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里的记忆 |北疆博物院里的岁月传奇——珍贵展品背后的故事(微信互动留言有惊喜)

每一座博物馆里都珍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好似一本有趣的历史书。

形形色色的展品中凝结着各种各样的往事,

好似一座记忆的宝库。

在2017年国际博物馆日来临之际,

滨海广播《城市记忆》联合市文广局博物馆处推出系列专题《博物馆里的记忆》,

走进天津的特色博物馆,

带您领略那些散落在不同时空中的记忆故事。

这里有沉淀百年的味道,这里有沉淀百年的建筑,这里有沉淀百年的故事,20世纪三十年代,这里被誉为“世界上第一流的博物院”。这里就是坐落于天津的北疆博物院。回眸百年,它曾经如此辉煌,却又为什么经历了70余载的沉寂?沉寂过后,又是因什么缘故重现光彩?今天的《城市记忆》“博物馆里的记忆”系列专题,让我们和您一起聆听北疆博物院里的岁月传奇。

博物馆“Museum”来源于希腊语“Mouseion”——缪斯神庙。缪斯神庙原指祭祀掌管历史、科学与艺术的9位缪斯女神神庙,藏品包罗万象,不对外开放,仅供学者研究,这开创了人类文化保存中一种带有普遍性意义的机制。博物馆就像一本永远写不完的百科全书,不仅叙述着人类的过去,展示着它的现在,也预示着它的未来。

上世纪三十年代,在桑志华和德日进及其他学者的共同努力下,北疆博物院在国际上赫赫有名,被誉为当时世界上的“第一流博物馆”。而此后的日本侵华战争,却让这座博物馆陷入了长达75年的沉寂。北疆博物院工作人员芦萱讲到,对于桑志华来说,战争带给桑志华一生的痛和挥之不去的遗憾:

所有的青春大好年华都贡献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了。桑志华来到中国,14年来的,38年抗日战争离开了中国,由于战事原因,他的科研工作、采集工作都被迫中断了,最可贵的是,他自己说:我自己所采集的东西,我要留在这里,我不带走。什么都没带走。而且38年回国的时候,他也是什么都没带走,回去之后他也是非常想念北疆,也经常从报纸和其他通讯方式了解北疆的现状。但是当时中国的现状,他没法了解北疆的讯息。结果也是很遗憾的,52年去世以后,没有得到北疆的信息。真是个遗憾,所以我们也觉得是一件很惋惜的一件事情。如果他能了解到北疆,他一定也会非常兴奋。而且他没有后代,他不像德日进,有一个研究会,也有后代,能延续他的事业。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东北、华北、华东大部分地区被日军侵占,使桑志华的采掘工作被迫中断。天津沦陷后,日军封锁了英、法租界,而此时的欧洲也燃起了战火,迫于形式,桑志华回国,北疆博物院也基本停止了采掘与研究工作。

此后北疆博物院的故事,按照天津、北平、法国三条线索,依次曲折演绎:1938年,桑志华被召回国;一年后,耶稣会决定把北疆博物院的部分藏品迁到北平,建立私立北平地质生物研究所;1946年,德日进奉命归国,将北平的北疆博物院标本委托古生物学家裴文中代为管理,后来又交由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收藏。而在天津,早在1940年的时候,北疆博物院的南楼清空后租借给当时的天津工商学院(现在天津外国语大学的所在地)使用,北楼一层、二层借给天津工商附中(法国教会中学)做学生宿舍,北疆仅留下陈列室和三楼标本库房。后来北楼归还给北疆。到了1951年天津市文化局接管北疆博物院,成立天津市人民科学馆。1953年11月,北疆博物院陈列厅再次对外开馆。当时展品按古生物及矿石、脊椎动物、动物进化、农业病虫害四大类,分放在不同的陈列室。1958年,在北疆博物院的大楼里,正式成立并更名为天津自然博物馆。翌年,陈列展览和办公地址又从北疆博物院迁到位于马场道272号的原英国跑马场,北疆博物院大楼变成为收藏珍贵标本的库房,从此逐渐淡出人们视线。而北疆博物院原址的“工”字形小楼,始终静静地伫立在天津外国语大学的校园里。北疆博物院工作人员芦萱说:

52年它是由天津市政府接收,天津市文化局接收。接收之后,它不是有20万件藏品吗?其中大部分是自然类的,还有一小部分是文玩类的,所以天津市文化局当时就把藏品进行了分类,文玩类的就转给了天津博物馆,自然类的留下来了,57年在北疆博物馆的基础上成立了天津自然博物馆,所以说北疆博物院和天津自然博物馆的关系,一个是前身,一个是传承。2014年,1914年是桑志华来华科考第一年,2014年正好是他的一百周年,而且2014年正好是中法建交50周年,在这样的一个条件下,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而且天津市政府也非常重视博物馆的事业,拨了财政专款来对北疆博物院进行修复。

在2014年之前,对于天津外国语学院的学生们来说,北疆博物院的这座小洋楼始终保持着一丝神秘的气息,那似乎永远都上着锁的大门更让大家充满了好奇。人们不知道的是,在那扇紧锁的大门内,其实一直有几代人在为北疆的藏品操劳。天津自然博物馆古生物研究中心主任郑敏讲到:

我们这是几代人在不断传承下去,我的老师他们就是干了一辈子了,他们在做这个工作。我呢也干了三十多年了,现在带着他们年轻人也一直在干。备战备荒那阵也在做准备,看到那时候做的柜子,做的囊匣,这样贵重的标本好像就可以装在里面带走。我们这边是库房,我们不对外宣传,我们怕偷,安防比较重要,所以不对外宣传,所以都能保存下来。而且我们这是一个动物群一个动物群的这样保存起来的,所以它对于古生物研究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2014年,天津自然博物馆以建馆百年暨桑志华来华科学考察100周年为契机,正式启动了北疆博物院的全面复原工作,恢复其原有的陈列展示、标本收藏、科学研究及科普教育的功能。

可真正的复原工作,谈何容易!虽然北疆的建筑还在,但毕竟一直以来仅仅作为库房使用,因此建筑的外观和室内的各种设备,包括墙面、地面、墙体、安防系统、照明系统等等,都已经破烂不堪。再加上这里的藏品实在是太多了。要修复重新开放,首先得将所有的藏品打包转移,等建筑修缮完毕,再一件一件重新摆放展出,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芦萱参与了整个复原北疆博物院的过程,她回忆说:

毕竟这个建筑经历了几十年的侵蚀,风雨也好,自然环境也好,人为的也好,非常的破烂不堪。而且外面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所以说再恢复到原来的时候就非常的不容易。包括这个砖面,我们经过十几次实验之后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包括展柜的螺丝钉,有的都坏了,掉了。我们去青岛的一家公司去配,找到了就配上了,非常不容易,经过多次实验,包括墙面,包括漆,包括螺丝钉都是这样的,包括我们布展也一样。修缮之前,这里所有的藏品你要打包,可以说 这是北疆博物院藏品的大迁徙,当时我也参与了,每一个纸片都不能丢,每一个小石子都不能丢,都要保存好了,包括桑志华的名片,就是在一个桌子角,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如果要是随意丢弃的话,这个东西就没了,桑志华的名片就这一张,要不就没了,我们就成罪人了。人家桑志华保存的这么好的东西,如果我们这一代没有保护好真是对不起历史。

为了真正的复原北疆博物院的原貌,工作人员多次组织召开专家论证会,对北疆博物院修缮项目作出了完整的规划。修缮整体秉承修旧如故的原则,对室外地面、建筑外墙、室内装饰、墙体、地面等处进行了维护与修复。修缮复原的同时,又加入了智能化照明控制、消防系统、安防控制系统、计算机网络、空调等一系列办公、文保、科研所需的现代化设备,对北疆博物院旧址建筑实施了全面修缮及改造提升。在最大限度恢复原貌的同时,也使它能够满足当下陈列开放、开展科研工作的需要。

芦萱介绍说:重新开放的北疆博物院北楼一楼的库房里,是“触摸北疆 感悟历史——中国古哺乳研究之开端”展览。展览内容包括北疆博物院馆史内容的介绍,以及当年桑志华科学考察中曾使用过的工具和仪器等,讲述北疆前世今生的故事和创建过程。二楼的库房是北疆的老展柜和新展柜,新展柜把北疆的模式标本和一二级标本呈现给观众,这里还有一部分工作区,幸运的话,观众可以看见工作人员背后工作的情景。

而且我们这次开放之后不仅仅是对它百年的一个再现,而且还有提升还有提高,所有的库房我们都对外开放,我们就是要让文物背后的故事都呈现给观众,让文物活起来,让历史说话,我们就是要让文物说话,让历史告诉大家北疆的故事。

毫不夸张地说,推开北疆博物院那扇厚重的门,扑鼻而来的是弥漫了百年的樟脑味道;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展柜中各种各样的动物化石。如果您细心留意观察,会发现很多化石展品上出现明显的斑斑点点修复过的白色痕迹。

如果您足够幸运,在参观北疆博物院二楼的开放式库房时,有可能会看到技术员戴着口罩、手套,穿着白大褂,用毛刷、洗耳球、镊子、棉花等工具,小心翼翼地对化石进行修复。天津自然博物馆文保技术部的小伙子崔冠瑜就是这样一位化石“医生”,指着一楼挂在正对着大门显眼位置的师氏剑齿象头,崔冠瑜说:

这个是师氏剑齿象的头跟两个门齿。那边那个门齿有很大一部分是缺失了,这是我来弄的,看上去就没有那个有沧桑感,后期又上色什么的。这边这颗牙齿,看上面这一小段,那是假的,是做出来的。下面这一块不是很完整,包括这个裂缝接的这个部分,一般我们看到的大部分的展品,在北疆来讲,跟化石接触的,在北疆来讲还是用石膏这种,它一个是传统,另一个是目前很少有像石膏这种收缩度很低,包括上色,包括塑形,哪怕后期再取下来,都是对化石伤害比较小的一种材质。那一部分就是用发泡剂发出来的。现在还有做模型的用树脂,这个东西自身有收缩率,二来它跟化石粘的比较牢,将来一旦需要取下来看断面研究的时候,对断面是一个伤害。石膏就相对来说更容易。展品用石膏补上就是留下白色的样子,就是让大家看到这块是我们后期修复的。剩下的是我们原来的化石。咱们北疆的修复并不是为了让大家看不出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而是更像文物里面修旧如旧,让研究人员和观众都看出来,这部分是后补的,原来是真实生长的。毕竟后补的和真实生长的有一些差别。我觉得也是减少误导观众,因为传承下来的,老师傅也是这样,补完就是这样,不去上色,不去把它粉饰成真正化石的那种感觉。

崔冠瑜年纪并不大,但做化石修复工作已经有5年了。他说自己从小就迷恋恐龙,进而喜欢上了化石,大学时学的是生物学。但刚刚应聘到自然博物馆时,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化石修复师:

报考之后当时是没有写明确是做化石修复的,当时进来有四个人一块,两个男生两个女生,领导觉得男生更适合,因为有些东西比较沉,要搬搬弄弄。小时候就很喜欢恐龙,但是对哺乳动物还不是很了解。到了馆里之后,看到这么多古哺乳动物的化石,跟着老师傅学习化石修复的技术跟方法。古生物是接触化石的,但也没有一门学科专门是学修复化石的,它就更像前一阵热播的《我在故宫修文物》,更多的是一门中国师承的记忆,很多东西并没有什么理论或者是很程序化的方法,很多时候就是根据个人经验,根据化石本身的产地和质地,产地不同、质地不同,它的坚硬程度不一样。还有像这种咱们已经有的展品,它都是因为长期放置,可能是受到风化了,因为也是百年老馆,经历过抗日战争什么的,保存的环境不一定像现在这么好,过程当中可能有一些损坏。馆长的意见就是让大家看到真实的化石,都是真的化石放在这里。

崔冠瑜说,在天津自然博物馆的库房里,自己就看到过很多化石,也算是比较见多识广了,可当他来到北疆博物院打开库房后,还是惊呆了:

来到自然馆库房里看化石就觉得已经很多了,来到北疆一看,竟然还有这么多,而且数量要更多。当时我来的时候还不是展厅的样子,还是库房的样子,收藏的很密集。抽屉一拉开一看,比如全是马的掌骨,各式各样,整个一排,这种感觉就像你在家收藏很多东西,你收藏满满的一抽屉,你一打开全都是那个东西,反正就类似于玩收集类的游戏,你把它收集的很全,你会有一种满足感,然后看到自己馆里有这么多东西,会感到是很有历史积淀的,是一个很值得我们为它奉献的这么一个地方。

对于普通的观众来说,看到北疆博物院里丰富的展品会感到震惊,但震惊过后可能不会再想更多,可对于崔冠瑜和他的同事来说,震惊过后更多的是发自心底的感动与自发的责任感。天津自然博物馆(北疆博物院)古生物研究中心主任郑敏说:

化石保存首先有一定的温湿度控制,不能湿度太大,也不能湿度太低。湿度太低,化石容易风干,自己就会开裂,脱水了就变成粉末状了。还有就是要求避光,你看我们陈列室都是挂着窗帘,就是为了避免阳光照射,最强调的就是恒温恒湿,光照达到,一般就能保存下来了。定期我们要检测,我们有专门的人员每天都要测温湿度,夏天和冬天温湿度环境不一样的,冬天就要开加湿机,夏天就要开除湿机,有时候一天就能抽出来一桶水。所以要随时关注温湿度。我们要恢复北疆的原貌,所以它原来是什么样子我们尽可能地按照当时的样子恢复了,但是我们还是要保护。所以我们这里要控制人流量,要网上预约,我们每天都是要分场次的,每场次多少人我们都有要求的,人流量过多的话对标本也是一个损耗。在这个馆我们要营造一种氛围就是让人安安静静地来欣赏标本。给喜欢化石,喜欢动物标本的人一个安安静静欣赏的氛围。

在博物院三楼的一处展厅内,专门有一个长方形展示柜,这个柜子被放置在了展厅中心,但是整个柜子里,只有四个头盖骨。工作人员介绍说,这四个头盖骨是一套,是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首期模型。别小看这些模型,它们和国家一级文物一样珍贵。

今年刚刚考取中国棵科学院脊椎动物和古人类研究所研究生的郭林对北疆博物院非常着迷,只要有空就会经常来看展览。他最青睐的也就是这套模型:

最初知道北疆就是在网上看的新闻,就得知北疆博物院要重新开放了,然后就预约来参观以后,除了震撼之外的感受,觉得这里比较朴实,还有一种学术的氛围。来了估计有十多次了吧。我本身研究的方向是古人类学。我们三楼有北京猿人的头盖骨,是它第一版复原的一个模型,第一版的模型,我觉得比较震撼,因为在中国只有三套这样的东西,我们博物馆就有一套。

根据史料记载,从1929年至1936年,共发现了4件比较完整的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为了在研究的时候不破坏原物,1937年由当时德国科学家魏敦瑞请技术助手胡承志翻制了三套模型,其中一套赠给了北疆博物院,一套在北京古籍所,还有一套在南京,且目前能够肯定存世的只有这三套。不幸的是,作为稀世珍宝的原件在1941年丢失了,因此北疆博物院所存的这第一版的模型也成了稀世文物,可以直接替代原件做科研,属于这里的镇馆之宝。

如果说对于郭林这样的“准专业”观众看的是博物院的“门道”的话,对于杨琳琳这样的普通观众而言,最初和所有人一样,看的也只是个“热闹”,但她说,只要你是个有心人,就一定会被北疆的魅力所吸引:

(第一次来)我的震撼就是看不懂,为什么看不懂呢?因为我不明白。就全都是骨骼,除了二楼的现生动物,还知道,这是豹子,那是熊以外,至于是哪里的熊哪里的豹子我也不知道。我就有一次遇到一个北京的记者,我也是聊天。他就说这个博物馆真不错,我说怎么不错呢?他说北京像这个的博物馆都没啦。我说是嘛?他说你们天津保存的多好呀!我说是嘛?作为天津人我不知道,外地人是多么羡慕我们有这样的一个博物馆。我就说我好好看看吧。后来经过这样的一个跟他们交流,才发现楼上的现生动物都是一百年前的动物标本,近距离的观察。你看现在这个这个红腹锦鸡,现在已经是国家三级保护动物了。“是嘛?”没见过。然后又说你看下面这个鸭脚上的鸭蹼,跟现在的鸭比,已经变小了,这就是环境变化导致生物进化的一个特征,我不知道,我没有观察过。我也在一直学习。我的感觉就是每次来,它都会让我回想起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跟自然有关的点点滴滴,若隐若现有一条线,把这些点都穿起来了,是一张知识网,带给自己的无比的财富,而且这种财富别人分享不走拿不走,只能自己感到的快乐。

在北疆博物院一楼展厅的一个展柜里,摆放着排列整齐的一排排火柴盒,里面存放的都是岩矿的标本,在每一个火柴盒上,创始人桑志华都用端正的字体记录着标本的基本信息,从细微处传递着他作为科学家严谨认真的态度和精神。

实际上,到北疆博物院来参观,值得关注的不仅是标本展品,它的建筑、陈设、陈列理念,任何一个小的细节都值得去看。北疆博物院之所以成为一个博物院,是因为它留下的不只是20多万件标本,不只是传世的惊人科学研究成果,还有它传递出的人文情怀。如今,博物院南楼的修复工作也正在进行中,相信在不远的未来,恢复成为原貌“工”字型的北疆博物院,将会继续谱写新的动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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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于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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