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平:堡子山“曹操堡”

堡子山曹操堡”

建平

曹操堡,位于皂郊镇政府西南约1公里的堡子山顶,很可能是当地口音“皂郊堡”的误传,所以,在当地也被称作“皂郊堡”。同天水周边一带遗留土堡一样,大多构筑于明清时代,为当地近邻村落预防外患确保平安的军事要塞。曹操堡,在周边土堡中算得上气势较为宏大、古堡城门遗存也较为完整,堡内有一村落,名曰堡子山村。

去年以来,由于工作的原因,经常路过大堡子山,也从当地同事那儿听说了一些关于大堡子山传说中的深秘故事。只是一天忙于事务,我和大堡子山虽然近在咫尺,却一直未曾亲临观赏。几天前的上午,幸得有空,便相约同事刘老师一起爬山赏景,登临大堡子山,一揽其真容。

在大堡子山之巅,曹操堡顺山势而建,成东西走向的长方形。堡子山的村民聚居于堡内,世代相传,繁洐生息,平安一方。如今,谁也说不清这一村落居住土堡的确切时间。曹操堡有东西两门,其中,东门为主门,堡门里外由青砖砌成,高约5~6米,墙头荒草凄凄,正门上方有题名,无赖年代久远,模糊难辩,堡门宽约两米见方,门洞里层由砖坯堆砌,深有四米有余,上搭圆形枕木,虽然历经岁月的轮换更替,略显残败没落,但从时光的斑驳碎影中依就可以看得出其当初的“伟岸”与“辉煌”。

东门前方虽然也有条形梯田,但明显地势陡峭而险峻,易守难攻昭然若示。东门左上地域开阔,足有五六亩的空地,在这片空地的正东有一座用黄土夯筑的点将台,站在点将台上,视野开阔,四周景致尽收眼底,相传当年曹操就是站在这里演兵摆阵、操练部下的。据当地村民讲,曾有人在堡子周边耕种时捡到过类似青铜制作的三角形剪头,这就足已说明,曹操堡当年曾发生过血与火、灵与肉的搏杀。西门较东门略小,也是砖坯堆砌,上搭圆木而成,西门外是大片的在耕农田,有较厚的黄土层堆积,植被长势繁茂,在当年极有可能是堡内村民田间耕作和堡内物需补给的一个重要通道

据了解,几年前当地政府为了改变堡子山的生存状态,对全村实施了异地重建整体搬迁的惠民工程。堡内的住户绝大多数都已搬迁到了交通便利的山下,现只剩下四五户里为耕作方便而久居的老人,因此,堡内到处都是遭费弃而变得残败了的民居院落,不常走的一些小巷道和无人居住的院内长满了荒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家象是有人,整个村庄略显悲凉景象。 炊烟早晚依就还会飘起,除了几声犬吠鸡鸣,更是缺少了点后生们的活力与朝气。在我们逗留的半个时辰里,村中偶有依稀的行人经过,没有了人烟的村庄,就象缺失了灵魂支撑的躯体,让人徒增一种悲凉之感。

我们沿东门而出,居高临下,初夏翠色柔美的皂郊镇尽收眼底,皂郊镇恰逢石天、宝天高速分路口,盘曲环绕的高速公路犹如一条欲与腾飞的巨龙,将这个时代日新月异的精彩瞬间描绘在了大堡子山下的皂郊大地上。一边是流淌着古老传说的大堡子山,一边是诉说着现代文明的传奇之路,古今碰撞与融合正在这里和谐上演着。

下山时是曲折迂回的羊肠小道,路边树木葱浓,绿树成荫,山体植被特的好,松柏、刺槐、玛瑙、钩藤等植物混杂丛生,在林中穿行,我们走走歇歇,好不惬意。 在半山腰,正好碰见了一位居住山上的老大妈,她是早晨背了油料下山榨了油回山上的,当时正午的阳光正火辣辣地赤烤着大地,老人家提着一壶十来斤的菜油,累得已是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看到这情形,刘老师便将仅剩的半瓶矿泉水硬是塞到了老人家的手里,让老人家不要嫌弃,喝上一口缓缓再走。盘谈中得知,她和老伴还住在山上堡子里,一年四季还要在山上操持庄稼和果园,娃娃们都移居山下,光景也过得不错。孩子们嫌山上不方便,所以平时也不肯上来,只有我们这辈人还在坚守着这片贫瘠的土地。言谈间,可以感觉得到,老人家这辈人的骨血早已融进了祖辈们世代生息的这片土地了。故土难离,有时候那份乡土情结的取舍是未曾经历的人们永远都无法理解的。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穷窝,这话听起来有点酸,但有些事,对我们旁人来说是无法评说了的。

山,因堡而名,堡,因山而峻;山是堡之躯,堡为山之魂。

从古到今,巍然屹立在堡子山上的曹操堡,已经成了周边村庄的一种象征,它见证了抑或正在见证着大堡子人的过往与当下,大堡子山曹操堡俨然成了这个村庄人们共仰的图腾。

张建平,笔名:分水岭, 医务工作者,喜欢用灵动的文字分享生活的点滴。

来源:天之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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