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运河沧州段唯一的一处军事设施遗迹,历经百年风云,从烽火硝烟中走来——
大运河蜿蜒北上,
在青县马厂镇,
岸边矗立着一座炮台。
这座炮台
见证了中国近代百年战争风云。
如今,炮台壁垒斑驳,
难掩曾经的气势。
我们只能通过历史的记载,
想像马厂兵营当年的盛况了。
马厂中央
炮台静静守候在运河边,
向人们讲述着
一百多年的风云变幻、
历史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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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县地近畿辅,拱卫攸关”
沧州是运河流经城市中里程最长的城市。通过运河,沧州沿岸的一个个城镇实现了从沉寂到崛起,从闭塞到开放,从贫乏到繁荣的历史变革。沿岸城镇的经济、文化都得到了极大的繁荣发展,逐渐发展为京畿之城。
青县位于大运河沧州段的最北端,马厂镇位于青县以北约8公里处的大运河岸边。作为大运河沧州段唯一的一处军事设施遗址,马厂炮台便矗立于此。
马厂中央炮台
为什么是这里?
1870年,李鸿章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他以“青县地近畿辅,拱卫攸关”为由,奏请同治皇帝在马厂设防,此奏折得到同治批准。
“地近畿辅,拱卫攸关”这样重要的地理位置,足以得到同治皇帝的获准和李鸿章的关注。
同治十年(1871年)二月,李鸿章将自己的淮军部将周盛传调驻马厂镇。周盛传的队伍人称“盛字军”,包括25个营,两万多人。周盛传的部队进驻马厂镇后,便开始动工兴建兵营,两年后竣工。
当时的兵营在运河两岸分设两个营区,以东为主,以西为辅,隔河相望。运河上常设军事渡船,随时可搭成浮桥。两个营区均有土围子。围墙上有巡城马道,城角设有岗楼,日夜守望。
这样的军事设施足以可见当年的马厂兵营的恢宏气势,以及设计者的缜密心思。以运河为屏障,有围墙、角楼,严防死守,万夫莫开。以渡船每日巡查,又可搭成浮桥,随时调度东西两个营的兵马,巧妙而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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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上的硝烟
清朝的孙杰亭这样描述当年马厂兵营的情景:“夹河布行营,云是为镇抚。辕门高且宏,炮垒矗天柱。”
行走于运河之上,这样一座经历百年风雨的炮台,如一位饱经风霜的老者,守护着这方土地。虽然,我们再也看不到他曾经捍卫京津的飒爽英姿,但他永远都是战争的见证者。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身躯,我们依稀听到了当年金戈铁马的厮杀声,隐约闻到了曾经烽火硝烟的味道。
据了解,马厂周围曾经有很多炮台,大小不一,后来就只剩下最大的一座,名为中央炮台。
中央炮台位于东营区中间,有三层,通高11米,呈圆形。第一层夯土筑成,高4米,直径120米;第二层夯土结构,高3.5米,直径90米;第三层是三合土(黏土、白灰、糯米汁)夯筑而成,高3.5米,直径30米,炮台上修有炮位、暗道、排水道等。
炮台壁垒斑驳
马厂兵营建立初期,共有14座炮台,以运河为界,运河东岸是9座炮台,运河西岸是5座炮台,现在唯一保留下来的就只有中央炮台。
马厂兵营当时的城墙高大雄伟,城墙之上两匹马可以并列而行。东营城墙高8米,厚12米,周长是7.5公里,西营城墙周长约5公里。当时的北城门为正门,有李鸿章亲自题写的:振我国威。
兵营西门也称水营门,外设涵洞,可引运河水灌入护城河。南门也称八卦门,门外就是下马厂村。东门在围墙正东,成为复兴门。津浦铁路开通后,废东门开东南门,门前修一条通往马厂火车站的公路,今称为拥军路。
光绪二十年(1894年),清朝在中日甲午战争中惨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当时的北洋水师武器装备落后,训练废弛,战斗力不足。
清朝政府组建定武军,聘请德国军事顾问,根据德国陆军操制进行训练,并且购置西洋先进武器,建立了兵工厂。
张勋复辟时,段祺瑞依靠驻马厂兵营第八师师长李长泰,点兵誓师,起兵讨伐,马厂成为讨伐张勋的军事发起地。北洋政府时期,马厂附近鏖战不已,炮台附近被炮弹炸翻了几遍,伤亡兵士的鲜血渗透了土壤,漂浮于运河的尸首难于计数。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军一路南攻,在马厂一带与我方激战数日。日军攻陷马厂后,大行报复,将炮台毁坏,仅存中央炮台。
马厂兵营自建立之日起,始终是保卫京津的重要军事要地,经历了一场场战争。炮台布满了弹洞炮眼,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巨变。
01
人和镇上的买卖街
兵营建成以后,对当地人的生活带来很大影响。兵营外围商铺林立,当地人把那里叫做“买卖街”。街上饭店、茶庄、书店等一应俱全,军官的家属和退伍的老兵也居住在附近,吸引周围的买卖人都来街上摆摊做买卖。
距离兵营最近的村庄是人和镇。小村村风淳朴,村民们至今保留着老一辈经商的习惯。
周盛传部队除了修建兵营,在驻军期间还修了马厂减河,主要是为了泄洪,开荒屯田。马厂减河西起南运河东岸的宣九闸口,距兵营两公里,并以河道为界划分当时的青县和静海县。
青县地域文化研究学者王庆安多年来一直致力研究马厂炮台,他撰写的《马厂兵营史略》为我们讲述了马厂炮台、马厂兵营那些鲜为人知的故事。2009年,王庆安带领文保工作者对中央炮台和其他13座炮台遗迹进行了考古,出土炮弹壳、礌石、青砖瓦片等文物。2011年,大运河保护与申遗调研组来马厂炮台考察,王庆安讲述马厂炮台的故事,让考察组为之惊叹。通过多年的研究,如今也只有他能确切地指出中央炮台之外,其他几座炮台的确切位置了。
站在古炮台上,不禁会让人想起这里曾经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历史。这些过往已随着历史的车轮远去。几度春草生,几度秋草黄,它们和古炮台一起默默守望着百年的沧桑。
来源:沧州晚报 记者 马艳 摄影 孙希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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