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艾日克,许你痛快的繁华
若逢闲暇休憩,艳阳高照,下面拥挤着人群,上面流转着光辉,而我带笑地走向你,明媚和笑容之间你是另一种繁华。
我生在南方,长在南方,虽大学期间时常与三五好友远足,见过十月国庆轰轰烈烈的北京,也见过三月立春清风拂面的北海,但来到这里,才算是去过不一样的地方。若问原因,大概是以往兜兜转转见过的山水人物,不过是见识了某人21岁和22岁的模样,穿着打扮即使不同,时光的酝酿却相差太少,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而来到这里,恰逢阳光下一张张像是敷上了橘子粉的笑脸,偶遇了布满皱纹看上去却依旧天真纯洁的容颜,迷失的人在这里迷失,重逢的人在这里重逢,白发苍苍的老人却还记得自己少年时在夕阳下的奔跑。这种历经四季,链接四维,跨越生死的风景,大概只有存于书本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才能与之媲美,若定要分个高下,怕也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三毛说过:“清风明月都应该是一个人的事,倒是吃饭,是人多些比较有味道”。若是以前,我能想到的最盛大的宴席大概是红白之事,而在这里,只要你愿意,每逢周三往巴扎(集市)一走,往得空的座椅一落坐,便是一场近千人的狂欢,近百个零零乱乱的小桌子,数十个热热闹闹的人群,你处于其中,纵使都不相识,但一个笑脸,就能收获整个欢乐的海洋。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会觉得大概中华民族之所以如此痴迷于饮食,舌尖上的中国之所以名不虚传,大概是饮食之间有一家人的欢乐,有寄托在食物上的温暖在人与人之间传递,有一种溶于国民血液的中国红。
我是一个忧郁的人,而且一直认同年少时代的忧郁是对整个宇宙的骄傲。但仔细数数,有幸来阿瓦提县英艾日克乡已经四月有余,告别了家乡清滢的浅滩,远离了江南暗香的桂花,挥诀了东山绝美的云彩,却从未感觉失去了暮春时节看满山暴雨打落花的热闹,也从未有一人客居异地见繁华人间皆喧闹的落寞。
要是一个黄昏,带着微风,和正在行走的夕阳,如果正巧棉花开了,炊烟不期而遇,一只鸟儿飞过,栖落在一棵梧桐,而梧桐正好演奏起一首乐曲。如此,足够我将灵魂寄托在这个旷静的平野、苍茫的人间。
英艾日克乡的人们都热情好客,期待、欢迎着一切过往的朋友,与他们相处久了,我也想邀请你们来我这看看,如果不巧,你们来找寻我的时候,我不在,请和我门前的树聊一会,它们很温暖,因为承受风沙所以开得并不茂盛,因为抵挡严寒所以生得并不翠绿,因为选择守护所以长得并不张扬,但,枯黄着灰的叶子、满是裂痕的干枝、沉于黑暗的根须都是因为对美好的向往,都是因为对稳固的填充,都是因为对繁华的不懈追求。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州。如果你偶然途径这里,刚好又遇到此时的我,我大概会笑着对你说:“如果有闲暇停留两天,你也会爱上这里的,如果你也喜欢这种痛痛快快的繁华”。
作者: 梅梵,阿瓦提县英艾日克乡。
来源:小疆有话说
编审:郭超 编辑:安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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