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之境——都兰古寺

都兰古寺位于乌兰县山上,据说当时有位叫阿嘉措的禅师隐目在塔延森林中坐禅,信仰藏传佛教。其后相继有索南嘉措、元丹嘉措、罗桑桑丹、罗桑益希、罗桑阿旺毛兰木等颇有名气的五位禅师,次第在这里坐禅,至今在塔延森林中尚存几十处禅房遗址。

当车行至此,我尚末做出反应。今夕何夕,此处何地?

细雨蒙蒙,缠绕着远山的雾带,雨细碎敲打,些许时候,衣服微湿,在旅行的疲惫中,唯一能让我的灵魂肃然起敬的,亦是这些藏传寺庙

车停靠处对面是都兰寺整个所能目观的前貌,仿似荒野中一处孤寂落寞的学院,此时,我尚没看出这是一座寺庙。回转头,荒野中的一点小绿洲上有缠绕着漫山经帆。转向身后,看到长排转经桶。我终于将自己从疲惫和思绪停止中拉出。大脑的瞬间醒觉告诉我,这就是一路上所听说的都兰古寺。

这座有着700多年历史的古寺曾几经毁败重建,几百年之修行,缺陷圆满,正应了佛法,诸法皆空,诸形皆灭。

然,佛怜世人,都兰古寺受重创两次亦重复至今日模样,让你、我等有缘人来此参拜,静观。在雨中安静的望着,寻找心灵深处那一声声关于信仰的呼唤。

我是对转经桶有着深深依赖症的佛教徒,汉传佛教寺庙内鲜有转经桶。此次西北之行,每处转经桶都是我不可错过的虔诚。缓步上坡,按顺时针方向转过来,心生喜悦,原来,所有内心深处美好的期盼和渴望,终有一日会在生命旅程中给予实现。

我知一切终将是过往,我知一切都将灰飞烟灭,我更知,你我即或走过一程,亦不曾驻扎他人的记忆或认知。但,我只记得,我曾转动经轮,带着我的虔诚,带着对愉悦心境的追逐。这一排仿似延伸至遥远的转经桶,为我带来了信念和坚定。

永远不走寻常路的天蝎座如我,生活中总是刻意躲避着和更多人迈向同一个门,走入同一个方向。都兰古寺,我顺着愿望,任着性子,沿着路边转经桶向上走去。眼中的风景,亦与从寺庙正门而入的同行游者有所不同。齐排平房院落后,是一座佛塔,在漫山云雾衬托下,更显庄严。在这个落寞的荒野中,这就是最值得炫耀的信仰。塔后的门,像极了一处安静百姓家的院落,又像极了清修之地,充满了不可冒犯的庄严。无论修行者或与平凡如我的百姓,渴望的无非是那份内心的安静。唯不同,修行者盼的是解脱,百姓盼的是平安

转过身,看到又一处佛塔驻立,塔旁建筑令人庄严起敬。门口石狮呈现汉地的传说。整个前楼门风格显示着古曲风格,反而有些许脱离了藏传佛教的建筑意境。这也是几经毁败修建,如人世的颠沛流离,总会有些许的同化和淡忘。但信仰,却从末更改方向。

都兰古寺无论殿或塔,都会有转经桶围绕。让人一目了然,仿似所有愿望在这里皆可得到圆满,所有忏悔,在这里都能得到解脱。让此刻的我心内静候吉祥。

都兰寺属清朝遗迹,国家于1988年将都兰古寺确定为县级文物。都兰寺的雏型建于明万历十一年,如果再往前人民追溯,可至元世祖元年。都兰寺全称“噶丹桑阿玉仁佩林”,意为“具喜密宗增益洲”,起名都兰寺的原由是因位于都兰河畔。

都兰寺这个名字,即充满了神秘,又给予了我太多对陌生的探求和渴望。想知道他的过往,更想知道曾经的那些僧侣对信仰的坚守。落错无奈岁月中,坚守是种力量,更是博大覆盖着万物众生的爱。

都兰寺来历渊源频深,明崇祯七年霞巴丹津呼图克图来到塔延山口静虑室主持寺院佛事。清顺治元年至四年间由他在静虑室的基础上修建了一座正规的格鲁派寺院,这就是闻名于青海蒙古族地区的都兰寺,霞巴丹津呼图克图后来历辈转世封号为丹津呼图克图,成为该寺寺主。这种生生世世的守候,何偿不是一种修行?更是一种普渡世人的善行。都说修行人不惧寂寞,心无恐慌,生生世世,坚定用信仰守候众生善念的城墙。

时间的流离,总会带来世间的残缺,咸丰元年和清光绪二十二年该寺曾两次受到严重破坏,除大经堂外,其它大部分房屋被烧毁,寺内保存的珍贵文物及历史书籍也化为灰烬。

观赏朝拜辉煌大殿和燃灯殿之后,步行寺庙外,我还是神使鬼差寻回了这长长的经桶旁。是的,我想转动经轮,祈望美好。正逢一位少年喇嘛途经此处,他是此次我来都兰寺画龙点晴的那一笔。信仰在一代代年轻的生命身体内传递着,念诵着,守奉着。

庄严如昨,一如往昔。少年喇嘛脚下的路平坦而长远,700多年的沧桑,几世的轮回。都兰寺如今重修昔日信仰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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