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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党家岘乡砖井子村康氏墓碑识别之我见

贠守勤

(2019年10月17日,2019年10月25日修改)

关于党家岘砖井子村康公墓碑,首先,排除康节墓之怀疑,因康节葬于今新添堡回族乡盖家岔庙儿坪。

康节(1771—1841),字邵亭,巩昌府会宁人,祖籍陕西武功,清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丁丑科三甲第6名进士,先祖曾为会宁地方官,遂迁居此地。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病逝,葬于今新添堡回族乡盖家岔庙儿坪。

“康节先祖曾为会宁地方官”,查不到证据,也找不到和墓主人康公(敬称)的关系。

其次,排除与康海的瓜葛。

康海(1475—1540),明代状元,字德涵,号对山、沜东渔父,陕西武功人。

第一,康海和康节都是陕西武功人,他们之间是否有关系,不得而知。

第二,康节和“康公”又都是会宁人,但从以下墓碑中找不到康节与“康公”之间的关系。

康节的信息可以从其墓葬开始,作进一步考察。

一、关于第一块碑

墓碑右上款为:“乾隆五十五年正月十日”。疑为墓主人去世时间(立碑时间一般署于落款)。

中间为:“皇清即诰武信郎大宾饮享耋寿康公之墓”

词语解释:“耋寿”,高寿。“武信郎”,清初武职正六品官阶的名称。“大宾饮”,又乡饮介宾(见大沟镇王正心碑文)、乡饮宾等。宾,德高望重者,现代农村称之为管家或礼宾,常主持乡间的各种活动。

“皇清即诰武信郎大宾饮享耋寿康公之墓”翻译过来就是:清朝正六品武官乡间德高望重者高寿之人康公之墓。公为武官,其孙辈中出武举人,乃传承也。

“皇清即诰武信郎大宾饮享耋寿康公之墓”中的措辞如“大宾饮”、“耋寿”、“康公”等像是公众语气,疑似公众所立,但从落款看又是子孙所立,子孙不能称先祖为“康公”,有儿子在应称“故先考”。

“正月十日”,农历一般记为“正月初十”;

“男”,指代不明,一般为“不孝男”或“不孝男:某某某率某某某等”;

“乾隆五十五年正月十日” 也是指代不明,应为生卒年月日;

“大宾饮享耋寿康公之墓”,子孙立碑一般为“故先考某某(或讳字)大人之墓”;

此碑没有碑文,也没有立碑时间、碑文撰稿人等,文字水平不高、碑文格式有误,不符合一般子孙后代立碑的常规。

墓碑左下款为:“男:进文、进烈、进勋;孙:体和、尔修、尔达、登荣、登安;曾孙:望儿、发儿、得儿、科儿、占儿勒石”。墓碑为子孙所立。

从孙辈中“尔达”之名判断,康公墓碑中的“康公”应为康尔达(武举人)祖父之墓。

康尔达,会宁人,清•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丙午科武举人。祖父去世时尔达考取举人已经四年了,正值盛年。

子孙中有举人身份者,厚葬其祖父,当在情理之中。

从起名的雅俗程度看,曾孙辈远不如祖辈,名字完全乡俗化。

通过资料以上判断,此碑属于一般墓碑。

二、另一块碑

康老太母董太君墓碑文:

“□虽隐而卒显,行有实而必名□□□□□,□诸彤管,母道载在缃编,则女君子□□□□。康老太母者,诚与古贤媛齐□,令人□称□□□。笄而于归,后修行妇道,无□□出阃外,养□亭,少君之□,果而天相吉人,助夫子□□□裕后,诲贤嗣□□□,□赴玉楼,太母□特□致身□□□,宗族怀其温惠家规□□□,□尤所难□者也。於虖!如太母之德行可风矣,爰勒诸石。邑庠博士生员再晚生 □成;邑庠廪膳生员 任福”。

碑文由当地学校(庠)管膳食(即好一点儿的学生政府管生活)的学生任福撰文。

碑文为一般性歌功颂德,缺少“故显妣”、“讳字”、立碑人、立碑时间、生卒年月等,没有有价值的内容。

“太母”即祖母。“太君”是形容词“仙女”的意思,“太君”一词使用不当。

两块墓碑推测为康公夫妇,即清代武举人康尔达之祖父母墓碑。

三、补遗

关于康启宗其人。

据马泽龙先生记载,康启宗,生于民国8年(1919年),党家岘乡砖井村兴坪人。民国30年(1941年)考入黄埔军校,32年(1943年)加入国民党。1951年,以复员回家,自行脱离国民党。1988年开始,是第二届、三届、四届、五届、六届会宁县政协委员。2012 年农历11月13日逝世,享年94岁。

康启宗由其出生地可以断定为康氏后人,但上述立碑之事与康启宗生活的年代相距太远,没有多大关系,也无法断定其是否是康公的嫡系后代,推理不出与康公的辈分关系,所以,与上述三碑的关系不好厘清。

重要参考:

马泽龙撰文、张克靖辑访《会宁县党家岘乡砖井村康公墓碑考记》和《古今会宁•探访党岘砖井村》电视片、《会宁县志》等。

康氏墓碑出土位置图

来源:华夏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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