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地质宫!属于长春地院的黄金年代

地质

长春地院,是曾经的“五大地院”之一,现已并入吉林大学,也算是曾经“五大地院”中唯一的985院校了,但在老一辈地矿人口中他还是那个长春地院,而“地质宫”就见证了那个属于长春地院的黄金年代!

01

地质宫的前世今生

1953年,在伪满“皇宫”的残基之上,建起了一座宏伟建筑,作为东北地质学院的校舍,郭沫若亲笔题字:地质宫。时隔六十年,地质宫早已成为长春的地标建筑。

1945年,陪同宋美龄来到长春的蒋经国,在途经伪满“皇宫”时,曾经发出这样的感慨:“画栋雕梁,当年笏满床,而今安在哉!”

1945年 蒋经国与宋美龄在长春

这座伪满“皇宫”的破败景象,终于在废弃八年后得以终结。

1953年1月16日,长春市人民政府城市建设计划委员会向东北人民政府、吉林省人民政府和东北地质学院发出公函,大致内容是:“东北地质学院,利用伪皇宫基地建筑校舍。该地区我们同意修建。”

1953年7月1日,东北地质学院教学主楼在“皇宫政殿”的地基上正式开工建设,并被命名为“地质宫”。

东北地质学院新建校舍设计图

东北地质学院 历史档案

1954年6月18日,地质宫正式建成,建筑面积近三万平方米,风格为中国传统大屋顶拱式宫殿建筑,绿色瓦顶颇具气势,顶层屋脊呈单檐歇山绿琉璃瓦顶,两脊终端加饰凤凰浮雕,翼角上塑有脊兽,兽前古人骑凤引路。琉璃瓦屋顶下的檐口、斗拱、梁坊均为釉彩。

建成的地质宫

地质宫建成至今,已经六十余年,早已成为长春市的地标建筑。

然而,多年来,关于地质宫的设计者也出现了两种不同的说法。由于地质宫属于典型的大屋顶式建筑,而且在当年属于国家级重点项目,所以有人认为,地质宫的设计者是梁思成和他的学生。然而,随着一些档案资料的出现,人们在地质宫的图纸和其它一些资料上看到了另一名设计师的名字——王辅臣。

如今,虽然很多人倾向于王辅臣才是地质宫的设计者,但谜题始终没有定论。经过历史的沉淀、发酵,“设计者之谜”似乎已经成为一个经典的故事,让人们去不断探究,不断猜想。

2009年,地质宫投入使用的第五十五年,吉林大学争取到教育部、财政部修缮专项基金6000万元,开始了对地质宫为期三年的全面维修,从更换房顶琉璃瓦到墙壁粉刷,地质宫焕然一新。

02

地院的开始

20世纪50年代,新中国百废待兴。国家要发展,地质学人才急缺,在长春建设的第一所单一性地学高等学府,能否解决燃眉之急?白手起家的东北地质学院,在成立初期,将面临怎样的困难?一代又一代的地质人,又是如何克服困难,薪火相传的呢?

一张六十多年前的东北地质专科学校领导干部情况统计表格中,李四光、喻德渊等中国地质学先驱的名字赫然位列其中。李四光,中国现代地球科学和地质工作的奠基人之一。东北地质专科学校成立后,李四光担任校长;喻德渊,新中国地质教育事业的开拓者之一,担任东北地质专科学校副校长。

筹建学校时,喻德渊曾向身在北京的李四光致函,询问他的意见。李四光立即回信,勉励喻德渊“今天人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著名地质学家、教育家李四光

著名地质学家、教育家喻德渊

从1951年起,喻建章、马振图、吴磊伯、刘国昌、郭鸿俊、段国璋等一批中国“地质学名家”在喻德渊的动员下,携妻带子,从北京、南京青岛等地向长春汇集。

建校之初,东北地质专科学校仅拥有图书二千五百余册,杂志五十余种,岩石矿物标本二千余件,模型二十四套,开设了地质、物探、钻研、化验、测量五个专修科。但这样的状况,在建校后的第二年就发生了改变。

这一年,教育部在全国范围内开展以前苏联高等教育为模式的院系调整。调整的原则之一是把当时国家建设迫切需要的专业分别集中或独立,建立新的专科学院,使师资、设备更好地发挥潜力。

为了改变地质人才短缺的困境,1952年,地质部建部后的第一个重大决定,就是要在北京和东北分别成立两所地质高等学府,培养地质专业人才。

1952年,北大、清华、天大、唐山铁道学院的地质系、科合并在一起,共同组成了北京地质学院,也就是今天中国地质大学的前身。同年8月23日,东北人民政府颁布了关于东北地区高等学校院系调整的决定,刚刚成立不满一年的东北地质专科学校与山东大学地质矿物系、东北工学院地质学系和物理系的一部分,以及大连工学院,合并成立了东北地质学院。

1952年10月3日,东北地质学院二院的礼堂被上千人挤得满满登登,礼堂坐不下,人们就站在走廊里,主席台上坐着地质部副部长何长工等多位领导。东北地质学院就在这样局促但不失喜庆的气氛中,举行了建校庆典。

典礼上,副校长喻德渊对全校师生说:“国家在最近5年内,所需要的地质干部至少比现在多30倍。照目前各大学现有的地质设备来造就这批干部,至少需要15年到20年。所以政府毅然决然抽调一部分干部,创立了这个地质学校,这是国家基本建设中的一个重要措施。”

03

地院往事

“张寿常老师的《构造地质学》,每次考试都是一张地质图,别开生面;业治铮老师的《沉积岩石学》、段国璋老师的《火成岩》、董申保老师的《变质岩》,系统又深刻;《矿床地质》是马振图、郝颐寿、胡伦积三位老师开的;刘国昌老师给我们讲授过《构造地质》、《水文地质》,还带过我们野外实习,他的野外工作能力很强。当时我们所开的课,都没有现成的教材,都是老师们精心编制的讲义。”

——程玉明(曾任吉林有色地质勘查局总工程师)

他们是有着崇高信仰的一代人,为中国地质教育事业燃尽毕生精力。

繁华落尽,他们悄然离开,但精神却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地学泰斗——喻德渊

著名地质学家、教育家喻德渊

“虽然再不能到野外跋山涉水了,但每年实习出队前他都亲自布置任务,收队后又重点抽查实习报告,听取师生的汇报,每次听人讲述在野外的收获,他都微合双目,心驰神往。他爱山,他的心还在山上啊。”

在一本名叫《胜友懿范各千秋》的书中,记录了这样一段文字。这里提到的“他”就是著名地质学家、教育家喻德渊。

那时的喻德渊年逾六十,因为突发脑淤血导致左半身偏瘫,已经无法再像过去一样给学生们讲课。

东北地质学院成立后,喻德渊被任命为副院长,以后相继为代院长、院长,直到1966年“文革”开始,喻德渊始终是学院教学和科研的主管领导。在很多学生的记忆中,喻德渊对待专业严谨求实、对待学生严肃认真。

喻德渊给学生上课

1958年的一天,一辆敞篷卡车奔驰在沈阳去往锦州的路上。一路颠簸,喻德渊带着年青教师和东北煤田勘探局的技术人员迎风站在车上,热烈讨论着,长途跋涉,竟毫无倦怠。而刚刚返校,喻德渊便又应安徽地质局的邀请,带着研究生赴淮阳山脉考察。

这样的工作作风和节奏对于喻德渊来说,是常态。

建院伊始,一穷二白,喻德渊利用各种渠道,聘请到一批国内地质界的著名专家、学者到学院任教,同时,不遗余力地对青年教师和学生进行培养。后来,这些人都成为了地质界的栋梁。

喻德渊的办学之道不仅在于聚集人才,更重要的是未雨绸缪。1958年,他与业治铮教授筹划建立了海洋地质专业,培养了中国第一批海洋地质人才。

1962年,喻德渊又向地质部、高教部正式提出报告,建议把学院办成“三分理七分工”的学校。他说:“学院有条件这么办,不办,就会阻碍地质科学的发展。……不办好理科专业,我死不瞑目”。在喻德渊的努力下,地质学院陆续开设了“地质学专业”、“地球化学”和“古生物学”等多个学科。目前,部分学科的科研水平已居国际领先地位。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喻德渊以“反动学术权威”的罪名遭到了批判和隔离审查。隔离期间,明知无法出版,他还是编写了三十万字的专著《世界地质》。

四年后,家人申请将喻德渊接回老家。那是四月的一天,喻德渊拄着手杖,慢慢地走出了地质宫。

中国珊瑚化石研究的奠基者之一—— 俞建章

著名地质学家 俞建章

一种看上去像蜂窝一样的石头,有个好听的名字——“珊瑚化石”。它们中的大部分化石标本,都出自东北地质学院首任地勘系主任俞建章之手。

俞建章,著名的地质古生物学家,我国珊瑚化石研究的奠基者之一,国际地质界公认的珊瑚权威学者。

东北地质学院创建之初,打算开一门“珊瑚专论”的新课程。然而,没有教材,何以开课?俞建章只好专程到南京古生物研究所查阅资料,凭借多年对珊瑚化石的研究,在最短的时间里,《古生物学》、《古生代珊瑚纲要》等教材讲义,相继出炉。

当时,俞建章的课极受学生欢迎。一些回忆文章中就有这样的记录:

“每次听完俞老师讲的课,感到概念非常清楚,重点突出,深入浅出,印象极为深刻,一点疑难都没有。他那精练的分析,透彻的论证,使你终生难忘。”

“他讲课嗓音宏亮,鞭辟入里,枯燥乏味的概念与公式,经他讲解,表述的既形象又生动。他能写一手漂亮的钢笔字、毛笔字,粉笔字写的更是峻秀潇洒。学生们感到听他讲课,简直是一种享受。”

俞建章与学生们

在东北地质学院建校初期,像喻德渊和俞建章一样的老师,还有很多。

老一辈地质学家培养、感染了一代又一代地质人。

峥嵘岁月里,他们走出地质宫,奔赴祖国各地,将所学付诸实践……

石油大会战

李舟波(右一)和同学的毕业照

这张黑白照片拍摄于半个多世纪前的一个毕业季。照片中这个英俊的青年,叫李舟波。1955年,李舟波从东北地质学院地探系毕业。分别在即,他和几位同窗,在地质宫大楼前留下了这张合影。

毕业后,李舟波选择留校任教。当时,正值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全国上下、各行各业一片沸腾。而石油工业部却是唯一一个没有完成计划的单位。那时的中国是个名副其实的贫油国家。甚至有外国专家断言,中国的地质结构是打不出石油来的。这样的结论来自于一个常识性认识,在国外,大部分油田都是在海相地层中,而中国是陆相地层。因此,国际上始终认为中国不可能打出石油,是个彻底的贫油国家。

事实真的如此吗?

1960年,黑龙江大庆地区汇集了37个石油厂矿、3万名退伍军人、4万名院校师生,一场石油大会战即将打响。此时,东北地质学院已经改名为长春地质学院。石油大会战的口号提出后,学院上下热情高涨,除了组织大部队需要的地质人才赶赴大庆外,许多老师和学生还自发组成了放射性勘探队、地震队、电法队等多个队伍,参与其中。

李舟波的专业是地球物理测井,正是大部队急需的专业人才。于是,李舟波带着五个学生第一时间赶到了石油大会战指挥部。

东北地质学院师生参与石油会战

当年,长春地质学院究竟有多少师生参与了这场石油大会战,具体数据已经无从考证,但从找井、钻井到分析数据再到出油,几乎每个环节都有他们的身影。师生们与来自四面八方的地质人一起,战斗在石油大会战的第一线。不仅如此,长春地质学院走出的学子,还在三门峡工程、华北1:20万填图等国家重大经济建设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著名地质学家和矿床学家——张秋生

1987年12月28日,在一架返回中国的客机上,一位老人不幸病逝,机组人员在清点他的遗物时,惊奇的发现,老人的三袋子行李里装着的竟然都是石头。病逝的老人名叫张秋生,1953年毕业于长春地质学院地质系,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著名地质学家和矿床学家。

张秋生野外考察

时间的指针拨回到半个多月前,1987年的12月6日。张秋生作为唯一一位中国代表,只身赴坦桑尼亚阿鲁沙市,参加并主持国际前寒武纪矿床和构造学术讨论会。临行前,有人劝阻张秋生,非洲条件艰苦,还是不去为好。张秋生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他说:“有关非洲地质、非洲裂谷和金矿,以往只是据资料的间接认识,这次有机会实地考察对实施国际地质对比计划极为有益。”

于是,与其他参会人员不同,张秋生在开会之余还进行了为期六天的野外考察。他为自己设计了九条地质线路,累计行程950公里,平均日行近160公里。非洲天气酷热,饮水奇缺,张秋生一天只吃一顿饭。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在开罗国际机场,一间满是蚊虫的旅馆内,完成了“东非纪行”和关于这次学术研讨会的总结报告。那是他人生的最后几天。

在用生命著成的遗作中,张秋生写下这样一段话:

“非洲的地质及矿产资源的产出地质背景与我国华北陆台区颇为相似,今后还应继续考察,会有助于我国前寒武纪地质研究及金矿、金刚石矿床的找矿工作。

此时,张秋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感染了“黄热病”。数天后,张秋生在回国途中病逝。

遥远的地质年代,更衬托了人生的短暂,但地质人足以用脚步丈量出生命的宽度。

还有许许多多的地质人和他们的故事,来不及细数。据不完全统计,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到本世纪初,六十多年间,从地质宫走出的学子,共有九万三千人。他们在北极村、在西沙群岛、在长白山、在阿尔泰,在柴达木盆地、在喜马拉雅山……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深深的足迹……

04

地质博物馆

在地质宫正门外,拾阶而上,进入到这栋大楼二楼的中厅,便能直接来到地质博物馆。打开这扇大门,如同叩开了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质世界……

吉林大学博物馆地质分馆

吉林大学博物馆地质分馆的成立时间,最早可以追溯到1952年,这个时间要比这座地质宫大楼的建成还早上两年多。当时,所谓的博物馆不过是东北地质专科学校里的一间陈列室,面积只有十几平米。而陈列室里的化石标本,也只是作为教学和研究工具来使用。地质学与其他学科有所不同,学生们要通过实物来完成对地质的初级认知过程,见多才能识广。因此,地质学博物馆在教学中至关重要。

1953年,东北地质学院在长春成立。院系调整中,东北工学院、山东大学地质系、还有大连工学院的学生和老师被调来长春。同时,他们也带来了许多珍贵的化石标本。

此时,东北地质学院的陈列室虽然与博物馆的标准相距甚远,但在当时已经是吉林省内唯一一家地质陈列室,而这样的陈列室在整个中国也并不多见。

一年后,“地质宫”大楼建成,陈列室搬到了“地质宫”二楼东侧。

1959年 朱德视察东北地质学院

与其他学科不同,标本对于地质教学至关重要,它能让学生对所学专业产生最直观的感受。因此,东北地质学院建院之后,很多老师和学生都把自己在野外作业时挖掘出的化石标本,无偿地捐给陈列室,以便丰富教具。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东北地质学院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伴随着师生们野外作业时间的累积,馆内陈列的物品也渐渐丰富起来。

大庆石油

1959年9月26日,长春地质学院郭思敬书记一行5人参加松辽石油会战,带回松基3井(大庆油田第一口井)的原油。松基3井的突破具有重大的里程碑式的意义,首次应用地球物理勘探方法,迎来了60年代我国石油勘探的一系列新突破。中国终于从一个贫油国走进了世界石油大国的行列,为我国的工业、农业和国防的现代化作出了历史性贡献!当年,为了庆祝国庆节,打出石油的地方改名为“大庆”。

展品是从松基3井打出的原油,是全球独一无二的绝品和珍品,是长春地院先辈满腔热忱、刻苦钻研的见证,更是每一位地院人的荣光!

嘉荫卡龙化石

1990年,长春地质学院(今吉林大学地学部)与黑龙江省博物馆合作,在黑龙江嘉荫县挖掘出嘉荫卡龙骨架化石,骨架高6米,长11米,真骨含量达70%左右,是东北地区最完整的鸭嘴龙化石,但当时并未对头部化石进行详细研究。

1999—2000年,吉林大学博物馆的昝淑芹教授、金利勇研究员与比利时皇家科学院的Godefroit Pascal博士合作,对其头骨和其它骨骼都进行了详尽的描述,根据头盖骨、下颌骨和头后骨上的许多重要鉴定特征,建立新属新种——嘉荫卡龙。

朝阳中国蜓

1958年,长春地院地质学家张川波教授在辽宁大城子地区进行的一次常规的地质填图过程中,很偶然地发现了一块晚侏罗世的蜻蜓化石,当把蜻蜓从岩石上剥离开的一刹那,蜻蜓仿佛活了过来,晶莹剔透的翅膀,完整清晰的躯体,就像吃饱午餐刚睡醒一样,只是中间相隔了亿万年的时间。

1985年,张川波教授向长春地院地质博物馆捐赠了这块珍贵的蜻蜓化石,命名为“朝阳中国蜓”,被誉为“镇馆之宝”。

辽宁古果

1996年,我国自己培养的第一个古植物学博士,吉林大学古生物学家孙革教授在辽宁北票市黄半吉沟村早白垩纪的火山沉积岩中发现了迄今世界上最早的被子植物化石,并命名为“辽宁古果”,被国际古生物学界认为是迄今最早的被子植物,从它开始,地球上有了鲜花,有了这鲜花装点的美丽世界。

贵橄榄石——古铜辉石球粒陨石

1976年3月8日15时,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空前的陨石雨降临吉林,吉林陨石雨由此成为奇观。吉林陨石降落在吉林市和永吉县蛟河市近郊方圆500平方公里的平原地域内,时任长春地质学院地质博物馆馆长的王东坡教授带队主持科学考察,并将其中两块陨石带回地质博物馆进行深入研究。

博物馆里的这些标本、矿石,看似其貌不扬,却是长春地质学院的老师和学生们,跋山涉水,从边疆僻壤一块一块收集而来的,日积月累,这座博物馆才有了让世界夸赞的规模。

这些来自古老年代的印记,如同地球凝固的历史,它们用自己身上的纹理和背后的故事告诉人们,这个世界曾经发生的一切。

这些古老的、无价的藏品,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博物馆名声鹊起。虽然只是一所大学内部的专业学科博物馆,但慕名而来的专家、学者却越来越多。

1998年,博物馆终于正式对外开放,越来越多的人走进地质宫,来探索这神奇的地质世界……

来源:发现长春工作室、吉林大学新闻中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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