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年的一次路过,成就了“中国史前考古的发祥地”。

有些事情,往往总是在我们不经意之间,你想不到的事情它就发生了。水洞沟旧石器遗址的发现,就是这样一段奇迹。

旧/石/器/时/代/遗/址

1919年,比利时传教士肯特途经宁夏时,他的一次偶然发现,揭开了水洞沟尘封在时空隧道里的秘密,从而,成就了水洞沟“中国史前考古的发祥地”、“中西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最具中华文明意义的百项考古发现”之一的声誉。

水洞沟发现之旅

1919年,比利时传教士肯特,由宁夏银川去往陕西,于横城古渡东渡黄河,沿着“宁盐大道”途经今灵武临河镇时,在黄土层中发现了个披毛犀的头骨化石和一件石英石器,1923年,肯特在天津遇见了桑志华,把自己在临河的发现告诉了时任天津北疆博物院院长的法国古生物学家、博物馆学家桑志华。1923年5月13日,桑志华联袂法国古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德日进从巴黎到达天津,6月11日他们从天津北上,沿着黄河左岸西行,穿过乌拉山到达水洞沟,住进了“张三小店”,对水洞沟进行了科学考察和发掘。

▲ 复原的张三小店建筑

▲ 复原后的张三小店内部图。

▲ 张三小店店主与桑志华、德日进雕塑

水洞沟考古时代意义

当天晚饭后,桑志华和德日进就耐不住内心的急迫,沿着沟底往里走,夏天北方的夜晚,群星闪烁,呈现的是一片寂静,当他们走到与长城并行的一处断崖时,突然发现断崖上有磷火闪现,丰富的考古知识使他们立即判断出那里一定有尸骨。他们很快返回小店,找到张三,给了他5块银元,要了一把大梯子,在夜色中爬到崖上去挖。第一个晚上,他们就挖到了一件动物头骨化石。后来十几天的时间里,桑志华和德日进雇当地农民一共挖出了300多公斤的石核、刮削器、尖状器等打制石器,由于当时中国身处战乱年代,无法提供先进、适宜的研究条件,他们将石制品精心编号后,装入木箱,运回法国进行深入研究。水洞沟的此次发现震惊了欧洲考古界,在此之前,西方学者一直认为中国没有旧石器时代,也就是说我们的祖先是从别处迁徙过来的民族,1928年,他们以严谨的学术态度和科学事实向世界宣布:水洞沟遗址的发现和发掘标志着“中国没有旧石器时代文化”这一论断的终结。

▲ 水洞沟遗址,桑志华、德日进1923年从水洞沟第1地点发掘出土的石制品。

▲ 水洞沟遗址,旧石器时代的原始牛头化石。

▲ 水洞沟遗址,旧石器时代的打制石器。

▲ 水洞沟遗址,旧石器时代的鸵鸟蛋皮装饰品。

水洞沟考古成果

从1923年起,水洞沟历经五次考古发掘,出土文物以动物的化石和石器为主,鄂尔多斯大角鹿、肿骨大角鹿、原始牛、野驴、野马等。水洞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石器。其中,勒哇楼哇石核的出土让水洞沟成了最早中西方文化交流的历史见证地,也成了水洞沟博物馆的三大镇馆之宝之一。而磨石和磨盘的发现证明水洞沟包含了新石器时代。水洞沟人生活年代上至四万年,下至数千年,不仅经历了旧石器时代晚期,而且也包含新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工具与用具更加丰富多彩,包括精美的骨器、弓箭等组合工具,以及陶器等。

▲ 水洞沟遗址,勒瓦娄哇石核。

▲ 水洞沟遗址,旧石器时代的原始牛头化石。摄影/董宏征

▲ 水洞沟遗址,旧石器时代的1号遗址。

水洞沟五次考古的重要成果

1923

第一次发掘

水洞沟遗址的发现和发掘,纠正了“中国没有旧石器时代文化”的论断,揭开了中国旧石器时代文化考古和研究的新篇章。

1963

第三次发掘

第一次明确了水洞沟包含了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两个不同时代的遗存。

1960

第二次发掘

这次从水洞沟发现的石器,在类型上既有旧石器时代中期的文化性质,同时也具有后期的特征。

1980

第四次发掘

这次发掘进一步肯定了水洞沟遗址的地层可分为晚更新世和全新世早期两个时期。

第五次挖掘

2003-2007

本次发掘过程中的一系列工作、教学程序的设计和实施,推动了中国旧石器考古学田野发掘和标本处置规范的建立及专业人员业务水平的提高。中国第四纪研究的泰斗刘东生院士高度评价了此次发掘的组织实施和教学活动,称其为“中国旧石器时代考古学‘文艺复兴’的标志”。

随着考古学技术和手段的不断进步,水洞沟的考古会不会继续给我们带来惊喜?我们将拭目以待。

高考已结束,带着孩子一起到水洞沟,来一次四万年的发现之旅吧!

Hash:37998d2322132c526ed51a8016354880cb7fcb52

声明:此文由 宁夏银川水洞沟旅游 分享发布,并不意味本站赞同其观点,文章内容仅供参考。此文如侵犯到您的合法权益,请联系我们 kefu@qq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