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州故事丛书》之《 通州古城建那些事儿》第4期

文化通州

古通州的发展,得益于京杭大运河的开发和漕运的兴起,以及随漕运而来的商流、客流。金代通州(辖潞、三河两县)民户不满3.5万,人口不满10万。但在其后800年间,则以漕运中枢、水陆都会的地位和作用,一跃成为中国民城。

在漕运年代,通州城外运河沿岸,分布着东关、北关与两关之间三个商务码头和大棚村客运码头,此外还有张家湾城边的客运码头。那时候通州是漕运、仓储、京东行政中心,经济、贸易、文化繁荣,被称为“九重肘腋之上流,六国咽喉之雄镇”,本书介绍了《潞河督运图》、张家湾漕运码头、通州石坝剥运码头、通州的漕运会馆、通州漕运文物等,将通州的漕运故事娓娓道来。

通州故事丛书

近年来,在通州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下,全区文化工作者系统梳理了通州历史文化,先后出版了《北京城市副中心 · 通州历史文化丛书》(三卷)、《北京城市副中心 · 通州历史文化遗产精粹》、《通州历史舆图》、《漕帮秘籍》等, 让更多的人了解通州历史,了解通州运河文化。2018 年,挖掘整理通州运河文化遗产专项研究成果《大运河文化带 · 通州故事丛书》通俗读本,丛书共 10 册。

1

说说三庙一塔那些事儿

2

说说通州水系那些事儿

3

说说漕运码头那些事儿

4

说说漕运仓储那些事儿

5

说说张家湾古镇那些事儿

6

说说安清漕帮那些事儿

7

说说延芳淀皇苑那些事儿

8

说说延芳淀皇苑那些事儿

9

说说老通州洋人那些事儿

10

说说运河民俗那些事儿

本期

小文继续给您带来

《 说说通州古城建那些事儿

路县考古(上)

路县考古(上)

乾隆年间,通州的举人刘锡信曾对潞县故城遗址做了实地调查并撰写了《潞县故城考》,收录在其《潞城考古录》一书中。根据他的记述,当时故城遗址的东、西、北三面城墙都有残存,南墙因接近当时的官道已被夷为平地,周长约四里,城垣残存高度五尺。《日下旧闻考》卷一百八《京畿·通州》引《通州志》:“古城城东八里甘棠乡,周围四里。相传为前朝驻兵处,今观遗迹实乃邑墟,或曰即潞县。”下有按语:“古城遗址今尚存,地名古城庄。”

汉代路县故城的具体位置在潞城镇古城村。西北临京秦铁路,北临召里村,东临后北营村,南临胡各庄村。潮白河在城址东约6000米,由南向北流过;运潮减河位于城址北部,自西向东汇入潮白河;北运河东距城址约4000米。

路县古城,东、西、南城墙基址外25~30米处发现了城壕遗存,其走向与相对应的城墙基址大体一致,宽度约30米(北城墙基址外的区域为运潮减河护堤,尚不宜开展考古工作)。在南城壕遗存外发现大面积的汉代文化遗存,堆积的厚度为0.6~1.1米。为了解南城墙外遗存的时代和性质,在南城墙基址外的东部进行了发掘,发掘总面积1000平方米,清理出的遗存主要有城壕、沟渠、道路、房址、灶、灰坑和瓮棺等。城壕遗存呈西北—东南走向,平面为长方形,纵剖面近似梯形,上宽下窄,上部残存的宽度约 25米,底部残存的宽度为13~14米,残存的深度为0.6~2.3米。

另有两条南北方向的沟渠遗存(编号G1和G2)。G1位于城壕遗存的北部,清理出的长度为21米,平面为长方形,横截面近似梯形。G1的北端有六个凹槽,位于护坡的

东西两侧,两两相对,等距间隔;南端与城壕遗存相连接。G2位于城壕遗存的南部,清理出的长度为6米,平面为长方形,横截面近似梯形。G2的北端与城壕遗存相连接。根据这两条沟渠遗存的位置、形制和走向,初步判断其可能为与城内和城壕密切相关的供排水系统。出土的器物以两汉时期的陶器、陶片、瓦片数量最多,有山云纹半瓦当、卷云纹瓦当、板瓦、筒瓦等,可判断器形的陶器有红陶釜、碗、盆、炭炉,灰陶豆、瓶、盆、器座,陶纺轮、圆陶片等。还出土了铜器、铁器、石器和骨器等,大多残损,有铜刷、三棱铜镞、铜簪、铁锛、铁镞、铁钉等;铜钱有明刀、五铢、货泉、大泉五十、小泉直一。从遗迹和遗物判断,城壕与沟渠的使用年代不早于战国,废弃年代不晚于东汉。

墓葬群在路县故城城址外的北部、东部、东南部和南部都有分布。战国—汉魏时期的墓葬数量最多,类型最为 发掘出土的算筹丰富,包括土坑墓、砖室墓、瓮棺葬、瓦室墓等。砖室墓的数量众多,形制多样,可分为单室、双室、多室墓,最多的墓室达八个。砖室墓以单墓道为主,仅有少数墓葬无墓道或为双墓道。墓葬以南北方向居多。砖室墓中出土的随葬品较为丰富,有陶器、铜器、铁器、铅器、骨器等。骨器之中,有一套算筹,可分为长、短两种,每根筹棍两端齐正,粗细大致均匀,是北京地区考古中首次出土的算筹实物。

发掘出土的算筹

发掘出土的古城遗址,城墙基址保存较好,北墙基址长约606米,南墙基址约575米,东墙基址约589米,西墙基址约555米,四面墙址基本可以闭合。城址平面近似方形,城总面积约35万平方米。城内发现了一条南北向明清时期的路面遗存,和一条同为南北向的辽金时期路面遗存。两条路上下叠加,在其下面,肯定还存在着更早朝代的路面,像是一层层时间的年轮。南城墙墙基外侧的11米至13米处,发现有护城河道遗存,河道走向与城墙基址走向基本平行,宽度30米至50米。

考古学家根据随古城一同出土的钱币、陶片、铁锛,以及在城墙周边的沟壁上挂着的三个瓮棺葬,可以断定此城为汉代时建。而一个直径超过15厘米的汉代瓦当则佐证了它的衙署身份。

这里发掘出两汉时期的房址20多座,除了几口能看出模样的大缸之外,还有许多不规则的土坑,应该是半地穴式的房址。由于这种半地穴房屋一直掩埋在地下,受到2000多年来不同程度的土层堆积,清理之后屋里的结构并不是横平竖直分隔开的卧室、厨房和客厅,而是只残存下了一些不规则的隔离墙。

其中比较直观的是六口大缸,但是这些大缸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厨房。缸壁上有一条比较黑的线,说明这个方位有比较密集的碳化粮食遗存。考古人员把能清理出来的碳化粮食作为样品进行浮选,发现此处很有可能是堆房,粮食比较多可能跟当时的生活水平有关。

据推断,如果以路县故城为中心的话,千余座墓葬位于它的东部和东南一带,而西墙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路县人的生活区,因为在这里发现了40口水井,大多数都是汉代的。有的井直径2米开外,深7米,据推测至少可供近百人使用;有的井底有沙,松软易塌,为防止浑浊还加了木板滤层。

除了生活使用,如此密集排列的水井,很有可能跟当时这一带从事的手工业生产有关。“在其中一个探方里就发现了四口井,从两汉到北朝。当时水资源充足,应该不是单纯满足日常生活上饮用,还有可能会提供给手工业生产。”

在一座辽代的墓葬内,考古人员发现了墓道、墓门、甬道、圆形墓室,里面有两具人骨及随葬的辽代陶罐、陶锅。整个墓是仿木结构的,在墙壁上有桌子、椅子、剪刀,与墓主人生前居住的房子毫无二致。仿木结构是古代人为了表达“事死如事生”的寓意,在墓室里用砖石仿造一些生前居室里的家装,还原墓主人生前的生活情景。

不过这座辽墓的出现,可不仅仅是墓主人“显摆”。据专家考证:“这是行政副中心考古两年来,距离路县故城城址最近的一座辽墓,距离城址的本体到西护城河也就 40米。两汉时期,离城最近的地方一般都是人们生产生活的区域。汉代,路县故城是作为路县治所存在的,到了北齐以后,路县治所就西迁到了现在的通州老城。此后,路县城址开始衰落,城市功能逐渐减弱,慢慢变成了村落。”这座辽墓的出现恰恰印证了一座老城的变迁始末。

武侠小说里,虚构出来的古墓派弟子以墓为家。然 而在城市副中心地下,考古人员居然真的在墓葬里找到了活人才会用的火炕,而且在炕东侧发现了被火烧红的土块等人类生活遗迹。

火炕多见于北方,是用土坯或砖砌一个长方的台子,上面铺着炕席当床。台子内空,布置有烟道,跟烟囱相通,可以烧火取暖。

经过进一步发掘,发现这座火炕有两个灶眼、四条烟道,保存基本完整。根据其形制,应该是一处宋代的薯炕。

薯炕是做什么用的呢?

过去的农村都有类似的薯炕。挖个坑,做个火道,上面铺点沙土,搁点红薯,洒点水,下面一收尾,火一烧,烟道一抽,温度就上来了,红薯苗子就蹿着长起来了,这 是育红薯秧所用的火炕。大约1000年前,智慧的路县人已经开始使用这种独特的农业种植方式了,并一直沿用至今。

《汉代北方农耕地区普通民宅初探》一书中提到,半地穴式建筑是北方少数民族的建筑风格,最早的半地穴式建筑出现在半坡遗址。北方地区寒冷干燥,这种建筑有利于防寒保暖,与现在的窑洞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汉代,这里算是边疆,因此住房相对简陋。但地面上的建筑是什么样子,还待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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