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南这里有一处5000年老楼遗址,你见过吗?

阜南这里有一处5000年老楼遗址,你见过吗?

来源:阜南博览

说起老楼,知道的人并不多。老楼是段郢乡财城村的一个普通村庄,之所以它能被人提及,是因为它附近发现了一个古遗址,专家将它定名为:老楼遗址。老楼遗址现在是阜阳文物保护单位。

一、初识老楼

阜南县文物所的资料显示,其实老楼遗址在三十年前就被发现,但没有引起重视,更没有纳入我县文史资料。

1、1987年阜南县文物所邵国钦、马树廉等多次到老楼考查,并走访群众,从地表上捡些文物碎片,进行考古论证。

2、1996-1999年,省考古所专家多次进行考证,对所采集的陶器残片进行研究,定为新石器时代遗址

3、1999年被列为县级文物重点保护单位(南政字[1999]第002号)。

4、2017年6月又被列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5、2017年7月,为了进一步了解遗址的范围和堆积情况,申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阜南县文管所与寿县文物保护中心对该遗址再次进行详细调查,在遗址上进行了钻探,首次从地层上明确了遗址的堆积情况和年代。

二、探访遗址

我们知道,省专家把老楼遗址定为新石器时代遗址,除此之外,大家对老楼的认识并不多。作为阜南识字的人,对老楼遗址多一些了解也是一种责任。正是基于这种责任,我们决定探访老楼遗址。

9月8日,我邀请了几位文史爱好者一同前往探访。同行的有:曹文恭先生、刘新民老师、姬燕翔老师,还有入围媒体中心陈朋站长、李记卤味轩李俊经理以及程永猛,郑洪梅。

下午三点,我们到达老楼遗址。我们先走到长满玉米的遗址台地上,沿着南坡向北察看。我们看到地面上散布着许多陶器残片,大家边走边拣拾,然后大家把陶片放在一处,进行了分析讨论。大部分陶片都西周以前的,也有唐宋的,还有青花瓷。经分析,我们认为这些陶片的年代上限应该是新石器时期,而下限至少到明代。由于台地上都长着玉米,无法继续搜寻,所以我们就转向村边向村民询问遗址情况。

有两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绘声绘色地讲了一些与各地雷同,而且老套的传说。我们请他们讲讲老楼遗址的事,他们详细描述了在遗址上所见的一些情况。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归纳出几点:

一、他们庄叫老楼,但他们之前并没见过有古代的楼;

二、老楼遗址上种庄稼不怕旱,遇到大旱庄稼都不会被旱死。

三、沿遗址东边缘有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小河。(这条河应该属于古汝水水系,这条河也是先民们择此地而居的原因。)

四、在遗址东北有火烧土存在,而小河东侧却有大片火烧土,这个地方有可能是烧制陶器的场所。

五、遗址是有大门的,门向北,六十年代还有残存的夯筑门垛。

六、遗址内有古井一眼,六十年代末有人用两条牛绠相接未探到底,后为安全起见将其填埋。

接下来,我们问两位老者可捡到过什么东西。他们描述过去谁谁挖过啥东西,谁谁拾到过啥东西,我们不好判断。于是我们问他们有没有东西?他们先是犹豫,后来说有些小东西。其中一位老同志回家拿来了一件铜器,一看原来是个青铜锛(斧)。他说原来上面有几个字,还有很厚的绿锈,都被他磨光了。听他一说,大家很惋惜。这件青铜锛(斧)从形制上看类商代,但因磨损严重,大家说至少是战国之前的东西。

这时候来了一个年轻人,他说他家有个石头,磨过的,上面有个洞。我们顿感兴趣,让他拿出来我们看看,他说被孩子放起来了,等放学才能看到。我们等不及,就请他拍个照片发来。晚上他把照片发来,照片中的带眼石头是典型的新石器时期的石斧。

综合上述信息,我们可以大致理一下:

1、遗址上发现石斧,支持了省里专家关于遗址是新石器时期的判断。

2、青铜锛(斧)既是工具,又是高档武器。它的发现,说明了遗址在当时的文化等级很高,也可能有青铜铸造技术。

3、庄稼不怕旱,这个是可以解释的,台地由于几千年的人类聚居,导致土质坚实,透水弱,而上层堆积的植物屑和草木灰松软,经过翻耕,形成了持水性较强的耕种壤。

4、遗址依水而居,但遗址内却有井,这可能与气候变化导致小河水量减少有关,故而才开挖水井弥补水源。但水井的年代不好判断,由于5000年前的新石器时期气候转为干凉,人们就学会了挖井汲水。

5、遗址有自我防护手段,有大门和土垣,还有环遗址的水系。

6、唐宋瓷器残片以及青花瓷器残片,说明几千年来,遗址上有人居住。明代后期的地表信息缺失,可能的原因是明代以后已无人居住了。

7、关于老楼的名称,其产生的时间不会很久,也或许就是指遗址台地上的建筑,但现在难以判断。

关于老楼,由于信息缺乏,还没有更深入的了解,留待以后慢慢研究吧。

三、秋风古道

在我们即将结束探访行程的时候,有位村民说南面有座老石桥,石头上有字,有个老虎头被人偷跑了。于是大家来了兴致,一同前去看看。路上在一家门口,发现一块石碑,于是大家过去查看一番。

这是一方立于光绪十五年的墓碑,墓主人叫汪炳照,是一位庠(xiáng)生,也就是位秀才,算是文人,但碑中并没说明他的籍地。他夫人姓许,是本地人,死后旌赠孺人。他两口故去后,有本地员外赠地三亩二分作为墓地。此碑是许孺人之侄奉祀而立。经查汪氏族谱等资料,汪炳照有可能是安徽休宁汪氏,是清末该支汪氏之名人。那么故事就来了,是什么原因汪炳照来到此地,又葬在此地?死后为什么要员外赠地安葬?为什么又是他内侄奉祀?这种种疑问,还需仔细考究。我将老楼及墓碑情况与阜阳文史学者张卫钧作了沟通,他很感兴趣,准备择日前去将该碑拓片保存。

我们来到古桥旁,桥西头有一口老井,现在用石条盖住了。我们到了桥上察看,这是一座用石磙做墩,青石条做面的石桥。石桥不大,但古朴简约,不禁让人想起那句“小桥流水人家”。桥东就是京九铁路,俄尔,一列火车呼啸而过。桥东一位干农活的老人看到我们,慢慢走上石桥。他说你们是弄啥哩?我们说看看古桥。他说,这里原来是从方集到功立桥的老路,过去很热闹,车马路路行行,都走这桥上过,走这向西就是过去的老路,往东被京九铁路挡住了。他又说,桥头上的石条上原来有个像鼓一样的石雕,不知让谁给弄走了。

老人站在桥头,夕阳余晖映在他的脸上,他用脚跺了一下石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日暮吟秋风,古道夕阳斜。叹历史沧桑,感天地造化。老楼一访,匆匆作别。下次再来,为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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