全秦要户”之称,唐置宽州,始画疆界。世衡筑城,仁宗赐名。是为数不多皇帝钦赐县名之一。位于清涧县城西的笔架山,据清康熙十年重修天门碑记:“延郡名山,在我邑为多,而见载之者甚鲜。惟邑西之笔架山,列诸皇舆考为仅见,云有峰且高,有巅且峻。”可见笔架山之高峻奇特。(以上内容摘自互联网)
还有一个景点不得不提,不过因为在城外,而且时节不对,就没有特别去,那就是:《沁园春·雪》诞生地——高家洼塬。
高家洼塬位于清涧县城东60公里处的高杰村镇,是陕北高原群山中少有的一块高塬平地,塬阔地百亩有余,四周群山相连,宛若一条巨龙盘旋蜿蜒在群山大崖之中。1936年2月,红军东征到达清涧,毛泽东从驻地袁家沟出发登上高家洼塬观察地形,恰逢连日大雪,被风雪茫茫的北国风光震撼,书写了大气磅礴的《沁园春·雪》。(以上内容及下图摘自互联网)
另外,顺便在路边看了会儿象棋,假期就是这么悠闲,嘻嘻。
晚饭吃的肉夹馍,自从离开上海似乎很多天没吃米饭了,可居然也过得有滋有味。走进这家小店的理由非常简单,在这样一个看着发展挺落后的小县城里,马路边的这家小店居然装修得还挺小清新。
晚饭后,逛到了县城河边的虎头峁广场,华灯初放,唢呐响起,陕北人民跳起了属于自己的流传已久的“广场舞”——秧歌。我想,这一幕,应该和书中对双水村的秧歌描写的差不多吧:
最大的人群中心在金家湾那面的小学院子里——大秧歌队正在这里排练。全村所有闹秧歌的人才和把式都集中在这地方。婆姨女子,穿戴得花红柳绿;老汉后生,打扮得齐齐整整。秧歌队男女两排,妇女一律粉袄绿裤,长彩带缠腰,手着扇子两把;男人统一上黑下蓝,头上包着白羊肚子毛巾。随着锣鼓点,这些人就满院子翩翩起舞。伞头当然是田五,此人唱秧歌闻名全原西县,榆林红人装让分享创造价值维CBDD301,五十年代还去黄原参加过汇演;他出口成章,妙语连珠,常常使众人大饱耳福。但石圪节其它村庄与他相匹敌的伞头也不乏其人。伞头极其重要,往往能反映一个村的秧歌水平。
广场上有两支不同的秧歌队,没有发生像内地中那样的“斗舞”,反而奇妙的是,两支队伍各放各的音乐、各有各的伞头、各扭各的腰肢、各走各的舞步……仿佛一条溪流中的两个漩涡,互相邻近又各不干扰。
我把此情此景拍下小视频发在朋友圈,远在上海的妞妞看到了跟麻麻说“真好看”。我想,让她觉得好看的应该不仅仅是这秧歌本身,而是被声声唢呐激发出的,融入每个中国人血液中的、来自黄土高原的远古呼唤。我们的信仰、我们的坚持、我们的快乐……皆源自此。
来源公众号: 栖苇稹 作为陕北人!作为清涧人,深为作者图文并茂的文章吸引并深深的喜欢,故转发希望更多人可以了解清涧这个地方,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我们将尽快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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