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赛钦:印军最前方哨所离新藏公路不到30公里,重炮可攻击到公路上的汽车

提示:历史上的阿克赛钦与近现代作为国家概念的印度没有任何关系。然而,当下的情况却是这样的:阿克赛钦西南侧的喀喇昆仑山主脉却仍然在印度的控制之下,印度最前方的边境哨所离新藏公路不到30公里,印度边防军的重炮可以攻击到在新藏公路上的汽车

一、汉武帝寻找河源意义非凡

汉武帝派张骞通西域,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寻找黄河源。张骞归来后,在给汉武帝的报告里说,中国河(黄河)河源在罗布泊

山海经》中有关中国河源的记载是,从敦薨之山(今天山东段)有敦薨之水(今开都河)流出来,向西注入泑泽(今罗布泊),此后潜行(伏行)地下千余里,从积石山石门处“冒以西流”。这就是“重源伏流”说,也是当年张骞的依据。他说,在于阗以东,有水东流注入盐泽(罗布泊),此后潜行地下,又从南面冒出来。中国河的河源就在那里。

汉武帝听了很高兴,就将中国河发源的山脉定名为昆仑。对此,《史记》的记载:“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曰昆仑。”从此,几千年的中国古籍无不强调“河出昆仑”的概念,称黄河河源为玉河水和葱岭水。

对此,《汉书·西域传》记载得非常详细:“其河有两源,一出葱岭山、一出于阗。于阗在南山下,其河北流,与葱岭河合,东注蒲昌海。蒲昌海—名盐泽者也,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广袤三百里。其水亭居,冬夏不增减,皆以为潜行地下,南出于积石,为中国河云。”

今天,我们很多人看这些历史记载,都觉得挺可笑的,因为在我们看来,黄河源不可能在罗布泊了。但如果我们想想古籍中所说的“潜行”(暗河),就会觉得不可笑了:一方面是两千多年前的地下河流我们真的不是很了解,而古人也没有说黄河从罗布泊明打明地流了过来,只是说河源潜行地下千余里,到积石山才“冒”了出来;另一方面是汉武帝的伟大在于,把中国此前的昆仑由神话变成了现实,“把先秦昆仑河源的神话,落定于自然地理的实体,强调和强化了西域南山作为昆仑这处中国文明的仙山圣地与河源之重要”。

古籍的说法,需要用科学的手段来探测和证实,但几千年来,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做过相关的工作,就觉得可笑,当然是有些轻浮了。相反地,汉武帝做了“定昆仑山、黄河源”的工作后,还有些不放心,又派人反复探寻,用《史记》的话说就是“汉使穷河源”,而这对今天的意义是非凡的。

二、帕米尔高原古称不周山

“汉使穷河源,河源出于于阗,其山多出玉,采来,天子按古图书,名河所出山曰昆仑云”。这就是黄河源为玉河水和葱岭水历史出处。

葱岭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帕米尔高原,古称不周山。不周山为古代传说中的山名,最早见于《山海经·大荒西经》:“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春秋战国时期楚国大诗人屈原在他的不朽著作《离骚》中就有“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同期成书的《淮南子·天文训》则对不周山之“不周”,作了更为神奇的描述:“昔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 ,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据王逸注《离骚》,高周注《淮南子·道原训》均考不周山在昆仑山西北。这个不周山即今日昆仑山西北部的帕米尔。帕米尔高原早在中国汉朝就以“葱岭”相称,因多野葱或山崖葱翠而得名。

玉河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和田河,旧称和阗河,中国塔里木河四大源流之一。发源于喀喇昆仑山和昆仑山,北流入塔里木盆地,穿过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汇入塔里木河。有2源:西源喀拉喀什河发源于喀喇昆仑山北,东源玉龙喀什河发源于昆仑山北坡。全长806公里。和我们今天认为黄河源不在罗布泊一样,总有一些所谓的专家认为,在汉代以前,中国人不知道昆仑山在哪里。事实是,至少是在商代,中原人民就用到了西域的玉,商代妇好墓出土的玉器中就有很多的和田玉。相反,这让人觉得那些所谓的专家很可笑,被事实抽了一耳光。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说发源于喀喇昆仑山北的喀拉喀什河了。

喀喇昆仑山脉是中国西藏与克什米尔间的一条走向与旁遮普·喜马雅山(大喜马拉雅山脉的一部分)相平行的大山脉。也是世界第二高山脉。西北--东南走向,通过印度和巴基斯坦北部。平均海拔6000米以上,共有19座山超过7260米,8个山峰超过7500米,其中4个超过8000米,诸山峰通常具有尖削、陡峻的外形,多雪峰及巨大的冰川。其周围簇拥着数以百计的石塔和尖峰。

喀喇昆仑缘自夏语即上古蒙古语“黑河”或“黑水”一词的音译,出自19世纪初的英语作品中。按突厥语解释,喀喇昆仑意为“黑色的磐石”,此名称的出现早于英文作品。也就是说,喀喇昆仑是在19世纪初才被称为喀喇昆仑的,而按《史记》“天子案古图书,名河所出曰昆仑”,至少在此前,中国人都把喀喇昆仑称为昆仑山的,事实是,在地图上,人们可以看到喀喇昆仑山与昆仑山实际上是个“入”字型的构造,它们是可以被连成一体的,也是可以被称为一条山脉的。

三、阿克赛钦意为中国的白石滩

喀喇昆仑山与昆仑山交结地带,夹着一小块盆地,就是阿克赛钦。

阿克赛钦位于中国新疆与西藏交汇地带,与印度霸占的中国故土拉达克地区的边界东方,大部分在和田县南部(划于喀什塔什乡和郎如乡)、小部分在西藏自治区阿里地区日土县,总面积4万2685平方公里,有新藏公路通过(北方是康西瓦)。主权为中国,一直在中国政府实际控制之下,绝大部分属于新疆和田地区管辖,南部很小一部分属于西藏阿里地区管辖。

维吾尔语称阿克赛钦为中国的白石滩:ﺋﺎﻗﺴﺎﻱ ﭼﯩﻦ‎,源于古突厥语Aksai Chin,意为“中国的白石滩”,aksai指“白石滩”,突厥语称中国为秦Chin。540年,突厥这个名词初次在中原史册见到,那时候还没有印度的说法,史上,中国对印度的称呼几经改变。西汉译为“羌独”,东汉称它为“天竺”。唐代玄奘则仔细探讨了天竺的名称,放弃了天竺、身毒、贤豆这些名称,而根据当地发音,称作印度。但并不是指印度作为国家的近现代意义上的概念,而是指南亚次大陆。

古印度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公元前2500年诞生了印度河文明(主要位于今巴基斯坦境内)。公元前1500年左右,中亚的雅利安人进入南亚次大陆,征服当地古印度人,建立了一些奴隶制小国,并确立种姓制度,吠陀教开始发展为婆罗门教。公元前4世纪,孔雀王朝统一印度,开始推行佛教,并向外传播。约前188年,孔雀帝国灭亡后群雄割据、外族入侵,印度教和伊斯兰教兴起。1600年英国侵入莫卧儿帝国,建立东印度公司,1757年以后逐步沦为英国殖民地。1947年6月,英国颁布《蒙巴顿方案》,实行印巴分治。同年8月15日成立印度自治领。1950年1月26日宣布成立共和国,同时成为英联邦成员国。

所以,历史上的阿克赛钦与近现代作为国家概念的印度没有任何关系。有人打过这样一个形象的比喻:阿克赛钦就像是中国雄鸡版图屁股上的一颗蛋,是由新疆进入西藏的必经之地。这意味着如果失去阿克赛钦,新疆和西藏的陆地联系就中断了。从地理上来说,阿克赛钦并不是中亚的制高点,中亚的制高点在葱岭(帕米尔高原)上,占据阿克赛钦,要威胁印度,还需要过两个大山(喀喇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所以,所谓占据阿克赛钦可以威胁印度的说法,不太成立,这个地区对于中国的意义远大于对于印度的意义。

然而,当下的情况却是这样的:阿克赛钦西南侧的喀喇昆仑山主脉却仍然在印度的控制之下,印度最前方的边境哨所离新藏公路不到30公里,印度边防军的重炮可以攻击到在新藏公路上的汽车。

四、中国最西边境的防御大本营

因为阿克赛钦是由新疆进入西藏的必经之地,元朝蒙古大军和清朝前期准噶尔的熬茶礼佛的旅行都是从阿克赛钦地区进入西藏,清朝雍正时在此设立拓置局管辖。又因为阿克赛钦盆地虽然地势较高,但地势平坦,且有几处山口可至拉达克地区,自古以来为新疆至印度次大陆以及从塔里木盆地经拉达克至中东各国的捷径,南疆各地去沙特阿拉伯朝圣的穆斯林,过去多取此道。新中国成立后,这里建成新疆至西藏阿里地区公路,通阿克赛钦盆地的线路约400公里,至喀喇昆仑山口、空喀山口等边防点也有公路。

我们把礼佛和朝圣的路称为喀喇昆仑山与昆仑山交结地带“秘道”,它至少是在中国汉唐时期就存在了。如今在这条“秘道”上有个非常有名的哨所——塞图拉哨所。距赛图拉镇15公里、海拔3800米。是丝绸之路的南方交通线,可由此前往印度,是通往印度拉达克首府列城的古丝绸之路上最后一个居民点。

赛图拉哨卡的最早历史要追溯到1877年,左宗棠收复南疆后,一百多清军敢死队员骑着骆驼、马匹,带着粮草,历尽艰难,跋涉一月,艰难来到了如今的赛图拉,并迅速与当时群众联手,拉土运石,建立了军事哨卡。从此,这里成了当时政府最高海拔驻兵点,是中国最西边境的防御大本营,承担着西部边关八百多公里的喀喇昆仑山的守防任务,由此清朝政府就在赛图拉、克里阳卡和麻扎达拉设卡。

1928年赛图拉设治局,成立边卡队,人数增至100人,并巡逻到康西瓦以远。在卡拉(胡鲁木山口)修筑堡垒。1933~1937年,守卡兵力增至200人。1937年10月至1942年盛世才统治新疆时期,边卡部队是1个团,辖3个骑兵连。赛图拉卡、康西瓦卡、苏盖提卡、哈拉赛卡各有1个排(30~40人)设防并沿边巡逻,以上各卡一直延续到解放前,负责800里边防。在明立克下、阿吉栏干、阿克赛钦、林济塘设有隐蔽粮草站。据说,民国时期哨所取暖用的是牛粪火,那有什么火炉子,哨所只有一个煤油灯,没有电,吃的最好的只能是玉米面糊糊,有时连这也吃不上。天冷时,哨所官兵都紧紧挤在一起,互相用身体取暖,天天盼着来个人,但天天看到的是雪山。

赛图拉哨所是个通称,其实是南北哨卡的大本营,主要提供后勤支持,它包括了下属多个哨卡,如黑黑孜江干、三十里营房、康西瓦等分卡。从南到北,哨兵要想巡防一遍,至少需要3个月以上的时间。新疆建设兵团的史料说:“1950年3月,第二军第四师第十一团一部进驻通往印度、巴基斯坦之要地巴扎大拉,第五师第十五团一部进驻通往印度之要地赛图拉。”当时,驻守在赛图拉哨所国军士兵,已经4年没见到换防的人了,所以,看到解放军第一句话就是:“你们怎么才来换防?部队怎么又换装了?”

如今,赛图拉哨所遗址还在,是个四合院建筑,东南北三方都是大河滩。哨所所在的平台高出河滩足有十米多,南面是大山流下的小河,营房不远处有个高高的哨楼,呈典型的六角形,约有六七平方米,地理位置十分险要,哨所建筑墙壁上密布枪眼(射击孔),哨所院子有足球场大,地上残留着许多马桩头,那是当年边关军人用来拴住哨所巡逻的军马和骆驼的。另在遗址外约 100米处,就有大小不等的坟堆无数,其中近30个坟堆较为明显。解放军驻守这里后,曾经发现赛图拉哨所对面有国军冰冻木乃伊,面部被鸟类啄食成洞,解放军官兵渡过河流,给这位国军兄弟予以妥善安葬。这条河就是流向和田的“玉河”。

赛图拉哨所为左宗棠设置,后被国军利用,哨所及附属哨卡附近,埋葬了无数边防官兵。新中国成立后,根据科学技术和社会发展情况,原来哨所重新设置,部分哨所被废弃,同时设置了神仙湾哨所(1958年)等哨所。但不管哨所位置如何变化,这里都是祖国一代代边防军人为国奉献和牺牲的见证,因为他们的存在,祖国的西部边疆总是安全的、安宁的。

(本文根据相关资料编写,图片亦来源于网络,感谢原作者,下回我们讲拉达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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