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民国第一女官因太漂亮,被人称命带劫数,十年处四男人均暴毙!
前不久,驱车来到离老家不远的襄阳东津镇上洲村,探访辛亥革命元勋刘公的老家,上洲村里幽人至,平林漠漠烟如织,霭色入云天,汉水没九荒,何处是归程,唯闻鸟雀声。感叹场馆简陋,满院子的荒草。
年已九旬负责看门的老人告诉我,刘公原名炳标,又名湘,字仲文,他的家原是襄阳首富,父亲刘子敬是前清武举,人称“刘百万”,四叔刘子麟官至清朝度支部郎中,也就是掌管全国食盐专卖的财政部主管。
1902年,21岁的刘公东渡日本求学,积极参加革命,多次投入巨款。后来,他加入了中国同盟会的外围组织共进会,被推举为第三任会长,期间30岁的刘公与19岁的漂亮女子李淑卿结为夫妻,后捐巨款支持武昌起义,武昌首义成功后,刘公担任军政府总监察处总监察,李淑卿担任总监察处监印官,由此成为民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官员,开始了夫唱妇随的革命生涯。
1913年3月,袁世凯就任中华民国大总统,刘公被任命为总统府高等顾问,李淑卿跟随丈夫刘公来到北京,与在京的湖北首义人士发起组织政治团体“丙辰俱乐部”,并出版刊物。袁世凯称帝后,李淑卿随刘公前往上海参与讨袁。
1917年,刘公夫妇到襄阳策动当地军官起兵护法,不幸的是,结婚才九年时间,39岁的刘公就去世了,当时,北洋军阀四处通缉刘公家人,李淑卿无处可逃,只能化妆成农妇,潜回刘公老家襄阳东津镇上洲村隐居。
直到后来,大总统黎元洪追赠刘公为陆军上将,而年仅28岁的李淑卿一直在寺庙中礼佛寡居,从民国的政治舞台上彻底隐退,也再没有嫁人,寂寞东篱湿露华,依前金屋照泥沙。
在刘公纪念馆的一角,有一处标有“李淑卿之墓”的石碑,看门的老人告诉,这墓假的,叫衣冠冢,刘公夫人李淑卿其实没有葬在这儿,而是安葬在襄阳东津大旺洲临近河堤的一棵老槐树下,是后人把她迁到这里的,随后,老人跟我们介绍起刘公夫人李淑卿的坎坷人生之路。
李淑卿,原名淑贞,字文华,别号征清子。光绪十八年(1892年)出生于湖北沔城下关街龙家湾(今湖北省仙桃市境内)。她祖籍广东,父亲在湖北做过小官,死于天平天国之乱,李淑卿是遗腹子,父亲死后,她跟着母亲靠做针线活儿勉强度日。
李淑卿虽说生活贫困,营养跟不上,但天生一副美人胎子,豆蔻年华时出落得如花似玉,经常招惹狂蜂浪蝶,不胜其烦。她上过两年私塾,识文断字,能歌善舞,聪明美丽并擅长交际,这些如痴如醉的书生常到她家中喝茶聊天,她母亲就靠同学们留下的茶水费维持生计,为此她的芳名远扬,以至于被相当于教育局长的沔阳劝学所长包养。经常在她家中逗留的劝学所长,严重妨碍了喜欢去喝茶聊天的书生们的青春浪漫,于是,这些羡慕嫉妒恨的书生,便给她起了“沔阳监学”的绰号。
李淑卿18岁那年,上了媒人的当,嫁给卖牛肉的丁某,村里人很惋惜,好一朵鲜花,偏偏插在牛粪上了。可是这“牛粪”消受不起,不久暴病身亡,丁家人告她谋杀亲夫,连夜逃命。夜幕漆黑,有如鬼魅,李淑卿害了怕。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能跑到哪儿去呢?算了,与其捉到受-,还不如死了干净。行前准备了一包鸦片的,狠狠心吞了,可是分量不足,没死成。天亮苏醒过来去投河,又被小伙子们见义勇为了。这么漂亮的女子,谁忍心看着她死呢?
李淑卿寻死无门,忽然想通了。我傻呀我!我没杀人,干吗要逃,干吗要死呢?于是返回州城投案,陈述冤情。原告拿不出证据,州官便没有用刑,暂时关在大牢。后来搞了个庭外和解,丁家人索要一千两纹银销案。这可是个天文数字啊!孤儿寡母的,哪有这么多钱呢?沔阳教育界看不下去,出面斡旋,把标的降到了四百块银元。四百块也难哪,全部家产折卖,才值二百七十块,还差一百三。宣判那天,书吏高声吆喝:“犯妇发配,须给官价一百三十块,有谁愿领哪?”话音刚落,就有一人抢着掏钱,当堂具结,把人领走了。
中标的这位是新堤富翁王老板捡了便宜,不免得意,屁颠屁颠地领着美女回老家,大伙儿都在戳他的脊梁骨,多好的女子啊,这个糟老头怕是不配享受哦!这话又说中了。王老板家是有老婆的,大老婆把李淑卿当眼中钉,千方百计要除掉她。第一套方案,是准备找人贩子绑了她,老板问起,就说她私奔了。可是老板长时间不出差,迟迟不能行动,等不及了,就着手第二套方案。李淑卿有喝豆浆的习惯,大老婆就叫人在豆浆里下了毒,一大早送到床边。也巧了,李淑卿没洗没漱,正在梳头,王老板怕凉了坏肚子,替她喝了。这不是找死吗?喝完就一命呜呼了。李淑卿是过来人,心知有异,装着没事人似的,出了门就飞跑,跟母亲会合,一船搭到了汉口。
看门老人介绍她的事迹
李淑卿逃命到了汉口,遇到革命党人杨玉如,由他介绍认识刘公,从此改变了她的一生。武昌首义成功之后,军政府成立李淑卿担任总监察处监印官,成了军政府第一个妇女干部。和刘公在一起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但她命途多舛,九年之后,刘公病死了,李淑卿寄居襄阳刘家,从二十七岁开始,守了三十年寡。没有生育,长期靠侄子养活。
这位老人讲述,李淑卿貌美如花,人见人爱,也许是天妒红颜,十几年间,所碰过他的男人劝学所长、丁屠夫、王老板和后来年轻的刘公,俱英年早逝不得善终,当地人都称她命带劫数,红颜薄命。后来她回到上洲村虽然只有20多岁,可谓是风华绝代、美貌依然,但从来没有村里村外的男人有什么奢望,因此,她只得隐居村野,手捻佛珠,端坐佛像前,默数时间漏斗对时代的渗漏,其中,不管屋外的江山日月,斗转星移,心静如水。
李淑卿当时的心境如何?无法得知,但我知道,一个把青春交给黑暗年代的女子,她要么隐灭要么发光。
村民指点她的安葬地
就在她58岁的那个除夕之夜,大雪弥漫,天地玄黄,李淑卿在睡梦中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由于家人害怕新政府,只用几块木门板拼装成了棺材,用板车拉到了位于襄阳东津大旺洲(现襄阳区东津镇上洲村)临近河堤的一棵老槐树下安葬,整个过程十分简朴,没有坟头、没有墓碑,只有一堆黄土,站在安葬她的地方极目远眺,到处是平整的良田、沟渠和房屋,而她的坎坷一生,的确令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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