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步攀爬征服过这座山的人们,才能算真正来过寿宁!
仙岩顶风光 吴霖 摄
如画山村起烟岚 温建安 摄
一片茶园,剪一片白云枕眠,在宋曲落入水湄的清凉中逐渐丰盈;一个希冀,邀半轮明月赏茶,在水墨千山的留白处惦念。
卉木萋萋的春日,放足仙岩顶寻觅片语只言。独怜幽草的潺潺小涧,将飘飞的思绪漫卷。落英缤纷的南岭小亭,已没有来去匆匆的步履,曾经的古官道只剩下疏影摇曳。
倚栏相望,穿了春水,竟是一袭长袖摇曳着似水流年的传说,却倾泻了我一地的心事。震撼于仙岩顶神采飞扬的跌落,迷醉于这山与茶、人与自然、天与地的和谐。
山给茶乐土,茶为山画图。山高茶香的濡养,山欢茶笑的呼应,犹如流年的焰火惊艳了今日的眼眸。
娇艳的花朵在手舞足蹈,苍翠的灌木昂扬起生命的脉动。斑斓的蝴蝶上下翻旋于花丛中,恣意贪恋花蕊的芬芳,陶醉得浑身颤抖。
飘飘渺渺的云雾,从交溪一路慢悠悠散步而来,把远山藏进静谧的水墨深处,给她带来一帘琼瑶式的朦胧,让我看到云雾对茶园的洗礼。
这一方山水画卷,彷如艺术的诉说,渲染着生命的指向,指点着脚板的迷津。
山巅无人风逍遥,茶园稀声虫当家。在这里,生态自然与茶园相融相生,正唱着盈握清欢的歌谣,走进寻常百姓家。
天道精微,而仙岩手中已然转动钥匙,开启绿水青山的徐徐大幕,演绎金山银山的剧本。
会商清风,羁绊云雾。一片茶园,扎下根,将理想与现实紧紧相拥。
这里环境清幽。粗颗粒质感的画面将河流、峡谷、连绵的群山在浓烈的底色中逐一铺展,线条起伏有致,阳光给这里带上一丝宁静的温情。
这里曾是缪侯姑嫂羽化升天的地方,也是缪侯姑嫂结庐种茶布施茶水的故地。它诠释了孝善感天的含义,呵护了宅心仁厚的朝阳。
这里也曾是王社草寇屯兵的营盘,一条蒹葭萋萋的古道,挑起日夜兼程的思念。它囚禁了后人追随的步伐,绑架了三纲五常的伦理。
如今,乱石堆中,谁把缪侯姑嫂的仙位安放?谁把升天的脚印,读成孝善的诗行?又是谁把虔诚的朝拜,写成茶归自然的篇章?
站在仙岩顶,远岱如翠屏,近岭似绿嶂,群峰凝碧,层峦泛绿,恰似一波又一波绿色的涟漪,从仙岩顶向四面八方泛开去,染绿了一方天地。徐徐微风携香而来,迷了眉梢,醉了鼻翼,暖了心田。
漫步茶园,“云淡风读花,林静鸟谈天”的场景迎面扑来,片片茶叶舒展而灵动,潺潺流淌着孝善亲情。在这里,优美的词曲如杜鹃开出的花朵,芬芳清香着禁锢不住的才情。手工针黹细致绵密,针针线线连缀着优雅和从容。
在这里,我把柔曼的花开与茶园联系在一起。那一丛丛燃烧着的杜鹃,正如火如荼,烛照山峦。那一株株吐绿冒尖的芽针,正顶开季节的门窗,点缀生活的底色。
在这座山峰,我无数次地探问,蜿蜒巍峨的山脉,为何有一个仙气飘飘的命名。
“仙岩”,可是那些造访者的梦想?可是普罗米修斯对人间的馈赠?
遏制水泥攀爬的欲望,不使它遮挡了青山的容颜。让葱绿秀拔的山峰拥有傲然挺立的自信。
勒住拉套农业的辔头,把牛羊怡然放养于南山,让绿树永葆她的明眸。
合体的绿装,是经年的衣裳。一簇买不来的青山,永远长在金钱的背面。
如笑的仙岩,是云雾的故乡。我迈着自在的步履,来亲你的额头,亲你装着渴念的额头下的浓眉和长睫。
一条通往仙岩,通往心中桃源的山道,通往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时空。
拖着云雾,扛着兴奋,闻着芬芳,我们指点着他们——那些匍匐在大地上,披戴着青山的蓑衣斗笠,或采茶或除草的忙碌身影。
他们看着我们——迢递而来逐绿而行,顶着五谷不分的躯壳,或自拍或自恋的漂浮脚步,和风景融为一体。
“不足为外人道也”,道别时他们的叮嘱,道出了敬畏自然、怡然自乐、自赏自珍的心态。
然而,谁能守口如瓶。岩韵白茶的清香,正围拢着一个振兴的梦境,仙岩岭的崎岖小径,正变成通往康庄的大道,这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在一盏茶香中挥别,那些文字里相依相知的岁月,早已被光阴打上了倾心的印迹,温暖了仙岩顶最美的风景。
原标题:仙气氤氲仙岩顶
来源:闽东日报 张坤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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