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名字的由来

雪野

一个温文尔雅、极富诗情画意的名字

很多人对这个名字兴趣浓厚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探索和撩开她那神秘的面纱

好个群山拥雪野

姜子牙辅佐周武王灭纣兴周,功高盖世,周武王便把最富庶的齐地分封给了他。

这一年(大约在公元前1060年左右),姜太公从国都镐京,带着随从乘着车马要到封地营丘探视。他动身时还是深秋,进入鲁中地界已是隆冬季节。

当一行人马进入莱芜境内时,正逢天降大雪,齐鲁大地全被大雪覆盖起来,道路也被封得严严实实。没办法,姜太公只好暂时停留。

几天后,雪停天晴,等看到道路上露出了路眼,他们又踏上了北去齐地的路。

地方官员告知,通往齐地营丘最近的青石关和黄石关积雪未化,车马无法通行。只有北面的锦阳关,因山势向阳,且地势平缓,勉强能行。姜太公赶路心切,即刻下令绕道锦阳关。

车马到了吐丝口镇,就见路上的积雪大都化去,只有坡地里还有断断续续的残雪。他们非常高兴,吩咐快马加鞭,直奔锦阳关。

等来到江水村以北的椿树岭上时,赶马的人往北一望,竟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群山环抱中,白茫茫一片雪原!赶车的人顿时没了主意,立刻停下车马,对姜子牙说:“老爷,你瞧,这岭下一片雪原,不知能否通过?”

姜子牙闻听,立刻走下车来,站在高处,向北张望,只见眼前是一片银白的世界。此时他不但不着急,反而又登上了一个高坡,仔细欣赏起雪景来。只见这个坦荡荡的盆地里,银白的雪景与周围那因雪化而形成的黛白相间的群山相映成趣,组成了一幅绝妙的水墨画。此时的姜子牙十分高兴,不禁脱口说道:“好个群山拥雪野”。

众人听后无不额首称赞,于是叫来吏官,对吏官说道:“这地方的雪景特美,就叫她雪野吧!”吏官将姜太公的吩咐记录下来之后,又对地方上的官吏说明老爷的心思,从此这儿就叫“雪野”了。

说到这里有人不禁要问,为什么别处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唯有这儿的雪还没有化呢?其实原因很简单,这儿虽然四面环山,但东、北、西三面环水,有两条大河贯穿其中,俗话说“顺河风,冰水封”,故而周围气温较低,南面虽是个高度不足海拔200米的岭,其岭北边毕竟背阳,所以这儿的雪融化较迟,于是形成了这个独有的雪原景观。

薛冶混雪野

相传到了唐朝,这名字又有了变动。

有一年,薛丁山率领大军东征,路过雪野,偏巧大雨倾盆,经旬未歇,致使雪野一带山洪暴发,河水暴涨。这里除了南岭因地势高未被淹没外,到处成了一片汪洋。不得已,薛丁山将大军驻扎在了南岭上,与逃出来的百姓住在了一起。他治军有方,军纪严明,这些军队不但不扰民,而且当看到逃出来的百姓生活困难时,就自觉地把饭匀给他们一些,还给生病的灾民治病疗伤。人们十分敬爱这支军队,大家都亲切地称他们叫“薛家军”。

半月后,大雨停了,河水也渐渐地退了下去,薛丁山辞别了众人,率兵踏上了东征之路。

临走时,薛丁山本家的一个侄子因患重病,不能随军前行,薛丁山便将他留在了雪野,并留下了一些银两,让老百姓给他治病护理。

人们为了纪念薛家军这次驻扎行动,于是将雪野庄改名为薛家庄,并镌刻石碑记载,直到1959年修水库搬迁时,这几个石刻大字“薛家庄”还赫然镶嵌在耿家大院的墙上。

再说被留下来治病的薛姓年轻人,多亏众乡亲及时请郎中诊治,经过一年多的调养,病情痊愈。他有心追赶部队,但在那个信息、交通闭塞的年代,只能望天兴叹,于是便在雪野住了下来。留下的银两花光了,为了混口饭吃,他来到保长家中。保长知道这个年轻人不会种地,便问:“你在家经营啥活路?会啥手艺?”这薛姓青年答道:“我在家时以冶铁为生,其他的啥也不会。”

保长一听十分高兴,说:“咱这里正好缺少一处冶铁炉,正缺少像你这样的手艺人。我看这样吧,我给你找几个帮手,再给你筹措点银两,就在村南那个大石堰下,支个冶铁炉吧,再说离这里不远的青石桥一带有的是汞(汞:古人对铁石的称呼)。”

听了保长的话,薛姓青年十分高兴,第二天他就带领着保长为他找的几个同伴,拿着大伙凑的钱,在大堰下支起了冶炉。不几天,一炉彤红的铁水便从炉中流了出来,保长和众乡亲都高兴地前来观看。

自那以后,周围四邻八乡的百姓都到这里来买铁锻造家什了,当有人问起那些购铁人从哪里买来的铁时,都回答说:“从薛冶炉买来的。”

后来时间一长,这薛冶炉中的“炉”字便被人们省去了,成了“薛冶”。人们干脆称呼薛姓青年“薛冶”。这“薛冶”越发展越大,发展了好几支炉,他们炉中出的矿渣就堆到村东的一个坡地上,时间一长,竟成了一个小山岭,人们称之为“无汞岭”。直到今天,若水库的水位退下之后,这无汞岭还能看到。

若干年之后,随着薛家人的离去,铁炉也渐渐地停了火。听老人说,这铁炉前前后后炼了七八十年。炼铁炉底下沉积的那一大块半铁半矿渣的大铁坨子,直到1958年大炼钢铁时,才被人们从地里挖出来。因太沉太大没法运输,就用炸药一点一点地炸开,投进了小土炉里,不但没练成铁,反而全变成了硫子(矿渣),这块大铁坨子便被糟蹋了。这块铁坨刚挖出来时,有人说是陨石,其实只要看一看一块挖出的古代的大锤和镢头之类的工具,就知道是当年的薛冶所在。

这件事,在关帝庙前的石碑上也曾有记载,但已被修水库时毁坏了。若干年后,人们往往在彼此的言语交流中将“薛”与“雪”混为一谈,“雪野”与“薛冶”交替使用。

好个雪花泉

清朝乾隆五十一年(1786年),一场特大洪水将古老的雪野彻底冲毁,大水不知卷走了多少雪野人

大水过后,一部分人踏上了逃荒之路,远走他乡,那些不愿离开家乡的雪野人,开始重建自己的家园,从较低的地方搬到较高的地方。就在人们忙着开挖地基,修建房子的时候,位于村西北一个名叫饭铺子的地方,有个王家大店,在人们常年汲水的清泉旁,竟挖出了一块石碑,那碑高70厘米,宽50厘米,厚10厘米,上面有字,他们用水一冲,上面赫然刻着“雪花泉”三个字。

说起这块不大的石碑,相传竟与明朝文化名人雪蓑有关系。

雪蓑约生于明朝成化末年,姓苏名洲,无字,号雪蓑道人,原河南杞县人,布衣一生。雪蓑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明朝嘉靖年间的著名隐士,诗词音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颇为后人垂青。

明嘉靖年间,雪蓑游历到莱芜,不久便与德王府腆膳官董空壸结为八拜兄弟。后又与章丘名士李开先、青州衡王成为至交。自此常往返于莱芜、章丘、青州,与挚友品茗畅谈诗书歌赋。在莱芜留下了大量的墨迹和传说。棋山脚下的“玄之又玄”巨碑,相传是雪蓑先生酒后赤足而书,也有说是他用破扫帚所书,总之风格狂神、布局豪放,仅“之”字一点状若龙头,一捺向下延伸2米多,真如神龙摇尾,令人遐想不已。另外莱芜还有“董空壸墓碑”、“处力泽诗碑”等等雪蓑遗迹几十处之多。

(玄之又玄碑)

这一年盛夏,雪蓑步行从莱芜经锦阳关赴章丘拜访李开先,行经雪野村时,正值当午,骄阳似火,一时让他口渴难耐。经人指点,方见一泓清泉。只见泉水汩汩,清澈无比,雪蓑俯身痛饮。一口口泉水爽然入肚,顿觉清凉甘甜,畅快淋漓。痛饮罢,他兴奋不已,细细俯视起这泓清泉,只见串串水泡从泉底翩翩而起,犹如漫天雪花飞舞,再体味泉水那凉彻心脾的感觉,一个优美的名字脱口而出:“好个雪花泉!”。

当时已围拢来不少人,大伙闻听,不觉一同拍手叫好。其中村里的一位文举人一眼便认出了雪蓑先生:“这不是雪蓑先生吗?”经他这么一声高呼,众人无不欢呼雀跃。举人说道:“先生书法极好,何不给这清泉留下你取名的墨宝,也好流传百世。”大伙齐声说道:“就请先生费心命笔吧!”其实雪蓑何尝不愿意为自己解渴的清泉留下墨宝呢!

很快大伙从附近搬来一块个头并不很大且尚未磨制好的空字石碑,并找来粗毛笔砚台和松墨。雪蓑令人取雪花泉泉水研墨,稍加思索,“雪花泉”三字一挥而就,并在石碑下方署了“雪蓑子题”四个字。

从此雪野庄以雪花泉而闻名周边。不过,人们还是觉得“雪野”二字充满了诗情画意、浪漫风流,久而久之,这村子便正式叫做雪野庄了。

1959年冬修水库时,石碑上“雪花泉”三个字还很清晰,只是落款已有些模糊,但仔细辨认还能辨出。只可惜这块不大的石碑,与其他石碑一样,也没有逃过被砸的命运,如今早已成为水库坝身挡水墙的一分子了。

口述人:王道利 王道山 王一民等

(作者:王新然,济南市莱芜区雪野镇雪野村人,原莱芜九中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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