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此地拿罗马人忽悠民众,炮制罗马人传说,掉丢了中国文化自信

此地给罗马人修建文化城,只因这里曾出现过几个金发蓝眼的中国人 提示:遥想当年,我多少大汉儿女为这方土地抛头颅洒热血,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丢在了这里,换来我们的千年文明与文化自信,如今他们在这里某些同样吃着祁连山雪水的人心里,却敌不过几个子虚乌有的罗马人!

永昌县隶属于甘肃金昌市,地处河西走廊东部、祁连山北麓、阿拉善台地南缘。东邻武威、北接金川、西迎山丹、南与肃南接壤。据境内发掘的石犁和鸳鸯池、毛卜喇、水磨关、二坝、九坝、乱墩子滩、九个井等20多处新石器时代古文化遗址和大量文物考证,在距今万年前到4000年前后原始社会晚期至奴隶社会早期,人类就在今永昌县境西大河和东大河流域繁衍生息。

商周时,永昌为西戎牧地,春秋战国至秦时为月氏诸族牧地。汉武帝夺取河西走廊后,这里大约有过4个县名:鸾鸟、番禾、骊靬、显美。分属武威郡和张掖郡。从此,永昌对于中原王朝来说,成为经营河西走廊的一块战略的要地。在县城北10公里处的红山与营盘顶两山之间,有一条状如蛇行的大峡谷,绵延十几里,峡谷两岸危峰耸峙,岩壁如削。金川河主流流经谷底,碧水涛涛,声如迅雷。这就有名的金川峡大峡谷

1959年,人们在金川峡入口处建成了一座中型水库,是以供给金昌市金川区、永昌县河西堡地区工农业以及人民生活用水为主,并结合进行防洪、水产养殖、发电、旅游等多功能综合利用的水利工程。它的水源除拦蓄金川河的泉水和西大河部分洪水外,主要是从东大河调水补充。

西大河与东大河都属于石洋河水系,在金川峡汇入金川河,经由金川峡水库,进入金川—昌宁(昌宁乡隶属武威民勤县)盆地,在该盆地内全部被消耗利用。金川峡水库海拔接近2000米,山体均属于祁连山脉,库容面积达6500万立方米,为当地一级水源地。水源也是生命之源,也就是说,世世代代的永昌人是吃着这里的水长大的。

今天的金川峡水库除了供给水源,还是一方旅游胜地。这里四季的景色变化无穷,水随着季节改变着颜色,也是非常神奇的。春天,水清澈可见底,冰刚融化,呈蓝绿色;夏日的湖水则是浅蓝色;而入秋,正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宝蓝色,在阳光下,透着宝石般的光泽;寒冷的冬季,湖水结冰,雪白一片,又是一个不一样的新世界。

近几年,由于生态环境的保护,水库周围慢慢变成了湿地,是一派非常安详和谐的自然风光,有不少水鸟栖息,而游客也不能进入湿地的库区,水库的水质可达到一级饮用水标准。由水库向西,便是汉明长城遗址,经历千年风雨,依然耸立。汉长城在北侧,明长城在其里,两者平行延伸,之间的距离在10-80米之间。当年的守城军士虽然不可能欣赏到今天的美景,但却能听到河水在峡谷中的雷鸣,应该是河的记忆也是人的记忆。

在永昌县城的中心,有一座钟鼓楼,气势宏伟,为明朝万年十四年(公元1586年)建成。楼体三檐二层,塔式宝顶,通高24 5米。楼体四周悬有名家书写匾额12块,楼上置大鼓巨钟,以“晨钟楼鼓”激励永昌人民。我们到这里时,正好赶是晚7点,钟鼓楼上传出了《新疆联播》的声音。古建筑中,发出时代的声音,让人多少有些激动,周围及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能听见的。

钟鼓楼是丝绸之路上一颗璀璨的明珠,属省级文保单位。在距钟鼓楼大约500来米的后方,立着一尊高大的雕塑,上面上几个怪模怪样的人,与钟鼓楼的建筑极不协调。雕塑的后方写着大约一百来个字,说的大约是一段这样的历史:公元前53年,罗马执政官克拉苏集七个军团之兵力入侵安息(伊朗一带),在卡尔来遭围歼。克拉苏长子普布利乌斯率第一军团突围,越安息东界,流徙西域,经多年辗转,于公元前36年前后,相继从大月氏匈奴归降西汉王朝,被安置于今永昌县者来寨。汉称罗马为骊靬,故设骊靬县,赐罗马降人耕牧为生,化干戈为玉帛。

当今世界之事,只要靠上和平之名义,谁也不敢轻易造次。外国人的塑像就这样在永昌县城里与中国的建筑一比高低。一切都源自被称为骊靬的古遗址。骊靬遗址地处祁连山者来河沟口,地势险要,北与北武当山相峙,隘关狭道,为河西走廊“蜂腰”地带,南出祁连山鸾鸟口,平羌口通青海门源县,北越龙首山可达内蒙古阿右旗,为古今走廊咽喉,军事要冲。

遗址南部的照面山属天然涵养水源森林,属祁连山自然保护区东大河林场管理,林区面积为10万亩左右,者来河发源于其东沟、西沟、冰沟等山间,有煤、莹石、硅石等矿藏。森林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在这样一方秀美的土地上,1999年,骊靬故县和骊靬降人再次引起了国际、国内有关方面的关注。当地给它的宣传资料是:海内外考察和研究骊靬故县和骊靬人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浪潮,经十余年不衰,且势头越来越热,随之形成了骊靬文化,现已成为国内独具特色的文化现象,为古老的骊靬增添了耀眼的光彩。

焦家庄乡,东距县城只有10公里。为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彻底改善农村基础设施条件,按照“统一规划、着眼长远、量力而行、尽力而为”的原则,经过多年的努力,如今,所辖区域一盏盏路灯亮了,一栋栋住宅美了,一条条马路通了,乡镇容村貌焕然一新,人居环境更加优美和谐。骊靬遗址就在这个乡的楼庄子村六队的者来寨。

事情的起源是这样的:1989年9月30日,某报转载了法新社关于澳大利亚教师戴维·哈里斯在甘肃境内发现古罗马军队残部流落地的电讯,紧接着新闻媒体争相报道,某报又于同年12月15日以《永昌有座西汉安置罗马战俘城》为题作了报道,声称:中、澳、苏三国史学家联合研究发现,西汉元帝时代设置的骊靬城是用作安置罗马战俘的。这一发现不仅解开了公元前53年,一支6000多人的罗马军队在卡尔莱战役中被安息军队打败,后来突围溃逃,不知下落的历史之谜,而且对中外关系史有重大意义。

报道中还说,中、澳、苏三国史学家是从班固所著《汉书·陈汤传》的研究中取得重要突破的。据《陈汤传》载:公元前36年,汉西域都护甘延寿、副校尉陈汤,带领四万多名将士讨伐北匈奴郅支单于,在郅支城(今哈萨克斯坦江布尔)看到一些奇特的军队,“步兵百余人,夹门鱼鳞陈,讲习用兵”,“土城外有重木城”。这种用圆形盾牌连成鱼鳞状防御的阵式和修“重木城”的方法,只有古罗马军队采用。

上述三国学者根据这一史料,认为这些人就是失踪17年的罗马残军。陈汤诛灭郅支后,“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余人”。战俘中有不少骊靬(西汉称呼古罗马人为"骊靬")人,西汉朝廷为安置这批罗马战俘,便在今甘肃永昌境内设置了骊靬城。

接下来,世代生活在者来寨的人们便有了这样一个名称——者来寨人。突兀的名字,伴随着世代生活在这里不多几个肤色深红、鼻梁高耸、眼睛深陷、毛发棕色弯曲相貌特征的人。好事的“学者们”给他们做DNA分析。当年生活在这里的人群数字大约是这样的:者来寨共有400多人,其中200多人有“欧洲人”的相貌特征。他们都讲汉语,族系也为汉族。

“学者们”极力想要这些人变为“欧洲人”,人们搞不清这中间有何意图。这一切就在高耸入云、气势雄壮、沟壑纵横、雪峰挺立,一副伟岸的势态衬托着中国西部独有气魄的祁连山下进行。打脸的事情很快便出现了,“学者们”把书只读了半部,同样是《汉书·陈汤传》还有着诛灭郅支后的下半段记述:“凡斩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级,生虏百四十五人,降虏千馀人,赋予城郭诸国所发十五王。”意思是,陈汤将虏获分给了协助汉军作战的十五个西域国家,他根本没有俘虏将带回汉朝,更别说汉朝政府为异域的俘虏们设置骊靬县了。

接下来,真正的学者说话了:《汉书》里根本就没有汉朝政府为罗马战俘设置骊靬县记载,而骊靬作为地名早在西元前60年以前就已出现,早于克拉苏被击败的年代。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刘国鹏等人撰文认为,“罗马军团流落中国”之说是各路新闻媒体争相抛售的报道,千篇一律的说辞也正证明其缺乏足够的科学和文献支持。随后的2007年,科学家通过对当地人的遗传鉴定后,发现其Y染色体多为东亚本地固有类型,且大部分单倍型和罗马人没有关系,并指出报道当地人DNA有罗马血统的新闻为假新闻。

永昌尴尬了,骑虎难下。

我们由县城赶往骊靬古城,远远就看到“罗马风格”的大白柱立在道路两边。一尊雕塑被高高竖起,上面有分不清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的两个人在握手,旁边是一个被称为骊靬文化园的地方,有一座气势恢宏的金顶建筑。走进了一看,才知道是座寺庙,工人们正干得热火朝天,还未彻底完工。从这里再向前,罗马人的群像出现,一个个高高在上,前方插着的却“阿弥陀佛”的彩旗。一个巨大 “洋葱顶”的很罗马化的建筑被完完全全地当成了大雄宝殿,里面是高大无比的佛。围着大雄宝殿还有一些甚是宏伟的建筑,都是罗马的风格,包裹着它们的“城墙”上能跑汽车。当地的百姓告诉我们,仅和尚这里就有200多个。

史料记载,君士坦丁一世在324年成为罗马帝国的统治者后,信仰了天主教,而在此前,古罗马人没有宗教,民间信仰的是多神:“智慧神”、 “爱神”、“太阳神”等。后来,天主教成了国教,多神信仰被废止,以往的民间信仰一个个变成了罗马神话。谁会想到,今天在永昌的“罗马人”居然信佛了。

遥想当年,我多少大汉儿女为这方土地抛头颅洒热血,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丢在了这里,换来我们的千年文明与文化自信,如今他们在这里某些同样吃着祁连山雪水的人心里,却敌不过几个子虚乌有的罗马人!

我们说,永昌发掘骊靬文化毫无疑问是对的,但它的核心不应该是从来都没到过传说中的那些罗马人,如此下去,永昌可能变成罗马的而非中国的,在得不偿失中丢掉的不仅是中国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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