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鄱阳 清凉夏之旅|在游城,以花为名,风光了花桥!
第2季:最美鄱阳 清凉夏之旅
第三期:游城 谜里花桥
鄱阳有一座叫“花”的桥,当初跨上水港时,用的全是从岸边砍来的树,只是拈了一个“花”做自己的名字。多年以后,桥还是那一座桥,而“花”却在村名还有地名中落地生根了,故而就有了花桥这地方,以及一个名字叫做花桥的村庄。
关于花桥,鄱阳人还真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也不管到没到过这儿,一句童谣般的打油诗“五十里岗长又长、六十里花桥好风光、七十里游城闹洋洋”,鄱阳人就是爱说,而且说得好爽口。当然,还有一些譬如“龙岭弯到花桥转”的口传故事,也涉及到这座鄱阳的花桥。
在鄱阳最早叫“花”的桥,想必是在昌江流域的蒲汀港上。亘古以来,这昌江河里的水便跌宕在皖赣之间、掩映于千年莽林当中。说是战国时候逃亡的越国吳氏发现了这条神秘的河流吧,也仅只是一个乡间的传说,至于它的原名“古衍水”,现在恐怕是难见于经传了。西晋“衣冠南渡”以后,古老的“衍水”河这才昭然若揭,流域内得到了大面积的深度开发。
到了隋朝末年,易名为昌江的衍水河曾经一度风生水起、名噪天下。鄱阳籍人林士弘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这昌江河畔的太阳埠上举旗反隋,敢于为天下谋。蒲汀庄、龙溪庄、南庄、龙船庄等沿河二十九庄唯士弘马首是瞻,皆兴卒聚兵、挂帆鄱阳湖、画戟于江南。首庄蒲汀港上的这座桥,岂只是坐观一场风云际会,桥头堡上那“林”字旗在猎猎飘扬。
忽儿有一天,蒲汀庄里的一处山坳,获得了“皇帝源”这个世间独无、人间仅有的名号。港上这座木桥也披幪上重重的彩布,成了张灯结彩的“花桥”。有了这面旗在,旗下的鄱阳人尽管来这里过河渡港、过境打尖、乃至于驻关设卡。究其缘故,势必是他们的庄主林士弘在赣江登基,坐享了一朝太平天下。
古人云“千年天地八百主”, 鄱阳人的“江右楚国”因风而起、席卷江南、七年之后终又随风而散了。风也平、浪亦静的蒲汀庄,遂掌控于江北李渊的五城兵马使高纶。高纶亡故后,李唐追荐他为“史王”,并葬之于格港的水源地——游城太极山。墓前起造了一座“史王桥”,从材质到处在,似乎都在比超这座花桥。
北宋景佑年间范仲淹整饬饶州街市时,史王高纶的后裔这才从鄱阳城里的高门,分丁析姓于蒲汀庄。而此时的格港之尾,今之花桥处,早已有高母花氏捐桥一座,西连高氏祖茔,东为龙华古寺,人颂“花桥”。
果不其然,高纶这支渤海高氏的举族入居,注定会改变蒲汀港固有的格局。这时候,蒲汀庄至饶州郡城之间,还真的出现了一条崭新的跑马道,港上那座花桥也与时蜕变成一座“五轨并卧、三孔过水”的青石桥,并改名为高门(音嘉马)桥。
仅是这次道路大整修,对成形于晚唐时期的“徽饶商道”便影响颇深,一举锁定了“启自饶州府治,经四十里街,过黄樨渡口、到铺田湾里、韩山、茶亭下、五十里岗、花桥铺、黄村铺,过火田铺、界牌铺,至浮梁平源铺,陆路120华里”的行商路线。花桥铺,因距离商道的两头各有六十里,于是又有人在叫“六十里花桥”了。
古徽州的山货、昌南镇(今景德镇)的烘货南下广州,陆地过境饶州时,花桥铺当是必经之路。人们为之揶揄的“龙岭弯到花桥转”,从这时候起,故事便撒向了这条商道。
始终凌波于格港之上的,唯有龙华寺。一间房般大的处在,即便是过洪水,也总是浸不到它。于是,人们认定是一处风水地,就给了个雅名“水泛金盆”。
宋、元之际,郭璞峰下的丹山张氏,来古寺主持祭祀道场,那是六十里花桥人的不二选择,亦是古番之地固有的一道风光。耸立于饶州境内,且以神仙冠名的郭璞峰,坊间有传闻“郭璞尖,郭璞尖,端把椅子爬上天”。不独如此,且因山中存有诸多的仙道奇跡,惹得后世慕道之人多爱隐世于此,鄱阳的丹山张氏便是其一。
洪武二十四年,对于花桥而言,即是一个铁定的难忘之年。和尚出身的明太祖朱元璋,居然也下旨归并天下寺院了。龙华寺因住寺人员不足三十,被州府并入宝胜寺。龙华寺住寺张澄潜,乃郭璞峰丹山张氏的后裔。因痴迷于花桥之地龙脉清奇,不忍离去,遂自牡丹港迁居于此,和光同尘。至今已有三十六世,六百余载。
丹山张澄潜,花桥张氏以宗规族谱的方式,尊其为始迁祖,尊张道陵天师为祖先。并撰录古诗“两汉传来道德尊,羽衣符玺至今存。山中宰相无官府,天上神仙有子孙。几度乘鸾游上苑,一朝跨鹤骑昆仑。归家广放长生术,桃李春风自满门”,作为后辈处世家训。张澄潜,较之于他的祖先张道陵,自是相去甚远。
然而,对于道术的痴迷,二人却有着太多的雷同。仙道密妙虽说是难于明传,却也不至于迷信魅惑。在明朝能够入神籍当个道士,那绝对是一门响当当的技术活。“山、医、命、相、卜”,也不是谁想玩,就能玩得转的。至于“懂八卦、会掐算、能辟谷、善祝由、辨医材、通医理”,那个时候的世人,均寄希望于道士拥有如此大能的智慧。也给予过道士“天地禹步、寻龙点穴“,“把脉断生死、望气观富贵”,这般通观天地的期望。
张公澄潜,以其惯于“堪舆、道医、祝由”的职业使然,脱籍在花桥这块土地上,着力于为子孙谋。开门之举便创造了一个带“天字号”的由头,“因其妻梦天星落于门首,遂取名落星桥”。且请来饶州造桥名匠——屯田段氏,将格港麻石花桥迁往横港,复造红石落星桥于格港之上。
为了谋得现世利益的需要,不惜动用如此“偷天换柱”的手段,这位张澄潜还真没有迈不过去的磡。脱籍的道士张凭借自己早年间搜山炼土的功夫,致力于采草、制曲、酿酒,并以杏林悬壶的方式加以推销。一路走来的花桥酒店,从采草制曲、开垆凼酒、到稻田成畦,是如此地顺理成章且非道家莫属。唯有设置畈上水碓, 巧驽格港之水脱去稻壳,实在是难于遮掩,这才惊世骇俗了一回。
自古道“灶门似窑门,喉咙似海深”,深谙生存不易的丹山张澄潜,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似乎愿下死功夫来做一场深入细致的谋划。
堪舆,近乎于人们常说的“上悟天文,下判地理”,是修仙慕道之人的入门功夫。六十里花桥,既然是张氏天师后裔的聚居地,其地理格局、风水朝向,又该如何呢?我想,这世间再淡淡的一问,也总是希望有人来作答的。有了这“堪舆”来垫底助力,即便是未入玄门、无有道行,试着浅读一回这六十里花桥,那又有何妨呢。
有人说“望见八棱山,就算是到了花桥”。说的没错,找到了八棱山,还真的就找到了花桥,花桥的座背便是这八棱山。八棱山,位于鄱阳中部、花桥之西,因罗浮巅多出而得名。主峰龙岭窊下朝东拱起一条山峺,起起伏伏一径延续到花桥,人们称这一形胜为“渴牛奔港”。“八棱山似牛,拱起一个坦像脖子,引首渴饮在格港上的龙华殿”。
这世上但凡有人神神叨叨,就有人心领神授,当然也会有人始终在莫明其妙。花桥人家鱼鳞般地聚居在格港之上,图的只是一港顺水从门前流过?“抱紧牛脖子,栓住这头牛,以冀八棱山降灵,人文秀出”,恐怕也是花桥人前世今生的一桩精神索求吧。有心者事竟成,历经几代人的致力践行,“张氏居广且田富”,徽、饶人都知道了。四方来游花桥的人,竟然都知道张氏之盛,花桥之好。
花桥风光之好,或许好就好在“曲离岛东悬日月”、“ 八棱山西挂天帏”、“ 太极山秀载北厥”、“ 圣母岭雅耀南离”,但不外乎是“山环护,水交缠,坐拥巨屋广畈”。 花桥的地理之巧,或许就巧在“ 数港竞流,交缠于村内”,“ 门前一湖,诸流毕注”,“村口一堰水,滔滔泻出”,但不外乎是“村内村,重重溪;坦对坦,田叠叠”。
花桥的布局之玄,或许是“溪上古桥,镇锁水口”,“临溪古寺,水浮金盆”有点玄,但不外乎是“八棱毓秀,渴牛奔港”。这六十里花桥,仅只是一村之地,便拥有如此景致,还有何求?难怪有人说,花桥是“八样的风景,十样的周全”。 当然也有人说花桥是,“犁锄事业薄公候,有山有水有农庄”,说花桥是“名山拱卫一庙场,双溪毕注门前港。古道、酒店并碓谷,行商坐贾一齐上”。
鄱阳花桥,以花为名,一桥临水渡了那江右楚国之君林士弘、渡了那唐朝史王高纶、渡了那丹山道士张。鄱阳花桥,以花为名,这一村的风景,且多素面朝天,无有深宅大院来围挡,常为船员排客、贩夫走卒所分享。
鄱阳花桥,以花为名,这一地的故事,曲酒无存、水碓安在、道医已然不再。花桥风光,风光了花桥。信手拈花于桥,何异于寻仙问道!
文字:李军
摄影:王忠华 胡少华 刘世文 邱万喜
柳奉宇 余慧萍 卢红波 余爱华 胡志慧
鸣谢:游城乡人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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